第13章 宋衍發現自己一離開她就心慌

宋衍發現自己一離開她就心慌

被小妻子無情撇下已經有半個小時,宋衍氣到關節增生,好不容易溜出總裁辦的時候,秘書臺的三個女人正投入式八卦自己和小妻子,言詞裏不乏女人間的嫉妒和貶低。

他想了想還是忍下,擱在心裏記着,時機恰當了再慢慢算賬,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小妻子。

他發覺自己一離開她就心慌。

電梯鍵太高了,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按到,只能走樓梯。

16樓安全通道裏有兩個男人抽煙。

宋衍駐足辨認,一個是宋徽的司機老王,一個是自己身邊的保镖,人稱瓶子。

以前在道上混的,被他收為己用了。

瓶子瞥見它的時候,含笑的話音頓了頓。

老王四十歲出頭,嬉皮笑臉擡下巴示意它:“這就是你老板那條狗啊?”

瓶子眉骨有道陳年疤痕,襯托得氣質有些狠辣。

他收回視線嗯了一聲,重重踩熄地上的煙蒂:“不要動它。”

老王嗤笑:“你老板都那樣了,你給空氣賣命啊?”

說着拿胳膊肘搡了一下瓶子,低聲誘哄,“聽我的來我這,跟宋徽先生打江山,絕對讓你吃香喝辣。你以前媳婦不是綠了你又跟了你哥們嗎,你幹出一番事業給那對狗男女看看,讓她後悔,也讓他紅眼。”

瓶子皺眉,神情難辨。

老王偷偷說:“咱倆老鄉,可別怪哥沒照顧你,我跟你說,宋徽先生是要幹大事的人,過不了多久,海城股市和珠寶這行就都是我們宋徽先生說得算。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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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餘光裏看見駐足的cpu動了,鬼使神差堅定了信念:“不必了。”

宋衍冷着一張臉走出安全通道,聽見瓶子這話沒停下身形。

“cpu!”瓶子追過來。

宋衍沒有搭理。

快到會議室,走在他旁邊的瓶子快步上前和守在門口的小聶打招呼。

小聶是江辭身邊的女助理:“你怎麽把cpu帶來了?”

瓶子道:“恰好遇上。”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隔音玻璃門被cup擠開。

裏面的談話聲一瞬外擴。

瓶子頭皮發麻,這可是老板最忌諱的事,他連撲帶抓也只堪堪薅掉一些狗尾巴毛。

玻璃門合上。

宋衍不管衆人目光,心情欠佳地來到小妻子面前。

姜南枝手放桌下,淡定撫摸狗頭,淺笑對衆人道:“繼續。”

剛剛發言的人忍不住歪頭看狗,嘴巴張了張:“…呃,我的意思是,還是要按照宋總的意思來,旁人無權改變宋總的決定。當然不包括太太您在內。”

“旁人”宋徽挑眉,和宋衍相似的桃花眸暧昧地飄向姜南枝:“弟妹,你不是答應我…”

欲言又止。

數道目光齊聚姜南枝身上。

難道太太已經私底下和宋徽先生通過氣了?

這還開個屁會!

姜南枝不解釋無中生有的事,宋徽此舉完全是想把她拖下水,讓陳昕之流排擠她。

她随機應變:“江律師可以作證,我丈夫的口頭遺囑裏确實有說,可以讓宋徽先生來明日幫忙。特殊原因,這份口頭錄音不能公開放。”

江辭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順着她所說,暫時并無弊端。

衡量過後,

他道:“沒錯。”

宋徽意外兩人配合,還以為她會急于解釋,和他撇清關系。

本想看她慌成小兔子,沒想到她會是這反應。

他勾了一抹笑,旁若無人點了根煙。

這副模樣在旁人看來,就是非常滿意姜南枝的識趣。

江辭出聲:“徽先生…”

宋徽:“怎麽的?”

江辭翹起拇指,會議室玻璃門上有禁止吸煙的标志。

宋徽喔了聲,有樣學樣地指了一下姜南枝面前:“不是有煙灰缸呢?”

江辭皮笑肉不笑,說:“這裏只有宋總可以抽煙,宋徽先生還沒坐上位置,殊不知在坐諸位也是有權力無視你的。”

這也太不留情面了。

宋徽好歹是宋家長子,宋總兄長,先不管兄弟關系如何,倘若沒有遺囑,按照宋徽身份,也是有資格争權的。

就在大家以為宋徽肯定會生氣的時候,他卻壓根不在意,散漫地喚了聲“弟妹”。

姜南枝擡眼看他。

“我能抽煙不?”宋徽沖她溫柔眨眼。

眼神暧昧,衆人面面相觑,又開始交頭接耳。

姜南枝恨不得把宋徽嘴巴縫上,這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不管什麽場合,好像只想傳遞給大家“他和她關系不清不楚”的訊息。

她大方一笑,轉動椅子側過身,把看起來不怎麽高興的cpu艱難抱起。

宋衍連忙調整姿勢,大剌剌地趴進小妻子懷裏,像個抱抱熊似的挂她身上,生怕傷到了她,斂起尖利的爪子,身子軟綿綿地癱成一團。

“我丈夫說過,cpu不喜歡煙味,只要有cpu的場合,他從來不抽煙。”

宋徽:“……”

我問得是你,你拿狗來搪塞我?

不知道除了宋衍外,我最讨厭它嗎?

陳昕小時候被狗咬過命/根/子,故而對狗一直有心理陰影,也不喜歡cpu。

他不耐煩道:“還是先解決正事吧。”

像是受到威脅的反應,姜南枝慌亂回神,誇張得讓陳昕都懵逼了一下。

宋徽也注意到。

斷定是陳昕逼迫了她。

姜南枝深呼吸:“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實行輪流任職。”

口吻堅定,語速又快,讓人誤以為這是她早已準備好的臺詞。

宋徽和陳昕不約而同對望,都以為是對方操控了她。

不過,今日有江辭帶着遺囑在場,最好的結局也只能這樣。

再争論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陳昕:“我同意。”

宋徽無所謂聳肩,知道自己勢單力薄,能坐這裏,憑的就是法律上遺囑第三順序繼承人的血緣身份。

這是最利于他的結果了。

急什麽,慢慢來呗。

他總有一天會讓她知道自己比宋衍好,讓她心甘情願對他付出。

眼下不讓她為難也挺重要。

江辭适時問:“誰先任職?”

姜南枝虛心望向陳昕:“論起對娛樂圈的敏感度,陳首席更有經驗。”

陳昕謙虛一笑:“我都聽太太的安排。”

心裏實則對她這個決定滿意到極點。

此舉無疑肯定了自己在明日的地位。

“還有意見嗎,沒有問題的話散會。”姜南枝道。

衆人互相看看,都沒什麽意見,相繼起身離開。

陳昕觀察宋徽,對方表面無所謂,心中肯定是不爽的。他暗暗快活:“我先走了。”

姜南枝目送陳昕走到門口,淡淡開口:“陳首席,你處理好的文件,還是要送過來給我過目一下的。”

陳昕皮鞋底險些一滑,難以置信地僵着背,所以輪流任職總裁之位有何意義?

我他媽還是不能直接做主?

人走幹淨了,只剩下他們三個,安靜的會議室裏響起江辭的爽朗笑聲。

宋徽聽她最後那話,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他有些牙癢地呵了聲:“合着我是陪你倆演了出戲?壞人全我當了是不是?”

姜南枝充耳不聞摸狗頭。

被她這麽弄着,宋衍舒服極了,忽然注意到她的裙子上沾了兩個狗爪印,他爪子剛踩過樓梯間,也不知多少人吐過痰丢過煙蒂,他心裏莫名生出一種玷污了她的感覺,內疚地跳上會議桌看爪子,趴下來對着小妻子嗚咽。

姜南枝看懂了:“還挺愛幹淨,回去媽給你洗。”

宋衍:“……”

“你倒是疼它。”江辭欣慰。

姜南枝說:“剛利用了它,當然要彌補一下。”

“……”宋徽挑眉,“這是怪我頭上了?”

姜南枝不說話。

她的冷落,宋徽感覺到了,挽救提議:“我做東請客,好好彌補一下它?”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姜南枝偏頭看了下天色:“我得回去看宋衍。”

宋徽皺眉。

植物人有什麽好看的。

羅秘書心領神會要把狗狗抱下來,宋衍揚起爪子,就把羅秘書的手吓得縮回去了。

宋衍自己跳下會議桌:「老婆咱們回家。」

姜南枝起身整理裙擺:“走了,你們慢慢聊。”

江辭眉梢一揚看旁邊面色不佳的男人,等了等問。

“宋大哥今天來這裏是什麽意思啊?”

宋徽漫不經心:“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江辭懂了裝不懂:“明日原來是你的?”

“她是我的。”

“噢,我明白了。”江辭好心建議說,“你直接勾搭她呀,和她搶權幹什麽?”

“不拿下明日當做禮物,怎麽勾搭得上她?她年紀輕,怕是鬥不過陳昕那些人。你又是宋衍的狗腿,喜歡看好戲的混球,實在不怎麽靠譜。指望你?還不如指望條狗。”宋徽半分不客氣,“論起了解她,宋衍不及我半分。你就更別談了。”

車裏。

姜南枝拿起手邊的電影本子,這是宋衍辦公室裏的備份,班底都已經籌備好了。

名導,著名制片人,國際知名的特效團隊,武術指導等等都是業內有名有姓的人物。

沖這配置還要什麽自行車?

無法理解李臣年,為了師詩,他連臉都不要了。

姜南枝把本子塞進副座椅背,問羅秘書:“你們老板和李臣年關系怎麽樣?”

李影帝去總裁辦的事情,羅秘書後來已經從秘書臺得知。

“我感覺不錯。”

“他為難過李臣年嗎?”

羅秘書:“當然沒有,老板從不為難人。”

宋衍暗笑了一聲。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老婆,我真不是大惡魔,都是宋徽那挨千刀的在外頭污蔑我,造謠我,啥事兒都往我身上潑髒水。」

「不過呢,雖然我不為難公司藝人,但自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就範,主動聽話。」

「這可不賴我。」

天邊夕陽紅,送她到淺水灣後羅秘書就離開了。

姜南枝沒走正門,和cpu從旁邊栅欄小門進的。

進去就看見院子裏的池塘邊忙碌着一個上半身裸/男。

夕光金黃,男人小麥色皮膚上布滿晶瑩剔透的汗珠,背部肌理分明,比穿衣服時要顯得悍利幾分,是輕薄又秀氣的倒三角型身材。

知道是她回來,趙律等時機成熟便将園藝鐵鍬往草坪地利落一插。

然後挺直了腰轉過身,面上是一副剛發現她回來的表情,驚喜詫異,輪廓分明的帥氣臉上浮現輕松微笑。

“太太。”

他給人的感覺像一匹草原上的野馬,奔跑後嗓音略沙啞,細品似乎含着磨砂質感。

姜南枝離得遠。

這一刻腦子裏浮現出了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奔向自己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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