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辭代替宋衍送鑽戒給姜南枝
江辭代替宋衍送鑽戒給姜南枝
羅秘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将連日來的委屈統統訴說。
“宋徽先生說，他非常樂意照顧太太，抛開太太弟媳身份。這是一個兄長能講的話嗎？他還投資太太開的劇！就差把‘我要養你’四個字寫在臉上了！關鍵是太太竟然接受了！”
宋衍目光沉沉，眉心擰出淡淡褶皺，踩在地板上的爪子微微斂起，透出幾分危險。
羅秘書冒個鼻涕泡泡。
“趙律也是。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特會拍馬屁俘獲太太芳心！又親太太手，又深情表白太太，還說要永遠留在太太身邊！膩歪死了！可太太也欣然接受了？”
宋衍周身散發冷厲氣息，心裏卻忍不住生出一絲疑惑。
她不是這樣的人啊。
羅秘書從口袋裏掏出紙巾，先擦眼淚後擤鼻涕，繼續控訴。
“還有江律師！約太太吃燭光晚餐，不止一次！這幾天江家二老逼他結婚，他脫離軟/禁第一時間就來找太太約她出去，現在差不多在電影院了。這代表什麽？代表太太是他重視的人！”
宋衍睫毛顫動，眼前發黑，身子虛晃了一下。
同一時刻，床上的植物人也動了動手指。
只是羅秘書四下尋找垃圾桶，沒發現這個情況。
蔡媽在外面敲門。
頭暈得厲害，宋衍四腿發軟趴下去。羅秘書奇怪地看它一眼，又看向進門的兩人。
蔡媽握着手機，問：“太太剛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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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感覺更暈了。
羅秘書瞪圓眼睛愣了愣，扭頭趴老板身上痛哭：“我可憐的老板，你好慘吶！”
吵得趙律頭疼：“知道什麽就說出來，她幹什麽去了，你老板還沒斷氣，哭什麽喪！”
羅秘書指他，手指發抖：“你你你你——”
老板被好兄弟戴了綠帽子的事，怎麽可以讓外人知道？老板多沒面子。
“——你少管閑事！”
蔡媽忌諱道：“小趙，這個家裏不論是誰，都不能說這些晦氣先生的話！”
趙律手機響鈴。
他看一眼來電顯示，皺了皺眉，無所謂說：“哦，你們慢慢哭。”
冷哼一聲扭頭走人。
經過昨晚後，小趙今天整天都沒怎麽搭理蔡媽，反倒和cpu關系好了些。
蔡媽無奈搖頭，決定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問羅秘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太太聲音好像非常害怕。”
“害怕？”羅秘書茫然，又垂頭喪氣，“大概害怕先生和老宅的人知道吧。”
蔡媽沒聽懂，半跪下去摸cpu狗頭：“我說認真的，太太不會被綁架吧？”
宋衍倏地抻直脖子。
有這個可能！他仇家不少！難道真有危險？？
“不可能。”羅秘書立即否定，“她和江律師走的，我讓瓶子偷偷跟上去，真被綁架，瓶子還不打電話給我？”
話音剛落，瓶子來電。
“……”不會這麽烏鴉嘴吧？
羅秘書按免提接通電話，蔡媽屏住呼吸。
宋衍垂頭盯着手機屏幕大氣不敢喘。
信號斷斷續續，幾秒後終于傳來瓶子聲音：“江先生定了1314朵玫瑰送給太太。”
二人一狗：“……”
“他們人呢？”羅秘書努力克制着滿腔憤怒。
“唔——”瓶子沉吟，像在觀察周圍環境，“我現在在魔都游樂園門口等他們，江先生包下了這裏，和太太進去玩了。”
蔡媽：“你怎麽不進去盯？”
信號又開始嘈雜，羅秘書和蔡媽沉浸等待，絲毫沒注意等不及的狗狗匆匆離開。
宋衍一出門，就聽車庫傳來引擎啓動的聲音。
當下沒有多想，迎上去攔在門口。
趙律不知它想幹什麽，但他方才接老家打來的電話，說是母親身體撐不下去了。
現在急着回家。
他沒有松開油門耽誤時間，本以為能吓走它，卻在逼近時看清它視死如歸的暗沉眼神，又想到昨晚它救過自己。
心頭一跳踩下急剎。
趙律驚魂未定，慶幸自己沒有釀成過錯，解開安全帶下車，神情陰郁。
“不想活了你？”
「少廢話，過來開車！」宋衍從駕駛位去後座，叼出椅背裏的魔都樂園宣傳手冊往前面丢。
「去這。」
坐回車裏并感覺自己沒理解錯它意思的趙律：“……”
這他媽能是一條狗？
路上，趙律又接到家裏電話。
沒開免提。
沒連藍牙。
宋衍暗暗琢磨着等下怎麽和江辭鬥，心不在焉瞥趙律，竟見他單手抓着方向盤，騰出另只手接電話。
「不要危險駕駛！」
趙律沒理狗吠，安慰着電話裏哭得撕心裂肺的外婆，心都要揪到一起去。
旁邊伸來一只狗爪，目标是方向盤。
他驚了一跳，此時仍沒發現前面漸緩的車速，和人行道準備過路的蹒跚大爺。
只第一意識斷定狗狗又要與自己作對，可能會做出危險舉動害自己。
他揮開狗爪扔下電話，因動作過于用力，導致昨晚被卸掉的手臂出現酸脹感，想起自己被這些有錢人欺負，再加上母親去世，悲傷和痛恨占滿心房…他掃一眼後視鏡，見後面車輛尚遠，就猛打方向改去右車道，下一秒穿行斑馬線，幾乎和老人探路的拐杖親密接觸！
狗心還是太小太玻璃，宋衍險些被這幾秒內發生的事情直接吓暈過去。
确認老人沒事，他扭頭要警告趙律，還沒來得及吠出口，趙律又一個急剎。
車停路邊。
宋衍沒系安全帶，哧溜滑下座椅，撞得七暈八素。
幸而右轉後車速不快，不至于從擋風玻璃飛出去。
不等他搖頭晃腦爬起來，趙律已經下車打開副駕門，粗暴地把它拖去外面。
“自己滾過去！”
宋衍被丢路邊，尾巴毛卡進下水道口，猛一起身，掉一把毛。
“嗚啊”痛叫蹿到人行道。
cpu體格算是龐大，過往行人吓一跳，紛紛加快步伐繞開。
有人當機立斷撥打動物援救中心電話。
趙律回車上絕塵而去。
過了幾分鐘，宋衍從脫毛的巨痛中緩和，遙望環境辨認方向，觀察車輛邁下車道。
即将抵達馬路對面，一輛車從他身後緩緩開了過去。
再靠邊停下。
車上下來兩個人。
宋衍沒給眼神，在思索等下乘坐什麽交通工具去魔都樂園，不經意回頭，就遭當頭罩下一個偌大的圓形捕狗鉗，穩準狠地箍住他脖子。
“喲呵，又來一只！”
“今天什麽日子，這麽多流浪動物？”
「松開我！」宋衍掙紮。
倆穿流浪動物援助中心制服的男子熟練地給他戴上嘴套叉回車裏。
車裏基本全是貓狗。
——“兄弟，聽說你是被你主人丢棄在路邊的？”
——“可憐的家夥！”
——“你是什麽品種的？”
「我…日。」宋衍郁悶得簡直想吐血。
–
魔都樂園燈火闌珊，因被包下一改往日的人聲鼎沸。
江辭先從Glory出來抽煙，沒過兩分鐘姜南枝也出來了。
“現在去哪？”她心情不錯。
女人兩邊臉頰上印着淺薄的醺紅，路燈明亮，烏黑的眼睛裏水光潋滟。
江辭移開目光，扯了扯領帶，将半截香煙碾熄在花壇上。
“帶你瞧個東西，然後去看電影。”
他們來到魔都樂園入口附近，停在空曠處。
不知為何，這片燈光全暗着。
姜南枝疑惑：“下班了？”
江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拍了三下掌。
四周的建築物陸續亮起斑斓異彩的燈，照亮前方景象。
約十幾米開外的地上，粉色玫瑰拼成了一個巨大愛心形狀，最中間的花朵上放着正方形的火紅色絲絨盒，巴掌大小，盒蓋開着，其上鑽石熠熠生輝。
江辭做了一個“邀請她一起去看看”的動作。
近前，姜南枝看清鑽戒，不認為是江辭送的：“這是？”
江辭說：“車禍那天阿衍告訴我，他定制了一款鑽戒，讓我在今天幫忙送給你，當做你二十三歲生日禮物。”
姜南枝心頭微動。
父親給她上戶口時，大意之下晚了兩月，所以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不對的。
小時父親從沒給她辦過生日。
念書時期，有處得好的同學悄悄給她搞生日驚喜，也都是身份證上的日期。
久而久之，她也就當自己是那天出生的。
卻沒想到宋衍竟知曉她真正的生日。
江辭饒有興致問：“我替阿衍幫你戴，還是你自己戴？”
“這種東西怎麽能替。”
姜南枝一只腳踩進花叢，拿起盒子合上蓋，害羞得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就塞進包裏。
她俯身取了一朵粉色玫瑰，聞了聞感覺挺香。
“走了。”姜南枝避開江辭注視，微彎唇角說，“看電影。”
魔都距離市中心比較遠，他們之前抵達這邊時就已經訂下房間。
電影院在酒店附近，看完後可以直接過來休息。
21時：46分電影開始。
江辭包了場。
坐下後他準備說點什麽，手機鈴聲劃破靜默的廳。
看過來電顯示，姜南枝接通電話貼放耳邊：“怎麽了？”
蔡媽急聲：“太太，cpu幾個小時前跑出去，到現在沒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