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咔——”

秦初夢聽到常聽雪喊“咔”後就伸手推開戚舟渡, 這種戲內戲外的差別讓她幾欲瘋魔。

冷不丁被推開的戚舟渡斂去眼中的欲色看着呼吸不穩的秦初夢。

雙頰飄紅,眼波流轉,只消幾眼就輕而易舉讓戚舟渡清透的眸子墨色翻湧。

不能再看了。

戚舟渡移開視線, 可不規律的呼吸也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戚舟渡?”秦初夢叫了一聲。

“嗯,我在。”戚舟渡回答, 秦初夢的聲音酥酥麻麻, 聽得她耳廓上的血管輕跳。

這麽快就出戲了?

秦初夢感到意外, 她還記得那時候戚舟渡沉浸在傅明日這個角色中的樣子。

她會霸道的勾起她的下巴颏吻上她的唇, 還會強硬的希望她回答她的問題。

戚舟渡真的能這麽快出戲嗎?

秦初夢産生疑問。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戚舟渡出戲的速度變得快了呢?

好像就是從那會她和戚舟渡鄭重其事的談過話後。

可不知是怎麽回事,她看着戚舟渡清澈的眸子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正當她低頭思索的時候,她卻感到戚舟渡的味道籠罩了過來, 接着戚舟渡的手湊近了她的肩。

秦初夢望着戚舟渡身體不自然緊張屏息。

戚舟渡擡手幫她把從肩上滑下來的白色小開衫拉了上去。

……

……

“……謝謝?”

“不用謝。”戚舟渡又伸手幫秦初夢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 她往後退幾步端詳道:“好了。”

秦初夢擡眸看着不遠處的戚舟渡心裏五味雜陳。

“啪——”

何朝夕罕見的早醒, 她轉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傅明日。

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她的頭發上輕輕撥動。

昨天。

正事都沒讓人家說呢,就……

何朝夕看着傅明日的眸中蘊出緋色。

“醒了?”睜不開眼的傅明日憑着感覺伸手捉住何朝夕到處作惡的手在唇間輕吻。

“嗯。”何朝夕感受着手上傳來的異樣,想抽出手來卻被傅明日握的更緊。

“壞蛋,醒來就鬧我。”傅明日擡起與何朝夕十指交握的手在眼睛上輕揉,打着哈欠說。

“你就不是壞蛋?”何朝夕在傅明日的鼻尖輕點:“昨天我才回來,你就……”

“我就什麽?”傅明日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何朝夕,唇角微翹。

何朝夕被傅明日看的臉頰發燙,她沒被傅明日捉住的手在一側輕扇:“算啦算啦,昨天的事就不說了。”

“為什麽不說?”傅明日卻不打算放過她。

“不說不說,給你看個東西。”何朝夕松開傅明日的手打算給她看看昨天武虹發來的那份和W-1-7755相關的全息文件, 但傅明日卻将她的手攥得緊緊的,怎麽都不願放開。

“什麽東西?”傅明日湊近何朝夕的肩。

“不松開我怎麽給你看?”何朝夕的臉側向傅明日輕輕貼了一下。

“我幫你點。”傅明日擡手在何朝夕的手腕上輕點。

“怎麽這麽黏人?”何朝夕擡起與傅明日交握的手輕輕搖晃。

“現在開始嫌棄了?不喜歡?”傅明日挑眉不悅。

“不嫌棄, 喜歡。”何朝夕起身在傅明日的眉頭輕吻,才讓她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

“那還差不多。”傅明日在虛拟屏上輕點:“要給我看什麽?”

“左邊那個紅色的聯系人界面, 對,就是這個。”

“往下滑,再往下。”

“嗯好,停下。”

“武虹所長的聊天界面,對。”

武虹。

傅明日看到上方武虹的名字時,眼神在上面停留了一瞬。

上次發來的是【自願捐獻器官】全息文件,那這回的是什麽,【自願上鏈】的嗎?

她的視線往下移——

【W-1-7755方案說明-早亡症最佳治療方案】

治療方案?

早亡症。

根據她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早亡症是不治之症。

就算将現有的醫療水平往後拉十年也無法攻克。

即使傅明日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當她看到最佳治療方案的字樣時,她的心裏仍不禁發出一個聲音來。

萬一呢?

萬一這個治療方案真的能将她治愈呢?

是不是也能多點時間和何朝夕在一起?

“對,打開它。”何朝夕看着盯着界面一動不動的傅明日說;“昨天所裏叫我回去就是為了這個,梅溫文說,這是所裏目前成功率最高的治療方案,所裏都喜歡你試試。”

“梅溫文是誰?”傅明日問。

“所裏的研究員,他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說這個項目的成功率是65%。”何朝夕沒像武虹希望的那樣誇大方案的成功率,而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傅明日:“如果你選擇參加這個治療方案的話,剩餘的10天或許能變成10年。”

我想你多活一段時間。

何朝夕瞧着傅明日,并沒有将心裏的想法全盤托出。

她想傅明日自己決定要不要參與這個治療方案。

“好,我看看。”傅明日點開全息文件,紅紫相間的基因序列在她的眼前旋轉移動進行動态演繹。

她認真的看完了全程。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這是個沒有任何用的半成品,有幾處還故意隐藏了這個方案的缺陷以讓這個方案看着可行。

如果這份文件不是給她看的話,或許能忽悠一個早亡症患者選擇成為志願者,參與到這個治療方案中去。

“怎麽樣?”何朝夕問,從傅明日看到W-1-7755方案後她臉上的笑容便逐漸消失了,此時她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動态演繹不發一言。

傅明日搖頭:“我不會參與。”

“為什麽?”何朝夕忍不住問,雖然不想傅明日因為她而違背自己的意願,但還是想問問因為什麽原因,她如此果斷的拒絕。

“這是一個失敗的方案,沒有參與的必要。”傅明日指着面前旋轉漂浮的基因序列同何朝夕說:“你看這裏,還有這裏,這些重要的基因位點被隐藏,治療方案避重就輕,最終仍指向上鏈,可我不想上鏈。”

“你是說這個治療方案連65%的成功率都保證不了?”何朝夕問,武虹那天發消息給她的時候,她還真的以為傅明日有救了呢。

“雖然我這樣說有些武斷,但确實是這樣,這個方案的成功率為0%,即使進行人體實驗,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除非上鏈以腦神經意識的形式進行存活。”傅明日擡手擺弄着面前的基因序列,經過仔細觀察後她得出這樣的結論。

參與這樣破爛的治療方案損失她生命最後的幾天,這筆買賣不劃算。

“真的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嗎?”何朝夕的目光在面前漂浮旋轉的基因序列上停留。

她以為她從接近傅明日的時候就接受了她會在不久後死去的事實,可當似乎有了轉圜的餘地時,她心裏仍不禁渴望。

“沒有。”傅明日搖頭。

就連她自己也想要這份來自于特殊疾病治療研究所的方案能派上用場,但很可惜,這個方案沒有任何用處。

何朝夕知道傅明日說的是真的,她嘴角向下,比起沒有希望,有了希望又被打碎更難以讓人接受。

“怎麽回事,拉着個臉,來笑笑看。”傅明日勾起何朝夕的下巴颏,臉上露出标準的笑容來給何朝夕示範。

何朝夕看着傅明日的笑臉,以前這張臉上面無表情,站在那裏好像和別人隔着一堵牆。

可現在的她卻會為了逗她開心而笑,還會因為她出去的時間太長而不滿,還會還會......

何朝夕想着和傅明日在一起的日子的一點一滴,從時間緯度來看這似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可從情感緯度她卻好像和傅明日過了一生。

還想看着她笑,想看她的眸中因她而溢出緋色,還有很多很多想和她做的事。

可惜。可惜。

“咔——”

常聽雪叫停拍攝,當看着戚舟渡和秦初夢将這一幕演繹出的時候,這也意味着《三十歲死亡》的拍攝幾近尾聲,再有段日子她就能将憶寒的遺作搬上銀幕。

可《三十歲死亡》上映之後呢,她又要靠什麽活着?

“秦初夢,你還好嗎?”戚舟渡關切的看着秦初夢。

從她出戲到現在秦初夢仍保持着何朝夕看傅明日的眼神。

“好。”秦初夢斂去神色,擡眸看向戚舟渡,她現在出戲這麽快嗎?

何朝夕和傅明日之間那樣濃郁的情感,她真的沒有沾染到一絲一毫嗎?

怎麽能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怎麽能這麽鎮定自若?

“你的腳?”戚舟渡低頭看了一眼,因為崴腳的緣故劇組停工了幾天,這次拍攝也不知道秦初夢的腳怎麽樣了。

“沒事,好多了,謝謝你的藥膏。”秦初夢回答。

她崴腳的第二天戚舟渡就拜托紀雙樂給她拿來藥膏,不知道是從哪裏搞來的特效藥,但很管用,連續塗了幾天之後就沒事了。

“不用謝。”戚舟渡朝秦初夢笑笑。

就像何朝夕希望能常常看到傅明日笑一樣,她也想經常看到戚舟渡笑,可她又不清楚戚舟渡拍攝完《三十歲死亡》後會去哪裏,還會像以前一樣滿世界飛嗎?還是有可能找一個地方落落腳。

她以為拍攝《三十歲死亡》後她們的距離能拉近一點,但若有似無的情誼卻讓她無從抓起。

真的只是朋友嗎?戚舟渡真的對每個朋友都這麽貼心嗎?

心情不好嗎?

戚舟渡看着秦初夢眼中的郁色,是因為傅明日和何朝夕的命運而感到難過嗎?

戚舟渡擡起手,想摸摸秦初夢的頭,手剛擡起來就被她躲過。

“幹嘛?朋友不能摸頭。”

“哦哦,好。”戚舟渡收回手道歉:“對不起。”

朋友不能摸頭,戀人才能摸嗎?

想起秦初夢以後會有一個登對的戀人,戚舟渡心裏酸澀了起來,可她也說不出什麽來,低頭斂眉,手抓着褲縫攥緊又松開。

難過了?

秦初夢看着戚舟渡的動作。

不是朋友嗎?怎麽還會傷心?

“啪——”

「武虹:傅明日答應參與【W-1-7755】方案了嗎?」

「武虹:收到請回複。」

......

「武虹:何朝夕,別忘記研究所派你去的任務。」

「武虹:到現在一無所獲,傅明日還有9天生命走向終結,這最後的幾天,你務必好好把握。」

......

「武虹:即便無法說服她同意參與【W-1-7755】方案,也務必讓她自願捐獻遺體和上鏈,她的大腦有極高的價值。」

「武虹:收到請回複。」

......

傅明日是被何朝夕手腕上光腦不斷跳動的白光喚醒的。

她看了一眼在身側睡得恬靜的何朝夕,怎麽不但沒設置信息遮蓋還沒有調節光腦的日夜模式。

傅明日擡眼看去,武虹發來的消息便一字不落的被記入了她的腦中。

【自願捐贈遺體】的全息文件不是給她簽了嗎?還放在了光腦的桌面上。

她沒發給武虹嗎?

傅明日借着光腦發出的光看了一眼何朝夕,她的嘴無意識的咂巴着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傅明日輕輕勾了一下何朝夕的鼻尖,看着她的樣子勾起唇角。

全息文件呢?

傅明日點進何朝夕的光腦中,在她的桌面文件上一一掃過,都沒找到之前她簽訂的那個【自願捐贈遺體】的全息文件。

她沒看到嗎,還是光腦的系統問題?

傅明日一手撐着床,一手在虛拟屏上輕輕滑動。

這一頁沒有,這一頁也沒有......

奇怪。

我明明放在桌面上的。

“你...在...幹什麽?”何朝夕迷迷糊糊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接着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從她的鎖骨處攀升至她的頸部。

“看看你有沒有喜歡別人。”傅明日随口胡謅。

“那你看到沒有,我有沒有喜歡別人?”何朝夕一下來了精神,她雙手勾着傅明日的脖子問,聲音還帶着軟軟糯糯的困意。

“沒有看到。”被何朝夕勾住脖子的傅明日沒再找那份消失的文件,她跟随着何朝夕下拉的力道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喜歡別人。”

聽傅明日這樣說,何朝夕一個勁的搖頭說:“沒有喜歡別人,只喜歡你。”

本來是随口胡謅卻收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傅明日唇角微翹就在何朝夕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那你呢?你呢?”何朝夕伸手抵着傅明日的唇不讓她繼續親,反是亮着眸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只喜歡你,只愛你。”傅明日直定定的看着何朝夕的眼睛,她曾以為喜歡和愛是很難說出來的話,但現在就這麽自然而然的從胸腔中流淌了出來。

聽到傅明日的回答,何朝夕笑得眼睛裏都冒出了小星星,她瞧了一眼傅明日,小聲的說:“我也愛你。”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傅明日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何朝夕掰開傅明日捂着耳朵的手,沖着傅明日的耳朵說:“我說,我也愛你。”

傅明日看着何朝夕笑,看着何朝夕的笑意爬上眉梢,她忽然覺得此生無憾,沒什麽想要的了,也許能從容赴死。

“你怎麽?”何朝夕伸出手在傅明日臉上輕擦,可擦着擦着她也不知怎麽流下淚來。

傅明日擡手為何朝夕抹去淚水:“你看,你不也是,人在感到幸福的時候是會哭的。”

“咔——”

常聽雪看着監視器,想起剛從陸憶寒的口中聽到我愛你的那一幕,眼中飽含熱淚。

秦初夢抽噎着,久久沒從那種情緒中出來。

戚舟渡擡手在秦初夢的背部輕拍,幫助她安撫情緒,另一只手也在秦初夢沒看到的時候擦去溢出眼眶的淚水。

這樣的動作維持了很久,直到秦初夢逐漸調節好她的情緒。

秦初夢看着關切的看着她的戚舟渡,無數次她都想要一個答案,問問她心裏究竟是把她當作朋友還是什麽,但她總是抓不住那個答案。

“你......”戚舟渡看着秦初夢帶着水汽的眸子,想說點什麽安慰,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你想吃什麽嗎?”

吃吃吃,每天就問吃什麽。

還能吃什麽,想吃什麽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你就自己去吃,不用問我。”秦初夢語氣強硬。

“......”戚舟渡看着秦初夢沒說話。

秦初夢擡眸看去,戚舟渡的眼神還是一樣的溫和關切,但三分鐘過去了她還是什麽話也沒說。

“你在想什麽?”秦初夢問。

“......我沒在想什麽。”戚舟渡回答,她察覺到秦初夢的情緒不對,但她也真的不知該如何才能讓秦初夢的情緒好一些。

是因為剛剛那幕戲嗎?秦初夢在為傅明日和何朝夕感到惋惜?

“你就不能像傅明日一樣有什麽說什麽嗎?!”

長期擠壓的情緒最終在這個時刻爆發了,每當她感到她們的距離能近一些時,戚舟渡就後退,沉默。

可又在她有什麽事的時候出現,靠近。

究竟在意還是不在意。

當朋友還是想當戀人?

如果在意為什麽不說在意?

如果喜歡為什麽不講喜歡?

“......”

“......”

戚舟渡看着秦初夢看了好一會,才從喉嚨裏蹦出幾個字來:“......可我是戚舟渡。”

我不是傅明日,沒有她那麽聰明,也不像她那麽放肆能坦然的接受生命中的饋贈。

我是戚舟渡,我沒法變成傅明日。

秦初夢聽着戚舟渡仿佛從喉嚨裏摳出的聲音,心隐隐作痛。

她是不是說的有些過分了。

-

戚舟渡回到休息室,回想着秦初夢最後和她說的那句話。

為什麽不能像傅明日一樣有什麽說什麽。

為什麽?

戚舟渡打開花灑讓滾燙的熱水打在她的臉上。

因為傅明日是劇本中的角色,她活在影片裏,而她卻活在現實中。

她只知道對待珍貴的人要輕拿輕放,要萬分小心。

當她注定要在四百多天後死亡時,又怎能将她心裏的話和盤托出。

難道和秦初夢說每看她一眼,心裏就說了一句喜歡嗎?

戚舟渡嘆了口氣,換上浴袍走出浴室,她拿起劇本翻看着後面薄薄的幾頁紙,再過不了多久《三十歲死亡》就會殺青,而她也再沒有理由像現在這樣靠近秦初夢。

“秦初夢。”

戚舟渡躺在床上将劇本丢在一邊,阖上眼念出來這個名字。

她曾在瞳孔、喉嚨、胸腔、肺腑、反複書寫過這個名字,可注定找不到出路。

-

“啪——”

倒數日第八天。

傅明日駕駛着懸空車帶着何朝夕去了沙漠,她們在沙漠裏尋到了幾百年前的沙灘越野車,用高分子薄膜修複後竟然能開,速度還很快。

“開心嗎?”傅明日側目看着坐在她身邊眉飛色舞的何朝夕。

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們就心照不宣的忘記了她的死亡日期,也再也沒有提治療方案和上鏈的事。

“開心!和傅明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何朝夕大聲喊着,沙灘越野車馳騁在沙漠中揚起一片黃沙來。

“呸呸呸!”何朝夕吐出口中的沙子,看向傅明日,有幾分樂極生悲的意思。

傅明日輕笑,将沙灘越野車停下,伸手從旁邊拿出一瓶水來遞給何朝夕:“喝口水涮涮。”

“好。”何朝夕接過水,咕咚咕咚涮了幾下将水吐掉。

“涮好了?”傅明日饒有興致的看着何朝夕。

“嗯,好了。”何朝夕擰上杯蓋,剛準備擡手将嘴角邊的水擦去時,便被傅明日吻住了唇。

靈巧的小舌滑進她的唇縫,不輕不重的啃咬讓她神經迷亂。

“你...不怕...吃到沙子嗎?”何朝夕與傅明日的親吻越來越默契,她在親吻的間隙發出聲音。

“.....沒吃過沙子,嘗嘗。”傅明日吮吸着何朝夕的唇瓣,巨大的橙紅色太陽在她們的身後墜落。

她們臉上漫上血色,意識在混沌中交纏零落,表情是微微缺氧而産生的迷醉,阖着的眼睛蘊出一灘潮水,暧昧又缱绻的細碎嘤咛碎在風中。

“沒吃過的你就要嘗?”親吻過後頭發散亂,嘴唇紅腫的不像樣子的何朝夕,用手扇風同傅明日說道。

駕駛着沙灘越野車的傅明日搖頭說:“不,僅對你有效。”

她們的懸空車飛過懸崖峭壁,越過紅海河谷。

駕駛着的沙灘越野車穿過沙漠,陷在沼澤。

她們在黃沙中馳騁,在日落下親吻,在白晝與夜晚的交界夜夜笙歌,盡情的揮霍。

生命所有的熱情、炙熱被她們無限的抛灑在這幾天,她們沒有未來,沒有以後,只有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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