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俘虜

俘虜

陶夢不知道被言青予鎖在新房有多久。

記憶裏自那晚以後,她的世界已經日夜颠倒,有時被吻到深夜,腦袋昏昏沉沉,但沒法睡,只得白天;有時被強迫看各種兄妹亂,倫題材的小說或電影,看到困,困就被親,親到腎上腺素飙升刺激大腦神經又重振精力。

遮光的窗簾拉了關,關了拉,時而白天,時而寂寥深夜。

已經徹底混淆陶夢對時間的感知。

不過還好,言青予只在這方面‘折騰’她,要她習慣并坦然接受這種不,倫的、畸形的關系。

其他方面,他待她一如既往地好。

倒也不是特別難受,只是……

陶夢覺得,她現在就像一個被言青予随意擺弄的破布娃娃,被他玩得——

要土不了。

這夜,言青予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發吹得半幹,被水浸透的濕發顯得更黑,平日裏工作時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随性,額前的一縷微塌,戳着薄薄的眼皮。

陶夢被拷着手腕坐在床頭,背後墊了一個靠枕,見言青予出來,她只掃了眼過去。

這一眼沒有別的意思,但她哥哥現在就會發癫變态,不管有沒有意思,都過來抱着她親,溫熱的吻流連輾轉時還恬不知恥說就知道BB很愛哥哥。

過分解讀。

無藥可救。

陶夢被他種了好些暧昧的草莓,麻木的想,為什麽會這樣?她光風霁月、一本正經的哥哥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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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從陶夢說她要去國外參加朋友的婚禮當伴娘後,顧忱就沒再見過她。

他也不是全信這話,挂斷電話後還是派人去查了查言青予的行蹤。

結果顯示,言青予去京市出差,談一筆合同。

他倒沒再放在心上。

這些日子,顧忱有讓人準備訂婚宴,不過從場地到配置再到風格和填充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短時間還辦不了。

這事,顧忱倒也不是特別急。

不過,秘密籌備訂婚宴的事還是被顧家知道,顧忱被召回老宅,迎接他的是一頓盛怒和責罰。

又大鬧了一場。

顧忱骨子裏的叛逆,毫無保留地忤逆家族裏的安排,企圖以一己之力掀翻屹立數百年的封建、老舊、迂腐的制度。

從老宅出來,顧忱搭乘私人航班回港城,落地去了趟朋友蔣昀骁的場子。

今夜,他組了局。

昔日的地下拳擊賽改了規則,經推廣,如今倒是人氣爆棚。

直梯降至地下層,電梯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歡呼和熱血。

門外候着保镖,顧忱也帶了。

蔣昀骁攜女伴前來等他,見了人,張開手臂迎上前,“三哥。”

顧忱握着手杖,只手和他擁了擁。

蔣昀骁對身邊的女伴說:“叫人。”

顧忱的視線落在他那女伴身上,楊靈遇緩了片刻才看向顧忱,似乎不願意與他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她抿了抿唇,微垂眼簾,輕聲道:“三哥。”

數次見面才有了現在的記憶。

顧忱唇邊渡笑:“是你阿。”

楊靈遇微微瞪圓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會記得自己。

她暗自紅了眼眶,白淨的小臉露出淺淺的笑容,千言萬語彙聚在喉嚨,可最後只是一個颔首,一聲發自內心的愉悅。

“嗯。”

顧忱多看了她幾眼。

心道,這小姑娘的言行舉止裏多多少少有陶夢的影子。

一行人回到包廂。

蔣昀骁組的局,場子熱鬧,桌上推杯換盞,美女如雲,玩樂的法子數不勝數,都是他們這群公子哥常玩的路數。

顧忱對這些已經乏味。

他喜歡新鮮,玩多了總覺得無趣。

再加上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心事重重,得不到緣由,也無法排解。

楊靈遇融入不了他們,也覺得不适應,是以獨自坐在角落。

她趁着晦暗不明的光線和嘈雜紛亂的氛圍,無人注意她,她便可以頻頻偷偷打望顧忱。

望的次數多了,別人沒注意,倒是當事人看見了她。

兩人的視線撞在彌漫着香煙美酒的空氣裏,好似撥開雲霧與晦澀。

就那麽一眼。

說不清是這種場子天然帶有催發,情念玩樂的功效,還是飲食男女心底那點蠢蠢欲動,又或者是他們前幾次相遇時階級差帶來的“浪漫邂逅”。

總之,亂七八糟糅雜在一起,像一根導火線,詭異地将他倆串聯起來。

所以,有時候,男女之間的關系和緣分就這麽微妙,古怪到好似冥冥之中天注定。

顧忱玩味地勾了勾唇。

他起身走出包廂,享樂的一堆人裏沒人注意到他已經離開。

楊靈遇坐在沙發角落,擱在膝上的手指蜷緊。

過了會,她低着頭,悄無聲息也出去了。

露天臺。

顧忱憑欄而立,低頭,咬着一支煙,正要點火,一只白淨細嫩的手伸過來,他一頓,下一秒,一簇幽藍的火苗蹿起,火舌舔砥煙紙,氤出淺色的一小截灰燼。

他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略顯局促緊張的楊靈遇。

楊靈遇收起打火機,怯生生喊了聲‘三哥’。

顧忱修長的手指夾着香煙,挑來一眼,“怎麽出來了?”

楊靈遇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說着拙劣的謊言:“裏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寂靜的露天臺,有一聲輕笑。

顧忱抽着煙,袅袅白煙朦胧他那雙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襯得深邃的輪廓如隔霧看山,惹得人心癢癢。

生了一副得天獨厚的皮囊,該是做什麽都賞心悅目。

楊靈遇看着他,有來有往,輕輕問他:“……你又為什麽出來?”

顧忱的指尖點了點煙蒂,抖落一截灰燼,在空中散做粉末,有些随着熱風飄到她的手背上,留下淺淺的燙意,零星的一點,很快便消失不見,如同落在掌中的沙礫,終會從指縫滑走。

他看了楊靈遇一眼,學她說話:“裏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楊靈遇一怔,忽地笑了。

“笑什麽?”顧忱笑看她。

楊靈遇搖頭,溫溫柔柔的說:“肯定不是。”

“哦?”

“三哥有心事。”

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顧忱又高看她一眼:“說說。”

她遲疑片刻,道:“是為情所困?”

顧忱和陶夢的事,港城上流圈裏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流連花叢的浪子,有一天也會折腰,同意交往,允許那人是他的女朋友。

太難得了。

顧忱挑眉,“真有這麽明顯?”

是揶揄的調調,反倒顯得不那麽真。

楊靈遇一時也猜不準。

她遲疑了,輕輕擰眉,倒真的思考起來。

顧忱瞧她一眼,笑笑。

誰也沒再說話。

但是,彼時的沉默并不影響兩人的來往。

也是這夜之後,他們的聯系開始頻繁。

說不清由何而起,許是新鮮,許是有趣,許是想玩,許是陶夢不在身邊後一點無聊的慰藉和替代品。

說來可能誇張。

陶夢被迫看了四十八部兄妹亂,倫的禁忌題材電影、二十三部骨科帶R的小說。

看得多了,陶夢已經麻木,甚至激不起半點漣漪,唯一能刺激她的,就是她哥哥時不時發瘋,非得讓她說觀後感。

觀後感……

陶夢覺得自己就像小說裏描寫的那樣——

她在卧室寫作業,對她圖謀不軌的哥哥趁機鑽進她的房間,鎖了門,把她抱在腿上,以輔導她學習的名義,對她做些這樣那樣的混賬事。

簡直異曲同工之妙。

在一次忍無可忍下,陶夢撓了言青予一爪。

指甲劃破他的頸側,留出一道欲語還休的暧昧疤痕。

破皮見血,陶夢有一瞬間緊張,但很快就被壓下來,她憤憤地罵他:“活該!”

言青予拿着鏡子照了照,約莫食指的長度,斜斜地一條,尾端落在喉結處,怎麽看都是激烈過後情不自禁留下的。

他一點都不在意。

妹妹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東西都是恩賜。

言青予親了親她,恬不知恥地讓她在另一邊也撓一下。

對此,陶夢:“……”

她根本玩不過言青予這個變态。

陶夢欲哭無淚,絞盡腦汁說了他喜歡聽的觀後感。

言青予聽得高興,又會抱着她親。

在卧室裏度日如年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好消息:言青予解除了她的手铐,陶夢恢複自由。

壞消息:她哥哥已經不滿足這樣了,他要帶她回家,回那個現在住有爸爸媽媽爺爺的家,回那個言青予還未成年時的家。

陶夢心亂如麻,過度緊張刺激,聲音已經啞了:“……你,你別告訴我,你還要在家裏——”

“BB真聰明。”

陶夢有沒有被骨科的影片和小說腌入味暫時不論,言青予已經從中學壞了,不,或許說他本來就是白面皮黑心肝,這下裏裏外外都黑。

言青予攬着她的腰走向車庫,掌心細細摩挲,垂眸,淡定自若地點她:“BB要乖乖配合哥哥,不然,哥哥有的是法子治你。”

陶夢不知道他還有多少變态的招數。

她喉嚨阻塞,抓着言青予的手臂,艱難地哀求道:“哥哥,我們真的不能當着——”

“怕什麽?”言青予摸着妹妹的後腦勺,笑起來溫柔而迷人,是蠱惑人心的醉,但背後又暗藏危機。

他說:“哥哥知道你的膽子,不會一下子玩太過分,我們慢慢來,練練膽。”

言青予忽地低頭,薄唇在她耳畔流連,英俊的面孔裏揮之不去的病态,那是過分壓抑肖想妹妹後留下的病症,現在急需撫慰。

“BB,哥哥會好好調,教你,無論裏裏外外還是身心,最後都離不開哥哥。”

陶夢打了個哆嗦。

言青予微微一笑,打開副駕駛車門,掌心貼着妹妹的後腰,輕輕一推,送她上去,又貼心地為她系上安全帶。

甚至在關門後繞到駕駛座這短暫的距離,他也把車門鎖了。

陶夢根本逃不掉。

她只能乖乖地淪為哥哥的俘虜。

言青予坐進駕駛座,系上安全帶,下午帶着陶夢回到言家別墅。

言老太爺正在修剪花枝,乍然看到兄妹倆回來還有些意外。

“你們怎麽回來了?”老太爺樂呵呵的問。

言青予拉着妹妹的手,在外就像一個好好兄長一樣對自己的妹妹疼愛有加:“BB說想您了,讓我帶她回來見見您。”

言老太爺瞧了眼言青予,略顯打量。

言青予穩如泰山,笑意溫和。

最後,老爺子笑呵呵地看向陶夢,招手道:“還是夢夢乖,什麽時候都想着爺爺,來來來,過來讓爺爺看看。”

言青予的尾指輕輕點了點陶夢,雖不言,但兄妹倆卻有心有靈犀的默契。

這比從一個子宮裏出來的親兄妹還要契合。

陶夢知道他的意思,讓她乖點,不準告狀,否咋他要狠狠地懲罰她。

她垂眸,心道,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她又怎麽敢說出口。

一旦大家都知道了,最後又該怎麽收場?

陶夢走到言老太爺跟前,裝作無事發生,笑了笑,喊他爺爺。

老爺子欸了聲,打量她,笑道:“夢夢這次看着比上次回家要多些肉,更健康了。”

陶夢僵笑。

能不長肉嗎?

天天被手铐拷在床上,除了吃喝就是看那些電影小說。

唯一的運動量,估計就是被言青予一次次吻到窒息、喘氣。

陶夢陪老爺子聊了會天,約莫五點的時候,老爺子的好友登門,言青予這才帶她離開。

上樓前,老爺子暗自警告言青予:“不許胡來,也不許欺負你妹妹。”

晚了。

言青予早就把他的BB染,指了。

光是抱坐、親吻等都數不勝數。

但言青予慣會裝,微笑道:“爺爺放心,我不是那樣不知分寸的人。”

清俊斯文,愛護妹妹,年輕有為,挑不出任何錯。

老爺子的好友笑呵呵道:“言老哥,你這孫子不錯,端方自持,頗有君子風範。”

被贊不絕口的端方君子,在同妹妹上樓後,就堂而皇之進入她的卧室,并把門給反鎖了。

陶夢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抱着摁在門後親吻。

她推攘不開,又拒絕不了,紅着臉,眼睫顫顫,活像被欺負狠了。

言青予把她抱起來朝卧室的書桌走去。

這裏是他們曾經生活十幾年的地方,房間的布局随着年齡的增加有過更改,但基本的沒有變。

以前,陶夢就坐在靠窗的書桌前寫一道又一道家庭作業,那時言青予比她高五個年級,完全可以勝任輔導妹妹功課的重任。

而且那時陶夢也不想要其他私人教師,她就要言青予,要她的兄長,她的哥哥。

曾經,言青予就在這,就坐在陶夢身邊,給他的BB講了一道又一道難題。

現在,言青予也是在這,就在這個位置,抱着他的妹妹,他的BB,無恥又卑劣地讓她握着筆在筆記本上寫情書,寫給言青予的情書,讓她愛他,很愛很愛他。

只要陶夢寫錯一個字,或者停頓片刻,他都要‘無理取鬧’地勾着妹妹的下颔,迫使她回頭和他接吻。

陶夢被氣狠了,摔筆不幹。

言青予拍她的翹臀,溫柔地讓她撿起來繼續寫,她跟他反抗,執拗地不肯,然後被言青予摁在書桌前深吻。

這張桌子是高中時候換的。

當時還是陶夢拉着言青予去選購的。

她說,她要在這張書桌上好好完成學校布置的每一道作業,她會非常優秀,會是哥哥爺爺爸爸媽媽的驕傲。

現在,這張書桌已經不用來寫作業了,它成了兄妹倆躲在卧室裏肆無忌憚接吻的支撐點。

陶夢也确實成了言家的驕傲,她腦瓜聰明,品學兼優,所有人都喜歡她,願意和她做朋友,但現在她好像又不是他們的驕傲了,因為她和自己的哥哥交換着彼此的津,液。

窗戶大敞。

高大的玉蘭樹散發着陣陣花香,盛開得飽滿的花朵綻放到極致,遠處還時不時傳來蟬鳴。

在這炎熱的夏季,老式的卧房,一張小桌,兄妹倆旁若無人地深吻。

或者說,是言青予單方面占有。

陶夢快呼吸不過來,去扯言青予純黑的短發。

男人順勢仰頭,露出那張無死角的俊臉和菱尖滾動的喉結。

他微耷眼皮漫不經心又帶點笑挑來一眼,能把陶夢的魂給勾了。

“怎麽,不滿意哥哥的吻技嗎?”是調笑的意味,壞透了,黑心肝。

陶夢氣喘籲籲瞪他,還是忍不了罵:“你太過分了!”

何止過分,簡直是有恃無恐。

這樣的罵就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言青予輕笑,讓她再罵狠一點,不然對不起他禽獸不如的行徑。

陶夢被他的話堵得愣是傻了。

她的哥哥瘋起來也是會自己罵自己的。

禽獸不如。

可不是,暗戳戳肖想自己的妹妹,逼迫對方和自己接吻,迫使她看了一部又一部亂,倫禁忌的小說和電影。

不就是為了把人帶壞嗎?

陶夢張張嘴,最後憋出一句:“你簡直無藥可救。”

言青予輕笑,又湊上去吻她,大大方方承認,是啊,哥哥就是無藥可救,所以才想和妹妹搞在一起。

對此,陶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言青予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被陶夢抓亂,久到陶夢的嘴巴月中了,久到兩人的呼吸徹底紊亂、衣服起了褶皺。

卧室外,突然響起章名徽的敲門聲。

他們的母親此刻就站在門外,不知道裏面發生的事,還溫溫柔柔的問:“夢夢,開門,該下樓吃晚飯了。”

陶夢一驚,推攘兄長的肩膀,肉眼可見驚慌失措:“是媽媽!”

“哥哥聽見了。”言青予風輕雲淡,甚至面不改色,他把陶夢抱起來,讓她像樹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

陶夢吓得臉色一白,不得不壓低聲音質問他:“哥哥,你幹什麽?!”

言青予微微一笑,“哥哥突然想換個地方親妹妹。”

陶夢不可置信:“你瘋啦!”

屋外,章名徽微微皺眉,“夢夢,你怎麽了?”

言青予輕笑,壓低聲音在陶夢耳邊說:“BB可得小聲些,不然媽媽可就聽到了。”

“你怎麽能這樣?!”

尾音被吞沒,言青予低頭吻住她,比剛才更兇,也更激進。

陶夢嗚咽,打他,捶他,推他,動搖不了分毫。

她被言青予抱到離門口越來越近,陶夢緊張得像是下一秒要被抓包,呼吸更局促,整個人的腦袋嗡嗡作響。

“夢夢?”

連章名徽自己都不敢想象她的親生兒子現在已經大膽到這種地步。

在陶夢快喘不上氣的時候,言青予放過她的嘴。

薄唇順勢輾轉滑落于脆弱的脖頸,伴随着鼻翼輕嗅,磁性的嗓音有些暗啞,壞笑:“BB,你要是再不回應,哥哥也救不了你。”

他的吻越過脖頸,落在陶夢鎖骨處紋的那只綠蝴蝶上。

陶夢的尾椎骨由下而上滋生酥,麻的顫栗,她聽到他的哥哥說:“還是說,BB其實也想讓他們看到我們現在這樣。”

現在什麽樣,兄妹不是兄妹,愛人不是愛人。

他們在模糊的關系裏做最親密的事。

陶夢痛苦地阖上眼睛,觸覺上感受到她哥哥的吻密密匝匝落在身上。

她的呼吸輕而緩,像被籠住的、茍延殘喘的蝴蝶,想刻意抹去那點紊亂。

“……媽媽,我剛睡醒,馬,馬上就起來下去吃飯。”

騙言青予,騙顧忱,現在還騙家人。

這場和顧忱的戀愛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

如果沒有,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章名徽問:“行,對了,夢夢,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去哪了?剛剛媽媽敲他的門,沒人應。”

屋內,當事人正在親吻妹妹的鎖骨、脖頸、耳朵。

聞言,言青予輕輕一笑,故意刺激陶夢,“BB,問你話呢,你要不要告訴媽媽,說哥哥正在你的卧室搞,你?嗯?”

妹妹就是哥哥的哈基米,狗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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