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手

分手

有時候,越是正經斯文的人越會玩,玩起來也更要人命。

要不然,怎麽會有斯文敗類四個字呢?

言青予就是這樣的人。

表面上他是好好兄長,溫和有禮又不失紳士風度。

實際上——

撕開那層僞善的皮囊,他就是一個變态,是一個摒棄世俗道德和人,倫的瘋子。

他會因為渴望和妹妹相愛,而‘逼迫’妹妹和他一起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也會背着家裏人,鑽進妹妹的卧室,抱着妹妹接吻。

一扇門,外邊歲月靜好,裏邊亂,倫禁忌。

陶夢被她哥哥親得臉頰泛粉,神志不清,乍然聽到他說髒話,刺激得一抖,再也忍不住,低頭狠狠在言青予的肩上咬了一口。

言青予輕輕吸了一口氣,笑:“這麽敏,感啊?”

“是哪個字讓我的BB這麽緊張呢?”

“是搞嗎?嗯?”

“求求你,別說了……”

陶夢聽不得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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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一個平日裏斯文禁谷欠的人,說出與他形象截然不符的話,這種極致的反差既性,感又危險。

根本受不了。

言青予輕笑着‘噢’了聲,“那哥哥換個字?”

陶夢捶他,捂他嘴,生怕他說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詞。

章名徽問:“夢夢?夢夢,你怎麽不說話?你屋裏有人嗎?”

問到這,章名徽心頭一緊,最壞的想法浮現腦海。

她那發癫又變态的親兒子千萬別在裏面。

陶夢驚得緊張,心髒砰砰砰,快要跳到嗓子眼。

她扯着言青予烏黑的短發,企圖阻止他在自己身上啜出一個又一個暧昧的痕跡,但根本無濟于事。

陶夢仰着脖子,鬓發微濕,顫聲道:“沒,沒有啊,媽媽,我肚子疼,先去趟衛生間,待,待會就下去。”

言青予輕笑。

“行吧。”章名徽皺起的眉未松,遲疑片刻,這才轉身離開。

在拐角的時候,她遇到自己的老公。

言玉書問:“叫兩個孩子了嗎?”

“叫了,青予沒應,應該不在房間,倒是夢夢那邊,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青予大了,根本管不了,上次那事你忘了嗎?都快趕上舌戰群儒,我以前倒沒瞧出那臭小子這麽會咄咄逼人,早知道口才這麽好,當時就該讓他從政走外交,至少收收他那性子。”

“夢夢嘛,說到底她也不算我兩的親生女兒,也沒入言家族譜,要我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言玉書,你怎麽就被策反了?”章名徽恨鐵不成鋼,擰他的手臂,“流言蜚語害人不淺,這個道理你不知道?而且——”

“好了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兩在這說這麽多有什麽用?”言玉書攬着妻子的肩膀,陪笑道:“我好不容易休假,你的注意力能不能別放在兩個孩子身上,他們已經成年了,不管做什麽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呢,現在多看看我好不好?”

陶夢被言青予親得嘴巴都月中了。

她換了身衣服盡可能遮住那些留下的痕跡,言青予心滿意足地回放洗了個澡。

兄妹倆到樓下吃飯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言老太爺和章名徽以及言玉書,三人的視線都落到他倆身上。

陶夢緊張探讨惶恐,如走鋼絲,稍不注意就命懸一線。

言青予淡定自若,繼續扮演他好哥哥、好兒子、好孫子的角色,決計讓人想不到他私底下的瘋狂。

這頓晚飯陶夢吃得很難受。

因為她哥哥的手一直擱在她的腿上。

大多時候就只是安安靜靜地放着,這倒沒什麽。

偏偏他偶爾很惡劣,故意在桌子底下折磨她,擾得她筷子都拿不穩,最後掉在地上。

陶夢忍無可忍,趁着低頭喝湯的時候,伸手死死擰了把言青予的腰。

常年健身,他的身材自是極好,月要月複石更邦邦,緊韌得可怕。

她不可避免想到讀大學時,玩得好的朋友私底下跟她說笑,說月要部力量也是核心力量,好的人那方面也厲害。

過去不知何時的話在腦海裏重現,融入先前那些晦澀、昏沉、混亂、禁忌的椿夢,一起在衆目睽睽之下鞭撻她。

揮之不去的肮髒充斥腦顱,延伸到無盡的深夜。

在這個還有親人的家,她的哥哥堂而皇之進了她的卧室,像在新房那樣,照例“逼”她看那些精心挑選的兄妹亂,倫電影。

那些掙脫世俗的、驚世駭俗的言論。

那些摒棄道德倫理的、堕落谷欠望深淵的貼身“搏鬥”。

那些揮之不去、萦繞耳畔的靡靡之音。

陶夢想起小時候被她不小心玩,壞的洋娃娃。

她現在就是那只洋娃娃。

她真的要死了。

這樣的瘋狂終止于深夜。

陶夢在言青予的懷裏睜開眼,看着熟睡的他,她悄悄挪開男人抱着她的手臂,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

她受不了言青予快要令她窒息、沉淪的深吻。

雖然只是親,但她快死了。

陶夢想跑,跑得遠遠的,跑到她的哥哥找不到她、抓不到她。

她連夜離開了言家,自以為無聲無息,殊不知,在她悄悄關上門那刻,睡在她床上的男人卻睜開眼,漫不經心坐起來。

八月是立秋也是處暑。

氣候處于炎熱和陣雨,悶熱與潮濕更疊,是煩人的天。

陶夢不在港城的這段日子,顧忱和她的聯系也少了。

不,或者說,他倆各自都有“阻礙”。

被“囚禁”的這段日子,陶夢壓根聯系不上顧忱,顧忱倒是可以聯系她,但大多時候都說不了幾句,因為言青予不允許,他吃醋,他發癫。

次數一多,顧忱那邊的聯系也少了,當然這裏面少不了楊靈遇的影子。

因為,他們的聯絡開始變得頻繁。

賽馬場、高爾夫、新維納的賭桌、亦或者其他大大小小的場合和組局,都有他倆的身影。

楊靈遇沒再跟蔣昀骁。

她轉身跟了顧忱。

不是女伴,也不是其他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偏偏又走得近,更加剪不斷理還亂。

有人猜測,是不是顧忱和陶夢吹了,但轉眼一想,顧忱浪子的名聲早已人盡皆知,他玩得再花再亂也都不足為奇。

飲食男女那點快餐式的“交流”最終都會發展到床上。

顧忱也不例外。

說實話,素久了,或者規矩久了,偶然碰到新鮮的、有意思的,內心壓抑的東西又會萌芽,最後蠢蠢欲動。

這是男人劣質的本能。

楊靈遇有陶夢的影子。

顧忱喜歡陶夢身上那股說不出的勁或者感覺。

但他很清楚他不愛楊靈遇,跟她做,跟她上,床,也只是為了發洩、為了新鮮。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新鮮感是和喜歡的人一起不斷地探索新事物,而不是和新的人一起做重複的事。

顯然,這句話對于顧忱而言并不适用。

就像他曾經對陶夢說的,愛是愛,性是性。

男人會把這兩樣分開。

寬敞的卧室,柔軟的床墊。

楊靈遇渾身是汗,卻忍不住擡頭去親吻顧忱,但他避開了,沒有和她接吻,只是一遍又一遍做着最原始、最本能的動作。

咕嚕嚕的水聲,攪動着,有吞,沒的聲音,混着他略有壓抑的、性,感的低磁嗓音。

“我有女朋友,懂嗎?”

楊靈遇于他來說,就是低配版陶夢。

只是他宣洩的替代品。

楊靈遇眼睫顫顫,呼吸亂了又亂,她摸着顧忱的臉,難受道:“……可,可是,她又,又不會知道。”

聲音碎得不像話。

顧忱淺笑,修長的手指撫開她月匈前的頭發,點了點她的心口,“別太貪心了,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楊靈遇叫了聲。

顧忱拍了拍她,讓她換,又是新的玩法。

陶夢打了深夜的士。

到那棟老洋樓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

從車上下來,黑雲壓頂,遠處轟隆隆,似有電閃雷鳴。

最近的夜晚,總是多陣雨。

老洋樓年代久遠,門鎖換了又換,鐵栅欄是密碼鎖,顧忱為了陶夢可以随意進出,把這的密碼告訴了她。

她輸入六位數字,門自動開了。

許久沒有來這,院子裏的綠百合已經蹿得老高,花苞飽滿,有些已經快要破開最後一點深綠的束縛,有些已經開了,展露着嬌嫩的花瓣

陶夢怔在原地。

原來,她不曾來過的日子,顧忱為她種下的綠百合已經長這麽大了。

數不清有多少株綠百合。

但它完全盛開的那天,一定是極美的。

陶夢站在花叢裏,忍不住笑了。

她骨子裏其實是個感性而浪漫的人,一丁點美好的事物都會被她賦予新活的動力源泉。

她突然很想和人分享。

陶夢興沖沖跑進洋樓,室內空蕩蕩,沒有人影,她去卧室找顧忱,沒找着。

她不免有些失落。

原來,顧忱今晚不在這啊。

陶夢的電話是在深夜打來的。

扔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楊靈遇在賣力,聞聲,擡眸看向顧忱。

她說不出半句話,腮幫鼓鼓。

顧忱靠着枕頭,左手拿起手機,右手摸着她的頭,修長的手指纏着她的發絲,壓了壓。

他突然接通電話。

楊靈遇很緊張。

顧忱輕輕吸了口氣,掌心拍了拍她的臉,好像在說晗這麽緊,故意的?

“顧忱?”陶夢一無所知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遞到兩人耳裏,“你怎麽了?”

顧忱扣着楊靈遇的後腦勺,嗓音有些撩人的啞:“沒事,怎麽了?”

“悄悄告訴你哦,我回來了,現在就在老洋樓那邊。”陶夢故作高興的撒謊,圓她先前出國給朋友當伴娘的謊。

她端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裏,并着腿,模樣乖乖,輕輕戳着綠百合的花苞,細嫩的花膜顫了顫,搖頭晃腦般可愛。

陶夢忽地輕笑,“我看到咱們院子裏的綠百合長了好多花苞,少部分已經開了,我猜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

她絮絮叨叨,也不知要說多久,顧忱這會确實沒什麽心思去聽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他打斷陶夢剩下的話,“我現在很困,天亮後我過去找你?”

陶夢沒說完的話卡在嗓子裏,也意識到現在很晚了。

她咽下所有想說的話,點點頭,微笑道:“那你先睡吧,晚安。”

“嗯,晚安。”

挂斷電話,顧忱扔了手機,虎口掐着楊靈遇的下颚,看她唇角一點白,指腹擦了擦。

楊靈遇盯着他晦暗的眼睛,當着他的面全部咽進去,然後笑了笑。

她看着比陶夢青澀。

但是,她的行為舉止比陶夢還大膽。

顧忱沒有輕重地懟她,輕笑:“怎麽馬蚤不死你?”

楊靈遇玩開了,“因為有你女朋友打來的電話啊。”

這夜,陶夢在院子裏看了很久的綠百合。

直至天空褪去漆黑,變得墨藍,她才轉身進了屋。

七點二十的時候,陶夢剛熟睡,結果被一通電話吵醒。

是言青予打來的。

她吓得手一抖,盡管知道避不開,但只要一想到她哥哥,前些日子所經歷的事都會全部湧入腦海。

陶夢遲疑的時候,手機通話到了一定時長就自動挂斷。

但是幾秒後又響起,大有一副陶夢不接,電話就會一直響的架勢。

陶夢抿着唇,最終還是接了。

“……哥哥。”

聲音輕輕的。

言青予問:“去哪了?怎麽一覺醒來人不見了?”

陶夢垂下眼睑,有氣無力地反抗他:“不告訴你,我也不想回去。”

現在和他呆在一起,不是嘴月中,就是舌麻,還有脖子、鎖骨都是吻痕。

“BB這是翅膀硬,要飛了?”

陶夢不說話,并大着膽子挂了他的電話。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顧忱推門進來,見陶夢拿着手機坐在床上,杵着手杖走到她面前,坐在床邊笑道:“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他掃了眼手機,摸了摸她的頭,“在打電話?”

陶夢裝作無事,“嗯,回來了嘛,給家裏人報個平安。”

“所以,這是連家都沒回,連夜到我這來了?”

“嗯,想你了。”

許是欺騙,許是那段亂,倫的日子,又許是樓下院子裏的綠百合和顧忱受傷的那條腿,繁雜的情緒交織雜糅。

陶夢突然伸手抱住顧忱的腰,腦袋埋在他懷裏。

顧忱愣了瞬,低頭,笑她:“怎麽出去一趟變得這麽黏人?”

陶夢睜着眼,不語。

抱了會,她從顧忱懷裏擡頭,視線卻被一點暗色的紅痕吸引。

那樣的印記,她太熟悉了。

她的哥哥在她的脖子上也咬了很多類似的。

那是吻痕。

陶夢忽地抿唇。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令她想起昨晚。

電話裏,那突如其來的吸氣聲。

顧忱注意到她的視線。

他收斂眸色,鎮定得可怕,甚至心理素質強到刀槍不入。

“乖,再睡會,我去洗個澡,晚點我帶你出去吃飯。”

陶夢垂眸,突然勾唇,輕輕笑了,她沒有看顧忱,溫溫柔柔地應他:“好啊。”

沒有過問。

沒有情緒。

甚至于——

這一刻,陶夢自己都松了一口氣。

原來,她也挺卑劣自私的,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

就像高中那會,悄然接觸到另一個世界,于是她開始不受控地性,幻想她的哥哥。

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顧忱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站着鏡子前,側首,看見脖頸上有一道楊靈遇留下的吻痕。

陶夢和顧忱出席各種場合。

他身邊的女人又換回陶夢。

回來後,第一天進入顧忱的圈子,他的那些朋友愣了片刻,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進展。

吃回頭草了?

但誰都沒透露,這方面,他們男的倒是格外團結。

不過,陶夢從他們的眼神裏也品出點味。

當一些東西有了蛛絲馬跡,便可以順藤摸瓜。

陶夢的直覺一向很準。

原來,貌合神離是這樣的。

陶夢一直在扮演一個裝傻充愣的角色。

她沒去探究,也不去深想,躲避言青予的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顧忱的那棟老洋樓,空閑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端着一張矮凳坐在院子,佝偻着腰,戳那些還未來得及開花的花苞。

然後,腦袋放空,陷入一個人的世界。

無人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這些茁壯成長的綠百合知道。

顧忱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陪陶夢的時間漸漸少了。

在顧忱消失的時候,他的時間掰成兩半,一半給了工作,一半分給楊靈遇。

當然,飲食男女,或者像他們這樣的人,不談純愛,也不談什麽柏拉圖的精神戀愛,他們更熱衷于把感情發洩在床上。

楊靈遇越來越像陶夢了。

她的一些神态動作、一些說話的調子、一些小習慣、一些喜好風格。

除此之外,她也更有趣,更會玩。

那是界于一種清純和放,蕩,被模糊的氣質。

确實新鮮。

有時候不可否認,性,會衍生出很多感情。

哪怕短暫、哪怕昙花一現。

顧忱在楊靈遇那确實感受到久違的快樂,更別說她真的很像陶夢。

這令他很滿意。

滿意到他放縱到極致的時候,抽一支煙,看着楊靈遇,會想要是陶夢像這樣該多有意思?

或者,當初先遇到楊靈遇,似乎也不錯。

啧,這樣看來,陶夢似乎也就那樣了,沒什麽意思。

所有的喜歡、上頭,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世上哪有什麽情深似海。

顧忱從不是情種。

陶夢穿了條墨綠色的吊帶裙,她趴在窗頭,支着下颔,看那些在悶熱夜風中搖曳的綠百合。

遠處轟隆隆,似有電閃雷鳴。

今夜,應該會有場陣雨。

她看了會,下樓,來到院子裏,也沒有端一張小凳,而是并斜着腿坐在綠油油的地上。

身邊,全是綠百合。

陶夢輕笑着戳了戳它們。

這段時間,開的花越來越多。

她突然想給顧忱打電話。

沒有由來。

電話接通的剎那,沒有顧忱的聲音,反而是一道妩媚的口申口今。

陶夢臉上帶着淡笑,眼神平靜無波。

夜空裏,第一滴雨落下。

呀,滴在她的臉上了。

她始終保持接聽電話的動作。

陶夢聽到那道熟悉的男聲。

“是誰?”

壓抑的、有些紊亂的、帶着意亂情,迷的聲音。

“呀,不小心被我挂斷了。”

“是嗎?那別管了。”

手機不知道丢在哪個旮旯。

陶夢聽見很多不該聽的聲音。

男人低啞的呼吸,女人破碎的尖叫,還有那些攪動的、惡心的、粘膩的,一股腦的、如影随形的鑽進耳朵。

雨滴越下越大。

劈裏啪啦打了滿臉。

陶夢也沒急着躲雨,而是躺在這片綠百合花海中。

她的手落在身側,連帶着手機也掉了。

陶夢睜着眼睛望向黑雲壓頂的夜空,身上那條墨綠色的吊帶裙貼着她玲珑緊致的身軀。

雨夜裏,極度缺水的綠百合肆意綻放。

百年長青,百年長情。

陶夢笑了。

陶夢再見到顧忱的時候,是三天後。

彼時,她在喝藥。

那夜淋了雨,她感冒了,到現在還沒好。

顧忱掃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藥,也沒過問她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生的病。

原來,失去興趣後,所有高漲的情緒都被會歸于平靜。

他只是淡漠地敘述:“陶夢,我們分手吧。”

沒有在乎她的感受。

也沒有考慮這個時候是不是真的該提這件事。

陶夢擱下勺子,在碗壁落下清脆的一聲響。

她擡眸靜靜地凝望他。

“相信你也知道了。”顧忱遞給她一張支票,推到陶夢面前,手指點了點,與相愛時的态度截然不同,現在的他殘忍得可怕。

“我喜歡新鮮,你太乖了,不适合我。”

陶夢垂眸掃了眼那張巨額支票。

很驚人的一個數字,甚至是匪夷所思。

顧三公子對女伴向來出手闊綽。

而陶夢是他第一個女朋友。

意義不同,更是給足了手筆。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楊靈遇洗澡換衣,遮住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

她化了妝,将實在藏不住的吻痕塗了遮瑕,這倒能勉強示人。

她拎着挎包離開酒店。

一輛低調豪奢的純黑邁巴赫停在她面前。

司機為她打開後座車門,請她上去。

楊靈遇抿着唇,彎腰坐進去。

車內有淡淡的烏木沉香,坐在後座的言青予雙腿交疊,腿太長,锃亮的鞋面抵着椅背底下。

他一聲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不茍言笑時俨然一副矜貴疏離的做派。

“你很識趣,也很聰明。”

“你答應我的,真的會做到嗎?”

“可以。”言青予平靜無波道:“出國留學、安排最好的工作、豪車豪宅、包括好的伴侶,這些我都會為你安排妥當。”

“謝謝。”

言青予遞給她一張支票,“這是額外給你的報酬,夠你後半輩子肆意揮霍,當然,也不是白給的,明白嗎?”

他靜靜地看着楊靈遇。

看着這個短暫陷入情愛、但更有野心的女人。

楊靈遇卻是喜歡顧忱。

但她知道他們絕無可能。

所以她抓住了言青予這根高枝。

而言青予也利用楊靈遇,不費吹灰之力徹底破壞顧忱和他BB的感情。

這世上哪有什麽巧合,哪有什麽相似。

這一切,不過都是精心策劃。

他只是想搶回他的妹妹,他的BB,這有什麽錯嗎?

哥哥的瘋持續拉滿,狗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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