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止癢
止癢
“發癫阿?”
晦暗的角落裏,男人慢條斯理地品着這三個字。
陶夢的寒毛都快豎起來,怕她哥哥說到做到,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輕笑道:“開玩笑的,哥哥,真的。”
信誓旦旦,就差發誓。
言青予漫不經心看她一眼。
陶夢心虛地耷眼皮,低頭,露出烏黑的發頂。
“啧,就這點出息。”
“回家再慢慢收拾你。”
畢竟是宴會,來往都是人,不方便。
言青予暫時放過她,攬着妹妹的腰出席後面的活動。
這樣的場合陶夢從小參加到大,倒也得心應手,只是宴會上難免會喝幾杯。
她的酒量一直很差,幾杯下肚到宴會結束已經半醉,腳步漂浮,被言青予攙着走,等進了電梯,遠離外人的視線,兄妹倆便毫無掩飾的親昵在一起。
或者說,是言青予單方面親近陶夢。
他打橫抱起自己的妹妹,趁她半醉,低頭,哄着人與他接吻。
越來越得寸進尺,而他的谷欠望和占有的野心也被喂得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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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酒精麻痹大腦,讓人神志不清或意識混沌。
陶夢醉醺醺,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只知道她在美色的誘哄下,微微張開嘴供他趁虛而入。
陶夢要申請慕尼黑大學,但需要推薦信。
她聯系了自己本科時帶她做項目和參加比賽的一位教授,對方聽說她要深造,想要一份有含金量的推薦信,想了想,非常熱心地給她推了一位業內大拿。
“巧了不是,梁啓陝教授前不久剛退休回國,這位可是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經濟學家,也曾在慕尼黑大學、斯坦福大學等諸多知名高校任教,最重要的是他涉獵廣泛,我記得你之前就經濟複雜性和技術演變發表過相關論文,這正好也是梁老教授研究的一個方向,這樣,老師我啊給你引薦一二,你要是拿到梁老教授的推薦信,那可大有用處。”
陶夢一喜,笑道:“謝謝老師!”
“不客氣,加油加油。”
有老師牽線搭橋,陶夢很快聯系上那位傳言裏如雷貫耳的梁老教授,并約了合适的時間登門拜訪。
兩天後的下午三點,陶夢帶禮上門。
老式宅院,鬥拱高檐,門口兩座石獅,漆紅朱門。
她叩門,過了會,沉重的一聲悶響。
門開了。
傭人請她進去,陶夢道謝,穿過竹影搖曳的長廊行至大廳。
梁老教授正在焚香煮茶,聞靜,擡頭看她,笑呵呵道:“來了。”
梁老教授享譽國際,門客衆多,但他也不是誰都見。
陶夢能來這,全靠她的老師,誰讓她老師是梁老教授學生的學生,擱以前,算輩分,該喚一聲師祖。
陶夢把禮物交給傭人,落座。
梁老教授給她添茶,陶夢誠惶誠恐。
“小馮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了,我也看了你的履歷,小姑娘很不錯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過我還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推薦信這種東西,我可不會随便給,你得做點成績給我瞧瞧,願意嗎?”
陶夢點頭,“可以。”
梁老教授笑道:“行。”
他擡手示意,“嘗嘗,這可是我的一位學生特地給我送來的珠茶,市面上已經絕跡。”
陶夢對品茶也略有研究,嘗了後,眼睛一亮,“清香馥郁,味濃甘爽,觀這湯色和茶葉沖泡後的形狀,該是湧溪火青。”
湧溪火青,起源明朝,于清代已是貢品,後純正的珠茶已絕跡,聽說母樹被一戶不知名的錢權人家占據,現世面上售賣的所謂的湧溪火青其實并不純。
梁老教授笑道:“沒錯。”
兩人邊喝邊聊。
過會,外間傳來腳步聲和清脆地“篤、篤、篤”聲。
珠簾撩起,有人進來。
梁老教授招手,笑道:“來了。”
“老師。”
兩道聲音交錯。
正在品茶的陶夢手一頓。
顧忱握着手杖,看到茶桌前,有一位染發的姑娘背對而坐。
發尾是漸變的濃冰藍,其餘烏黑,梳了漂亮的發型,上衣偏短而寬松,下衣是修飾腿型的撞色長褲,一身穿搭,很配今天的色調,襯得倩影窈窕,又莫名像AI繪畫走出來的女版建模。
“還站着幹什麽?快坐。”梁老教授注意到他的腿,微微擰眉,問:“你的腿怎麽回事?”
梁啓陝剛退休回國,還不知道港城發生的一些事。
茶桌分兩側,主家坐正前位,來客坐對面。
顧忱自是知道規矩,落座于那位姑娘的右手邊。
“沒什麽,都是些不足挂齒的小事,多謝老師關心。”
“你啊,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得注意一二,對了,老師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你師侄的學生,姓陶,名夢。”
顧忱臉上的淡笑一怔,側首看向坐在身邊的“熟人”。
梁老教授并未多想,扭頭又和陶夢介紹顧忱。
陶夢安靜地聆聽,感受到他的視線,淡然自若地扭頭和他打招呼。
“你好,陶夢。”
登門拜訪,自是禮節周到。
這點,挑不出陶夢的錯。
顧忱看着面前伸出的白淨小手,指尖粉嫩,指甲修剪得整潔幹淨,表面塗了裸色的指油,綴有淡色的濃冰藍星點。
是與她的發色、穿着相配。
見慣了陶夢溫柔、平靜、恹恹的一面。
乍然換了風格,便有些恍若隔世。
看着比以前更有活力。
顧忱笑了笑,伸手,紳士地握了握她的指尖,短暫停留,也只有一句話的時間。
“你好,顧忱。”
有時候命運專門挑人戲弄。
港城很大,大到有些人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卻一輩子都碰不到幾面。
港城又很小,小到連這種情況都能抓馬地相遇。
梁老教授又添了一盞茶,遞給顧忱,笑說:“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我才回來,你就來了,比你那些個師兄師姐來得都早。”
“與老師許久未見,甚是想念。”顧忱雙手接過茶。
老師學生聊了陣,陶夢只安靜品茶,又過了會,她見天色不早,便道:“梁老教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日——”
梁老教授擡手制止,“欸,不急這會,快到晚飯點,用了再走也不遲。”
聞言,陶夢只好緘默。
她鎮定自若的喝茶,也不露怯。
這場感情哪怕從一開始就岌岌可危、到最後大廈傾頹,她也沒有到見面就得避讓退縮的道理。
兩人除了剛開始打過招呼,後面一句話都沒說。
快五點時,梁啓陝的小孫女噠噠跑進來,繞過茶桌,撲到爺爺懷裏,嚷嚷着撒嬌:“爺爺,爺爺,我不想練鋼琴啦,好無聊好無聊噠。"
梁家家風端正,是書香門楣,家裏的小輩自是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每樣拎出來都得出挑才行。
梁啓陝故作嚴肅道:“欸,那怎麽行呢?琴可是你自己說要學的,怎麽才過了幾天就半途而廢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噢。”
“不嘛不嘛。”小女孩從他懷裏出來,繞過茶桌,跑到顧忱身邊,一頭栽進去,鬧他:“哥哥,哥哥,你快跟我向爺爺求求情嘛。”
顧忱作為梁啓陝的學生,同在港城,他經常登門拜訪,與這小家夥倒是關系親近。
梁啓陝說:“別胡鬧,你哥哥的腿還傷着呢。”
顧忱順手把小家夥抱到腿上,讓她坐着,笑着同自己的老師說:“不礙事,快好了。”
陶夢擡手,靜靜地喝茶。
“呀,哥哥你受傷啦,那我不坐了,別壓着你。”
小家夥手腳并用跳下去,惹得顧忱輕笑,溫柔道:“慢點。”
小女孩又轉溜到陶夢身邊,拉着她的衣擺,歪着腦袋問:“姐姐,我好像沒見過你欸,你也是我爺爺的學生嘛?”
挺自來熟。
陶夢搖頭,笑道:“不是。”
“那你能陪我玩嗎?”
“可以,不過——”她看了看梁啓陝。
梁老教授颔首,慈祥道:“那就麻煩你了。”
陶夢牽着小女孩離開茶室。
起身,寬松的衣擺輕輕擦過顧忱的手臂。
微涼,伴随着一縷淺淺的清香。
顧忱端着茶杯,微垂眸色,仰頭飲下。
陶夢陪小家夥玩了會,滿院子跑,躲貓貓,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不過,小孩的精力趨近于無限。
陶夢玩累了,便哄着人乖乖去彈鋼琴。
小家夥玩得開心,見姐姐臉頰緋紅,乖得緊,很聽話地抱着她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那姐姐要陪我練琴噢。”
顧忱從茶室出來,聞見鋼琴聲,很熟悉,熟悉到——
記憶裏似乎有那一刻他聽過。
他循着聲音過去。
深秋時節,天氣漸涼。
翠綠的枝葉已經枯黃,在牆面落下寂寥的影。
外開的支窗正對一處蜿蜒的潺潺流水,清泠泠,被悠揚的鋼琴曲淹沒。
陶夢坐在琴凳一側,身邊是乖乖學鋼琴的小家夥。
微黃中帶有橘紅的光落在他們身上,有光在陶夢的指尖跳躍。
她邊彈邊低頭笑看身邊的小孩,數着拍子教她,耐心十足。
梁啓陝接完電話出來,便看見這一幕——
傍晚落日餘晖裏,顧忱握着手杖安靜地站在那凝望彈琴的一大一小。
不知道他們之間淵源的梁老教授,在心裏暗暗比對,想道,還挺般配的。
晚飯是在五點四十。
陶夢不怎麽主動尋話題,基本上別人問她,她才答。
快結束時,梁老教授忽然問:“小陶啊,你有男朋友嗎?”
正偷偷在餐桌底下回哥哥的陶夢,聞言,淡然自若地擡頭,“沒有,眼下最重要的是升學,戀愛的事先不急。”
陶夢在學習方面自制力很強,談戀愛并不會影響她的學業。
這一切不過是說辭罷了。
掌心的手機震動不停,不用看,就知道她哥哥又在發癫。
梁老教授嘆氣,“也是,學業更重要。”
自此,心裏的念頭便作罷。
倒是顧忱,聽見陶夢說升學,一切都明白了。
她需要推薦信。
男人看了眼低頭心不在焉的陶夢,不語。
用完飯,陶夢該走了。
梁老教授見天色已晚,擔心一個女孩子路上不安全,讓顧忱送送,被陶夢婉拒了。
她從宅院出來,沒想到顧忱也跟着來了。
長廊漫長,地上、牆上、全是斑駁的碎影。
顧忱跟在她身後,許是過去幾個月,分手時的薄情已經淡去,留下的只有平和。
他問:“打算去哪留學?”
有些情侶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有些則老死不相往來,再嚴重的恨不得對方立馬去死。
顧忱覺得,他和陶夢應該算前者。
因為,不管是分手時還是上次宴會見面都挺平和。
陶夢淡淡道:“歐洲。”
挺籠統的,沒有細說,禮貌又疏離。
顧忱腿長,再加上他的腿或許真的快好了,哪怕握着手杖也能不緊不慢地跟上陶夢的腳步。
他說:“挺好,是去德國嗎?”
陶夢平靜地嗯了聲。
顧忱見她話不多,輕笑問:“還在為以前的事生氣?”
陶夢咻地頓住腳步。
顧忱擡眸看她。
她轉身,空氣劉海下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吸引人。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會一直停在過去。”
生氣嗎?
也不是特別生氣。
說來,自那天早上看到顧忱脖頸上的吻痕時,她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氣。
讀書使人更平和,也更會思考。
這段時間,陶夢隐隐明白一點,她受不了壓在身上無形的大山,但她掙脫不了,只能擔着。
可顧忱做的那些事,開始給了她一種可笑的‘希望’。
姑且稱這為黎明前的曙光。
傭人推開沉重的朱門。
陶夢一腳踏出,走下石階,一擡眼就看到站在車門處的言青予。
陶夢心頭一跳。
言青予的目光卻越過她,落到緊随出來的顧忱身上。
他面色平靜,只是在視線重新落回陶夢身上時微微挑了挑眉。
陶夢快步朝他走去,當機立斷挽着他的手臂,“哥哥,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言青予皮笑肉不笑,低頭在她耳邊呢喃:“回去再懲罰你。”
陶夢落在他手臂上的指尖一緊,陷進肉裏。
言青予抽回手臂,攬着她的腰肢,轉身時冷冷地看了顧忱一眼,最後攜她上車。
顧忱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哂笑。
上車後,言青予點了椅背後面的數據板,擋板升起,隔絕前後的視線,與此同時還關閉所有的聲音,功能效果頂好。
陶夢的眼皮抽了抽,還記得言青予當時挑它的理由——
“BB有試過和哥哥在車裏接吻嗎?不如以後試試?”
現在,正好派得上用場。
言青予不給陶夢任何解釋的機會,把人撈過來,要她足誇坐在自己腿上,捏着下颔,低頭,就狠狠吻過去。
沒有任何預警,突如其來。
陶夢推攘他的肩頭,被他單手扣住兩只纖細的腕,擱在他的心口,脈搏貼着心髒,共振着兩具身體的跳動。
自言青予撕破那層搖搖欲墜的兄妹皮,他們就回不去了。
他會“強迫”自己的妹妹和他接吻,會逼她一點點習慣。
陶夢退無可退,後腦勺被他緊緊地扣住。
她呼吸不穩,嗚咽着,言青予卻得寸進尺,讓她乖乖張開嘴。
陶夢那點力氣哪抵得過言青予。
最後,被他吃得快要窒息。
從車上到回家,陶夢腳不沾地,全程被抱着,她窩在哥哥懷裏喘氣,平複着所有未消散的悸動。
人前,他們還是好好兄妹。
人後,他們是幹盡一切親密事的“戀人”。
可恥的是,陶夢竟漸漸在她哥哥的“強迫”下、“調,教”下,越來越坦然接受他們超脫兄妹情的親密。
就像現在,他們回了家,關了門,誰也不知道,只留一盞昏黃的座燈。
沙發上,她盡情地坐在她哥哥的月要月複上和他共渡綿長而瘋狂的親吻。
其,其實……
如果不被暴露,就,就這樣偷偷摸摸的也挺好。
這樣的想法冒出來,陶夢知道,她大概是瘋了,也是真的完了。
言青予靠着沙發背,掌心握着陶夢的腰肢,感受到他的妹妹趴在他胸口輕輕呼吸,努力平複那紊亂的氣息。
他的手指細細摩挲她的軟腰,“怎麽跟顧忱在一起?”
嗓音低磁暗啞,有着未散去的情谷欠。
陶夢聞着她哥哥身上清冽的氣味,前調微澀,後勁足,像飲了一點酒,恰到好處的微醺。
她輕輕說:“我去拜訪梁老教授時遇到了,顧忱是他的學生。”
“那有沒有跟他搭話?”
言青予在一點一點地搜刮。
陶夢只默了幾秒,就被他抓住機會發癫。
言青予擡起她的頭,似笑非笑道:“看來是有的。”
“但是沒說幾句——”她企圖解釋。
“這麽着急幹什麽?”言青予拍了下她的翹臀,寬厚的脊背往後一躺,懶散地靠着。
陶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言青予的兩只手仍放在她的腰上,就這樣漫不經心地來回摩挲,巧妙地勾,引着她所有的谷欠望。
他說:“主動過來吻哥哥。”
而這,也是調,教的一部分。
陶夢的腰間有軟肋,或者說敏,感地。
這還是有一次晚上,她學累了,言青予給她送果盤時發現的。
就像一個閥門。
輕輕一撥。
腎上腺素飙升。
陶夢咬着唇,不太願意。
因為有時候底線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
言青予輕笑,也不逼她。
腰間的癢意一再擴散,透過皮膚表裏,順着流動的血一直傳遞到心房。
有種隔靴撓癢的感覺。
很不舒服。
陶夢直勾勾看着他。
言青予拍了拍她的臀,把人放到沙發上,起身,斯斯文文地扯了扯領帶,淡定自若地從她面前走了。
“哥哥今晚累了,不想給BB止癢,BB自己想辦法?”
陶夢渾身不舒坦。
一直到洗完澡,吹幹頭也沒緩過來。
她躺在床上,企圖用玩手機的方式讓自己分心,但是沒用,她的腦海裏全是她哥哥用掌心摩挲她腰間的畫面。
溫熱的、酥麻的、像千萬只螞蟻在啃食。
陶夢莢着月退,抿着唇,手指顫顫巍巍地找了部以前看過的兄妹禁忌的影片。
深夜,約莫淩晨三點。
陶夢輕手輕腳推開她哥哥的門,光着腳進了他的卧室。
她站在床邊,看着床上已經睡着的男人,呼吸和心跳亂得一塌糊塗。
影片不能止癢。
必須需要哥哥的撫,慰。
可她又不想讓言青予知道。
于是,就只能這樣。
陶夢輕輕跪在言青予的床上,床墊微微下陷,她的手掌撐在哥哥的身邊,慢吞吞地低頭。
一縷頭發俏皮的從身後滑至肩前,險些掃到言青予,吓得陶夢心尖一顫,趕緊抓住。
她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陶夢抿着紅潤的唇,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做賊心虛的親上言青予的嘴角,就像她當年情窦初開,性,幻想她哥哥時都快瘋了,趁人不在家,不在卧室,偷溜到他床上自我安慰。
不太滿意。
沒有效果。
陶夢皺了皺眉,更癢了。
她像小倉鼠一樣在言青予睡着時“拱動”,從嘴角嘗到他的唇。
就在繼續試探的時候,原本熟睡的言青予突然睜開眼睛,吓得陶夢臉色煞白,驚慌失措想逃。
剛轉身,男人長臂一伸,勾着她的腰把人拖回去,純黑的被子掀開又籠罩,眨眼間,陶夢就落進她哥哥的被窩。
溫熱得有些燙的身體緊緊貼着陶夢的後背,言青予抱着她,一邊摩挲,一邊明知故問:“BB,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哥哥的房間想幹嘛?玩采花大盜那套,想輕薄哥哥呢?”
越來越癢了。
她在他懷裏掙紮扭動。
最後直接崩潰了。
言青予扳過她的身子,慢條斯理地引,誘她:“BB,想要哥哥做什麽?嗯?”
陶夢快哭了,谷欠望擊垮最後的理智,讓她淪為俘虜主動湊上去親吻她的兄長。
“止癢,想要哥哥止癢。”
“哥哥,你快親我。”
我的腦子裏有一萬種兄妹( ),我盡量,超大聲——
懂自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