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

真相

陶夢從未像今晚這樣,迫切需要哥哥的安撫。

隔靴撓癢的痛苦,真的只有嘗過才知道。

她窩在言青予懷裏,黑漆漆的被窩裏,陶夢順着熱源,像蜿蜒絞殺的藤蔓攀上去勾着兄長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她痛苦不堪地嚷嚷,摻着不滿足的哭腔:

“止癢,想要哥哥止癢。”

“哥哥,你快親我。”

陶夢對性,的渴望,啓蒙于她的哥哥。

而今,變本加厲,想要得更多。

她主動湊上去親吻言青予的薄唇,是肉谷欠的韌,還有些微涼。

兄妹倆的接吻,從最初到現在發起人和主導人都是言青予。

陶夢是被迫承受和享受的那方。

她的吻技不太行。

眼下,更像望梅止渴,根本不夠。

抓心撓肺的癢逼得她快瘋了,陶夢蛄蛹着求他,讓他親親她,幫幫她。

偏偏言青予穩若泰山,任她在懷裏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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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跟不跟顧忱一起了?”

盡管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可是這個“緣”字,還是讓言青予吃味。

他的妹妹,他的BB,不需要跟別的野男人有緣。

陶夢撬不開他緊閉的牙關,甚至撬不開他的嘴,急得不行,再加上被子裏悶得熱,她就像上頭一樣,手腳并用攀到她哥哥身上,趴坐在他的月複月幾上,瘋了一樣親他。

她癢得難受,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不了不了。”

“那還跟不跟他搭話?”

“不,只要哥哥。”

她鬧起來跟小時候不遑多讓。

以前,陶夢也會這樣。

只是那時他們都是單純的兄妹情。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言青予看她急得不可開交,掐她下颔,讓她張嘴。

窒息纏綿的深吻來回渡。

掌控權颠倒,與此同時還有位置。

陶夢暈乎乎地跌進柔軟蓬松的被子,她的哥哥俯着,毫不保留地親吻自己的BB,問她現在感覺怎麽樣?還癢嗎?BB的小嘴怎麽這麽貪吃也就只有哥哥可以滿足你。

素日裏沉穩的嗓音被情,染得磁性、撩人,伴着溫熱的呼吸有壓抑的、緩慢的、克制的喟嘆。

這是陶夢第一次聽她哥哥口耑。

很近很近,就落在她的耳邊。

尾椎骨漫起一股酥麻的癢意,密密匝匝攀着骨頭蹿到神經末梢,再由大腦頒發指令流竄四肢百骸。

那是一種比摩挲腰間還癢的感覺。

陶夢本來已經“止癢”了,現在更是谷欠罷不能。

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腦袋,不許他走。

言青予咬着她頸側的一小塊肉,輕笑:“寶貝今晚怎麽這麽貪吃?嗯?”

他就是故意的。

抛下誘餌,等妹妹嘗到甜頭快滿足時又抛下更大的。

一步一步讓她上,瘾,到最後已經習慣被兄長撫慰的妹妹,哪還離得開她的哥哥?

而這就像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

滿足了當前的谷欠望,總會有更高階的需求。

一層一層遞增。

要知道,谷欠望是無窮無盡的。

言青予不辭疲憊地在妹妹的脖頸、鎖骨處種了很多暧昧的紅痕。

至于衣服之下那些還未碰過的地方。

他不急。

言青予看向枕着他臂彎睡着的妹妹。

而且——

一次飽,次次飽,他還是分得清。

他替陶夢掖好被子,抱着她,心安理得和妹妹同床共枕。

兄妹倆一夜好眠。

言青予習慣晨起,鍛煉完回卧室洗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弄完這才去準備早餐。

陶夢是在他離開卧室後醒的。

她站在衛生間,握着電動牙刷漱口時,看到露出的大片肌膚上還有深深淺淺未消的吻痕。

全是她哥哥幹的。

陶夢盯着看,俨然已經習慣。

他們保持這種不倫不類的關系已經好幾個月了。

洗漱完,陶夢熟練地遮瑕,擋住那些暧昧的痕跡。

兄妹倆用完一個惬意的早餐。

言青予垂眸看着給他系領帶的妹妹,手臂摟着她的腰,問:“今天下午還要過去?”

“嗯,梁老教授要我做點成績出來給他看,不然他不會答應寫推薦信。”

“快結束的時候給哥哥打電話,哥哥過去接你,知道嗎?”

陶夢系好領帶,擡眸看向他。

言青予笑了笑,低頭,親了下她的唇。

“怎麽?”

“知道了。”

“真乖。”

言青予去公司,陶夢在家學習,過了會,她的私教過來。

學習這塊,陶夢的能力無話可說。

她本來有德語的基礎,再加上這幾個月突擊,語言這塊可以說突飛猛進,到來年一月申請的時候也會更有把握。

下午一點,陶夢去找梁老教授,按照他的要求做課題任務。

梁啓陝給了她一套算得上繁複的要求。

難度系數在九十以上。

她在抓緊時間做出成績的時候再也沒見過顧忱,仿佛他們那次在梁老教授家裏相遇,只是命運無意識的一場抓弄。

而她的哥哥,依舊是每天雷打不動來接她回家。

陶夢的壓力很大,偶爾她問起自己在德國念本科的高中朋友,對方直接給她上演了一場嚎啕大哭。

“蝴蝶,你是不知道,在德國的三年留學生活讓我的五年像七年一樣有趣,它會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十年哈哈哈哈哈我沒瘋去他媽的哈哈哈哈!”

陶夢:“……”

正好端着果盤進來的言青予:“……”

好友又要苦逼的上課,匆匆挂了電話。

陶夢看着進度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課題任務,壓力更大了。

她丢了手機,後仰,靠着椅背,臉上眼裏全是疲憊。

書房開着橘黃的暖燈,柔和不刺目。

但陶夢還是擡起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企圖躲避那些光暈。

這就是去那邊留學後可能面臨的難度嗎?

或者說更難。

言青予端着果盤走到她面前,擱在桌上,輕輕的一聲響,瓷器碰着實木桌。

陶夢移開手臂,剛睜眼,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她哥哥把燈關了。

黑暗裏,伸手不見五指。

言青予摸着她的臉,“把自己逼得太緊,制造壓力,只會事倍功半。”

陶夢聞到身側有淡淡的烏木沉香,有安神的功效。

她好累,累到不自覺靠近她的哥哥,伸手抱住他的腰。

“哥哥。”

“嗯?”

“你說我以後會不會也像圓圓那樣啊?”

圓圓,剛剛那位和她通話的高中朋友。

她在德國念的本科,現在是第五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畢業。

而且陶夢有時刷朋友圈,還能看到她在裏面肆無忌憚發瘋,企圖創亖所有同學、老師、以及該死的課業!

言青予享受着她毫無保留的親昵。

“很有可能。”他攬着陶夢的肩背,幫她回憶:“BB忘了?你高中那會因為競賽的事,壓力大到睡不着,有天晚上哥哥回來,掀開被子看到你躺在哥哥床上,當時你還撒潑打滾呢,說想跟哥哥睡覺,結果被哥哥打了頓屁股。”

“還有大學因為一個項目策劃,從籌備到總決賽結束,這漫長的大半年也沒少頂着巨大壓力,也不知道是團隊裏其他人撺掇你一起出去解壓,還是你壓力過大急需緩解,竟然跑到牛,郎店去了,要不是哥哥去把你逮——”

陶夢連忙硬着頭皮解釋:“我只是去找他們陪我玩大富翁,真的,哥哥!”

這話倒沒摻假。

她當時壓力大,但對性,的需求卻遠沒有情窦初開時強烈。

至于高中那次,她确确實實是壓力大到身心疲憊,而且正巧撞上她特別荒唐的時候。

她性,幻想自己的哥哥,受一些書籍的影響,迫切想和她的兄長做,仿佛越刺激越禁忌,越能緩釋內心。

然後她躺到他的床上,以試探的方式說出想和哥哥睡覺的話。

結果不用想,言青予插着腰氣笑,說她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拿哥哥開玩笑。

言青予輕笑:“結果大富翁還玩輸了,壓力更大。”

陶夢:“……”

“今天很晚了,先休息吧,松松腦子,說不定明天又有新的思路。”言青予摁了摁她的太陽穴。

兄長的手指修長有力,輕攏慢撚起來格外舒服。

陶夢的腦袋枕着他的月複月幾,許是關了燈,黑暗滋生罪惡,讓所有不理智的行為都得到一定的諒解和寬恕。

她揪着言青予的衣擺,輕輕開口:“哥哥。”

“怎麽了?”

“我想和你接吻。”

被兄長調,教的這幾個月,陶夢得到快樂的同時也漸漸上,瘾。

這是一種比尼古丁或酒精更有效的東西,可以讓她舒緩身心。

言青予對她提的要求一點也不例外。

因為這是他一步步引導的結果。

陶夢被她哥哥抱起,面對面,挂樹袋熊一樣,誰也沒有開燈,卻在如墨的漆黑裏瘋狂親吻。

言青予把人抱到客廳。

巨大的落地窗前,玲珑纖細的姑娘被抵在玻璃前,漂亮的蝴蝶骨後面是冷冰冰的世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都到十二月了。

秋已過,冬日裏的第一場雪降臨。

陶夢依附着她的兄長,纖細的天鵝頸仰着,眼尾泛紅,目光顫顫巍巍地落在某處黑暗的角落。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不知何時看到的一則新聞。

有位備考的女孩子因為壓力過大,在出租屋裏和照顧她的親生哥哥發生了關系。

而今,諸如此類的事件數不勝數,只是有些曝出來了,有些沒有。

就像他們現在。

陶夢自私的希望,這樣就挺好了,至少內裏腐爛,表面光鮮。

人前,他們還是好好兄妹,不會有人知道他們背地裏的肮髒和龌龊。

只是這樣的想法,唯一委屈的人只有她的哥哥。

見不得光,躲着茍且,無名無分。

想到這,陶夢心裏堵得難受,也不知是為了釋放自己,還是補償她的兄長。

她不滿足地扭動,對上言青予擡頭看她的視線,好像在問BB怎麽了?是哥哥把你親疼了?

陶夢搖搖頭,解開蕾絲文月匈。

白皙幹淨的手指摩挲他純黑的短發,主動遞上前,輕輕嚷着,要哥哥往下一點。

底線就是這樣一點點降低。

言青予眸色深深,像狼一樣盯着她,吓得陶夢生了怯意想退縮。

單薄的蝴蝶骨抵着冰冷的玻璃,少了衣料的阻隔,寒意刺到血液裏。

陶夢打了個哆嗦,垂眸看着純黑的發頂,耳邊全是啜口允的聲音。

極致的放松真的有益于大腦更好的思考。

白日裏,陶夢乖得不像話,溫柔甜美的穿衣風格、說話細聲細氣,做事更是寧靜認真,一點點朝目标前進。

夜裏,她會把積攢了一天的疲乏全部押注在哥哥身上,讓他幫她緩解,讓他給她快樂。

壓力極大的這段日子,她主動得不像話。

陶夢坐在料理臺上,慢慢地呼吸,言青予口勿着她的月匈口,指尖撫慰,慢條斯理問:

“BB,進度怎麽樣了?”

距離申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陶夢緩而慢道:“……這月中旬,應該就能交任務了。”

“這麽棒啊。”

“謝謝哥哥。”

她低頭親了下言青予的臉頰,而且,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到了需要發洩的年紀。

言青予吐出,可沒這麽好打發。

他的薄唇漣漪,有隐約的水光,與紅蕊的色澤如出一轍。

晦暗的光影裏,男人輕輕捏着她的下颔,指腹摩挲她的唇瓣。

“哥哥什麽都滿足你,BB可別過河拆橋,用完就翻臉不認人啊。”

是漫不經心的調笑,卻直戳陶夢的內心。

他一手養大的妹妹,心裏動的小心思,言青予一清二楚。

有時候,他只是不計較。

陶夢怔怔,“……不會。”

“最好是真的,不然以後哥哥吃的地兒,可不是這了。”

言青予的手指點了點渾白,掀起薄薄的眼皮,勾着唇,似笑非笑看向她。

這叫什麽?

請神容易,送神難。

進度比預想中要快兩天。

十二月九日,陶夢拿着課題結果和一系列佐證資料再次去了梁家。

這次,她又遇見許久未見的顧忱。

他的腿已經好了,那根黑金色的手杖再也排不上任何用場。

茶室裏,梁老教授翻閱陶夢給的答複,顧忱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淨手後坐那焚香煮茶。

他似乎剛從某個場合急匆匆趕過來,西裝革履領帶,再配上那副清冷的金絲邊眼鏡,端得是衣冠楚楚。

陶夢坐等梁老教授的評價。

一盞清茶落在她面前。

她擡眸,對上顧忱淡笑的目光。

陶夢微微皺眉,神奇的第六感讓她覺得今天的顧忱有點奇怪。

但她沒有多分心神。

面前的這杯清茶,她也沒碰。

顧忱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擺完茶後便無所事事。過會,他只手支着太陽穴,阖眼養神,似乎乏累了。

茶室一片寂靜,偶爾會有梁啓陝翻閱資料的聲音。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

梁啓陝看完陶夢給的資料,針對她的研究做出諸多評價。

有好有壞,很中肯。

陶夢認真聆聽,受教了。

“總體來說還可以,你的态度和研究精神也不錯,推薦信這兩天我寫完後蓋了章再給你。”

陶夢一喜,“謝謝梁老教授!”

“不客氣。”

梁啓陝扭頭見顧忱竟然坐那睡着了,輕咳兩聲。

顧忱睜眼,笑道:“老師。”

“青天白日就這麽困,一看就脾虛,像什麽話?”

“老師,您可別冤枉我,我這是連着開了幾場會議,四處輾轉,好不容易得空,跑您這來靜一靜。”

“再忙也不能不注意身體,去客房睡吧。”

“這樣挺好的。”

陶夢已經完成一件大事,起身,微笑道:“梁老教授,既然沒事,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找您。”

梁啓陝點頭,“好好好,外邊下着雪,路滑,注意安全,別摔着了。”

陶夢輕輕“嗯”了聲,轉身離開。

顧忱見她打簾離去,竟也站起來。

梁啓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嘛,去哪?”

“老師,學生還有事,就不叨擾您了。”

外邊,柳絮般的雪紛飛。

陶夢從茶室出來,走過無數次行過的漆紅長廊。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捎片刻,顧忱追過來。

他伸手抓住陶夢的手肘。

陶夢受驚,退了幾步。

顧忱也跟着她進了幾步。

陶夢微微擰眉,抽出那條手臂,語氣不善:“你這是幹什麽?”

“下雪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哥哥會來接我。”

他們相遇時也是一場大雪,和現在的話術差不多。

只是那時陶夢上了顧忱的車。

現在不會了。

“你們在一起了?”

陶夢怔,“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看來是沒在一起。”顧忱笑。

陶夢覺得他今天可真奇怪。

她不語,轉身就走。

顧忱望着她,忽然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為了拆散我們都做了什麽?”

今天短小了,明天我争取多更點,握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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