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互毆
互毆
有點忙?
又能忙什麽?
「BB,別急,慢點,哥哥都給你」
結合剛剛聽到的聲音,顧忱的臉唰地一下子黑了。
言青予也只是跟他‘客套’一下,不待對面回應,直接就挂斷電話。
他順便把這個陌生號碼拉黑。
陶夢掐他手臂,只敢低聲發作,生怕外面路過的人聽見,“言青予!”
“怎麽?”
他把手機丢一邊,将妹妹摁着親,漫不經心笑:“BB慢慢說,哥哥聽着呢。”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尴尬呀?”她紅着臉。
經過那段時間的‘熏陶’,陶夢知道這勉強可以歸為電話play一環,只是她多多少少有點接受不了。
雖然他們什麽都沒做。
“尴尬嗎?”言青予的唇在她身上流連,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像一團火,“可是,那個雜碎在騷,擾你、糾纏你,哥哥要是不這樣做,他豈不是不死心?”
雖然這樣效果甚微,但起碼能惡心到顧忱。
道理是沒錯。陶夢嘆了口氣,攀着哥哥的肩,主動吻過去,細聲細氣道:“那你下次換個方式。”
Advertisement
“還想有下次?嗯?”言青予扇她翹臀,突如其來,惹得陶夢驚呼,意識到聲音有點大,她趕緊捂着嘴瞪他。
“還敢瞪?”言青予似笑非笑,捏她纖腰,低頭,薄唇錯落在妹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勾着撩人的磁性,卻令人遍體生寒。
他意有所指:“BB當真以為哥哥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嗯?”
言青予的占有谷欠和監視谷欠驚人。
只是他不會流露得太明顯,因為這樣會讓他的妹妹感到不适。
但他暗地裏對妹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陶夢打了個寒顫。
言青予卻一把将她抱起,抱到沙發跟前坐下,掌心握着她脆弱纖細的天鵝頸,低頭和她接吻。
他慢慢品嘗着自己的妹妹,又瘋又變态:
“再讓哥哥親會,待會哥哥給你換衣服。”
陶夢:“……”
兄妹倆在休息室呆了大半個小時。
一前一後出來,幸好沒人注意。
陶夢松了口氣。
言青予也換了身西裝,俊拓的臉上帶着紳士的微笑,衣冠楚楚,端得是一派謙謙君子的正經模樣。
絲毫不見在休息室裏把她禮服裙撕碎的瘋樣。
他帶着妹妹和所有來賓敬酒。
雖然暫時不能和妹妹光明正大厮守,但今晚的生日宴倒是難得讓他找到一點樂趣。
什麽樂趣呢?
不覺得很像訂婚宴或婚宴嗎?
新郎帶着自己的新娘,樂此不疲地向所有親朋好友敬酒。
言青予八面玲珑,做派禮節挑不出錯。
尤其是和言家交好的世家長輩們都對他贊不絕口。
說他有君子之風、斯文紳士。
陶夢臉上挂着标志性淡笑,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看向她的哥哥。
沒有人知道他正經的皮囊下有多麽瘋狂。
多會裝啊。
但是,她好喜歡。
陶夢忍不住想,糟糕了,她被哥哥帶得越來越偏。
言青予正和別人聊一些事,察覺到妹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低頭看向她,溫柔道:“BB,怎麽了?”
陶夢搖頭。
言青予自然地撫去她臉頰旁的碎發別至耳後。
兄妹倆一些小動作,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在港城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言家大少爺把他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當成一個寶。
捧着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生日宴直到晚上十點半才結束。
陸續送走賓客,陶夢已經累得犯困。
言青予攬着她的肩,指腹抹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眼淚,溫聲道:“想睡覺?”
陶夢打起精神站在他哥哥身邊,“還能熬一會。”
每年言青予過生日,陶夢都很累。
因為她要全程伴在他哥哥身邊,既是妹妹又是女伴。
言青予看了眼腕表,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腰,低頭在她耳邊說:“BB先回房睡會,等哥哥忙完了過去找你,別鎖門,知道嗎?”
陶夢:“……”
他的膽子是真的大。
這邊,言青予已經喚來傭人,讓她帶小姐下去。
陶夢走後,言青予繼續周到且不知疲憊地送走每一位來客。
陶夢跟爸爸媽媽爺爺打完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穿着高跟鞋累了一晚上,她打算好好泡個澡,緩解一下又酸又麻的小月退肚。
恒溫水,浴缸還附帶按摩功能,陶夢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深夜十一點半,言青予終于得空,趁家裏人不注意進了妹妹的卧室。
“咔噠”一聲,門反鎖了。
房間裏沒人,床上也是,唯有浴室緊閉。
他走過去敲門,裏面沒人應,言青予微微皺眉,擰開門把,袅袅蒸汽氤氲在室內,視線一片朦胧。
陶夢睡着了。
言青予站在浴缸旁,垂眸盯着泡在水裏,膚如凝脂,宛若出水芙蓉般的妹妹。
他輕輕嘆氣,拿起疊放在凳子上的寬大浴巾,将人撈起來,裹着帶出去。
嘩啦啦的水聲攪動,噼裏啪啦濺落,有些砸進浴缸,又迸出一串串水珠,有些落在言青予的西裝上,裹着大長腿的黑色西褲被打濕,氤氲出大片的深色。
言青予有輕微的潔癖,但很早以前就被他的妹妹治好。
小時候的陶夢還是有些淘氣,有時玩太嗨,渾身搞得髒兮兮,偏偏她又喜歡黏着他,一看到哥哥就奔着兩條小短腿撲過來,要抱抱,要親親,要和哥哥貼貼。
陶夢本來睡得很深,但水花濺起的聲音以及結實溫暖的懷抱和淡淡的熟悉的烏木沉香,這些湧入腦海,讓她慢悠悠地醒來。
她睜開眼,視線短暫地朦胧。
“……哥哥。”
她剛睡醒,還沒緩過來,大腦朝身體下達指令,本能地伸手去抱言青予的脖子。
裹在身上的浴巾下滑了一小截。
言青予看她是睡蒙了,低頭,親了親她有些熱乎,又有些被蒸汽熏出的粉嫩臉頰。
“說了多少遍,泡澡時千萬別睡着,怎麽就是不聽?”
小時候,陶夢有過泡澡睡着的經歷,那次她玩得累,身體一碰到溫暖的水,再加上舒适的按摩,這些險些溺死她,讓她大腦窒息。
當時差點把言青予吓死。
後來,每逢妹妹泡澡,門外總有傭人或者他守着,時不時敲敲門,讓她應一兩聲。
“太累了。”陶夢埋在他胸口,甕聲甕氣道:“哥哥,你待會給我按一按小腿吧,有點酸。”
言青予的手法可以,陶夢很喜歡。
“行。”言青予笑道,把妹妹放在床上,就着裹她的浴巾将人身上的水珠擦幹淨。
陶夢紅着臉,阻止,“……我自己來。”
言青予單膝跪在床邊,就在妹妹的身邊,居高臨下睥睨她,橘黃的燈光下,襯得他BB的肌膚白皙細膩。
他輕笑道:“躲什麽?你身上哥哥都看得差不多了。”
“胡說!”
陶夢反駁,進展明明還沒這麽快。
言青予拉開她的手,幫她擦幹水漬,翻來覆去,挑眉問:“難道不是遲早的事?”
隔着浴巾,陶夢感受到她哥哥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陶夢還是很害羞,臉色、耳朵、脖子越來越紅。
“這麽緊張幹嘛?哥哥只是給妹妹擦,水,又沒對BB做什麽,怎麽……”他頓了頓,忽地低頭,湊近盯着陶夢的肌膚,勾唇笑道:“渾身都粉了,嗯?”
陶夢眼前發昏,“哥哥!”
言青予不逗她了,細致地擦每一處,“這有什麽,大不了哥哥的也給你看。”
他這樣,哪還有人前斯文、禁欲、矜貴的樣子。
陶夢回怼:“我才不看!”
“是嗎?”言青予極為自戀又自負道:“哎,真是可惜了,BB無福消受哥哥的好身材。”
陶夢:“……”
她随手抄起床頭邊的枕頭砸向自己的哥哥。
枕頭內裏是鵝絨,柔軟舒适,實際上并不重,砸過去也不痛不癢。
言青予沒有避開,任它丢在自己頭上又掉在床邊。
“乖,把月退弓長開。”言青予似笑非笑逗她,“裏面還沒擦。”
陶夢羞得臉快滴血,憤憤道:“言青予!”
她一把搶過,自己來,死活不讓她哥哥這個大變态碰半點,不然還不知道最後要變成什麽樣。
言青予沒再逗她,“那哥哥先去洗澡。”
陶夢的臉臊得慌,‘嗯’了聲。
陶夢擦完又給自己塗了護膚水,這才穿上睡裙。
與此同時,她哥哥洗完出來。
言青予掀開被子躺進去,拉過妹妹,給她捏小腿,提醒道:“BB,還有不到十分鐘,今天就過去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比如說哥哥的禮物。”
白日裏,言青予沒問,心想着妹妹會給他制造驚喜,等到了言家這邊,賓朋滿座,也沒時間,好不容易得空了,今天都快結束了。
“你別告訴哥哥,你給忘了,或者根本沒有準備?”言青予危險道。
陶夢一激靈,忙不疊道:“準備了準備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雙膝跪在哥哥身邊,親昵地湊過去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鋪墊道:“從小到大,我給哥哥準備了不下兩百件禮物,每一件都別出心裁,但是呢,哥哥你也知道,一個人的靈感是有限的,最重要的是心意,所以呢——”
言青予輕飄飄掃她一眼,“所以呢?哥哥的禮物呢?”
“所以我決定今年另辟蹊徑呀。”陶夢抱着他的腦袋‘吧唧’一口,“哥哥你随便提,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答應。”
言青予也猜到她會這樣,倒沒有多大反應,而是按摩她小腿肚的寬大手掌,漸漸地沿着月退往上滑,溫柔眼裏帶着直勾勾的暗示。
陶夢臉上的笑意一僵,身體繃緊。
“哥哥想要什麽,我想BB心裏再清楚不過。”
已經羊入虎口的陶夢:“……”
她連忙按住哥哥的手,阻止他再前進,讨好地笑道:“哥哥別這麽快嘛,你再換一個,換個我好辦到的。”
“快嗎?”
言青予側卧在她面前,單手支起,撐着腦袋,一雙深邃狹長的眸子若有似無的在妹妹身上流連輾轉。
陶夢狠狠點頭。
雖然和哥哥在私底下偷,歡很刺激帶感,但她還是沒心裏準備一下子接受那麽大尺,度的事。
“哥哥逗你玩呢。”言青予這話倒不假,他還沒完完全全調,教好自己的妹妹,有些東西只能一點點給,不能一下子就把人喂飽,不然——
快則滿,滿則溢,溢則虧。
得不償失。
陶夢湊過去親他,“那哥哥的願望是什麽?”
言青予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又去勾她披散的頭發,一圈圈纏在自己的手指上,末了,還用發梢輕輕撓妹妹的唇。
他盯着陶夢,淡笑道:“我要顧忱每次騷擾你的時候都及時告訴哥哥。”
同為男人,他難得不知道顧忱打的什麽注意?
只不過是想靠情緒轉移的方式引走他妹妹所有的注意力,說難聽點,這不過是PUA裏另一種玩法。
陶夢一怔。
言青予已經拉起妹妹的手,捏了捏,握了握,最後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而整個過程,他的視線一直盯着陶夢,從未轉移分毫。
“BB的手可以用來學習,用來撫慰哥哥,但絕不能用來扇顧忱那個狗雜碎,這麽髒,哥哥不喜歡,所以——”
他頓了頓,人畜無害地微笑道:“BB要及時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動手,知道嗎?”
他會杜絕所有搶走他妹妹的可能,顧忱又算什麽東西?只有他,只有他才跟自己的妹妹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适合陶夢,他們活該永遠在一起,肌膚相親,骨血相融,交換着彼此的液,體。
陶夢愣了片刻,這才緩緩點頭,“知道了。”
“真乖。”
言青予扣着她的後腦勺,拉到自己跟前,讓妹妹趴在身上,低頭,親吻她的唇瓣。
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一件發自內心很快樂的事。
淩晨的鐘聲響起,新的一天又到來。
兄妹倆躲在家裏的卧室,躲着家裏的親人,藏在被子裏肆意撫,慰彼此,親吻彼此。
生日宴結束第二天,兄妹倆在家裏吃了頓早餐,這才開車離開。
言青予把人送回家後去了趟公司。
下午,翹翹就打來電話,約陶夢去打網球。
有關留學的申請,陶夢已經遞交給相關學校,現在就等最後的結果,因而目前的時間也充裕。
她應下邀約,打車去私人網球館。
來這的都是些達官顯貴,場次‘泾渭分明’,這點跟高爾夫場差不多。
陶夢原以為就她和趙蘭翹,沒想到對方還一口氣叫了六個帥哥陪玩。
這家私人網球館裏的陪玩,皆是俊男美女。
男的身高個個在一八五以上,八塊腹肌,氣質出挑,說會道還能逗人開心。
趙蘭翹大手一揮,讓其中三個過去陪陶夢。
“蝴蝶,光咱兩打球多無聊啊,你說是吧。”
趙蘭翹喜歡玩,上次看猛男秀,搞到第一排正中央的票,中途互動環節,被一群型男圍着跳舞,供她随便摸,嘴角直接裂到耳後,之後更是大手一揮,賞,頗為豪爽。
陶夢對男色的需求倒沒這麽強烈,也不用他們貼身跟着自己,擺手,讓他們都去趙蘭翹那邊。
趙蘭翹拿着網球拍敲了敲掌心,笑道:“蝴蝶,帥哥欸,你看看你,過得都是什麽素淨生活。”
陶夢跟哥哥那點事,除了顧忱心知肚明,其他人尚且還蒙在鼓裏。
趙蘭翹更不知道,她那看起來乖巧溫柔聽話懂事的好朋友,私底下玩得很開很帶感。
陶夢擺手,微笑道:“這樣挺好的。”
雖然她的第一段戀情很失敗,但不可否認,不管是前男友顧忱,還是現在跟她不清不楚的兄長,這兩人的顏值都很頂。
口味自然被養刁了。
趙蘭翹也不勉強,“行吧。”
說是打網球,但最後還是變了味。
陶夢見趙蘭翹應付六個陪玩,那架勢比客服還忙,頓時哭笑不得。
室內溫度偏高,打了會,運動有些發熱,陶夢把球拍遞給場侍,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喝點水。
顧忱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他拍了拍陶夢的肩,彼時陶夢正在喝水,感受到背後有人,她轉身,當看到顧忱的剎那頓時嗆住。
顧忱似乎在擔心緊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溫和道:“慢點。”
陶夢推開他,瓶子裏的水灑出來一點,濺到兩人的手背上。
她脹紅臉,劇烈咳嗽,說話艱難:“咳咳…你,你別碰,碰我——”
顧忱的手就頓在半空。
他靜靜看着陶夢,看她咳得臉頰發紅,連帶着纖細的天鵝頸也泛起淺淺的粉意,空氣劉海下的一雙眼睛溢出生理性眼淚。
好一會,陶夢才緩過來,差點嗆背過氣。
她擰好依雲的瓶蓋,實在沒忍住砸到男人的身上。
“顧忱,怎麽又是你,你煩不煩啊?”
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水砸在胸口,有些疼,随後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旁邊。
顧忱盯着她,往前走了步,吓得陶夢趕緊往後躲,對他避如蛇蠍。
“你別過來。”
她拍着胸脯給自己順氣。
顧忱只好站在原地,“把你吓着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陶夢沒有搭理他,走過去撿起大半瓶水。
顧忱攔住她,在陶夢發作前,他盯着她的眼睛,平靜道:“昨天也是我的生日。”
說來湊巧。
言青予和顧忱,這兩人竟是同一天出生。
陶夢擡眸看向他,“所以呢?”
“你之前不是說,你會給我過生嗎?”
這樣的承諾,陶夢已經記不清了。
她忍着不耐,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有誰規定,分手了就一定得老死不相往來?”
陶夢一時語塞。
她不知道顧忱到底想幹什麽,當初鬧得轟轟烈烈的是他,殘忍說分手的也是他,現在糾纏的還是他。
陶夢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又想起昨晚她答應兄長的事,想了想,還是交給她哥哥處理吧。
于是,陶夢打算去拿手機。
只是她沒想到,一擡頭就在場館的門口看到言青予。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或者說……
不知道看了他們多久。
陶夢眼皮一跳。
顧忱順着她的視線回頭,只見一身西裝革履的言青予解着袖扣朝他們走來。
陶夢開口:“……哥哥。”
言青予把西裝外套交給她,“替哥哥拿走。”
他盯着顧忱,心裏積攢的戾氣快壓不住,沉聲道:“聊聊。”
顧忱看見他也是一窩火,冷笑:“走吧。”
陶夢跟過去,卻在他倆進門後被關在外面。
緊接着,她聽到拳頭砸在身上的聲音。
趙蘭翹發誓,以後再也不點這麽多陪玩,根本忙不過來,反而搞得自己像客服。
她玩夠了,把人遣散,沒看到陶夢,又到處去找。
然後,她看到陶夢抱着一件鉛灰色西裝外套在門外焦急地走來走去。
“蝴蝶,你在這幹什麽啊?”趙蘭翹看了眼她手中的衣服,“咦,這誰的?”
陶夢指了指裏面,很着急,“我哥哥和顧忱在裏面。”
“啊?在裏面幹嘛?”趙蘭翹聽見裏面傳來動靜,太陽穴一跳,“卧槽,該不會在打架吧?不是,他倆怎麽會打起來啊?”
不知過了多久,裏面似乎沒動靜。
陶夢更害怕。
下一秒,兜裏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陶夢有些心不在焉,拿出來粗略一掃,随即精神一震,匆匆對趙蘭翹說:“翹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下次再約。”
說完,她抱着衣服連忙跑了。
掀起一陣風,吹得趙蘭翹眯起眼睛在後面說:“蝴蝶,你慢點啊!”
陶夢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車庫。
她根據兄長發的位置找到他的車。
陶夢氣喘籲籲地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被一股煙味嗆到。
她哥哥襯衣淩亂,袖子挽到小臂上,露出結實緊韌帶有青筋的手臂,領帶已經扯松,領口的紐扣也解了兩顆,露出冷白的鎖骨和小半截胸膛。
言青予正在抽煙,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妹妹來得這麽快,夾在手指間剛渡到唇邊的香煙就這樣堪堪頓住。
随後,他沉默地掐滅,開窗通氣。
陶夢卻顧不得這麽多,湊過去捧着他的臉頰,顴骨處挂了彩,有淤青。
她不敢碰,害怕地問:“哥哥,你怎麽樣?”
言青予卻笑了,對她揚眉,“猜猜哥哥是贏還是輸?”
“都傷成這樣了,贏了又怎麽樣?!”
“這哪跟哪,BB是沒看到,顧忱那個狗雜碎被我打斷腿一瘸一拐的糗樣。”
顧忱挑言青予這張臉揍。
言青予挑他先前受傷的那條腿。
兩人一個比一個狠。
“你還好意思說,這麽大的人了,還學年輕人打架!”陶夢兇他,氣得不輕:“你下次再這樣,我回去告訴爸爸媽媽還有爺爺,讓他們收拾你!”
前腳剛兇完,陶夢又換了副面孔,心疼地摸着他的臉,“除了臉還有哪受傷了?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去什麽醫院,我傷得又不重,該去醫院的是顧忱。”
某些方面,陶夢真的不理解男人的思維。
言青予不願意去醫院,陶夢沒辦法,只好去藥店買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回家。
剛到家,陶夢就拉着兄長徑直走向客廳,然後把人推倒。
言青予配合地跌坐在沙發上,靠着軟枕。
陶夢把藥放在矮桌上,走過去,彎腰去解他的襯衣紐扣,許是着急兄長的傷勢,心不靜,手忙腳亂,死活解不開,最後毫不猶豫地抓着他的襯衣撕,直接扒掉他的衣服。
速度,快,力度生,猛。
紐扣崩開,有些掉在沙發上,有些掉在地上,有些落在男人的褲頭。
言青予冷淡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似笑非笑道:“BB倒也不用這麽猛,哥哥吃不消。”
“閉嘴!”
陶夢看到他身上也落了彩,氣得不輕。
言青予靠着軟枕,黑色的西裝褲規規整整。
上半身,絲質襯衣朝兩邊敞開,露出優越得令人吹口哨的好身材,肩寬腰窄,脖頸連着鎖骨處青筋蜿蜒往下,紮入修韌緊實的月匈肌和下月複結實緊致的幾塊腹肌,腰腹力道遒勁,隐隐可窺淡淡的青筋,沿着人魚線沒入月誇骨,最後隐沒在西褲裏。
冷白皮上明顯有淤痕。
陶夢現在沒什麽旖旎心思,指尖想碰又不敢碰。
她又氣又急,險些哭了,“言青予,你看看你!”
“真沒事。”陶夢越擔心他,言青予越高興。
他勾着唇,把人抱到身上,陶夢想下去,卻被她按在腰腹間。
“幹嘛?你身上還有傷!”
“BB坐一坐,看看哥哥疼不疼。”言青予逗她,“當然,要是BB肯親一親哥哥受傷的地方,哥哥好得更快。”
陶夢青筋跳起,掐他手臂,憤憤罵他:“怎麽色不死你!”
言青予把人按在腰腹間,垂眸,五指沒入她的長發,扣着妹妹的後腦勺,恬不知恥地笑道:
“急什麽?誰色字頭上一把刀,哥哥遲早會死在妹妹的身上。”
啦啦啦,今天大肥章已達,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