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許杏仁看着顧叢疏,看了好幾秒。

最後,她選擇了沒有問顧叢疏這是什麽意思。

許杏仁對于顧叢疏的轉變感到茫然,與她婚後只是不習慣,但許杏仁不理解為什麽顧叢疏可以為了一個習慣而做到這個地步。

她将顧叢疏迎了進來。

桌上有許杏仁剛泡好的茶,她才剛放上茶具。前後……給顧叢疏發完消息大概還只有十分鐘吧?

然後顧叢疏就過來了,雖然後頭還跟着孟熙秋。倒也不難想象,兩人肯定是從一個會議室裏出來的。

也不知開會的時候這兩個人有了什麽分歧,到面前的時候就是那一副水火不容的感覺,尤其是顧叢疏那一下的關門,之前更是沒有見過。

許杏仁現在對這兩個人的相處已經變得佛系,太過在意在意這兩人是因為自己變成了這樣反而只會讓自己更不舒服,不如就別去想。

把孟熙秋和顧叢疏當成兩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普通人,只要不打起來,一切都好說。

顧叢疏終于有時間看自己的手機了。

她開會的時候從來不開聲音,唯獨這次罕見的打開了震動。因為她等許杏仁的消息,在等許杏仁告訴自己安全到房間裏了。

直到收到了許杏仁的消息,顧叢疏那緊繃的心情才能平穩下來。

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安排了保镖在許杏仁的身邊,昨天那種情況下許杏仁的身邊又沒有人,那許杏仁怎麽辦?

還好沒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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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裏許杏仁的消息就在頂上,除了告訴了顧叢疏的她已經安全到了之外,還有一句。

【有些事情問你,方便在會議結束之後見一面嗎?】

這已經是快四十分鐘前發的了,許杏仁應該知道她會議結束的時間。

顧叢疏悄悄呼了口氣,還好許杏仁是要見自己的。

“我想問你其實也就是田忠的事情,你坐。”許杏仁看顧叢疏還站着,指了指沙發後将茶遞給她,“你怎麽知道的?”

顧叢疏坐下之後,就自覺接過了泡茶的工作。

“昨天範大勇也來酒店鬧了事,我知道了。”顧叢疏說,“我讓羅秘書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田忠的發小。和他自己嘴裏說的差不多,因為他早就知道你會随着舞團過來,悄悄在道具上做手腳很容易。”

許杏仁道:“也就是說,這件事确實和田忠師傅沒有關系。”

“範大勇之前就和他說過要害你,可是在問的時候,他對這件事只字不提,這就不能算他沒有任何關系。”顧叢疏的語氣微冷,“這件事不是偶然。”

“我知道這不是偶然,所以我才會想要問問你。”

許杏仁發現,雖然自己受傷的時候顧叢疏并不在身邊,可她了解的情況還真不少,比她這個當事人還多得多。

自然,顧叢疏有自己了解事情的渠道。

許杏仁說:“從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偏偏我在那兒的時候便倒了。”

她看着自己剛換過藥又包紮嚴實的腳踝,無奈笑了一聲:“我腳受傷的事情上,就從來沒有巧合。”

但這次她受傷時間都已經到第五天了,田忠那裏沒吐露出半點有用的信息,還是因為孟熙秋說三天不行田忠的工作保不住,範大勇才自己跳了出來。

這件事真那麽簡單是一時沖動?以前的許杏仁可能會相信,可現在是無論怎樣都不相信了。

顧叢疏在她的語氣裏聽出了端倪。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印象中,許杏仁總共就只有右腳踝兩度受傷,而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顧叢疏這時候才意識到,哪怕過去了三年,她對那場舞會的記憶度也很深。

可不是因為自己跳了什麽舞,也不是因為場面有多華麗宏大,而是因為那一次自己和許杏仁吵了架,在二樓的更衣室。

“你是什麽意思。”顧叢疏問,“你是說,三年前你腳踝的扭傷也不是偶然,是誰?”

許杏仁說:“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

顧叢疏沉默了半晌。

許杏仁是什麽時候知道的,而她又忍了這麽久才告訴自己,為什麽?千言萬語,似乎只剩下了此時的沉默。

難怪許杏仁對自己如此的失望。

顧叢疏說:“我會查清楚的。”

“謝謝你,不過這件事情,我自己也能去做。”許杏仁頓了下說,“中午還是要謝謝你的。”

她對顧叢疏很客氣,客氣到有了一種疏離,因為什麽都不想欠。

顧叢疏說:“這是我該做的,你受傷不是小事,又是在公益活動裏,孟熙秋也會一直有跟進,但她的速度太慢。”

許杏仁沒有把她繼續留在這裏的意思,顧叢疏看出來了。她喝過一盞茶,便很識趣的沒準備再繼續逗留。

這次腳踝再次受傷之後,許杏仁變得謹慎了一些。她學會了要把顧叢疏叫到安全的環境中再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連自己外婆重病準備化療的事情這鄉野裏的人都知道了,讓許杏仁的警惕性又進一步的提高。

不管怎麽說。

雖然和顧叢疏離了婚,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說出一個能信任的,确實不會害她的人,真的只有顧叢疏了。

許杏仁要起身的時候,顧叢疏說:“別起來了,我自己走。”

不是自己的錯覺吧,怎麽感覺顧叢疏的語氣還有點委屈巴巴的?

送客到門口是禮貌,許杏仁沒起身了,但還是目送。結果顧叢疏一開門,才發現孟熙秋居然還在外面沒走。

她臉色又不好看了。

“這麽快就聊完了?”孟熙秋說,她往裏面看,“杏仁,要不要去吃飯?”

顧叢疏要往外走的腳步頓住,眼神也往裏面看,在許杏仁的身上。她也希望許杏仁和自己去吃飯,只是剛才沒提出而已。

想到中午的時候許杏仁買的那家涼皮卷餅,顧叢疏言簡意赅地說:“那家卷餅旁邊的涼菜店口碑也不錯。”

平時顧叢疏根本就不會去吃這些的,現在忽然想嘗嘗。

許杏仁道:“都不想去,你們回吧,我今天就在房裏吃。叢疏姐,麻煩幫我帶上門。”

“好的。”顧叢疏說。

門和利落地就關上了,和顧叢疏剛才進來時關的一樣快。

許杏仁今天并不想應任何人的約。

因為範大勇鬧事的原因,她意識到,自己和外婆不算是最安全的。今天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她只能問了顧叢疏關于範大勇的事情。

實際上,她還希望能得知關于村子裏流傳着的劃分地方有拆遷款的說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今天來不及了。

許杏仁不知道,範大勇只是個例,還是有許多的村民其實也是同樣的想法?

她以前總是覺得,不管外面的媒體怎麽描寫自己都無所謂。反正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現在才發現,太多往往分辨不出來真假。被有心之人稍加利用,就會造成很大的後果。

範大勇是個例子。

她們明天就要啓程回去了,許杏仁和成晴對接過,她之前在北安接下的所有任務都已經完成。按照原定的計劃,現在的她就應該要帶上外婆回老家。

只怕是不能成行。

李秀萍要開始第一個療程的化療,還有自己為什麽受傷這件事還沒完全查清楚,許杏仁知道,連家鄉的小鄉村都不能算的上是安全的。

許杏仁怕有像範大勇這樣的人來外婆的面前嚼舌根,還惹了老人家不愉快。

她都要好好思考一下這些去留的問題。

第二天。

很早許杏仁就醒了,她們出發的時間也很早,先要回到福利院去。

前天跟着一起過來的隊伍裏面有許多已經到了獨立謀生年紀的年輕人,在度假園找到了工作機會,便在此落腳。而江茗也說沒想到鄉村裏的公益舞團能夠和自己磨合的這麽好,在她的推動下,舞團也和度假園簽下了巡演合約。

因此,回程的路上明顯人少了許多。

“怎麽看你心事重重的?”路上,許杏仁都不怎麽說話,江茗就問,“好像從今天出門開始,你就在想事情。”

許杏仁搖搖頭:“我才發現,原來能力到了一定程度上,就能改變好多人的命運。”

就像許杏仁之前只是覺得自己跳舞歸跳舞,就是一種讓自己放松的方式。可是江茗的一句話就能讓度假園選擇一個鄉鎮舞團,江茗的一個舞會,能讓所有上流蜂擁而至,甚至一票難求。

“你也一樣可以,不是嗎?”江茗笑着說,“薔薇女神的名號,我當時人在國外的時候,也是整個華人圈裏一直在讨論着的。”

許杏仁說:“我能做什麽?”

“看她們需要什麽,我們就可以去做什麽。只要你自己開始思考,那很快就會知道該做什麽的。”江茗說,“我自己也曾經是弱勢群體,所以到了現在,很容易就和她們共情。”

許杏仁一路上思考的也就是這些。

她自己也就是從貧困的鄉村裏走出來的孩子,在來到福利院之後,心裏的那些沖動就更多了。

她們回到福利院的時候才早上八點多,袁竹丹在外面接這群回來的小孩子。

袁小橘下了車,最後一個撲進袁竹丹的懷裏。

“就出去玩了兩天,這群孩子們眼睛裏的光都亮了。”袁竹丹說,“你們辛苦了。尤其是小許,你的腳沒事吧?範大勇還好沒傷着你,不然我真的無法交代。”

她上看下看,确定許杏仁沒有其他地方傷着。

許杏仁說:“田師傅呢?”

“他已經自己辭職了,可是……”袁竹丹頓了頓,袁小橘搭腔說,“可是叢疏姐姐說田師傅不是壞人!”

許杏仁詫異道:“小橘知道了?”

袁小橘小聲說:“昨天叢疏姐姐和茹姐打電話的時候,我悄悄聽見了。”

許杏仁沉吟片刻。袁竹丹說:“這事不需你再來憂心,顧總在你回來之前,就和我說了這些情況,本來說這些都別告訴你才是,小橘這丫頭口快的很。”

許杏仁問:“她什麽時候來過?”

“清早。”袁竹丹說,“你怎麽知道?”

許杏仁低聲說:“我猜的。”

“杏仁。”孟熙秋的車很快來到許杏仁的面前,車窗随之搖下,“我們該走了。”

許杏仁點頭。

小橘從袁竹丹的懷裏出來,還非常不舍得的拖着許杏仁的手。

“杏仁姐姐,你還會來嗎?”

袁竹丹低聲:“小橘回來,別讓杏仁姐姐為難。”

許杏仁摸了摸袁小橘的小腦袋瓜,看着那群好奇的孩子都在往外看。而福利院裏面的空地上,零零散散擺放着玩具,有許多小孩子圍攏在玩具邊上走來走去。

在裏面的那些孩子并不靈活,也不活潑。就如當時袁茹所說,福利院裏一批最優秀健康的孩子,都已經穿上禮服去表演了。而其他的,根本學不會,也跳不好。

還沒人要。

“姐姐還會來的,來的時候還會給你帶糖果。”許杏仁說。

“真的!”袁小橘興奮地跺了跺腳,揪着自己的兩條辮子晃了兩下說,“會和叢疏姐姐一起來嗎?”

這個問題許杏仁沒辦法回答她。

袁竹丹沒讓許杏仁為難,她把袁小橘往自己的懷裏拉了一下,“去玩吧。”

許杏仁這才上車。

其他人都在外面送她,袁茹和袁宇沖她說:“許老師以後有空來玩啊!”

許杏仁在搖下的車窗裏探頭,看到小橘正在教一個比她更小的小朋友做舞蹈動作。

哪怕那個孩子一直沒學會,她也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教。

北安市,顧家。

機車的引擎轟鳴聲拐入後幾分鐘,顧叢疏熄了火,摘下自己的頭盔。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沒有安排工作,所以顧叢疏出去騎了兩個小時。

這兩天擠壓了太多煩心事,唯有這樣才能讓她短暫的透口氣。

進了門,顧叢疏才知道家裏來客人了。

楊娅菲看到她,笑眯眯地打招呼:“顧總這麽好興致?”

顧叢疏不由皺了眉,她并不喜歡在這個節骨眼上看到楊娅菲。

鄧老夫人把楊娅菲叫來,總讓顧叢疏覺得沒什麽好事。

只是家中有客人,鄧老夫人對她招手,顧叢疏不發一言地走過去,只在邊上倒了杯茶解渴。

她下午才回到公司,上午的時間短暫的騰了出來。

楊娅菲看了顧叢疏一眼,繼續對鄧老夫人說:“那之後的關于許杏仁的報道,我還是按照我們說好的去發布。”

顧叢疏問:“什麽報道?”

她本來什麽都沒打算搭話,但現在聽到了許杏仁的名字。

鄧老夫人說,“她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我都有安排。”

顧叢疏頓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語調變沉,“是什麽報道。”

楊娅菲不敢再不說:“是關于前幾天許杏仁在公益演出裏摔倒的報道。”

顧叢疏道:“拿給我看看。”

作為記者,楊娅菲過來,手頭上是一定有附稿的。

因為是顧叢疏開口說要,楊娅菲自然不能不給的。她夾雜在顧叢疏和老夫人之間,自然也是哪方都不能得罪。

可顧叢疏看着那已經準備發表的文稿,臉色沉了下來。

“不能發。”顧叢疏遞還了楊娅菲的平板。

“可是,顧總,這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顧叢疏淡聲道:“還需要我重複第二遍?”

楊娅菲筆下所寫的東西,非常有指向性。在這篇報道裏,通篇都是帶着誇大其辭。報道中鮮少提起的是許杏仁對公益活動的貢獻,以及她奮不顧身救人。反而說起她腳傷時,給冠上了“再也不能跳舞”這樣的噱頭。

楊娅菲道:“不、不需要了。”

“你一回來就這麽兇幹什麽?”鄧老夫人說,“許杏仁哪裏值得你這樣去維護,還不清醒。”

顧叢疏說:“奶奶,她哪裏招惹到了你,你非要這樣斷她的後路?”

“看你說的是什麽話!”鄧老夫人說,“許杏仁還不夠忘恩負義?她現在到了孟熙秋的那邊,還不知會說點什麽我們顧家的事情。跳舞,她哪裏是跳舞?能讓她還這樣出現在北安的上流圈裏,就是在敲打我顧家的面子!”

顧叢疏心中幾番沖動,有些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她實在太不能認同家中的這些做法,可奶奶也是她家裏的唯一一位長輩。

她站起身,對楊娅菲說:“這些報道一個字都別讓我看到發出去,不然你以後就別做了。”

顧叢疏往外走。

“你才回來幾分鐘又到哪裏去!”鄧老夫人氣不過的叫她,而顧叢疏腳步微頓,之後還是毫不猶豫地往外走去。

待在家裏,還是這麽讓她喘不過氣。

以前許杏仁能在周末和自己一起回來的時候……

顧叢疏坐在機車上,手只是放在頭盔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許杏仁和她一起回來的時候,為什麽總能感覺到氣氛好一些?

顧叢疏仔細地在大腦裏檢索着,發現那時候,總是許杏仁在陪着她奶奶。喝茶聊天,她總有那麽多哄老人的能力。而且在家裏待着的時候,她竟然還能好好的和自己相處。

顧叢疏記得,哪怕自己沒有下樓,許杏仁會送一些東西上來的時候,和她說一兩句話。

一些當時并不覺得有什麽特殊的一兩句話,卻緩解了許多顧叢疏那時候在家裏壓抑的抵觸心情。

可這時候的她才意識到。

直到羅秘書的電話打過來了,顧叢疏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孟熙秋提到那個股權變更大會在三個月後,而自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羅秘書是顧叢疏的得力助手,在見到顧叢疏之後一句廢話都沒有的和她彙報。

離婚不到一月,顧叢疏在辦公室裏的時間明顯增多,比以前還要像個工作狂魔。

羅秘書說:“顧總,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在就可以并入到你的名下。也只有這樣,如果夢飛基金會真有什麽動作,我們仍舊可以穩操勝券。”

這也是顧叢疏能夠直接在股權變更會議上立足的底氣。

這些隐藏的股份占據的份額高達百分之二十,本該在這個月底就直接轉入到顧叢疏的名下,可羅秘書在今早上得知顧叢疏改變了主意。

他早已經為顧家服務多年,又聯系到這前幾日得知許杏仁受傷時候的顧叢疏的反常,在自己老板的口中聽見許杏仁的名字時便也不意外了。

羅秘書提出的是自己中肯的建議:“這樣的話,您比孟會長的占股會稍微少一些,若到時候度假園區所有的高層将票給了孟會長,就很不妙了,您确定嗎?”

“這是她應該拿到的。”

羅秘書說:“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慎重考慮一下,時間還早,可以再做打算。快要三點了,您今天要過去嗎?”

顧叢疏拿起頭盔走了出去,“我自己去,你不用送我了。”

她是開機車過來的,所以不方便坐車。顧叢疏很快就到了醫院裏,這個點,可能許杏仁已經在病房裏了。

所以顧叢疏沒打算進去打擾。

她對這片的vip病區已經非常熟悉了,輕車熟路地來到李秀萍的病房門口,隔着探視玻璃,她看到許杏仁就坐在李秀萍的身旁說着話。

房門并未關嚴實,所以顧叢疏能聽到裏面的對話。

“你回來了,小孟沒和你一起回來嗎?”李秀萍說話的時候已經朝着許杏仁,已經有模糊的視力了,“之前明明下午都來的。”

許杏仁說:“外婆,你很喜歡孟總嗎?”

“只是覺得那孩子挺妥帖的,對你也挺好,她來了也就是做事情,不說別的。”李秀萍說,“之前我和你打電話,不是還說,這孩子笨手笨腳的嗎?其實到後面好很多了。”

她嘴裏一口一個小孟說着,許杏仁仔細地聽着,猶豫了半晌。

而病房外的顧叢疏垂眸,正準備離開,就聽到了許杏仁的聲音。

“外婆,那不是孟總。”

“什麽?”

“那幾天一直在你身邊照顧的人是叢疏姐,孟總很早就到鄉裏了。”許杏仁說。

“怎麽會是那孩子……”李秀萍驚道,“我誤會了她那麽久,小顧都一聲不吭的?她……”

許杏仁說:“外婆,雖然我和叢疏姐的婚姻沒有維系,她……對我也不夠重視。但其他方面,她仍舊是那個有禮貌、會考慮他人的。”

“只是和我婚姻的失敗,不能将她這個人全部的否定。”許杏仁想起來顧叢疏跑來照顧自己時那笨拙的做飯的樣子,繼續說,“她的好意也不能被掩蓋……當時沒有說就是她,應該是怕我們直接拒絕她,或者只是不想讓我知道。”

顧叢疏怔住。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在許杏仁的口中聽到相關自己的,好的評價了。

小許:闡述事實.jpg

小顧:嗚嗚她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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