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趙殉覺得有些頭疼，劉輕的情況太糟糕了，反而有一種活着對她才是一種折磨的感覺。
他被迫離開病房，看着醫生和護士大批的湧進去，只好先離開這裏。
只是沒想到的是剛走出去就碰見了進來的楚意。
對方見到他倒是不驚訝，似乎剛抽完煙，身上還帶着一股濃郁的煙草味。
他想到之前在北市見到的李清楷，莫名的多看了他兩眼。
“趙總今天怎麽有空來醫院。”
楚意笑眯眯的和他打了聲招呼，文質彬彬的樣子到有幾分貴公子的氣質。
“看看。”
“是嗎，我還以為趙總是來看鄭少的，聽說昨天夜裏鄭少被擡進了醫院，腦門上都是血，路過的不少人都被吓到了。”
趙殉擡頭看了他一眼。
楚意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該知道的倒是一點都不少。
“是嗎。”
他平靜的應了一聲。
“既然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不如就聊聊。”
他沒說話，理了理袖口。
回到老宅的時候還早，天還沒有黑盡，這幾天從公司早退的多了，他反而有點習慣了。
好不容易放了暑假，趙殉沒有太拘着趙錢，這幾天由着他在外面玩，現在趙錢還沒回來，金黃的夕陽從門口探進客廳，莫名的有一種蕭瑟感。
他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回想起楚意的話。
“承安是我養大的人，年紀小心裏想的卻很多，尤其是看着愛笑好說話，心裏可不是這麽回事，趙總的為人我信得過，只是也要說一句，不要只喜歡他讓你看到的模樣，因為那是他想讓你看到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所以他沒有看到的樣子會是怎麽樣呢。
最開始确實是喜歡對方表現出來的溫暖和體貼，他想要和對方進一步發展，所以他跨出了那一步。
如果楚意最開始和他說這些話，或許他會斟酌兩分，但現在不可能回頭了。
因為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手指敲打着桌面，楚意最後離開時說的話反而更讓他上心。
“對了，趙總最好這幾天多看着他，要不然我怕他去醫院給鄭少來兩刀，我還記得小時候他有個特別喜歡的玩具，就因為有個同學摸了一下，他差點把對方的手咬下一塊肉。”
他摁了摁額頭，嘴角揚起一個無聲的笑。
還真的是頭狼崽子啊。
是因為擁有的太少，占有欲才這麽強嗎。
如果這就是對方藏起來的另一個樣子，那麽他還挺喜歡的。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讓趙殉回過神。
他擡起頭，擡腳往樓上走。
隔壁的房門還是像昨夜那樣緊閉，他擡手想要敲門，可即将要落到門上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想了想，他抿着唇走回了房。
門內的劉承安并不知道趙殉在外面的停留，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出去，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只想把自己鎖在櫃子裏，僅擁有那麽一小方天地也覺得莫名的安寧。
可是他已經不是當初十幾歲的孩子了。
他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站起來。
好像有點太任性了，不應該這樣發脾氣，還像個孩子一樣躲了一整天。
他重新整理好自己，臉上重新挂上溫和的笑容，直到他看不出任何的疲憊與陰郁，他才滿意的走出去。
只是剛走到門邊就腳步一頓。
一張白色的紙條從底下的門縫塞了進來，一蹭一蹭的像趙殉本人一樣害羞又小心。
他莫名的笑了一下，為他可愛的趙先生。
——‘今天一天都沒有見面，你可能有些想我了，昨天很生氣，是因為我昂貴的襯衫被弄壞了，但弄壞我襯衫的人已經被我懲罰了。’
——‘對你有些生氣，是因為你有煩惱卻不和我說，不過我已經原諒你了，因為我昨天打了你，對不起，家庭暴力是不對的。’
——‘你昨天還拒絕我了，我聽到你在做什麽，這讓我更生氣了，這件事我無法原諒你，不過如果你主動和我說對不起，那麽你就還是那個可愛的男朋友。’
紙條的末尾留着最後一句話。
——‘今天晚上吃蒸排骨好嗎。’
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從心底湧上來的愉悅帶着能夠抵禦一切的力量。
甚至他能夠想象到趙殉寫這封信的表情，一定帶着他特有的端正，臉頰通紅，抿着唇一筆一劃都極其認真。
真是太犯規了。
這樣坦率可愛的趙先生。
如他所想，此時在廚房的趙殉臉紅的要滴血。
他一邊注意着上面的火，一邊忍不住用餘光往門外看。
心裏又緊張又不安，連耳朵都燙的要燒起來。
樓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立馬挺直着背，有些僵硬的拿起鍋鏟，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殉低着頭想看又不敢看。
直到一雙手橫過他的腰将他牢牢抱緊，臉頰落下一個酥酥麻麻的吻。
“今天晚上可以吃蒸排骨，但我還想要點甜點可以嗎。”
“可……可以……”
他磕磕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那趙先生記得洗完澡之後穿少一點。”
壓低的氣音勾的他耳朵一麻。
不是要吃甜點嗎……
啊……甜點……
他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臉。
“對不起。”
一聲輕嘆貼着他耳朵響起。
他怔了一下，低下頭輕輕的笑了笑。
沒關系，無論你做錯了什麽事我都會原諒你。
因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終究這頓飯還是沒吃上，因為先吃了甜點，翻來覆去的甜得膩牙。
鄭叢被擡進醫院的事鬧的有些熱鬧。
誰不知道鄭叢在圈子裏如魚得水，肆意妄為了三十年也沒人敢對他下手。
可就這麽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鄭叢就進了兩次醫院。
一次因為酒精中毒，一次就是被酒瓶子砸破了腦袋。
他一把将手機砸在牆上，過來陪護的小情人被吓得不敢說話。
不過他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猶豫着問：“要不要把趙總的事……”
“不用了。”
他閉了閉眼睛。
如果将趙殉的事放出去，鄭家一定會對趙殉大肆打擊。
他這人是有些下三濫，可他也有原則。
那就是私下裏玩歸玩，他不會上升到家族的層面。
這次是他自己吃了虧，下回他遲早要把這筆賬算回來。
“過來。”
想到上次趙殉驚惶中不停掙紮的表情，身上就不由自主的竄上了一股熱度。
小情人戰戰兢兢的走過去，剛跪下去，鄭叢就一把将他的腦袋摁了下去。
趙殉……趙殉……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斷了鄭叢這條路，趙殉就必須付出更多的資金來打通後面的路。
哪怕趙家的根基再雄厚，可流動資金有限，趙殉一時之間也會疲于周轉。
“你覺得楚氏怎麽樣。”
劉承安忽然對他這樣說。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安靜的看着對方。
“楚家雖然現在不必以前，可也不是那些小魚小蝦能比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
“不用。”
他開口拒絕，甚至想問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想讓楚家給予你一些資金上的支持，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方臉上的笑容不變，可隔着鏡片多了一點無法猜測的疏遠。
他伸手拿下了對方臉上的眼鏡，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帶了一絲愕然，他輕聲說：“不用。”
這件事他自己能解決好，不需要牽扯更多的麻煩。
劉承安既然不想和楚家扯上什麽關系，那就應該完全的分隔開。
他認真的想了一下，突然說：“幫我。”
“嗯？”
“來……來……來我……身邊……幫……幫我……”
他憋紅了臉說完這句完整的話。
劉承安撐着下巴看他，見他不自在的別過視線，臉上的笑容開始擴大。
他真的太喜歡看趙殉因為結巴而控制不住臉紅的樣子了。
可惜趙殉在發現他這點惡趣味之後就竭力控制自己說話的頻率，幾乎他也受到了和外人一樣的待遇，那就是能少說就少說。
“我能問問為什麽嗎。”
之前趙殉從沒有提過這件事，哪怕是讓他住進了老宅，也沒有提過讓他去公司的事。
這是出于趙殉的考量。
他們住在一起，發生過最親密的關系，他們彼此喜歡，互相體諒，可總是還缺少了一點默契。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猛然意識到，他從未主動走近對方的生活，也沒有試圖去了解他。
就像楚意說的那樣，他看到的劉承安只是對方想讓他看到的樣子。
這是不對的，他不能總是站在原地等着對方走近。
他總是認為自己做了一樁把自己換給對方的買賣，其實對方給他的遠比他給的要多得多。
至少對方是真的帶着孑然一身的自己交付給他。
既然對方已經沒有了家族，那麽他把自己的家族給他，既然對方離開了親人，那麽他做他的親人，既然對方什麽都沒有，那麽他來一點一點的填滿。
讓他從頭開始，以趙家為起點，在他的身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我……我……需……需要……你……”
他看向他，目光真摯。
對方彎下腰，帶着溫柔的笑。
“同意。”
“啾！”蓋章了。
因為之前楚意的提醒，趙殉特意将劉承安安排在自己的身邊，恨不得每天每夜都盯着他。
最開始劉承安還樂見其成，因為這個時候的趙殉什麽都順着他，甚至還滿足了他在辦公室的願望。
只是後來知道趙殉為什麽這麽做的時候，他有些好笑。
“我沒有這麽不懂事。”
趙殉看着他笑眯眯的樣子沒有信，但也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些大驚小怪。
于是他收了心，開始手把手的教他接觸公司的事務。
沉浸在工作中的趙殉無比專心，沒有關注到最新的一則消息。
鄭叢在出院那天發生了車禍，還沒走出一條街又被擡了回去。
而那輛肇事車是輛二手車，翻下了斜坡成了一堆廢鐵，肇事司機沒有一點消息，就好像有人特意抹去了他的痕跡。
劉承安徹底接替了趙殉助理的位置，每天和他同進同出。
趙殉有意讓劉承安以新的身份出現在大衆視野，所以無論是出席怎樣的場合都會将他帶在身邊。
不到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趙殉身邊有個極其看重的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人是誰，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不過這些和他們無關的事，他們只是當做茶餘飯後的閑談。
今天晚上有個不小的晚宴，兩人準時出席。
相差無幾的黑色西裝有些疏離寡淡。
趙殉還是如他本人一樣的生人勿近，他身邊的年輕人倒有些普通，不過氣質上卻和趙殉有些相像，有些冷清，但因為太過年輕的臉反而增添了另一種異樣的魅力。
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都紛紛把目光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楚家人。
現在楚城基本屬于半隐退的狀态，他不再出席這樣的場合，更多的時候是由楚亞代為接手。
楚定倒是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他走過來禮貌的向趙殉打了聲招呼。
“趙總。”
“嗯。”
趙殉點點頭，冷淡的表情沒有變化。
楚定把目光看向旁邊的劉承安，像說家常話那樣說道：“再忙也別忘了身體，有時間過來一趟，我幫你做個健康評估。”
說來有些好笑，放着楚家那麽大的家業不感興趣，楚意和楚定的意向都是從醫。
楚意人看着浪蕩，其實是個正經的心理學博士，而楚定倒是符合他的氣質，是個正規的西醫。
“知道了。”
對于小哥的叮囑他有些無奈，好像他已經成年了在對方的眼裏還是個孩子。
“嗯，對了……”楚定看了劉承安一眼，有些猶豫的說：“有時間回來吃個飯吧。”
沒等劉承安回答他就轉身走開。
趙殉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透過鏡片，他看不出對方有任何的情緒。
這個時候晚宴已經開始，據說是哪位大家族裏的小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特意辦個宴會來見見世面。
想來那位小姐應該十分受寵，光從今天晚宴的排場就可以看出來了。
果然，晚宴的主人公是個十分明豔年輕的女人，看起來比劉承安大不了多少，膚白凝脂，笑容燦爛明媚，渾身上下都帶着受盡寵愛的标志。
啊……又是即将跳第一只舞的時間。
趙殉放下手裏的酒杯，帶着劉承安往後退了一步，垂到身側的手被抓住，微涼的指尖在他的手心勾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反手壓住對方的手，沒好氣的捏了下那作怪的手指。
靈活的指尖一挑就掙脫出來，兩只纏在一起的手你來我往的玩着幼稚的游戲，纏繞着勾在一起，很快就默契的十指相扣。
趙殉抿着唇細微的勾起一個笑。
“趙總。”
袅袅婷婷的女人停在他的面前，臉頰微紅的看着他。
他頓了一下，忽然覺得面前的場景有些眼熟。
“趙總，我能邀請你跳第一只舞嗎。”
女人擡着下巴帶着傲人的自信，比當時的楚亞多了分明豔。
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手，他試着收回自己的手指，卻被身後的人用力的扣住不能動。
兩人靠的極近，從側面看過去，仿佛他依偎在身後人的懷裏。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過去，一臉玩味的打量着這有趣的場景。
早就有人猜測過趙殉和他那位助理的關系，兩人形影不離的參與了各種場合，早就傳出不少的傳聞。
但這些并沒有帶來太多的影響。
因為大部分人還是會認為男人與男人之間只是玩玩，找個有背景的女人結婚才是正事。
恐怕趙殉并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危險又迷人的存在。
危險在于他有他們那些已經上了年紀的人所沒有的果斷與沖勁。
上次趙殉因為趙裏而出現了一些變故，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挽回損失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了舍棄，理所當然的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這可不是他們能有的魄力，年紀越大想的越多，就越來越承受不起失敗的後果。
而趙殉的迷人則是在于他這個人。
在這個圈子裏又年輕俊俏又潔身自好的人可不多，再加上趙殉本人所附帶的價值，那就是一個發着光的金子。
現在很多人把和趙殉合作的想法改成了聯姻。
畢竟他們統一認為，現在的趙殉只是追求和男人在一起的刺激，玩夠了總會腳踏實地的結婚。
而這種狀況是從趙殉解除和楚家的關系之後，他就被不少人盯上了。
一旁的人都等着看熱鬧，角落裏的楚亞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她近乎扭曲的想讓趙殉接受那只手，又有另一種瘋狂的想法想讓趙殉拒絕。
無論是哪種都不太好看，可無疑第二種所帶來的沖擊力更大。
“抱歉。”
趙殉拒絕了。
那些等着看熱鬧的人無比震驚。
他冷淡的轉身離開，身後那兩只交纏在一起的手落入所有人的眼裏。
“嘭”的一聲，楚亞手裏的酒杯掉落。
可此時此刻沒有人分出心神去關注她。
此刻衆人心裏的想法都一樣，那就是趙殉瘋了。
被落了面子的女人臉上極其不好看，但顯然她并不懂得在這樣的場合找個臺階下，而是出聲追問：“我能問為什麽嗎。”
現場一片嘩然，事情到了這裏，已經不單單是看熱鬧這麽簡單了。
就連不少人也想聽聽趙殉會怎麽回答。
只可惜，出聲的那個人不是他。
“小姐，你會和你不喜歡的人跳舞嗎。”
劉承安面帶輕笑，如果不是他身處的位置，他會是個很有風度又溫和謙遜的年輕人。
女人咬緊了唇，不甘心的看向趙殉：“我問的是他，你憑什麽回答我。”
劉承安舉起和趙殉相扣的手，笑着說：“那是因為你看上的是我的男朋友啊。”
趙殉神情坦然，那是無聲的支持。
圍在四周的人臉上皆是震驚與鄙夷。
在他們看來，為了一個男人而做出這種事，實在是不值得。
無論他們在背地裏做過多少極端又肮髒的行為，只要穿得人模狗樣的出現在這種富麗堂皇的場所，他們就會本能的帶上上流人士的面具。
所以趙殉目前毫不遮掩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愚蠢至極且格格不入。
女人滿臉的不甘心。
“你只是個男人，憑什麽……”
“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會停止你想說的話。”
劉承安溫和卻不失力道的聲音将女人喚醒。
她恍然的看着身邊的人，沒說出口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現在已經鬧的有些不好看了。
“抱歉。”
趙殉目光冷淡的掃向此次晚宴的東道主，在對方想要挽留的目光中泰然離開。
他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也沒有人有資格對他的做法進行批判。
牽着手的兩個人頂着明亮璀璨的燈光同時離開，他們脊背筆挺，腳步泰然，坦蕩的讓人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發虛，好像揭開了他們醜陋虛僞的面具。
剛回到老宅趙殉就被壓在了門上，火熱的吻煽情的落在他的頸側，臉頰，最後是柔韌的唇瓣。
極盡熱情的勾纏，又濕又粘，簡直色情的能迅速勾起人的欲，望。
動作中趙殉摘下了對方的眼鏡，看着那雙漂亮的眼裏只有自己，趙殉忍不住抓緊了對方的領帶。
後背緊密的貼在門上，腰後又被一只手勾起，使得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摩擦更加親密。
趙殉的耐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他“哼”了一聲，唇上的吻短暫的分離。
“趙先生，你今天太帥了。”
趙殉半眯着氤氲的眼睛，挑起眼尾有些勾人。
他哪裏帥了，明明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沒有做。
只是在劉承安看來，趙殉在那一刻沒有松開他的手默認了他說的一切，那就夠了。
他的趙先生總是特別害羞，還極其容易臉紅，可該坦然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的退縮，簡直給了人莫大的自信。
“哼……”
趙殉小聲的哼了一聲，臉上那點小驕傲的神情簡直是要人命。
劉承安用力的摟緊對方，使得兩人貼的更近。
他濕漉漉的舔舐着趙殉的耳垂，沒忍住親了親。
趙殉擡高下巴，微眯着眼毫不拒絕。
“當啷！”
趙殉猛地睜開雙眼，和前方的趙錢四目相對。
兩人同時愣愣的對視了幾秒。
接着趙殉臉上的紅以一種飛快地速度蔓延。
他忽的低下頭将自己藏了起來。
察覺到動靜的劉承安緩緩回頭，看到被驚呆在原地的趙錢，他無比自然的将渾身癱軟的趙殉抱了起來，一手把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還意猶未盡的揉了兩把。
“這麽晚不睡在做什麽。”
趙錢張着嘴說不出話，抖着手點點自己點點廚房。
劉承安勾起眼尾掃了眼地上的殘渣，腳步沉穩的從他身邊路過，語氣平靜的說：“把地上清理幹淨，早點休息。”
趙錢愣愣的點了點頭。
直到樓上傳來“嘭”的一聲關門的聲音，他才猛地驚醒，捂着臉蹲了下來。
所以如果他剛剛不在這裏的話，兩個人就要在門口做起來了吧。
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從指縫中透出來。
男人和男人怎麽做。
不……不對，他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臉，這根本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啊！
像個小學生一樣寫紙條求和好的趙先生
被弟弟發現在親熱紅着臉躲起來的趙先生
可惡……又是被趙先生甜到的一天
小劉：啾啾啾！愛死了愛死了
趙先生：（臉紅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