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第二十三章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雪山像一座冰雪王國,飒飒的雪白淨通透,一片片雪花悠然飄落,擡頭看去,一場鵝毛大雪,如夢似幻。
雪凝結成冰,矗立在各處,走進冰山,依稀能看出自己的倒影,還能看到昆蟲,草木镌刻期間,冰上還能看到風的痕跡。
“天哪,你們快來看!”
一聲贊嘆,将我們引過去。
一塊高三米寬兩米的冰石裏層,冰凍着一只藍紅相間的蝴蝶,蝴蝶翅膀以最美麗的角度展開,看不出絲毫掙紮的痕跡,就好像是自願參與這場充滿刺激的冒險。
“好漂亮的蝴蝶啊!”我們小心翼翼地觸摸它。
雪山像一座冰雪王國,飒飒的雪白淨通透,一片片雪花悠然飄落,擡頭看去,一場鵝毛大雪,如夢似幻。
雪凝結成冰,矗立在各處,走進冰山,依稀能看出自己的倒影,還能看到昆蟲,草木镌刻期間,冰上還能看到風的痕跡。
“天哪,你們快來看!”
一聲贊嘆,将我們引過去。
一塊高三米寬兩米的冰石裏層,冰凍着一只藍紅相間的蝴蝶,蝴蝶翅膀以最美麗的角度展開,看不出絲毫掙紮的痕跡,就好像是自願參與這場充滿刺激的冒險。
“好漂亮的蝴蝶啊!”我們小心翼翼地觸摸它。
“怎麽能這麽完美啊?”陸因驚嘆。
“而且,這裏常年下雪,怎麽會有蝴蝶呢?”謝意伸手一片雪花落在他手上,很快又融化消失不見。
陸言端詳一陣也搖頭,“這種蝴蝶不适合生長在溫度低的地方,但。”他轉了一圈,所有冰面都看過,仍是不解,“這裏卻有,而且,其他适合生長在雪山的蝴蝶種類,到目前為止,我一只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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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好神奇啊!”宮回催促道:“時生哥,你快拍下來,值得收藏。”
我才發現,從剛才起,時生一直保持緘默。
我望向他,他依言拍下。
大家還在讨論這個現象,他在人群之外,低頭看着相機,良久,擡眸看向冰層裏的蝴蝶。
我一直關注他,不懂他此舉,他卻感受到我的注視,倏然偏頭看過來。
我趕忙轉移視線,眼神飄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然後,我看到其他游客都走進了一個山洞裏。
“喂,那邊有個山洞。”我喊他們,“你們研究完了嗎,我們去山洞看看。”
“哪裏哪裏?”林子錦很積極。
“喏,那兒。”我擡了擡下巴示意。
所有人順着看過去,暫時把蝴蝶放在腦後,向山洞進發。
宮回他們跑到前面去,我走在後面,心不在焉。
“阿臻?”是付軋。
我回神,“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你好像從早上就有心事的樣子。”他放慢速度,和我一起落在隊伍後面。
“沒事啊。”我露出一個笑,打趣他,“你還有空關心我呢,不多關心關心你男朋友。”
宮回是家裏寵着長大的少爺,向來是要什麽有什麽,可以說是錦衣玉食不沾苦難,昨天硬是陪着大家爬完了全程,簡直令人震撼,大家都以為他會爬幾步玩玩然後坐車上山。
很堅強,不過一夜的爬山,還是讓小少爺叫苦不堪,渾身腰酸背痛,簡直離不了付軋一點。
付軋一直陪在他身邊,現在過來我這邊,也不怕宮回找他。
他笑了笑,“你們無論哪一個我都關心。”
聽聽,聽聽,這渣男語錄。還好我只是他的兄弟,我要是原主,得氣的內出血。
“還是別了,我怕被宮回暗殺。”我狂搖頭,不自覺就接上話了,“上次陸因生日就是,我當時話都快不會說了,就怕他多想。”
他唇角弧度一頓,“他幹什麽了?”
我有點後悔,“也沒說什麽,就說咱倆陳年舊事呗。”
他眼神愧疚,“是我的過失。”
我擺手,“嗨呀,我沒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把之前未盡的話題拾起來,“和時生有關?”
我反問,“你怎麽判定和他有關,都說沒事了。”
他不理我的敷衍,給我建議,“既然彼此有意,就在一起得了呗。”
我瞥他,“你是哪裏看出來我們彼此有意的?”
他同樣瞥我,“我兩只眼都看出來了。”
“呵。”我冷笑,“你眼瞎。”
他有勁兒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繼續保持。”
跟教導主任一樣拍拍我的肩膀,往前邊去了。
我:“……”
無語至極。
我盯着他的背影,察覺到什麽,轉了轉眼睛,沒有異樣,時生和謝意二人正說這話,似乎沒功夫注意我。
洞裏是一座瑰麗的冰窟。
光從外面進來,裏面的冰錐與冰柱好似被打上了光影,依稀之間閃着五色的光,走在其間,像是走進了一場夢幻世界。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連最負盛名的藝術家都會為之贊嘆。
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我們在這裏逗留了将近一個小時。
雪山還有一座人為溜冰場,又去玩了一個小時,斷斷續續的,時間來到下午五點。
我們該離開了,雪山夜間溫差極其低,再待下去會受不住。
我們排着隊,等待進入纜車。
“有點冷。”我搓了搓手,把手插回羽絨服裏。
前邊的人側了側身子,似乎想轉身,但停住了。
我真的忍不了了。
彎頭撞了撞他,“你冷不冷啊?”
我這純屬沒話找話,但我就是要問,就是要找話。
他嗓音有些緊繃,“還好。”
我在他身後,仍然抵着他,聞言撇了撇嘴,略帶委屈,“可是我好冷啊。”
他只道:“再等等,坐上纜車就好了。”聲音比之前放松,回暖。
我眼中浮上笑意,莫名覺得自己某個地方也軟化下來,我抵着頭一歪,看到他沖鋒衣的口袋,心下一動,不由分說把手從兜裏取出來然後插進去他的口袋裏,“我的不怎麽保暖,試試你的。”
抵着的身子僵了一瞬,不語。
他本來一直把玩着相機,手沒在口袋裏,如今被我鸠占鵲巢。
氣氛似乎又開始不對勁,我若無其事地拿出手,“和我的差不多啊。”
他輕聲嗯了聲。
我抵着他,他任由我抵着,我們誰也沒動作。
很快,他道:“該走了。”
我應了一聲,直起身,隊伍向着前方走了幾步。
我身後就是林子錦。
啊呀呀呀,怎麽是他啊!
他戳戳我,我動了動肩膀,“幹嘛?”
“你倆能別搞這麽肉麻嗎?”他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我和時生說話是正常聲音,他聽到很正常。
我一聽,氣笑了,毫不留情地把白眼翻回去,“不是,大哥,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啊,你看看你自己在幹嘛?”
我目光下移。
這家夥硬是抓着張晖的手,按在自己的衣兜裏。
他哪兒來的打臉說別人肉麻啊!
他還炫耀地把手抽出來,昭告道:“你懂什麽,我這是貼心。”
我的媽,沒眼看,這兩人十指緊扣。
張晖在他身後,十分無奈,抽又抽不出來,呵斥也沒用,也不能真的奮力揍這家夥一頓,他一鬧把別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他們這個樣子,該怎麽解釋,平白讓別人看熱鬧,是以只能忍氣吞聲。
我附和他,“啊對對對,你貼心,好樣的。”
轉頭,不再看他得瑟的表情。
很快,隊伍排到我們,纜車還差一個人,需要補上去。
纜車是分兩個完全獨立的運作系統來回的,因時間問題,不能任由游客自由組隊,為确保在最終時間裏把游客準是送回去,每一輛都必須滿客。
時生因此上了那輛差一個人的纜車,剩下的我們幾個則是上了晚幾分鐘過來的另外一輛。
我們坐上纜車,望着纜車在的風景,大家聊着天,說着這次有多意猶未盡,又互相許諾下次還一起來之類的。
我參與了兩句,心裏卻沒來由的空落落的,實在是沒心情多說,便掏出手機,打開和時生的聊天界面,想打擾打擾他。
按下幾個字後又突然清醒過來,開始唾棄自己,到底想做什麽,這麽幼稚。
手機捏在手裏一陣,終是沒發出去。
我想,可能是習慣問題。
我習慣他在我身邊,他有片刻的離開,我才會不安反複,還是習慣的問題,等習慣了他的離開,我也還是我,和從前沒什麽兩樣。
我擺弄着手機,望着界面,不停地退出重進,百無聊賴。
二十分鐘後,我們即将抵達終點。
前方,站滿了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游客的身影。
再近一點,纜車停行,車門即将打開,而工作人員臉上滿是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們一頭霧水。
跟着他們的指引離開。
心慌,突如其來的心慌。
我們後面還有游客,工作人員仍然守在原地,剛才顯露的笑容如昙花一現,現下又是一臉凝重,望着霧蒙蒙的遠方。
宮回不解,“他們怎麽都這個表情啊,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這句話如一顆石子投入湖水,瞬間激起千層浪。
這個地點,只能讓我們想到一個方向。
有人出事了。
旅途的喜悅被突發事件沖散。
我思緒混亂,不安的走着,不經意間瞥到什麽,眼神倏地一定,心裏猛然一空。
另一邊的索道……斷了。
我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忙抓住身邊人的胳膊,心跳的失控。
“你怎麽了?”付軋一把抓住我,急切追問。
我臉色肯定很難看,不停地看向索道,“斷了……”
他們沒理解,“什麽斷了?”
圍過來,把我圍起來,我看不到索道,看不到蒼茫的空白,觸目所及,皆是他們關心的面容。
“哥,你臉怎麽這麽白啊!”謝意擠到我身邊。
我感受到他試探的臉上的溫度,手的溫度。
我跟傀儡一樣任由擺弄。
下一瞬,我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頓地道:“索道斷了,你們看到了嗎?”
我帶着渴求,帶着希冀,希望他們告訴我,我眼花了。
他們明白過來,紛紛從我的話裏意識到什麽,陸因率先轉頭,随後一震,愣在原地,喃喃,“真的,斷了。”
他們全都看到了,所有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我的猜測是真的。
我站不住了,真的。
“喂!喂!”是林子錦的聲音,驚醒衆人,“他暈倒了!快來人啊!”
工作人員跑過來,試了試鼻息和心跳,發現人好像已經沒氣了。
吓得坐在地上,一時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