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送去醫院

送去醫院

巴桑一臉憂慮,許琴的叫喚讓他擔心這個責任問題,顧堂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巴桑,你家裏有沒有尼龍繩或者麻繩?”

“有麻繩。”巴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又問:“要麻繩幹什麽?”

“我們來時開了車。”下雪天封路,背着去太遠太慢。

“開車?這太危險了。”天這麽冷,雪又大,路上滑的不行,這些人也是不要命了,心裏雖想但現在有人出頭來做指揮,那出了問題也就不在他身上了。

“明早也通不了車,早晚都要去。”顧堂東說。

“巴桑,你再幫她準備一件厚大衣。”

巴桑點頭,急沖沖的走出去了。

陸西畔站在原地,看着這亂糟糟的屋子和床上虛弱的許琴,顧堂東對她說:“裏頭不好聞,你先回去。”

陸西畔搖頭,轉身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并沒有回去,而是又回到了他身邊,手指頭捏着羽絨服的頂端:“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

門外的冷風裹挾着清爽吹進來,味道散了散,陸西畔說:“萬一路上有需要幫忙的呢?”

燈光照在了她的臉上,映襯着她的長睫毛和大眼睛,勾着他的心無法安定。

“男人幹活,要女人幫什麽忙?”外面風雪那麽大,她待在帳篷裏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看着這張臉,他不由得想到了剛剛帳篷裏嚴勇讓她介紹朋友,她只認得長得白的男性朋友,心裏酸溜溜的,七年了,她二十八了,難不成指望她七年的時間一個男人都沒有麽?

可如果有呢?那誰他媽的又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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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她接過兩個電話,電話裏頭說「你不用等我了」。

那是追她的人?分手的前男友?還是現在的男人?

她的這個脾氣,如果是毫無瓜葛的男人,都幾次三番強調“不回去”了還不拉黑,只能說明他是不一樣的。

跟他有屁個關系,顧堂東想他與她不能再多待了,再多待他會瘋,所以不管明天雪停沒停,他們都必須要走。

“你這話偏激,多一個人幫忙多一份穩妥。”她努了努嘴。

他想到這是最後一晚,心裏怆然:“我又不是你的那些小白臉朋友,用不着你幫忙。”

……

許琴趴在床上聽着他倆之間的對話,她與陸西畔幾個小時前在飯桌上有矛盾,她了解女人這種生物,她斷定陸西畔不過就是來看她笑話的,來看她是不是病死了,來看她好戲。

連她生病了她都要來搶奪焦點,許琴捂着嘴巴,幹嘔了一聲,桌子上漱口的白開水已經沒了,許琴抱歉的說:“兵,兵哥,能不能幫我倒點開水?”

“嘔”她說完再次吐了一口,晚飯早就吐完,只剩下苦水。

顧堂東走過去把杯子接過來,許琴擦了擦嘴,有氣無力:“謝謝你啊~”

倒完水,他對許琴說:“你再堅持一會。”

許琴表示感激,她說:“嗯。”

他說完出去看巴桑的情況,留陸西畔一個人在這。

陸西畔走近了些,味道更大,本來就沒有照顧過人,此刻站在許琴床前,幹瞪眼,之前還說她可以去幫忙,現在不知道幫什麽忙。

許琴眯着眼睛,腦袋沉的很,她看着陸西畔,虛弱的說:“陸小姐,我想去洗手間。”

許琴摁着腦袋,爬起來手臂的力氣艱難的撐着身體,腿從床上挪下來,陸西畔走過去扶住了她,許琴身上的皮膚燙的吓人,她整個身子都要靠在陸西畔的身上。

“謝謝你,陸小姐。”許琴眼睛燒的難受。

每走一步,陸西畔的肩膀都很沉,許琴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右側的肩膀上,她感覺自己要被壓死了,可是許琴是病患,她咬着牙攙着許琴到了洗手間。

許琴撐着牆壁,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關上門,她擰開了水龍頭,沖了一下臉,有些發熱,不至于走不動路。

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蠟黃,眼角下雀斑星星點點,細細的看眼尾還有些細紋,鼻翼有些寬,嘴唇也微厚,她想起了陸西畔,那張白的跟牛奶一樣的小臉,皮膚嫩滑,五官精致,鼻子小而翹,身上還總帶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還有陸西畔一身名牌的穿着。

嫉妒從心裏散發,她讨厭陸西畔,讨厭她那副自命清高的嘴臉,讨厭她生來就在羅馬的優越。

她洗了一把臉,冷水讓她清醒了些,順帶含了一小口水。

拉開門,陸西畔還在門口等她,見她出來過去扶住了她,許琴抓着她的手,靠在她身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方向挪,沒挪幾步,許琴的嘔吐感又上來了,哇啦一口,剛剛含住的自來水全吐在了陸西畔的羽絨服上。

許琴捂着嘴:“對不起,對不起…”

顧堂東抱着棉服膠鞋進來就看到了陸西畔臉色僵在那兒,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拿着棉服和膠鞋給許琴:“你穿上,我們等等就出發去醫院。”

許琴可憐巴巴的對陸西畔說:“陸小姐,對不起,對不起。”聲音憔悴而虛弱。

陸西畔強忍住那股作嘔的沖動,說:“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先回了。”

剛剛還堅持要路上幫忙的女人,才幾分鐘就變了卦,善變,不過也好,這樣省得麻煩。

他們整裝待發,許琴被嚴勇背在身後,楊晖給她打着傘,顧堂東拿着麻繩一早就去了前面綁輪胎。

陸西畔把那件黑色的羽絨服脫了下來,塞進了垃圾袋扔到了門口,外頭冷風嗖嗖,也不知道他們此行怎麽樣,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外頭風雪這麽大,開車的風險她昨天就見識過了,越想越擔心,到最後睜着眼看着帳篷頂。

沒多久有人敲門,陸西畔一個激靈爬起來,以為顧堂東他們有什麽事折回來了,忙爬起來推開門,看到的是翟軍那張臉。

“有什麽事?”冷風往裏頭竄,她開了個門縫。

翟軍沒想到她已經躺下了,目光所及一件白色的襯衫包裹着瘦削的身材,裸露在外的脖頸光滑白皙,瑩白色的曲線讓他吞了一口口水,□□的腳踝穿在毛絨絨的拖鞋裏,這副光景使他燥熱不堪,翟軍說:“許琴發短信說顧堂東他們的車子啓動不了,需要熱水,巴桑屋裏熱水不夠,我過來借熱水壺。”

他舉着許琴的短信,陸西畔厭惡的皺眉,車子有事那個男人也不會麻煩她,腦子裏想起了他說的:“我又不是你的那些小白臉朋友,用不着你幫忙。”

她回頭去桌上拿熱水壺,下一秒,聽到了門落鎖的聲音,鞋子踏進木地板的聲音響起。

陸西畔心提了起來,腳底生寒,她死都沒料到這個翟軍膽子能肥成這樣,表面上故作平靜的握着電熱水壺:“你不是來拿電熱水壺的嗎?”

翟軍站在門口,看着她:“對啊,那你把電熱水壺拿過來給我。”

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谑和得意,陸西畔說:“好,我把線拔一下。”

她拎着不鏽鋼熱水壺朝床邊挪了兩步,彎下腰佯裝拔線,快速從床上抓起了手機,翟軍看出了她的意圖,大步沖過來,陸西畔拿着手機閃到了旁邊。

“翟軍,你想幹什麽?”陸西畔深吸一口氣,語氣極度兇狠。

翟軍摸了一下嘴唇,看着她因為憤怒發紅的小臉,語氣淫邪:“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啊。”

陸西畔捏着手機的手,稍微旋轉了角度,指甲撥弄了靜音,把攝像頭的位置對準了翟軍,語氣稍微平穩了些:“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別裝了,你們都三男一女了,還在這裝高尚,這就沒意思了。”翟軍一臉不屑,他說:“那三個軍人能給你什麽?這樣,你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确認攝像頭準确的抓捕到翟軍的臉以後,陸西畔小心翼翼的朝門口挪,翟軍一個箭步沖過來,把陸西畔又逼回了床的位置。

“別跟我玩這套。”翟軍面目猙獰:“帳篷密封性很好,外頭聽不到的。”

報警以及求救的路被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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