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山遇險

第二十九章天山遇險

“睡得好嗎?”元定方神情略帶窘迫的問道。

“很好。不過,你做為枕頭太瘦了。”陳朱夏正色說道。

“很抱歉,現階段沒法長肉。”元定方的語氣也随之俏皮起來。

他們一面說着話一面下車來活動身體,然後做早餐——炖青菜。相比較昨天晚上的興致勃勃,今天的陳朱夏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和淡漠。元定方倒也見怪不怪。

一連幾天,天氣晴好,風和日麗。路上時不時的一片片的綠色,很是振奮人心。

又向西行駛了幾天,換了幾輛車,他們湊合着開到了天山腳下的吐魯番附近。

“我們就在這兒停下吧。”陳朱夏說道。

“行,聽你的。”元定方停下汽車。現在的元定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行,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

陳朱夏看到這種情形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笑着說道:“你們當兵當久了,是不是就會習慣性的服從命令啊?”

“是嗎?我還真沒注意,好像是這樣。”元定方臉上現出淡淡的困惑。

“我爸以前就這樣。”陳朱夏帶着懷念的表情回憶道。元定方發現她最近很喜歡提及自己的往事和經歷。有時也會追問他的。本來,他的經歷也算是跌宕起伏,只可惜,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再跌宕的事件從他嘴裏說出來也乏味得很。相較而言,他還是喜歡聽她說。

對于陳朱夏的追問,他這樣回答:“6歲以前記不清楚;6歲到18歲,上學,直到高中畢業;18歲到20歲,普通兵;20到26歲特種兵;26歲到現在,殺人逃亡。”

“沒了?”陳朱夏不甘的追問。

“18歲時,父母因病去世。”元定方語調沉痛的補充。爾後,兩人一起被某種感傷的情緒攥住,一起緘默了10分鐘。

“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陳朱夏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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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災難以後,我們這樣的人會增加很多的。”元定方以為她是感懷身世,連忙笨拙的安慰道。陳朱夏淡淡的笑笑。

兩人簡單吃過早飯,便開始探查周圍的環境。

天山仿佛近在眼前。遠遠看去,高聳入雲的巨大雪峰矗立在暗藍的天空。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白雲在雪峰間投下雲影。融化的雪水從峭壁懸崖上飛瀉直下,一路飛珠濺玉,最後彙成一個個水潭和一條條溪流。

他們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暫時安下了家。周圍空無人煙。那條著名的葡萄溝也因巨大的劫難而變得一片狼藉。溝邊的民房東倒西歪,無限荒涼。

兩人檢查了一下,找了一間暫且沒倒的房子安頓下來。

“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種田。”現在正值春天,正是種田的好時間。

陳朱夏從空間裏拿出種子和工具,兩人每天開始幹活。元定方用現有的一點工具制作了簡單的網和魚鈎,在水潭裏捉魚,倒真給他捉到了幾條,兩人終于能改善一下生活。

随着捕魚技術的娴熟,他們捕到的魚越來越多。在捕魚之處,他們還去天山附近的樹林裏采摘野菜等吃的東西。兩人的體力開始慢慢地恢複,半個月下來,兩人已經脫離了鬼的形象,開始像個人了。等到他們熟悉周圍的情況後,元定方便開始在不遠處的山林裏去打獵,運氣好時,他會帶回來野雞野鴨等物,雞腿和胸脯上的好肉他硬分給了陳朱夏。

“動物肉也有些跟以前不一樣了。”陳朱夏撕咬着肉說道。

“湊和吃吧。’

“對了,以前咱們就曾遇到變異動物,你要小心些。”陳朱夏勸道。

“沒關系,我有分寸。”元定方應答。

兩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因為沒電,蠟燭和手電也要節省着用,他們一到天黑就早早上床躺着。雖然這裏的空屋子很多,但兩人已經習慣了住在一起,誰也沒提出分開。他們各占着一張木床。泾渭分明,相安無事。

元定方有時會迷惑的問道:“我們難道一直就這樣?”

“能一直這樣就算不錯,就怕不能這樣。”陳朱夏聲音平靜的安撫他。盡管那本古書再也沒有發生過異象,但她心裏卻莫明其妙的認定,這,并不是災難的結束,而是一個開始,也許是更壞的開始。盡管有此預感,她卻做不了什麽,個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在全世界的天災人禍面前,又能算得了什麽呢?不過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求得茍延殘喘的機會罷了。

第二天清晨,陳朱夏醒來時,屋裏就她一個人。她到外面,還是不見元定方。他可能又去打獵了。元定方最近經常去打獵,每次都能安然回來。可是,這一次,她卻有點不安。接下來,做什麽都不順。捕魚魚跑,鋤鋤到菜苗。在接二連三的發生類似情況後,陳朱夏已經做不住了。她拿出那本曾經脅迫過宋雲海的手槍和自己常用的砍刀,便向元定方常去的樹林裏走去。

越往裏走,陳朱夏的心越不安。她加快速度朝前跑,就在這時,一陣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就像千軍萬馬一齊踏在地上,地皮在顫動。

陳朱夏驚懼的停住腳步,想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聲音越來越近。

“朱夏,快走,不要跟過來!”血人似的元定方突然從灌木叢裏竄出來,焦急的喊道:“快進去!”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震天的怒吼聲。陳朱夏睜大眼睛,前面的樹林裏竄出來,像野豬一樣的滿虎獠牙的大型動物,還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動物。

這些動物一起朝他們怒吼着,張開血盆大口一步步的朝兩人逼近。

陳朱夏愣了幾秒鐘,立即反應過來。舉起手槍啪啪不停的掃視着。但這些動物皮異常的厚,槍打它們身上,并沒有引起致命的傷害,反而是越發激怒了獸群。元定方苦笑着看着陳朱夏,那目光十分複雜,有不舍有責怪還有說不清的感覺。突然,他掉頭往西跑。果然,有一大部分獸群向他追去。因為他的身上的血腥味極重,動物本能的嗅覺驅使它們都它追去。

“定方——”陳朱夏明白過來後,聲嘶力竭的朝他叫喊。可是,她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群獸轟隆的蹄聲和嘶吼中。

陳朱夏也學着他的樣子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她希望也能引獸群過來。可惜,沒有,一只也沒有。獸群也有盲從性,它們喜歡跟着衆獸去做同樣的事情。

元定方呢。他怎麽辦呢?她的心宛如在滴血。本來他們的食物已經夠了,她為什麽不阻止他去打獵?她為什麽不讓他弄清情況再去森林?現在……怎麽辦?他們經歷了那麽多的艱難曲折都沒有倒下,難道要死在這些動物的嘴下嗎?

不,絕不能這樣!她顧不上自責,收拾心情向着他剛剛才離去的方向追去。

又卡住了抓頭發,正在重新理思路,理清後會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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