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唔!”岳八月睜開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乞丐“你你你,我怎麽在這兒?”
“怎麽走散了?”是之前的那個乞丐,他身上還有殘餘的血跡。
“我……"沒來的及為自己辯解喙塘鳥已經攻打進來,婦孺都争先恐後地跑向神廟,這次神廟門沒有打開,無論她們有多用力神廟依舊紋絲不動。
栀子就那樣冷冷地看着,事不關己的看着,眼神裏的冷漠與嘲諷都透露的一清二楚。
“他們又來攻打了,這……!”岳八月蹭地一下就站起來,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拽回去,手腕上赫然多了一條鐵鏈,另一頭在乞丐手上。
“!”岳八月試圖掙開鐵鏈,奈何無用。
乞丐:“你是永樂人?”
“是!”
乞丐猛然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好久才幹澀道:“卓沒認出你來,只覺得你對宴非晚有用,你應該躲起來,躲到他們都找不到你!”乞丐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你說什麽!和你有什麽關系,我要去找宴非晚!”鐵鏈沒有松動的痕跡,耳邊婦孺焦急的聲音,只增不減。
“那個王八羔子鎖門,街溜子個東西,別讓我逮着!”
人群也不知是誰先罵起,其他都紛紛附和。
‘吱呀!’大門從裏頭打開,是宴非晚!
寬闊的大門,在婦孺的接踵而至下一時間竟顯得有些擁擠。
宴非晚站在中間,被看似無力的肩膀直接撞進更裏的地方。
所有人進去之後,又合力把宴非晚推出去,“男人躲進來不害臊!”
大門合攏,宴非晚滿腔怒火無處發放,餘光瞥見沒有進去栀子,惡狠狠的盯着他,怒火也不由從那群人轉移到他身上,他大半夜偷摸跑去鎖門,就是為了擋住這些婦孺。
宴非晚手已經在向栀子伸去。
“宴非晚!”是岳八月!
岳八月看見他被女人推出來,就慌張的喊他,鐵鏈鎖住了他,不能飛奔去他身邊詢問。
“救我,乞丐不洗澡!”岳八月盡量離乞丐遠一點,鐵鏈太短,不能分的太開。
宴非晚停下手裏的動作,口念法訣,藏在衣裏的符紙,派上了大用處,它鑽出衣服,牢牢地貼在鐵鏈上,鐵鏈從中間斷開一分為二,岳八月看了一眼乞丐,沉思一會兒,不打算盯着乞丐,雖然看起來很奇怪。
“宴非晚,為什麽我會在乞丐門口?為什麽你離開了?你去神廟幹什麽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發現秘密自己獨吞!”岳八月說話不像是在質問更像是在征求一個滿意的解釋。
“噓!”宴非晚捂住他的嘴,眼睛望向他的身後,是一只矮小卻又力大無窮的雙翼盲眼的喙塘鳥。
他們長相奇特比起其他異族實在是奇醜無比,平滑短小的喙,頭發稀稀拉拉,黑土般的膚色,還時不時冒出尖刺。
這只瞎了的喙塘鳥在一定的範圍內可以聽見他呼吸的聲音,超出範圍連走動的踏聲也聽不見。
可現在他們已然在他的範圍裏,栀子不僅呼吸聲大,見到了喙塘鳥也照樣随意走動,還順便抛下一句話
“兆,殺了他們!這是卓婆婆的命令!”
“是!”
栀子走前刻意從他們二人身旁過去用腳發出聲響,又飛快離去。
兆聽見響聲向那個方位極速移去,在離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被宴非晚袖口飛出地骨釘擊退回去。
“啊—”兆被骨釘擊中肩頭,向後退出數米。
趁此,宴非晚帶着人攀上廟頂,踢開瓦磚,從這裏下去,就能直達神像後面,這裏可以避開婦孺的目光。
岳八月還在不死心地看着宴非晚,他不說話,那就自己去找,摸一摸純金打造的隗天将軍神像,其他神像同這座比起來就是天壤之別。
“這是隗天神像,小難稚将軍……”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角落裏,有一尊比隗天神像更加高大的物體被黑布遮住,在沒有光的地方和黑暗融為一體。
“呃—”岳八月站在神像腳下,用手去扯末端的黑布,但僅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扯下這塊黑布,轉頭盯上無事的宴非晚“幫我!”
“沒用,要是能掀開就不會等你來發現。”宴非晚頭都沒有轉過來,他正在瞄某個危險最值得懷疑的人。
岳八月緊跟在他身邊,從他眼神視線看去,是那個抱大腿的孩子,他蜷縮在角落裏,幾個孩子正圍着他,
稚嫩地聲音清晰的傳來:
“喂,小拗子你為什麽站着尿尿,我娘說了站着尿尿的都是男孩子,你是不是男孩子?”
小拗不說話低垂着頭,都不敢直起身子,擰緊小拳頭。
“不說話是吧!我們一起把他的褲子扒了!”
她們一擁而上架住小拗,再脫下他的褲子。
小拗也不反抗被欺負慣了。
“他有小東西,是男孩子!”
這句話引來了大人的關注,一時間,所有地目光都聚集在小拗身上。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天哪!男娃,還敢裝成女娃!”
“這不是那個怪老太婆的孫子嗎?”
“可不是,說不定,她那個黃花大閨女也是男的!”
“別說還真是!”
"哎呦誰說不是呢,上次我好心說媒,結果把我給趕出來了,她家裏啊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看着就瘆人!”
這些話語就像是尖刺紮進小拗心裏,鮮血淋漓,握緊地拳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趕出去吧!”沒有人反對,大人都沒有動手,而是那幾個調皮的小孩把小拗推去門口,讓他從小洞裏鑽出去。
"我們要看着這個孩子被扔出去嗎?”一些被從下培養的過分善良在此刻展現出來,岳八月探出去地半只身子被宴非晚強硬地拉回來。
“再等等!”
小拗雙膝跪地,身體一陣陣顫抖,裂痕從腦門開始,不斷延伸至衣領,再埋沒進去,有什麽東西要從他身體裏破殼而出。
一雙灰色的羽翼,待他轉過身來,有着短小尖利的喙,皮膚蒼白似是多念不見陽光,是臨江一直以來的強敵喙塘鳥,竟然潛伏在臨江多年,從未被人發現。
小拗邪惡一笑,打開了神廟的大門,故意發出咚咚響聲來吸引喙塘鳥,瞬間婦孺們亂作一團,神像前頓時空出一大片,她們擠在神像後面大眼瞪小眼,還有人不地往後退,直挺挺地倒在宴非晚懷裏,是個妙齡女子。
宴非晚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看不見女子瞟來地媚眼,把人往地上一放,臉上嫌棄的眼神根本藏不住,迫不及待地走出神廟,呼吸沒有水粉的空氣,剛好就看到栀子和小拗相擁的畫面。
長時間地蹲着讓岳八月站起來還緩不過來,腿開始發麻,一瘸一拐地趕上宴非晚,“宴非晚去哪兒?”
岳八月的大聲呼喚,被正在相擁而泣的二人聽見。
“想要打亂我們的計劃?哼,癡心妄想!”他們似乎誤會了什麽,對着宴非晚發起一陣猛烈地攻擊。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岳八月手無縛雞之力,面對小拗的攻勢除了躲避,就別無他法。
“不管你們是什麽人,都得給我埋葬在臨江的白骨之下!”栀子的術法似乎更加強大,他的聲音也回複了原樣。
“要是被你打敗了,傳不出去不得讓人笑死!”這副化人之軀,可沒有那麽強大的力量,也就比栀子強那麽一丢丢。
"笑話!”栀子在打鬥中突然抽了身,笑得滿臉陰險,而在他身後的岳八月早已被小拗帶走。
“既然這麽不想活,那就送你灰飛煙滅!”宴非晚沒有使用術法,湊出腰間軟劍,直攻敵方要害,劍劍逼近,眼看劍就要刺穿身體,栀子急忙大喊:
“要是我不會去,他們就會殺了那個你帶過來的人!”栀子也不确定,在賭賭那個人對他有沒有利用價值。
宴非晚沉凝良久,用随手拿來的捆繩給栀子捆上,再貼上符紙,扔給神廟的人,任他們唾罵。
“真是無知,敢從我身邊搶人真是嫌活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