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淄川縣看起來遠比臨江更祥和寧靜一些,盡管他們都是異族。
“宴非晚,他們是什麽族啊?”岳八月面對異族人的笑容招呼,逐漸臉都笑僵了。
“摩耶兔,他們外表看起來與正常人都差不多。”
“那........”
“閉嘴,有事再問。”岳八月不停地詢問,直至宴非晚不耐煩了,才閉上嘴巴。
“公子~”那些穿着豔麗的女人站在門框旁,笑容妩媚地向岳八月勾勾手指“公子,快來看看呀!”
女人明明長相不算驚為天人,卻讓男人自願為她掏錢,岳八月看着她的眼睛,久久回不了神,徑直向她走去。
“岳八月!”宴非晚垮下臉來,把人眼睛遮住,并用眼神狠狠警告那個女人。
“公子~別那麽兇,吓到人家了!”女人不怕死的用自己的波濤洶湧去磨蹭宴非晚的大臂。
“公子,別那麽小氣,出門在外不就是要花錢嘛!”女人的纖纖玉手捏起岳八月肩上的枯樹葉,一口香氣吹向街道。
岳八月還沒有從女人的魅惑裏走出來。
“不争氣!”宴非晚低低安罵道。
“公子…哎別走啊!”
宴非晚壓根不給女人繼續說話的機會,半拖半拽地帶走岳八月,一口新鮮的涼水澆打在他的臉上,将他的意識帶回來。
“別亂看,摩耶兔倒是沒什麽大本領,就是他們的眼睛不可以亂看!”
“眼睛?寶石眼?”岳八月還想再看一眼寶石般閃耀的眼睛,美麗至極。
宴非晚兩指并攏彎曲給他來了個爆炒栗子“別亂看,他們的寶石眼,太危險!”
“淄川縣…我倒是覺着…覺着…什麽來着?我忘了!”不過彈指一間就記不清了。
“那就等你想起來再說!”宴非晚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母親在淄川縣有位故人!”岳八月拉起宴非晚的手,按照母親之前所說的方向奔去。
淄川縣大多建築相差無幾,就連屋內布局都別無二致,路走對了,卻找不到那座別致的屋子。
“走錯了?沒有啊!奇怪,我記得母親說的就是這裏,唯一的巷子!”面對眼前的屋子沒有半點方法,不過比起其他的屋子,眼前的更為新些。
“早在一年前這裏的每一條街,都會有這樣一個巷子。”宴非晚波瀾不驚地說。
淄川縣是一個喜歡把房屋建成統一的風格,大到外觀小到屋內擺設,而整個淄川縣就這麽一家青樓,它的建設相當獨特,更是建在人最多的地方。
走在街上,看着那些攤子、店鋪如果沒有招牌都分不清是買什麽的。
每個外來人對淄川縣的街道不管走多少遍都容易迷路,相差無幾的擺設,沒有明确标志,根本無法識別這是哪裏。
“這…每條街都有,他們在掩蓋什麽…這件事母親之和我說過……”岳八月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
“嘔!什麽味道啊!”岳八月連連後退幾步,用袖口捂住口鼻,汲取衣服上的清香。
“…摩耶兔他們會用自己的味道來标記自己的家,他們對領地意識很強勢,所以他們的窩都會布滿自己的氣息!”
宴非晚一通解釋,才讓岳八月心裏接受他們的習慣,可還是聞不得他們獨特的味道,宴非晚來這之前就封住了嗅覺,這樣一來就不會聞到這氣味兒。
“淄川縣變成這樣,我們怎麽找啊?那位故人也未必在……”這樣一想岳八月好像發現自己沒什麽認識的人,他們卻又都認識自己。
“就你這樣子,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擄走,還不是不要在這裏待久了。”宴非晚頭一次說出關心人的話,到讓岳八月覺得稀奇。
“宴非晚你真是…省錢,連去客棧住的錢都沒有,還鬼王,我看啊是窮鬼!”岳八月依然捂着鼻子,自然地掏出放在裏衣裏的銀錢。
宴非晚臉直接垮下來,他一只鬼又不會餓,也不會困,不需要住客棧!
岳八月只是一時沒有等宴非晚過來,走出巷子拐個彎,以為宴非晚會自己跟過來,沒成想一直都沒有他的聲音,往回看,巷子裏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一時竟慌了神,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淄川縣的人穿衣風格很統一,街道相似,找人的話實在是難以從這些人中間一眼看出宴非晚。
岳八月找着找着,就又回到了那所青樓,這次他看見‘宴非晚’站在門口,和一個麻衣粗布的男人聊的火熱,許是岳八月的眼神盯太久了,‘宴非晚’轉過頭來看着岳八月,還妩媚地笑,這笑在岳八月眼裏看來這笑簡直毛骨悚然。
“你站着幹什麽,過來呀!別着急,我帶你進去好好逛逛!” ‘宴非晚’很強勢地拽走了岳八月,岳八月心裏砰砰直跳,這青樓也不是青樓變成了血盆大口,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這人頂着‘宴非晚’的臉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他,沒有證據證明這個人不是宴非晚,岳八月只好硬着頭皮被他帶進去,一滴汗水從太陽穴劃過,岳八月內心的不安逐漸放大。
這家青樓裏各色的人都有,那些站在角落裏亂瞄的人,看見他們進來就擺出一副谄媚的嘴臉,明明宴非晚更加帥氣有魅力,她們偏不往他身上湊,一個個的都在岳八月身上揩油,‘宴非晚’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叫了更多的人過來。
“ ‘宴非晚’ 你幹什麽,你要找樂子別帶上我!”岳八月臉上充滿不解與憤怒,把那個抱着他手臂不放的女人直接甩開。
“生什麽氣啊!及時行樂你懂不懂!” ‘宴非晚妖嬈地走過來,攬住岳八月的肩膀。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沖擊着岳八月的嗅覺,“宴非晚你身上好難聞啊!”
“呃...啊.應該是不小心沾到了,沒事,我回頭洗洗!就別耽誤了,快些走吧!” ‘宴非晚’ 開始催促,眼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哦,好”宴非晚你快來救我!
只是一個障眼法,又怎麽會難倒宴非晚,一擊就能破除的術法,卻硬生生地擄走了岳八月。
眼前的迷陣花費了不少心思,專門做來對付宴非晚“啊…還算是花了心思,勉強…練練手!”
蒼白的手指伸出去的那一刻頃刻間化為白骨,手腕上的空間環牢牢的緊貼在上面,手指孑然有序地握緊,一柄由兩根長骨、不知是人骨還是什麽頭骨雕刻而成的籠燈組成。
“聚怨之靈,為趕其魂,衆鬼還不來拜見!”
這迷宮死了不少人,就算找到出口也會被一箭射死,永遠做這迷宮的亡魂,永不超獨!
那些錯誤的路都有鬼魂在其堵路示意這條路為錯。
衆鬼開路,不想找到出口也難。
終點的路口站着一位已為人婦的女子,她哀怨的眺望着遠方,看着像是在等一位很重要的人,但見到宴非晚也不得不為他讓路,女人哀愁的樣子,讓宴非晚多看了幾眼。
迷宮只是建在這條巷子的其中一個迷陣,怪不得淄川縣要把布局做的相似,不過是用這個噱頭來吸引人,好讓他們都困死在迷宮,每一個巷子大大小小都會布下迷陣,無論來人怎麽走都會掉入他們早已布好的迷宮裏。
“啧,還真是害死了不少人!”宴非晚提着燈一路暢通無阻,識相點的鬼魂會給宴非晚指路告訴他那位小公子被誰帶走了帶去了哪裏。
此時岳八月被衆多女人堵在房裏‘宴非晚’ 不知道去哪了,女人們妩媚地笑,一件件衣服落地,就只剩下裏衣還穿在身上。
她們退在左右兩側,簾子後方走出一位貌美女子
“寶藍又漂亮了!”
“是啊!”
“別過來!你們大姑娘家的,行事怎可如此魯莽......”
出來的寶藍直奔岳八月,她眼睛十分漂亮,是天空萬裏無雲的顏色。
她們可不在意他說的話,一塊絲巾堵住他的嘴。
“噓!別說話,會好好伺候您的!”她扭出水蛇腰,媚眼如絲,手裏握着熏香不斷揮舞。
“宴非晚快來救我——!”
宴非晚站定在青樓眼神陰冷“還敢來和我搶人,真是不自量力!”神情輕蔑看青樓就像是在看垃圾。
他周身散發的氣息,讓那怨不重的鬼魂都不得不臣服。
門口兩名五大三粗的男人彈指間就變成了柳細腰、大長腿、吹彈可破的皮膚,頭頂兩只似兔耳卻有尖尖角,小巧精致的鼻子,巴掌臉,一頭銀絲垂下。
“啊哈哈~公子!”他們一移動的速度極快,兩團肉晃晃動動。
縱使宴非晚無動于衷,可他們妖媚的嘴臉也是萬般嫌惡。
“把人交出來!”
若非這副人軀也不必與他們浪費口舌。
“嘿呀!一個人類也敢在異族面前叫嚣!”說着兩名守門的漸漸融為一體,根本不把宴非晚放在眼裏。
宴非晚嗤笑一聲,這兩個術法練不到家,估計也沒見過什麽。
一張符紙出現在宴非晚手裏“嗯...這張你們應該會很喜歡!"
粉色的煙霧把他團團圍住,芳香的氣息讓那只摩耶兔沉溺其中,宴非晚輕輕松松的從中穿過,收起燈,感知岳八月的氣息。
沒有他的氣息,只有對他想入非非的摩耶兔的氣息。
既然沒有那就一個一個炸!無數張小符紙飛向房門,威力足夠破開一扇木門。
‘砰——砰--’
就在寶藍要得逞時爆破聲吸引她停下手,面帶怒氣地質問道“是誰!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