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結局
第37章 大結局
◎“寶貝,你太會說了。”◎
是的, 那只手真的非常放肆,撫過她的肩頭、後背、腰窩,然後來到屁股。
詭異的觸感讓胡鹽渾身打顫。
她慌忙扭頭避開了唇舌,拉出亮晶晶的絲線:“等等!”
“等什麽?”阿綢還是皺着眉頭, 一副可憐相,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胡鹽一時不敢撐腿他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但保守起見暫且當他生氣處理,“阿綢啊,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 我這是第一次, 我有點,緊張。”
這是真緊張, 因為胡鹽說話的句子都是碎的。
但阿綢就像沒聽出來一樣:“可我也是第一次。”
胡鹽一拳捶在床上:“就因為你也是第一次,我才更緊張!”
“你不喜歡沒經驗的嗎?”阿綢說,“沒關系, 下一次我就是有經驗的了。”
“不是。”胡鹽腦子有點亂,“我是覺得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的情況下, 我們不能太草率, 肯定有什麽我們沒考慮好的東西。”
“比如呢?”
“比如!咱得有個套。”胡鹽終于想到了合适的借口,“我知道一般來說Omega男是不需要的, 但是你不一般, 你的蝌蚪可太牛了。”
胡鹽認真地看着他:“答應我,不要再搞出個孩子來好嗎?兩個孩子我養不起的。”
下一秒,一個小盒子就被塞到了胡鹽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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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鹽語塞片刻:“……你什麽時候買的。”
“在警署門口等你的時候。”
*
胡鹽看着包裝上的字, 超薄、螺紋、發熱。
她問:“你想讓我死嗎?”
阿綢搖搖頭:“我不知道, 老板說這個好用。”
“……你問老板的?”
“嗯。”
“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
看阿綢答得堅定, 胡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總算稍稍放松下來,伸手捏起阿綢的下巴:“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沒生氣?”
“生沒生氣都想你哄哄我。”阿綢說着,手又開始不老實地揉動,偏那揚起的臉上還寫滿單純,非常具有迷惑性,“你知道産卵有多疼嗎?”
這話說得,胡鹽心都快碎了。
可能是看胡鹽神色難得溫柔,他還來了勁了——
“你知道地板有多硬嗎?”
“你知道孵化期餓肚子有多難受嗎?”
“你知道你打我肚子那一下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
“你還用孩子威脅我吸煙,強迫我給你脫鞋,還故意在摸我的時候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因為過于羞愧的緣故,胡鹽反而看起來理直氣壯:“你少添油加醋,我那是口香糖!而且我可從來沒有強迫你幹什麽,那都是你自願的!”
“我沒法不自願啊。”看着胡鹽這混蛋樣兒,阿綢的眼神愈發迷戀,“我當時是什麽身份啊,硬要跟着你回家的一條流浪狗罷了,有口飯吃、有條毯子蓋就不錯了,為了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還不是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眼見在自己屁股上作亂的那雙手越來越靈活,還頻頻按在舒服的點上,胡鹽也忍不住有了感覺。她難耐地扭動一下腰身,嘴上還不忘反駁:“我那麽壞,那你……你還非得跟着我?你就不能另找靠山?”
“沒辦法呀,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我當然只想跟着你。”阿綢說着牽過胡鹽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挲,“但我當時又不知道,我只會覺得自己又老又醜,還帶個孩子。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就把你做的那些過分的事都當作是自己應得的……唔。”
胡鹽終于再也忍不了了,用力在他嘴上一嘬,幾乎弄得他有些疼。
但只是這麽一下,胡鹽就撤開了,她捧着阿綢的臉感嘆:“寶貝,你太會說了。”
阿綢也不多掙紮,下一瞬就被她按倒在床上。
*
阿綢怎麽會生氣呢,他高興都來不及。
原來他和胡鹽的相遇,比他以為的還要早得多。原來胡鹽不僅在産卵那天救了他、在昨晚的宴會廳內救了他,就連那個沖進更衣室,在千鈞一發之際将他從那些Alpha手中救下的,也是她。
他很高興胡鹽不嫌棄他年紀大,不嫌棄他的一身肌肉,卻總因自己帶着孩子而覺得虧欠于她。但是現在連這一點點缺憾也沒有了,寶寶就是他和胡鹽的孩子。
所以他現在沒有任何不好了。
從小被人挑三揀四的阿綢,終于有一天,在一個人的心裏,成了完美的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快樂得手腳發麻。
光天化日之下,他被胡鹽按在床上親吻,剝去衣物。這樣毫無保留地向人展示自己的身材和器官,他竟也毫不羞澀,甚至有些驕傲。
他是有些驕傲的本錢的。
胡鹽甚至會覺得有些可怕。
她比劃了一下:“這真的可以嗎?”
阿綢親着她,哄着她,把她攬在懷裏偷摸地寬衣解帶:“不試一下怎麽知道呢?”
而胡鹽粗糙慣了,她到底是個大腦簡單的。
她會想着,再疼能有多疼呢?能比Alpha的拳頭還疼嗎?就算疼又能疼多久呢,阿綢說到底也就是個Omega罷了。
胡鹽就懷着這樣的心情接納了他。
結論是,這個比較疼。
*
而且Omega時間短這件事,對于阿綢來說似乎不成立。
胡鹽從單純疼痛到食髓知味,從顫抖痙攣到汁水四溢,從滿臉漲紅到雙目失神。
見她雙眼已經不再聚焦,阿綢俯身親吻她,蹭着她的嘴唇來晃動她的腦袋,就像小貓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還好嗎?”
胡鹽因此微微回神,眼見外面太陽已經偏西,她趕忙推拒着,因唾液太多而說話含糊不清:“你差不多行了!霜升有鑰匙,萬一帶着寶寶突然進來怎麽辦?”
“不會的。”阿綢否決了這種可能性,“現在這個房子四周都是我的信息素味道,她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進來。”
胡鹽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間霜升估計早就帶着寶寶回家了,只是因為這味道太大,躊躇着不敢進門。
“這樣的話問題不是更大嗎!”胡鹽大驚,好像突然找回一絲廉恥心一樣向床頭退縮着。
阿綢卻拽着她的腳踝将她拉了回來:“最後一次,我保證。”
快樂再次如潮水般襲來,胡鹽避無可避,只能照單全收。
在把阿綢當作“別人的老婆”可勁兒欺負的日子裏,她确實沒有想到到會有這麽一天。
*
結果就是,當這倆人終于折騰完,床單被套換好出門時,霜升正一臉哀怨地坐在小巷的臺階上。
在她懷裏,寶寶穿着厚實的小羊套裝,正在熟睡。
阿綢立刻走過去蹲下,一臉慈愛地看着寶寶的睡臉,眼淚不聲不響就溢滿眼框。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自己的孩子,伸手就想從霜升懷裏接過來。
霜升卻對這個莫名冒出的男人很警惕,擡頭看了胡鹽一眼。
确定了胡鹽的眼色之後,才遲疑着把寶寶交了出去。
可能到底因為是自己生的吧,阿綢雖然第一次抱孩子,但也抱得有模有樣的。
而寶寶,或許是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即便阿綢輕手輕腳,她也幽幽轉醒了。
烏黑透亮的眼睛看着阿綢,眨巴眨巴,然後好像确認了什麽,忽然伸手攬住阿綢的脖子。
“爸爸……!”寶寶叫着,嚎啕大哭。
好像胡鹽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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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綢其實希望胡鹽把霜升辭掉,他覺得自己既然回來了,那就有能力帶好寶寶。
但是胡鹽問他:“你那麽喜歡做菜,那你想在街邊開個小餐館嗎?”
阿綢動搖了,因為這是他作為季籌永遠不能做的事兒:“嗯……你有那麽多錢嗎?”
胡鹽掏出張卡:“兩年前宮玦給的。我想着我既然已經給戚卿讨回了公道,那這錢我應該能用了吧。”
不過卡裏的錢仔細一算也沒多少——盤了個小餐館,又付了個三室一廳的首付就見底了,日子還得緊巴着過。
阿綢的餐館一開始生意不景氣,但因為菜确實好吃,漸漸有了口碑。而胡鹽還是老樣子,在巡邏隊幹活。
其實因為宮氏大案出現的騷亂,現在警署開始允許Beta報考,條件是必須有單兵學校學歷。
鐘邕專門打電話跟胡鹽知會這事兒,胡鹽大喜:“單兵學歷,Beta,那這就是我啊!”
鐘邕說:“是啊,不過有個條件,限25歲以下報考,你應該還沒超吧?”
胡鹽直接把電話挂了。
*
霜升比起保姆,現在更像是胡鹽他們的家人,之所以買三室一廳,有個房間就是給她留的。
她倒是很好地接受了阿綢的存在:“姐姐,我是個幫親不幫理的。雖然婚內出軌是不好,但是,前姐夫他确實太不顧家了!我覺得這個小三……不是,我覺得新姐夫就是比之前那個好。姐姐,你就踏踏實實跟他過,妹妹永遠支持你!”
胡鹽琢磨了半天這事兒該怎麽跟她解釋,最後決定,算了。
相比之下倒是阿綢不太能接受霜升住在自己的三口之家裏,他尤其不愛聽霜升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胡鹽。
有時背着胡鹽,他也會陰陽怪氣:“你為什麽老喊阿鹽姐姐啊?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霜升也聽不出來,就傻樂:“不是啦姐夫,是我在孤兒院時真的有個雙胞胎姐姐,後來我被領養,她沒有,就失散了嘛。我覺得她和我印象中的姐姐很像,就這麽叫了。”
好吧,想想确實也挺可憐的。
阿綢暫且将心裏的妒意壓下,試圖去關心這個妹妹:“确實不太人道,雙胞胎的話,一般會一起領養吧。”
“本來是一起領養的啦。”霜升聳聳肩,“但是我姐姐她,有先天性心髒病。”
“當時孤兒院的人為了讓她能被領養,讓我代替她體檢,所以最後檢出了兩份幾乎一樣的合格報告。但其實我們長得又不像,肯定是異卵雙胞胎啦,身體數據怎麽可能那麽相似呢。”
“當時我養父母家還沒敗落,條件很不錯的,就把我們一起領養了。但接回家的路上我姐姐就發病了,吓得我養父母趕緊又把她退了回去。”
“所以我對找到姐姐其實不報什麽希望的。或許她已經因為心髒病去世了,也說不定。”
阿綢站在那裏,久久地看着她。
*
也就是說,戚卿很可能,是在一場你情我願的姓愛中,意外死亡于心髒病突發。
如果當時宮玦聽了胡鹽的話報警,那麽通過屍檢會知道真相。而宮玦在無法預見戚卿患有罕見疾病的情況下,是不構成犯罪的。
但是宮玦聽了宮老爺子的話,選擇了毀屍滅跡。
屍體消失了,戚卿唯一的一份身體數據報告又是健康的,那麽……
阿綢沖霜升笑了笑:“太讓人難過了。以後你就住在我們家,你就是我和阿鹽的妹妹。過去那些悲傷的事,就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好不好?”
霜升對阿綢的好感度再次提升,用力點點頭道:“好。”
【作者有話說】
季籌是真的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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