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戚卿沒死if線(一)

戚卿沒死if線(一)

“阿鹽,明晚還是接那個女主播過來。”宮玦下完命令,卻罕見地沒有得到回答。

“阿鹽?”他回過頭去又叫了一聲。

胡鹽才好像剛回過神一樣,趕忙應道:“是,少爺。”

宮玦似乎覺得好笑:“怎麽最近老發呆?”

胡鹽沒法回答這話,只敷衍着:“最近家裏有些事。”

但她沒想到,宮玦竟追問道:“什麽事?”

胡鹽皺起眉頭,正思考該怎麽回答,宮玦的手機忽然響了。

談話被打斷,宮玦有些不悅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卻忙不疊地接起來:“Daddy。”

不知道宮老爺子說了什麽,宮玦聽着聽着臉色越來越差,到後面還嘆了口氣。

靜了靜,到底還是回道:“知道了daddy,我讓人明晚去接他。”

電話挂斷,宮玦顯然已經忘記追問胡鹽的家事,轉而命道:“明晚不用接那個女主播了。去季家,接季籌去皇家餐廳。”

胡鹽還沒反應過來季籌是誰,直到打飯時司念提醒她:“季籌啊前輩,季家的小兒子,少爺的婚約者。”

“哦——”胡鹽這才想起來,“少爺不是說看到他就想吐嗎?”

“也不能真吐啊。”司念說着盛了勺番茄炒蛋,“家族聯姻嘛,湊合過得了,實在不行私下各玩各的。”

胡鹽還是有點想象不出來:“到底能有多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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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麽跟你說吧。”司念說,“就算生在季家,他也到現在都沒能結婚,你想想這是什麽概念?”

“什麽概念?”

“前輩,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沒有一個Alpha會喜歡他那樣的。”

第二天晚上接到季籌時,胡鹽尋思司念說得可能也沒錯,畢竟她也不是個Alpha。

但她還是覺得難以理解——這醜嗎?

這不是天仙嗎?

當時她提前把車停在季家門口下車等待,沒過多久,便見一個長相俊美、身材健壯的男人走了出來。

就他一個,穿着簡約的黑西裝,胡鹽一打眼還以為是保镖。

她開口道:“您好,宮少叫我來接季少。”

男人看起來心神不寧,但語氣還是很溫和:“我就是。”

“……”胡鹽立刻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同時熟練地将另一只手擡高放在車框邊邊,“不好意思,季少請。”

這太考驗胡鹽的車技了。

她總是很擅長當個背景板,把聚光燈留給那些有故事的人。但是現在她的專長被打破了——背景板會臉紅嗎?背景板會緊張出汗嗎?背景板會心髒狂跳嗎?

借着看後視鏡的機會,她頻頻瞄向副駕駛的季少。

頭發修剪得很利索,睫毛很長,皮膚很好。

鼻梁高高的,嘴唇很飽滿。

看得出他也不太想參加這次約會,眉毛一直微微皺着,看起來有些為難,時不時地還嘆口氣。

他的西裝挺合身的,不大不小。但這就意味着每當他嘆氣前吸氣時,胸肌便猛地嘭起。

那襯衫上可憐的白色紐扣,便賣力地拉扯着兩邊的布料,努力不讓自己崩開。

胡鹽看得口幹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皇家餐廳富麗堂皇,音樂高雅,随便一道菜都能抵胡鹽一個腰子。

好在她在去接季籌之前就把肚子吃得飽飽,這會兒在旁邊站崗,就權當他們在恰洗。

為了強迫自己別去看菜,胡鹽開始聽他們說話。

在沒有鏡頭的地方,宮玦也懶得裝,說話刻薄難聽:“季少,我們之間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有數。”

他說:“我直說了吧,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但現在宮氏需要季氏,daddy需要我和你結婚。以後呢,我們就住在不同樓層,除了一些必須一起出席的場合以外,盡量不要碰面。”

宮玦說:“只要你少在我面前晃悠,我也懶得管你。但就有一點,你要是敢在外面跟人瞎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個過程中季籌一直眉頭緊皺,直到宮玦說完,他才把一口牛排咽下道:“那宮少你呢?”

“什麽?”

“你也不打算……跟別人……”

“哈?”宮玦嗤笑一聲,“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季籌,我們訂婚多久了,你看我收斂過嗎?”

宮玦一本正經地說着不要臉的話:“我和你不一樣啊,我是Alpha,需求比較旺盛。你該不會也拿這個要求我吧?”

季籌絲毫沒有讓着他,擦擦嘴道:“但是宮少,我需求也挺旺盛的。”

胡鹽被辣得胸口冒火,微張着嘴在宮玦背後悄悄嘶哈嘶哈。

宮玦哪能注意到她,當場就拍桌子了:“你一個Omega,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是吧。”季籌應下,“其實就算是Alpha說出這種話,也挺令人匪夷所思的。”

宮玦一時沒怼回去,季籌就又綴了一句:“還挺欲蓋彌彰的。”

宮玦霎時站了起來:“季籌我告訴你,宮氏現在落敗我認了!但是要不了多久,等宮氏東山再起時,你們季氏就是跟在宮氏屁股後面要錢的狗!你給我等着,你看我到時候怎麽治你!”

“磁力裝置練起來太苦,宮少應該不會。所以婚後真要是純拼拳頭,咱們誰打得過誰也是兩說。”季籌說完,飲盡的高腳杯往桌面上一敦,同時手臂肌肉猛地鼓起。

……看起來好像還真比宮玦壯實點。

宮玦氣得發抖,但是一來他嘴皮子沒季籌厲害,二來宮家又确實有求于季家。

他竟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着力點。

季籌那邊的菜,牛排吃了一口,紅酒喝了一杯,而後便拿起帕子擦手道:“宮少挺坦誠的。既然訂婚後宮少不加收斂,那我這邊也就不多苛求自己了。”

“你……!”

“至于結婚之後的事——我看我們還是等真能結婚再說吧。”

季籌說着起身便走,宮玦暴怒之下把一桌好菜掀翻在地。

為了不被菜汁濺到,胡鹽退了一步。

緊接着便聽宮玦命道:“去跟着他!他要是真敢做什麽出格的,立刻跟我彙報!”

胡鹽暫且把這個命令理解為,宮玦讓她負責送季籌回家。

直到開車時她還琢磨——宮玦這應該不是把她派到季籌身邊了吧?該不會從今天開始她就負責伺候季籌吧?她向來運氣不好,這好事能輪到她頭上?

正心猿意馬時,車開得稍稍有些歪,副駕駛那邊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覆在她手上,将方向盤往左轉了一點點。

車便回到了正直的軌道上。

然後未過門的宮太太縮回手去,又恢複了倚在座椅上的姿勢,口中輕聲道:“當心。”

行了,車是正直了,胡鹽不正直了。

胡鹽開車,手心裏就沒流過這麽多的汗。

她頻頻将手伸向車載空調,給自己的手心降溫,卻治标不治本。

這大概是她開過最漫長的路。

駕駛和副駕駛之間有塊扶手,胡鹽在開車途中常常把右胳膊擱在上面休息。但現在她放不了了,因為季籌的手臂正放在那裏。

但是有時向右打方向時,胡鹽手肘轉動,又免不了會觸碰到他。

幾次之後,遲鈍的胡鹽才漸漸發覺不對——明明已經這麽礙事了,他為什麽就是不拿開呢?

再聯系剛才季籌說的“既然訂婚後宮少不加收斂,那我這邊也就不多苛求自己了”,胡鹽的心跳聲更加大如鼓擂。

這時,季籌忽然喚她道:“保镖小姐,您的臉好紅。”

這幾乎是明示了。

胡鹽一如往常地,把右手臂擱在了那塊扶手上。

那裏大半被季籌占據,她的小胳膊只能憋憋屈屈地放在很窄的區域,但即便放得很不舒服,她也始終沒有拿開,就這樣開了兩條街。

終于,季籌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撓了撓她的手背。

胡鹽怎麽也沒把持住,直接牽過了他的手,并在季籌試圖掙紮的一瞬和他十指交握。

這車是開不下去了。

胡鹽右轉向燈一打,靠邊停車。

季籌呼吸聲也有些粗重了,手還握在別人手裏,面上卻一本正經道:“怎麽了保镖小姐?”

“您說呢季少?”胡鹽漲紅着臉,神情說得上悲憤,“您這是在撩撥我。”

季籌試圖把手抽出去,聲音卻軟綿綿,完全不是拒絕的腔調:“對不起,我沒注意。”

胡鹽怎麽可能讓他抽走:“季少,您這是為什麽?是為了報複我家少爺嗎?他派我看着你,你就拿我開刀?”

季籌還是眉頭微蹙,看起來不知道這話該怎麽回答。

胡鹽要的,卻也不是一個回答。

反正手她已經抓了,宮玦要是知道,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後面的不做也是白不做。

她索性按着季籌的後腦将他壓過來,嘴唇順勢就吻了上去。

她沒打算蜻蜓點水,對方顯然也一樣。

柔軟的舌頭侵入對方的嘴裏,在舔舐間更加動情,四只手在對方身上互相點火,胡鹽抽空往座位底下一勾,副駕駛的靠背瞬間放平。

季籌維持不了平衡,一下子跟着躺了下去,再想起身時胡鹽已經從駕駛座爬過來按住了他。

他喘着粗氣,卻還是笑起來:“宮家的保镖這麽開放嗎?”

“糙慣了。”胡鹽低頭看着他,“倒是季少金貴,在車裏沒關系嗎?”

季籌笑盈盈看着她,搖了搖頭。

于是胡鹽俯身下去,更加瘋狂地親吻着他,二人的肢體動作也愈發放肆。

此時的時間,跳轉到9:21。

胡鹽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把兩人都吓了一哆嗦。

她立刻起身掏出手機,手一滑險些掉下去,好不容易拿穩了低頭一看,是戚卿的來電。

接起來,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聲音:“你認識戚卿吧?你在她聯系人列表裏排第一個!”

胡鹽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已經急道:“你快去中心醫院吧!她剛才在我們店裏吃面條,說倒下就倒下了,剛好有個食客是醫生,給做了心肺複蘇,這會兒已經上救護車走了!這手機也落店裏了,這可怎麽辦啊這!”

“知道了,我這就去。”

胡鹽應完,電話一挂,俯身在季籌嘴上啵了一下:“抱歉寶貝,我有點急事。下次好嗎?”

說完又翻回了駕駛座,油門一踩疾馳而去。

番外盡量把大家想看的情節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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