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脖子,在他身上聳動地氣喘籲籲,顫聲道:“別叫老六聽見,我等不及了。”
阿九沒辦法,被他弄的頭暈眼花,後穴插着個燒火棍似的亂捅,身上一只大手快将他揉碎了,只能撅着屁股瑟瑟發抖,眼淚流了滿臉。
黑暗的客廳裏,花叢中的兩個人影疊在一起,低沉的喘息交雜着悶聲的呻吟哭泣,水膩聲啪唧啪唧的在夜色裏悄悄響起,阿九白面團似的屁股被江垂雲頂的抛起落下,不時漏出幾滴白濁的液體,甩在地板上。
“阿九啊,阿九”江垂雲抱着阿九的身子,鼻子嘴唇貼在阿九的頸窩,細細嗅吻,射出一管子精液,直入裏芯,燙的阿九渾身顫栗,屁股被江垂雲壓住了擡不起來,将東西吞了個嚴嚴實實,氣的更是臉頰漲紅,掰着捂在嘴上的手指,正要發作,忽而被江垂雲抱着轉了身子,緊緊摟在胸上,一口一口地細密親吻着胸脯和下巴,纏綿的好似久別重逢的戀人。
“阿九,我好像在夢裏見過這一幕”,江垂雲仰望着阿九蒼白的臉,還有窗外冷溶溶的月色。
阿九的臉上滿是恐懼,江垂雲才發現自己煞氣早已外洩,連忙閉了幹淨,摟抱着阿九進了自己的房間,卻不知阿九一路俯在他的肩頭,雙眼中都是驚疑不定。
43.
“啥?你愛上排骨了?”蘇老六裹着羽絨服,蹲在地上抽着煙。
“是阿九,人家有名字”,江垂雲站在他身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海風的鹹腥味因為冬日的凜冽,多了幾分殘酷,吹拂在人臉上,裹在發絲裏。
一陣陣浪花拍着海岸,洇濕出褐色又複到土黃,留下淡淡的水印記,轉眼又被新的浪花拍散,這是北方濱城難得的細沙海灘,卻因為寒冷的季節,孤單地躺在那裏,夏日裏綠色透明的圓潤碎片,白潤的鵝卵石,都散發着陰沉的烏氣。
比起濱城的其他地方,這片海人跡罕至了些,只因開發商正在運作,先鋪了白花崗岩的道路,架了燈,襯着海藍沙黃,本是最好看的景色,可惜要圍着這裏建圈大型商場,周圍的半山也拟定了豪華公寓和別墅。
然而炸山的時候出了岔子,炸出幾具無主的孤墳,又是背陰面,泡了水,棺木濕答答的早就爛了,包工頭很有經驗,一看裏面的骸骨長了黑毛,當即停了工,騙了個民工進去炸死,來了出活人生祭,不曾想弄巧成拙,掉頭聯系了驅鬼人,江垂雲和蘇老六這才開了兩個多小時,蹲在這海邊只等天黑。
天黑陰氣重,好辦事。
貼近年關,濱城幹冷幹冷的,蘇老六懷舊裝逼用的皮夾克終于穿不住了,換上了厚重的羽絨服。
一身的黑亮亮的臃腫鑽出個黃毛腦袋,活似烏雞頂了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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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怕煞氣,昨晚上我一激動總是控制不住,阿九吓的直哭。”
說到昨天晚上,江垂雲咽了咽口水,大體是做了六次吧,天亮放開阿九的時候,阿九手指頭也擡不起來了,往日總是捂着屁股奪門而出,今早卻癱在那裏,敞着雙腿奄奄一息,股間紅彤彤一個大洞,生生合不上,一股股地吐白液。
“激動,咳咳”,蘇老六望着遠處灰藍的海面,煙黃的沙灘,沒好氣地說:“阿九哭可能不是因為你的煞氣吧?”
“要你說”,江垂雲踹了他一腳,“我在殷家鎮學的有些倉促,掌握的不是很熟練,你得再教教我怎麽閉氣,我不想再吓到阿九了”。
江垂雲低着腦袋,像一個情窦初開的惡棍,想着怎麽讨好村裏的良家婦女。
“老江啊”,蘇老六嘆了口氣,難得的正經神色,沉聲對江垂雲說道:“它是個鬼啊,你懂不懂,它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是另一種生物,你不要覺得它長的是個人樣,就把它當成人,有了人類的感情,我承認,先前咱們确實遇到那些有執念的厲鬼,對咱們很好,可好的是那個執念,不是鬼這個東西的本體!”
蘇老六難得說這麽多人話,江垂雲竟不反駁,低着頭默不作聲。
“鬼這種東西,對陽間的東西,有着本能的吞噬和防範,就像我們對它們,也有着骨子裏的害怕,這都是沒辦法改變的,我不把他們比作排骨,比作獅子你可以理解麽?我們教訓它們,是因為我們左手拿着肉,右手拿着鞭子,前提是它們還得在籠子裏。老江你現在這樣,就好像你跳到獅子籠裏,跟我說你愛上一頭獅子,還是公的,我是祝你倆百年好合麽?是,它現在是不會害你,可是你想想,哪天你手裏沒肉了,獅子餓急眼了,它不吃了你麽?捕獵和殺戮是它的本能,你再怎麽親它都沒用的,它是另一個物種啊老江,它人類的本性,在它失去生命的那天,就一起消失了。”
北方落日前的海,安靜又蕭索。
“老江,你現在有陽氣養着它,等你老了,硬不起來,只能用血來養它了”,蘇老六站起身,無奈地對江垂雲說道。
“嗯,我聽明白了”。
江垂雲沉沉的雙目看着蘇老六,緩緩說道:“你說這麽一大堆廢話,就是告訴我,你根本不會閉氣的方法”。
蘇老六身子一躲,避開江垂雲飛來的一腳,嬉皮笑臉地扔了煙頭,心裏好似蒼蠅搓手,陪笑道:“會倒是會一點,就一點點,就是不大在行,你也知道我,學了個半吊子,哎哎哎,別打了”。
江垂雲白眼飛到天上去,勒住蘇老六的脖子,卡在胸口撓他癢癢,累的蘇老六求着饒轉了半個圈,才發現他倆身後站了一個人,當下臉就綠了。
梳的整整齊齊的發絲,金絲眼鏡後一雙溫暖的褐色眸子,白皙的臉龐細膩潤澤,筆挺的黑色西服,高領的細絨衣。
殷澤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好巧啊,哥哥”。
44.
蘇老六眼睛發直,手腳也忘記了反抗,被江垂雲甩的身子亂晃。
江垂雲怼了幾下,才發現殷澤站在面前,自己正敲打人家哥哥,确實有點說不過去,趕緊松了手。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蘇老六撓撓頭,脫口而出,殷家那邊還有一堆爛攤子,他還以為殷澤會留在鎮上善後。
他也以為,他又有好久不會見到殷澤了。
“唔,我過來看看,這裏是家裏開發的地段,沿海一條線,剛買下來的”,殷澤油亮的黑皮鞋站在灑滿細沙的石階上,淡淡說着,仿佛剛買了一條帶魚,晚上準備裹面油炸。
“還有旁邊那幾座山,正在施工,明年開始賣”,殷澤往周圍的山頭指了指,好像家裏菜地種了蔥,一會兒拔兩根回去蘸醬。
江垂雲睜大了雙眼,轉頭看了看身旁目瞪口呆的蘇老六。
蘇老六嘴巴大的能吞下雞蛋。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媽媽要把殷家鬧的天翻地覆,還不是氣不過要為他争一份家業,可惜蘇老六一直以為殷家只有一個老鎮子,窮鄉僻壤的無人問津,現在想想,殷家世代不在外面賺錢,如何維持那麽大的鎮子運作,興辦學堂廣開教育,養着一群可以任意調配的驅鬼人,還能這麽多年躲避政府的荒地開發政策。
還不都是因為有錢,任性。
老六啊我覺得你家有好幾個億,江垂雲比着唇語對蘇老六說。
蘇老六根本接收不到江垂雲的信息,他腦子裏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核爆炸,現在到處都是濃煙滾滾焦灼遍野,燒的他快翻了白眼。
他一面努力讓自己平靜,安慰自己有掙錢的能力,既然被趕出家門就要活的風生水起有個人樣,不靠家裏依然自立自強。
可看着殷澤雲淡風輕的模樣,蘇老六心裏有一個聲音宛如在咆哮,撕扯着被子打滾,尖聲叫着媽媽你附身殷澤那麽久怎麽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啊,問那麽多沒用的幹嘛啊,給我開幾張支票行不行?怎麽我在殷家鎮五年都沒有人提過這件事情啊,你們是通陰不是出家啊都不在意身外物了麽?這是錢啊是錢啊!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錢啊!
狂風驟雨般的心理活動到了蘇老六臉上只剩下尴尬的微笑,對着殷澤深深吸了一口氣,結結巴巴說道:“你們家的工地怎麽還找。。。”
話說了一半,腰上一疼,江垂雲躲在蘇老六身後的手指狠狠一掐,隔着羽絨服疼的蘇老六腦子裏的暴風猛然停了下來,幡然醒悟:這工地上的事情都是包工頭私下做出來的,若是殷澤知道早派了手下去處理,哪裏輪得到他倆接着這活兒。
殷澤是坐擁幾個億,他哥倆還得掙錢不是,把包工頭供出來,錢就得打水漂。
“嗯?”殷澤好整以暇地看着蘇老六,眼睛笑盈盈的,等着蘇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