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為剛才的說漏嘴編一個說得過去的故事。

“呃,我是說”,蘇老六撓着一頭黃毛,不停地給江垂雲使眼色,江垂雲随口說道:“你們家工地怎麽找了這麽偏的地方,是因為圍着未來的商業圈增值是嘛?”

蘇老六向江垂雲投去老鐵你真六給你雙擊的目光,江垂雲回他一個你弟弟不好糊弄你別樂了的白眼。

“江先生說的對”,這兩人眉來眼去,殷澤完全成了局外人,他讓哥哥為難尴尬,江垂雲英雄救場,這倆人合作無間惺惺相惜。

殷澤臉上依舊保持着謙遜的微笑,對眼前二人輕聲問道:“那你們二位來這裏,是做什麽呢?我們這處地段還沒開發完,一般人,進不來。”

他忽然間想把這個壞人做到底。

45.

“我們來吃烤肉!”蘇老六指着遠處一家韓國烤肉,目光堅定地對殷澤說。

海邊連綿的山群只有一條平房街閃着璀璨的燈光,裏面最顯眼的就是一家挂着五顏六色霓虹燈的烤肉店。

江垂雲臉色尴尬地看着蘇老六,這裏是濱城的另一端,離他們家車程倆小時的荒灘,他倆穿越了整個城市來吃一頓烤肉?

“對,聽說這家特別好吃,是韓國人開的,我倆看這邊風景不錯,過來溜達一下”,江垂雲瞬間恢複了往日的神色,義正詞嚴地對殷澤說:“你們這裏施工不讓進,那我們去吃飯了。”

他說完拉着蘇老六就準備走,蘇老六也是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樣,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被殷澤叫住要一起吃晚飯。

江垂雲給蘇老六猛使眼色大意是你弟弟好麻煩啊你去擺平一下,而蘇老六那邊的回應卻是我弟弟這麽有錢晚飯可以讓他請了啊。

兩條電波根本不在一條線路上,江垂雲一路走一路祈求那家飯店真的好吃。

。。。

這家烤肉店雖然門臉小,裏面還是做的有模有樣,冬夜的晚上冷風呼嘯,飯店裏暖融融的肉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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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碳火熱了身子,紅白相間的五花肉煎出焦黃,清冽的燒酒入喉燒灼,迷了雙眼,暖了心尖。

周圍人聲不斷,老板娘招呼的熱絡,氣氛說不出的熱鬧溫馨,有客人進出掀起冷風,給煙熏火燎的屋內灌入清爽的冬日氣息。

蘇老六自打離家後,從未再跟弟弟一起吃過飯,現如今看着殷澤坦然自若地坐在這嘈雜的環境裏,脫掉西裝露出一身黑絨的高領毛衣,一副精英下凡的模樣,仔仔細細包着生菜和豆芽,兄友弟恭地挑着話題跟他和江垂雲聊天,活躍着飯桌上的氣氛。

蘇老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他以為那些年的事情自己很難翻過去,殷澤也一樣。

可殷澤已經翻頁了,正如他要求的那樣,努力做他的家人,他的親兄弟。

弟弟都已經邁出了修複兄弟關系的一步,他蘇老六也不能一直想着那些在殷家的事情這麽別扭,好好做親兄弟是他跟殷澤在祠堂裏說的話,殷澤也答應了現在也做出了努力。

他不能讓殷澤一個人努力,自己說一套做一套。

蘇老六傻樂着給殷澤和江垂雲烤肉夾肉,像一個大哥一樣招呼自己的弟弟和朋友,自己卻喝的有點暈。

他本來就喝不了幾杯,燒酒那點度數,兩盅就讓他臉紅的像猴屁股一般。

蘇老六站在濕滑陰暗的烤肉店廁所裏,舉着他的小雞準備放尿,冷風一吹,身上才沒那麽熱了。

身後關門聲響起,右邊忽然多了一個人影,蘇老六眯眼一看,見是殷澤,眼睛亮晶晶的正看着自己,登時醒了酒,裝作大大咧咧打了招呼,回頭逼迫自己趕緊尿。

可緊張的身體怎麽也尿不出來,蘇老六不停地跟自己說,兄弟一起尿尿嘛,很正常。

忽然右邊腰上一熱,兩根滑膩溫暖的手指掀起了腰際的衣服,在蘇老六腰部皮膚上摸了摸。

“怎麽掐的這麽狠,都紅了”,殷澤在蘇老六身後,輕輕地說道,語氣有些心疼。

那是江垂雲今天掐他的地方。

蘇老六被他摸的打了個顫栗,脊梁骨一軟險些撞在這人身上,連忙站直了身子,舉着小雞的雙手甩了甩,更加尿不出來,又不知該說什麽,只能連說是自己剛才撞的,想糊弄過去。

“哥,你尿不出來麽?”殷澤貼着蘇老六的耳朵,輕聲詢問,氣息若有似無地吹到蘇老六的耳朵裏,蘇老六聞到他身上幹淨的香氣,低着頭磕磕巴巴地答道:“最,最近上火。”

“我給你吹一吹吧,哥哥”。

安靜的廁所裏沒有別的客人,殷澤的喁喁細語讓蘇老六軟了腿。

腰間被摸過的那塊皮肉緊縮發癢,好似指腹的滑膩感一直留在那裏,招搖地顯示它的與衆不同。

直到口哨的噓噓聲響起,蘇老六才大腦一片空白地尿了出來。

46.

江垂雲酒量好,喝了幾瓶燒酒,臉色紅撲撲的,站在冷風中,揮手送殷澤上了車。

雖然之前在殷家鎮,這殷家大掌門把他坑的不輕,可今晚一頓烤肉吃下去,幾杯黃湯上了腦,殷澤又是個能說會道的,當即有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錯覺。

他身邊的蘇老六卻沒這麽豁達了,平時插科打诨沒完沒了,現在裹着羽絨服站在路邊一聲不吭,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看着殷澤在車裏沖他倆回眸一笑,還縮了縮身子,一雙胳膊抱的更緊。

“你怎麽啦?看見人家豪車接送,心裏不平衡啊?”江垂雲拍拍蘇老六的肩膀,兩人趁着酒勁,像兩只大鴨子,搖搖擺擺往海邊走去。

蘇老六沒好氣地跟他說了剛才在廁所裏尿不出來,被殷澤噓噓了幾下,江垂雲笑的背過氣去,吹起了口哨,氣的蘇老六直跳腳,跟江垂雲互拐了幾下,打鬧過了,又勾肩搭背地繼續走。

明亮的月色下,兩個人影沿着海灘,溜進了打着高燈的工地。

“受人錢財忠人之事”,蘇老六眯着醉眼,手裏哆哆嗦嗦地拿着一疊黃符,圍着一處山頭胡亂貼,嘴裏含混道:“說好了,我可不進去,邊上等你,你趕緊吃完了出來”。

這裏便是先前炸出棺椁的山頭,半山處黃土亂石堆了一片,旁邊都挖了深深的地基,唯有這裏動也不敢動。

江垂雲揉了揉臉,拍的自己清醒些,蹲在高處等蘇老六下符,放眼望去,夜幕中的海面漆黑一片,粼粼月色映出碎碎白光,海的遠處燈火通明,城市的霓虹點點閃爍。

“老六啊,那是咱家吧?”江垂雲指着那片濱海的建築。

這海港型的城市,多是彎彎繞繞的海灘內港,丘陵山脈連綿,走的遠了,也能隔海相望。

蘇老六聽到那句“咱家”,心裏就感動了。

他蹿到江垂雲身邊,望見那遠處幾棟高聳公寓,頂上打着沖天的光芒彰顯着奢華标志,正是他倆住了小半年的地方,轉頭看看江垂雲薄薄的眼皮,墨色眼瞳,胸腔裏便汩汩地溢出無限暖意。

家的感覺,蘇老六心裏的小蒼蠅又開始搓小手,撓的心裏癢癢的。

忽然腳下一聲女人的嗚咽傳來,他哥倆低頭一看,海邊樹影中,一個男人正抓着個女人,往礁石海洞中拖。

這男人原是個工地上的保安,最近山上鬧的厲害,施工隊都不願意留宿,只剩這男人一個看着,閑來無事海邊溜達,見一個獨身女人經過海灘,身後又是岩石礁洞遮擋,心裏便起了歹意,擄了人就近往洞裏拖,要洩洩火。

左右這裏荒無人煙,幕天席地打一炮也無人知曉,這男人急的準備脫褲子,冷不丁擡頭一看,見陰暗的半山裏,好像有兩個男人影子,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看你媽逼看”,這保安心裏有點慌,可他平時也是個街痞流氓,跟一群小混混稱兄道弟,如今色字當頭,膽子也橫,見着山裏有人,手下摁實了這女人的嘴,想着還是捂回了窩棚再說。

“你繼續啊,我們不管的”,半山上黃毛的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說,語氣裏滿是戲谑。

可嘴上說不管,倆人還是站在那裏,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保安眼珠子轉了轉,覺得還是收手保險些,又可惜這到嘴的鴨子,瞪高處那倆男人一眼,提了褲帶轉身想走,忽聽身下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嗔。

“多謝兩位大爺成全”。

保安心中一愣,黑夜中來不及細看,腳踝便是一緊,身子向後跌去,轉眼間被一股大力推向海裏,上半身濕的精透,想爬起來時頭發又叫人捉緊了往下按,灌了好幾口鹹腥冰冷的海水,頭暈腦脹的功夫,全身已被拖進海裏,沒了頂。

江垂雲和蘇老六看着漸漸歸于平靜的黢黑海面,笑嘻嘻地抽起了煙。

等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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