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一條未讀短信挂在屏幕上,預覽顯示着幾個字:“他發現我們了。”
發信息的人是蘇遠山。
劉晨驚的徹底清醒過來,正想給蘇遠山打回去,忽然房門一開,客廳暖黃的燈光剎那間照入昏暗的卧室。
于賢背着光立在門口,黑黑的一個人影,看不清神情。
58.
“睡覺怎麽不關窗呢”,于賢走進卧室,将窗戶一關,世外的喧嚣也被隔絕,屋裏一片寂靜。
安靜的劉晨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別過腦袋,看着房門那微微敞開的縫隙,輕輕地呼吸着,暗暗盤算,若是沖出這道房門,跑到客廳,再打開大門,需要多少時間。
“想什麽呢,睡蒙了?”
臉頰一暖,于賢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臉。
劉晨身子一顫,被迫移開了視線,放棄了那客廳的光束,轉而看向面前。
黑暗中,于賢的雙瞳黑的發亮。
那雙眼睛越貼越近,濕暖的舌頭鑽入劉晨的嘴裏,舔着他的舌尖,退出時,又吮了吮,在劉晨以為他要結束時,他忽然長驅直入,賣力地舔起他口腔瑟縮的舌頭,像汲取什麽養分一般,吮的津液都溢出嘴角。
劉晨有些頭暈,接着聽到了皮帶扣子打開的聲音。
“把腿張開點兒”,于賢褲子褪下一點兒,露出半邊屁股,趴在劉晨身上,吸吮着他的乳頭,手在他的腿間摸索。
他二十多年都沒有害過你,也不會在這幾天把你怎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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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望着客廳透進來的光束,想起江垂雲的話。
幾根手指在肛門裏進出,因為潤滑液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音,離開的時候,劉晨身子一震,将雙腿大開,攤在身子兩側。
他還穿着今天出門時的襯衫和毛背心,光潔的下身被剝的精光。
那是中年男人該有的下身,大腿已經不再飽滿,變得幹癟松弛,小腹倒有些隆起,由于經年久坐而生的贅肉。
火熱的陰莖塞在兩片微微下垂的屁股裏,硬硬地抵住瑟縮的肛門,擠了進去。
劉晨仰起了脖子,被那粗長的硬物插的啞叫一聲,兩條腿發虛,腳尖也忍不住勾着。
“我知道,你剛醒,就把你這樣”,于賢握住劉晨的臉,熱切地直視着他濕潤的眼眸,皺緊的眉頭,下身已經迫不及待地動了幾下,插的劉晨跟着一起晃動,輕輕啜泣起來。
“我忍不住啊,看到你躺在床上,就想跟你做愛”,于賢這樣說着,腰肢搖動的更快,雙手把着劉晨的腰,追着他的嘴唇親吻。
于賢不說破,劉晨也不敢提,兀自沉在床褥裏,任人在身上馳騁。
“親愛的,你今天特別緊”,于賢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的,氣喘籲籲地拔出濕漉漉的陰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露出結實的身體,緊俏的屁股,兩條修長鼓脹的大腿隆起肌肉,渾身上下都是生氣勃勃的樣子。
劉晨看着自己雙腿間的男人,正撸動陰莖,扶着圓頭,又一次進入他的身體。
翻天覆地的滿脹卷土重來,火熱的年輕身體趴在他身上變換着姿勢,抵着甬道裏的各處研磨,大汗淋漓卻不知疲倦。
窗外的夜空中,忽然綻放了大朵的煙花。
那是遠處的海灘,濱城慶祝新年而舉行的煙花節,整個夜幕都被染成彩色,霞光飛濺,火光通明。
劉晨咬着嘴唇,閉緊了雙眼,忍耐着男人在他身上的沖刺。
59.
深夜時分,海邊的煙花早已結束,滿空都是煙霞餘紅,硝磺味道。
新年的序幕緩緩拉開,凜冽的海風中多了一絲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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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大床上,一個中年男人支着雙腿,嘴唇微張,輕輕喘息,一個年輕男人覆在他腿間,拔出自己濕淋淋的陰莖,撫弄了幾下,又抵在那個松弛的入口,慢慢壓了進去。
“這麽怕我麽?”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渾身抖了起來,在年輕男人淺淺的操弄中,呼吸急促,眼角泛淚。
“別哭了,我不會再纏着你了。。。”
年輕男人親了親中年男人眼角的皺紋,雙手抱住那顫抖的肩膀,閉上雙眼,沉下身子專心頂弄。
。。。
“你看你倆天天纏在一起,像什麽樣子,煙花也不看”,蘇老六扒在窗戶上,遠遠看完了煙花,轉身對沙發裏抱在一起的接吻的阿九和江垂雲沒好氣地說。
天天看着這一人一鬼撒狗糧,嚴重打擊蘇老六的自信心:連鬼都有伴兒了,他還是單身狗一只,真是人不如鬼。
“年年都有,一放七天,從小看到大,有什麽好看的”,阿九坐在江垂雲腿上,環着那人的脖子,白了蘇老六一眼,。
“啥,你知道啥,今年不一樣好吧,最後一年了,明年就沒啦!說是環保!”。
蘇老六剛說完,阿九就坐直了身子,遺憾地望着窗外的霓虹夜景,煙霞餘晖,不由得有些惋惜。
阿九死前一直是個病秧子,每天躺在床上也沒什麽樂趣,好在他那排海灘別墅位置極好,過年的時候看煙花海天互映,美不勝收,也是生前一份美好的回憶,如今這美景說沒就沒了,阿九當然留戀。
“一直到年初八呢,還有幾天,我們去海邊看,就你家門口那片海”,江垂雲摸摸阿九的腦袋,親了親那失落的小臉。
“拉手指哦”。
自己當年躺在床上看,和現在跟江垂雲一起去看,心情當然不一樣,阿九喜上眉梢,伸出白嫩的小手指,開心地與江垂雲拉鈎,看的旁邊的蘇老六擺出一副要吐的表情,随即被江垂雲丢了一個抱枕砸在臉上。
“我不管我也要去,我要給你倆當電燈泡!順便野餐!”蘇老六夾着抱枕,在冰箱裏翻來翻去,找出一袋臺式烤香腸,美滋滋地轉身說:“咱們來個BBQ怎麽樣?烤羊肉和蘑菇,就着煙花撒點孜然,老江你還想吃點啥,要不你吃阿九得了。。。”
話沒說完,阿九已經一臉陰沉地出現臉前。
上一秒阿九還在江垂雲懷裏,這一秒忽然飄到蘇老六面前,他往昔都是以人的模樣度日,現下突然現了鬼形,二人都吓了一跳,蘇老六以為阿九生自己的氣,正想哄兩句,剛要張嘴,阿九已經五指一張,捂住他的嘴,一根手指比在自己唇間。
他在暗示蘇老六不要說話。
本想過去拉架的江垂雲也立在當場,猛然明白,阿九應該是感覺到危險,才瞬間回到最原始的狀态。
蘇老六幾下子也想到這點,大氣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看着阿九。
屋子裏一片寂靜,二人一動不動,阿九慢慢回過身,指了指大門,對他們倆輕輕比着口型:“門外有東西”。
蘇老六的尿又有些蠢蠢欲動。
這房子四周被他下了符,明着是因為江垂雲閉了煞氣,怕髒東西找上門來,暗着是為着困住阿九。
可居然有東西進入這符咒的範圍裏,他卻全然不知,還是被阿九先發現的。
蘇老六覺得有兩滴好像已經漏了出來。
忽然間,底下的那條門縫裏,有個東西在慢慢移動。
阿九喉結動了動,瑟瑟發抖不敢說話,本能地向後退了幾米,随即身子一閃,躲入了黑暗的卧室。
60.
蘇老六和江垂雲也發現了那個東西,小小的看不分明,大概只有手指頭般寬窄,在門縫裏緩緩移動着。
二人同時咽了咽口水,互看一眼。
江垂雲不假思索,一身煞氣已經放了出來,對蘇老六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他放血,蘇老六畫陣,管他三七二十一,煉了門外這東西便是。
誰知這煞氣方現,門底下那東西好似受到了刺激,忽然鑽進屋中,露出真身。
蘇老六吓的直往後躲,仔細一看,居然是一粒金光。
這金光色澤極為鮮豔,狀如珍珠,輕飄如羽毛,在地上匍匐擺動,渾若游魚入水,好似是個活物,又全然沒把這滿屋的煞氣放在眼裏,江垂雲看的一頭霧水,突見那金光忽然直直向自己面門撲來,江垂雲本能地腦袋一偏,伸手去擋,再回過頭來,那粒金光已消失無蹤,左看右看,也找不到那東西的去向。
蘇老六面色蒼白地指着江垂雲,結結巴巴地說:“它鑽進去了,它,鑽進你的手心,沒影了。。。”
江垂雲一驚,看看自己掌心,好好的一點傷口也沒有,全身上下也沒什麽異樣,他趴在貓眼上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走廊,在玻璃鏡中變了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仿佛剛才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但是蘇老六知道這不是幻覺,他隐瞞了半句話沒說。
那粒金光穿過江垂雲的手,進入了他的腦子。
蘇老六見過這東西,也明白阿九為何吓成那個樣子。
陰陽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