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動一下,殷澤那裏傳來的溫暖烘的他十分尴尬,因為二人着實很久沒有這麽親密過了。
只是這尴尬沒有持續多久,便聽到殷澤在旁小聲說道:“他們都來逼我,圍攻我,我一個個應付着,累的想死。。。”
殷澤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一句,蘇老六一聽,手掌拍在大腿上,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就知道那群老東西合夥欺負你,不然你能就這麽一個人跑出來?什麽族長,不幹了不幹了,淨受他們的窩囊氣。”
殷澤将腦袋在蘇老六頸窩處拱了拱,小聲說道:“哥,我是不是糟糕透了。”
大過年的,這話說的蘇老六眼圈都紅了,想着自己這個弟弟平日裏威風八面說一不二的樣子,現在可憐地窩在自己身邊,疲憊蜷縮,蘇老六心裏軟的如棉花一般,連殷澤纏上來握住他手掌的雙手也沒推開,反而握緊了,想給他些安慰。
番外~《除夕夜》
9.
蘇老六喋喋不休說了好些安慰殷澤的話,殷澤倒是低着頭不應聲,蘇老六也看不清他神色,只覺左手被弟弟握在手中分外火熱,脖子上癢癢的全是殷澤細軟的頭發,心底便沒來由的慌,縮了縮脖子,就聽耳邊傳來細弱的一聲,殷澤說道:“哥,我只有你了。”
蘇老六随口接了,嘴上胡說着什麽有我一口飯吃便不會讓你餓死,心卻虛了起來,轉了一番才想到,殷澤哪裏用他來養,本事大到向地府要人,鬼都怕他。
想到這裏,蘇老六忽然一個激靈,奇怪道:“殷家那些老東西逼你做什麽?還圍攻你?”
脖子上的頭發滑過,殷澤的嘴唇湊上他的耳後,輕聲道:“他們逼我,娶殷慕炎的孫女,可是,我不喜歡女人的。。。”
說到這裏,殷澤的口氣似乎熱切了起來,剛叫了一聲哥,蘇老六就忙不疊地抽回自己的左手想下車。
蘇老六再笨也覺出不對勁了。
他跟這個弟弟同吃同住了五年,自然知道這個家夥的手段,什麽時候吃過虧能讓別人制住了,這幾年他在殷家坐的平穩,怎麽單就今年讓人逼的連夜出逃,頂着這麽個由頭,自然是奔自己來的。
蘇老六左手抽不出來,被殷澤死死握住,右手連忙開了車門,剛拉開一條縫,冷風灌了一臉,登時清醒幾分,轉眼就聽砰的一聲,殷澤的手已經壓在把手上,将車門狠狠關了回來。
蘇老六一回頭,殷澤幾乎撲在他身上,與他臉貼着臉,鼻尖對着鼻尖,一雙眼睛比星星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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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去哪兒?”殷澤開了口,熱氣全噴在蘇老六臉上。
蘇老六左手被人拉在懷裏,右手又打不開門,急急說道:“車裏冷,咱們進屋再說吧!”
屋裏有黑坨子一家三口,外人在場,殷澤也會收斂些。
蘇老六揣着這主意,就覺眼前一黑,嘴裏塞進濕滑軟黏的一條舌頭,舔的他滿嘴津濕,整個人被壓在車門後座的角落裏,親的呼吸也亂了套,好容易那舌頭退出去,蘇老六好似撿了條命,喘上幾口氣,就覺嘴唇上濕濕軟軟,殷澤還在親他。
鼻子裏都是殷澤身上的味道,清爽極了。
蘇老六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年多兩人都迂回着盡量避諱提以前的事兒,如今殷澤是要撕破臉了。
他發着呆,殷澤卻趁機纏了上來,把着蘇老六的肩膀壓住了他大半身子,逼的蘇老六陷在後座裏直不起腰,一只腳抵着前座,另一只腳踩在車窗上,兩腿中間夾着殷澤腰身,眼看殷澤又欺上身來,舌頭直往他嘴裏鑽,蘇老六臉一撇,推着殷澤的肩膀張口罵道:“你幹什麽?”
殷澤哪裏理會他,扯開蘇老六的羽絨服,将毛衣和背心一齊推了上去,露出雪白腰身和兩顆暗紅圓點,趁亂捏住右邊那顆狠狠一掐,才低頭親了左邊那顆,蘇老六身子彈了一下,弓起了背想縮回胸膛,奈何身上的人壓的實,蘇老六拱了幾下起不來身,轉眼左邊那顆乳頭濕潤,被殷澤含在嘴裏,吮的像顆葡萄幹一樣挺了起來。
剛才兩人還好好坐在一起說話,不知道怎麽轉瞬間就成了這副狼狽模樣。
蘇老六毛衣堆在胸口,氣的面紅耳赤,兩只手被殷澤一邊一個掐住,胸膛上吸的啧啧作響,眼看着殷澤的腦袋輕輕轉動,他小腹上便蹿出幾股熱流,燒到胸膛上,直想要個出口。
“你給我滾下去”。
蘇老六說的霸氣十足,眼淚卻落了下來。
番外~《除夕夜》
10.
“哥,你都硬了”。
殷澤狗一樣舔了舔蘇老六臉上的眼淚,濕軟的舌頭往蘇老六嘴裏鑽,一只手松了桎梏揉着蘇老六的褲裆,用力壓了壓那包裹在裏面,充血半硬的東西。
蘇老六右手得了空子,摁住殷澤在自己腿間亂摸的手,氣急敗壞地哭道:“都他媽男的,誰碰不硬啊?”
他這話一出,好似觸了殷澤逆鱗,激的這人蹿起來壓在他身上,嘴唇被啃的生疼,幾根細長手指硬塞進牛仔褲,順着熱烘烘的陰毛一把握住了命根子,大力揉捏起來。
殷澤吮着蘇老六的舌頭,手上拼命地摩挲,兩廂刺激,蘇老六進氣兒也少了一半,腦子一片空白,只覺身上全是火,要燒的腦漿子沸起來,耳聽殷澤邊親自己邊求着哥哥跟他再好一次,蘇老六一擡胳膊就給了這人一拳。
劍拔弩張的氣氛登時停了。
蘇老六氣喘籲籲将毛衣一把拉下,瞥見殷澤捂着左眼直嘶氣,忙不疊推開他,可胳膊還叫他緊攥着,掙紮間,才發現殷澤只有右手扯着自己,左手卻是怎麽也放不下來,渾身直打哆嗦,好似疼狠了。
蘇老六推着推着也平息下來,喘着粗氣,緊張地看着佝偻着身子的殷澤。
沉默的狹小空間,只有他們兄弟二人的聲息。
方才摟抱狎昵,如今只剩一片冷寂。
蘇老六腦子裏轟隆隆充着血,心跳都打在耳膜上,生怕殷澤再來硬的,可又不知道殷澤現下是哪一出,平複間,忽然看見大顆大顆眼淚從殷澤臉上落下,蘇老六心裏一咯噔,猛然回想起剛才自己揍殷澤哪一拳,觸手很是濕膩,心道難不成是打在眼球上?
蘇老六想到這裏,伸手去拉殷澤的左手,想看看到底打成什麽樣子,可殷澤力氣狠,他哪裏拉的動,蘇老六整個人撲上去,殷澤的臉才露出來。
兄弟二人先前的形勢,如今倒調了個兒。
蘇老六抱住殷澤的臉一看,就尖叫出來。
車中昏暗,只見殷澤一只眼睛亮着,另一只眼睛已是黯淡。
原是那左眼叫蘇老六一拳打中,顴骨上血糊了一片,左眼眼白充了血,看着吓人至極,好似晶體出了血,加上生理淚水流個不停,沖的血水染了半張臉,襯的殷澤那光潔面龐分外慘白。
蘇老六簡直是後悔到了骨頭裏,拉着殷澤就要去醫院,以為自己打爛了殷澤一顆眼球,手指哆嗦的使不上力。
可殷澤卻坐着不動,左手輕輕摸着眼眶,本是應激出來些淚水,流着流着,就慢慢變成了哽咽。
蘇老六急的五髒俱焚,扯着殷澤的肩膀求道:“我們去醫院好不好?能救回來的。”
殷澤也不應聲,捂着臉無聲地哭泣,蘇老六要去前座開車,也被他攥住了不讓走,急的蘇老六三魂沒了七魄。
他本是惱恨殷澤這樣對他,可不至于因此瞎了殷澤一只眼。
如今殷澤只知道坐在這裏哭,情等着要生生弄瞎了自己一般,蘇老六慌的眼淚流了滿臉,不住地哀求殷澤去醫院。
磕磕巴巴求了許久,脖子卻被殷澤環住了。
蘇老六身子軟的像只羊羔,看見殷澤半張臉挂着血,慢慢向自己靠近,全身脫了力,生怕再磕碰一下,那眼球破的更厲害。
殷澤抱着蘇老六的脖子,嘴唇在他脖頸上親吻,顫抖間,眼淚濕膩地蹭在蘇老六皮膚上,叫蘇老六心裏虛的沒了底。
“哥,你就這麽讨厭我麽?”殷澤嘴裏小聲啜泣,親着蘇老六的臉頰,耳垂,那臉上混着眼淚的血水,在蘇老六眼前晃過。
蘇老六的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任殷澤爬到他身上,解開了他的牛仔褲。
殷澤如願以償握着蘇老六陰莖的時候,蘇老六的心思還在他那血淋淋的左眼上,雙手攤在兩邊不敢碰他,嘴裏小聲乞求殷澤先去醫院,心裏卻覺得殷澤已經瘋了,自己也要被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