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Four穿越女

Chapter Four 穿越女

那天晚上,徐挽河睡了一個安穩覺,似乎還做了一個好夢,連後半夜裏後宮的鬼哭狼嚎都沒聽見。這件事還是徐挽河向太後早安的時候,有着一個小姑娘靈魂的太後幽怨地說:“昨晚院子裏一直飄蕩着一個哀怨的歌聲,該不是鬧了鬼吧。”

嗯?

徐挽河喚來一個小宮女,細細詢問。宮女回答:“回聖上的話,昨晚是蕭才人睹物思情,因而唱起了家鄉的俚歌,非常動人。”她說着,還用袖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太後的表情瞬間就黑了,顯然對于那句非常動聽表示懷疑。

徐挽河慢條斯理地給自己舀了一勺粥,細細地品味起來。這件事他大致猜到了來龍去脈,只是一個穿越女準備開始攻略他了而已,如果他願意跟這個劇情,就是皇上對這位嫔妃的歌聲嘆為觀止,心動不已,非要将她帶到自己身邊,然後發現她心比比幹多一竅,最後情根深重,不能自已。

……這是正常的情況。

然而,首先,沒有調查皇帝昨天晚上幹啥了--只要那位唱歌的穿越者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皇帝去了汀常在/韓答應/婉才人/竹才人等等等等新的小老婆那裏去一度春宵了。當皇帝啪啪啪正爽地時候突然高歌一曲,哀怨驚悚……差評!

其次,随意出入後宮各地,按照律法,這是重罪,差評!

徐挽河對着這麽急躁的穿越女好感很低,除開那幾個他不能動的種子穿越者之外,剩下的穿越者們,徐挽河手上還捏着一定的淘汰率,通常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只要徐挽河能拿得出切實的理由,他大致能夠淘汰一百五十多位穿越者。

也是時候讓這幫穿越女們從“瑪麗蘇”的美夢裏醒來了。

因此,徐挽河擡頭對太後一笑:“那個不長眼的人打擾了太後的安睡,來人,把她當舌頭給切了,打入冷宮。”

徐挽河微笑着地說,下面幾個奴才領命而去。哐當一聲輕響,太後把自己的勺子摔進了碗裏。

盯着橘子皮外殼的小姑娘臉色煞白。她和徐挽河都聽到了那個“以肅宮廷”的任務完成了六分之一,徐挽河心情很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小太後顯然不這麽覺得--看她的表情,大致認為伴君如伴虎,有這麽兇神惡煞的兒子,有哪個妖魔鬼怪敢來作亂?

徐挽河在心底回答她:恐怕這妖魔鬼怪還真數目不少。

用餐完畢,早朝過後,徐挽河又繼續做上了選秀女的位置。他今日心情很好,以至于多認真端詳了幾個,說起來,雖然穿越女大多都笨了一點,呆了一點,蠢了一點,但起碼女性的內向還在--最誇張的任務也只是給他帶個綠帽子,或者做個傾天下的蘇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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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來,那個要囚禁他一輩子的影衛就顯得讨厭多了。

想到這裏,徐挽河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他身邊眼尖的梅妃看見了徐挽河的嘆息,或者說,這大殿上所有女人的眼睛都黏在徐挽河的臉上挪不開,只是梅妃靠得最近,反應最快:“陛下何事嘆息?”

“無事。”徐挽河胡編亂造到,他記得他這個皇帝自帶一個已故的青梅竹馬設定來着,“只是想到故人,若她此刻依然在此……那便……”

徐挽河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惆悵和深情。當下就有幾個穿越女支撐不住這等美色的捂住了胸口。

然後,一個特別煞風景的聲音響起:“徐挽河你這樣随手放炮,小心玩火自焚啊。”

“重海?”徐挽河在內部頻道問。

“有事和你說,剛剛确認了這一期的種子穿越者全部為五個,現在第三個剛剛投放過來,因為你在随口傷懷,所以他的設定就是……”

重海惡意地停頓了一下:“你的青梅竹馬,性別男。”

“……”其實在遇到那位霸道總裁之後,徐挽河對于任何穿越者的設定都已經淡定了,只是還有點問題,“我怎麽記得原來的設定是女的?”

“是有一個妹子,這兩個是青梅竹馬的雙胞胎。妹妹小時候身體就不好,後來挂了,而你認錯人了以為你的真愛是挂掉的那個,對沒挂的哥哥始亂終棄了。總之,這就是個臉盲的悲劇愛情故事。”

重海的聲音裏充滿了幸災樂禍。

徐挽河在心底沖他比了一個中指,頓時又感覺到頭疼,他把魔教教主和影衛都打成了重傷,兩人分別躺在皇後所住的鐘粹宮的東西廂房內--目前也就只有這地方沒人住了--他倆目前都在昏迷,有金手指在,徐挽河不怕他倆傷勢過重直接挂掉。

但逃避也不是辦法,徐挽河遲早得騰出手來,來處理這兩個……哦不,這五個超級大|麻煩。

不過,在此之前,徐挽河能把幾個穿越女送出去就送出去,無論是以及格的方式還是不及格的方式。當下,徐挽河就對臺下的秀女溫柔一笑:“孫蘭汀?”

“正是小女。”對方的表現還算是鎮定。

“蘭生汀畔,凄凄芳草,确實是好名字。”徐挽河随手把記錄着對方家世的奏折往邊上一放,“封嫔,封號蘭。”

如果可以,徐挽河也不介意給這群新人一點幫助,當然,如果她自己也争氣的話。

當晚,皇上留宿蘭嫔的宮內。

……

說是留宿,徐挽河對和一個女性啪啪啪并沒有興趣,他是同性戀,純的。因此,徐挽河和穿越女孫蘭汀并排排的躺下之後,就直接脫離了軀體——至于孫蘭汀那邊,倒是并沒有陷入夢境,出于克扣能量的想法,重海登陸了對方的系統,然後告訴她:徐挽河正在夢中和她激烈的啪啪啪。

穿越女的表情瞬間變得很複雜。

重海從數據的海洋裏擡起頭來,認真地對徐挽河說:“我剛才沒看錯吧,那姑娘的表情叫做遺憾吧。”

“幹你的活去!”徐挽河惡狠狠地說。

重海乖乖地躺回去繼續工作,然而他只嚴肅了三秒鐘,又抖着雪白的翅膀,鬼鬼祟祟地跑過來:“我說,徐挽河你真的沒有想過來真刀實槍一趟,我保證,以你新軀體的那張臉,沒有女人能夠拒絕的。”

“你到底……”有多無聊啊!

徐挽河的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全部都卡在喉嚨裏。他目瞪口呆地往下俯視着這個世界,愣愣地問:“她在做什麽?”

重海擠開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在卧房內,穿越女盯着徐挽河那張臉,良久,她默默地退了半步,然後打開字跡的随身空間,開始往外面拿出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給“徐挽河”換上,然後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接着,再掏出單反。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穿越女的目光中發出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光。

“……”

重海小心翼翼地看了半天,最後遲疑地說:“大概是……COSPLAY?”

“系統也讓她帶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

“這個嘛,我們要是懂系統想什麽,系統就不能稱之為系統了吧。”重海摸了摸鼻頭,回答說,“而且,比起你鐘粹宮裏的那兩個麻煩,我覺得這種小愛好絕對無傷大雅吧。”

徐挽河想了想,最後表示認可。

——她愛玩就讓她玩吧。

徐挽河的靈魂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開始他的工作,他一邊在翻閱各個穿越者的公布出來的資料,并且為她們的能力安排一些相應的可觸發事件。

比如說,如果有穿越女擅長廚藝,就會安排相應的事件,類似于皇上突然想吃的東西,專門負責的禦廚生病了沒法做菜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件都是公開的,如果穿越女自己不夠積極的話,也會和這些機遇錯過。總之,徐挽河盡量把它設置的相對簡單一些,這些事件都是非常基礎的教程,可以稱之為,讓穿越者意識到有些事情是可以利用的,從被動轉為主動的一個契機。

與此同時,徐挽河也設置了一些陷阱,每一個陷阱都十分明顯,但一旦掉下去,也基本不用想可以活着出來了。

徐挽河對此非常清楚,如果在試煉時期死了,系統反而會放棄帶走對方的靈魂,這些人頂多算是實習期,沒有正式簽約,靈魂還屬于自己,還能夠自由的轉世。而讓低能力的人通過試煉,反而是害了他們。

至于那些優秀的人才,徐挽河也不至于非要阻攔他們,如果他們自己心底真的不願意,系統根本就沒法帶走他們,正因為他們自己的野心,所以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人各有志,只要最後能承受自己選擇的結局就好。

“徐挽河……”重海的聲音幽幽地從他身後傳來。

徐挽河簡直是無可奈何,重海在關鍵時刻确實靠得住,但在平常時候,他總是要鬧一些小事件來:“又怎麽了?”

重海委屈地看着他,似乎覺得自己被吼很無辜,他指了指:“我只是提醒你一件事情而已,那個穿越女她……”

徐挽河往下一看,就看見那位穿越女正在往外掏一套女裝:“……我這就回去。”他搶過重海的話筒,冒充了那位穿越女的系統,冷冰冰地提醒道,“皇帝随時有可能醒來了。”

穿越女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随着一種嚴重的失重感傳來,徐挽河回到了自己的新軀體內。他感覺到穿越女正在窸窸窣窣地幫他把衣服換回去,偶爾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胸膛,偶爾……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徐挽河:“……”

有那麽一瞬,徐挽河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判斷,穿越女難道真的就比霸道總裁要來的省事嗎?不見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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