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阮軟也沒怎麽收東西。

大多是女孩子用的,白嶼去門口等阮軟,她自個在裏面搞衣服弄進衣櫃裏。

A市大學很豪氣,四人間很大,基本上的設施分明,衛生間沐浴間幹濕分明,有陽臺還有有空間。

阮軟東西收拾得差不多,這時候又來了一個人,比她高一點的女生,笑起來很甜,一對小酒窩挂着,很熱情和阮軟打招呼。

“我叫馬思柔,也是住這間的。”

阮軟點點頭,“我叫阮軟。”

“耳元阮嗎?”

“對。”

“你的名字很好聽啊。”馬思柔笑着說。

“謝謝,我收拾好了,先走啦。”

“好,回見。”

剩下的三個空床,馬思柔挑了阮軟的對床位置,白嶼在她門口位置等她,人帥腿長,劍眉星目,看起來生人勿近是朵高嶺之花,就是這樣也抵不住好些個新來的學妹上去要微信。

阮軟來的時候,有一位美女剛剛開口。

“學...學長...我是音樂系的,能給個聯系方式嗎,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新生好些個膽子都大,手機沒遞過去,耳朵也在豎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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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見白嶼身邊有桃花,不敢過去,想等白嶼給微信了再過去,誰知道這位爹眼睛都沒怎麽擡,已經知道她過來了。

非常不耐煩,“你在哪裏站着看戲呢?”

阮軟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白爹開口就是大手筆,周圍的人目光一下子聚到了她的身上。

不說別的,跟白嶼要微信的那個女生,眼睛跟冒火一樣,上一秒對着白嶼含情脈脈,小鹿亂撞,下一秒對着阮軟就是火力全開了。

您何必半點面子不給。

“過來。”

高嶺之花有主了,要微信的美女不好意思,小小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不甘心地跑開。

阮軟磨磨蹭蹭過去。

白嶼見她小步子挪過去,“腿白長了?”

生得美有什麽用,走點路慢吞吞的。

兇神惡煞,真不知道那些人看上他什麽,空有一張渣男臉,生來就是騙人的。

對家裏的人也兇,以後找了女朋友,誰敢和他犟嘴啊,阮軟是真的覺得她也算是次次都順着白嶼的脾氣了。

他總還是不滿意,無論什麽都要嗆她幾句話,做什麽他都覺得不痛快。

“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帶你去吃飯。”

“哦。”

下電梯,一路沒話說。

阮軟能察覺到白嶼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她摸不清楚緣由不敢惹,想等着宋溫州快點過來。

她走在前面,白嶼落在後面,雖然好多人進新生樓,聲音很大,好多人都在看他們兩個,但是阮軟覺得這些目光都比不上,白嶼要吃人一樣明目張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涼飕飕的。

她剛剛也不算很慢,他怎麽又生氣啦。

好難搞。

哥哥平白無故生氣了,就很難搞,阮軟把手機掏出來,上百度搜了一下,這種情況要怎麽辦。

亂七八糟蹦出來的全都是一些哄男朋友的話題。

出的什麽歪招啊,撒嬌,親一口。

就他媽離譜。

這都什麽啊,哥哥不是男朋友。

宋溫州左右不來,阮軟關掉百度看班級群的消息,今天新生報道,今天給學生休整,要到明天才去正式和輔導員見面。

白嶼心情确實不爽。

和阮軟說的不一樣,不是平白無故。

他之前出差忙着外面的事情,好些時候沒回來了,總記挂着家裏,來不了的時候,跟宋溫州說過,叫他幫忙看着家裏,隔三差五看看小狐貍在家乖不乖。

宋溫州說他操心,操別的心思。

他開始不承認,宋兒子很會推敲,白嶼嘴上沒說,心裏已經留神了,只是一直沒承認,是啊,很好笑,他次次口是心非。

總跟宋溫州說,“只是妹妹而已。”

說完這句話,就是自個心裏都極其恍惚,是妹妹嗎?

宋溫州比他有經驗,不給他半點回避,“別這樣阿嶼,你是看不明白,要是有人追妹妹去了,看你要不要瘋。”

要不要瘋不知道,剛剛有人跟他要微信,阮軟站在門口不過來,置身事外的樣子,就讓他很不爽。

她站那麽遠,是要跟他撇清關系?

等了十多分鐘,宋溫州還沒來,白嶼也不着急,他甚至想宋溫州別來了,他和阮軟的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他來也煩得很,而且宋溫州花多。

總是喜歡湊到阮軟面前說話,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總是喜歡給阮軟夾菜,無微不至,看得很煩,白嶼從來沒覺得他那麽煩過。

是真的,以前在他們圈子裏晃得妹妹不少,宋溫州無微不至又會說話,又會打回旋镖,緩解不少女生的麻煩事情。

白嶼覺得挺好,但是那次他在心裏生生覺得煩,他對阮軟這麽上心,他看着就煩。

夾什麽菜!

還他媽夾肉,這妹妹就不配吃肉。

白嶼越想越氣,他在這邊生悶氣,這個妹妹倒好,玩手機玩上瘾了,別說給他個眼神,那雙眼睛就沒從手機上面下來過。

她在幹什麽?聊天?和誰聊天這麽開心。

他這麽一個大活人在旁邊,她都能忽略了,好歹他也是被人追着要微信的,她就這麽嫌棄?這麽不賞臉,不賞眼,留給後腦勺給他?

白嶼不爽,要收拾人了。

“阮軟。”

他壓着聲音叫了一句妹妹的名字。

雖然壓了聲音但也不是很小聲,按理來說,她可以聽見的,偏生她就是聽不見,就是要給自己找麻煩,給白嶼找不痛快。

所以第二聲,帶了一點點能讓人聽明白的火氣,“阮軟!”

阮軟從搞笑視頻當中回神,“怎麽了?”

不是,他怎麽回事兒,看起來臉色不好的樣子,怎麽回事兒啊,自個待着把自個待不舒服了。

白嶼不挪眼睛,就這麽看着她,非常來者不善,眼神陰沉沉地看着她。

阮軟站起來,“?”

她把手機揣兜裏,“...怎麽了?”

等不耐煩了?也不該是她的事情,應該是宋溫州的鍋吧,她蹲着玩,不代表要背鍋啊。

“哥哥,你要是餓了,咱們不然先去找個吃的地方等宋哥哥過來。”

阮軟想了好久,她想不明白。

唯一的突破口,白爹等人等暴躁了,左等右等人不來,白爹餓了,在大火。

她在旁邊,可能要着。

宋哥哥?白嶼眉頭皺得更深,宋溫州是沒名字嗎,非要叫宋哥哥?之前在他們圈子裏面晃的女生都沒她會喊。

非叫個疊字,非喊得這麽親熱?

可惜白爹不說,阮軟是看不明白的,她本來也拎不清,她從來就覺得白嶼情緒不好,但是沒想到他別扭。

不能怪她,實在是別扭這兩個字放到白嶼的身上不太合适。

“別叫這三個字,很惡心。”

阮軟愣了,不是在問吃飯的事情嗎,怎麽突然轉到稱呼上面來了。

“不能這樣叫嗎?”

之前白嶼也是默許的,頭一次還在書房一塊玩游戲的時候,是誰說的,來給宋哥哥他們打個招呼。

“叫名字。”

阮軟搞不明白,雖然現在她是大學生了,甚至和白爹一個學校,但是直接叫名字,會不會不太好,不太合适。

“直接叫名字嗎?”

白嶼瞅她一眼,眼神跟她說,難道我說的不夠明白。

阮軟手在兜兜裏,摩挲着手機的背面,暗暗想着,待會宋溫州來總要打招呼吧,直呼其名?

她沒接話,本想着把這個話題揭過去,誰知道呢,白嶼不依不饒不放過,直接就跟她杠上了。

“不回答我?”

話說了,兇得很。

阮軟想着先應付,于是好好給他妥協,“我知道了,哥哥。”

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疊字也不太好。

白嶼想給她去掉,但是覺得時機不太好,所以他沒說話只安靜下來。

宋溫州人還是不來,白嶼不想催,他想和阮軟獨處,看着她也挺好的,有些日子阮軟沒在他眼皮子底下了,頭發長了,丸子頭裹起來看不大出來,白嶼眼尖,能知道。

妹妹的頭發長了,妹妹的比之前高了一點點,妹妹更白淨了,妹妹好乖,看起來很是順眼,還有點順心。

阮軟把手機掏出來,想繼續刷微博,她和白嶼獨處,不想和他觸眉頭,索性低頭玩手機,手機多好玩啊,等上好幾個小時她都可以,除非手機沒電。

白嶼不樂意,她離他有些距離,來來往往的男生好幾個在看她。

阮軟紮了丸子頭,衛衣寬松,低着頭整個後脖子都露出來了,白。

白嶼想着順他意,所以把她的帽子給她撂起來罩頭上去。

阮軟偏頭看他,“?”

白嶼臉不紅心不慌,離阮軟又近一點,美名其曰,“遮陽。”

“哦。”

宋溫州姍姍來遲,在四十分鐘以後。

跑過來的,頭頂都在冒汗,“阿嶼你和妹妹等太久了。”

白嶼看着他,“你心裏有數就好。”

沒有發火的預兆,看來妹妹在旁邊,等久了也不難受嘛。

宋溫州對着白嶼擠眉弄眼。

阮軟在旁邊的長椅上坐着,她和宋溫州打招呼,叫什麽都不好,所以直接點點頭微笑。

“妹妹今天報道,晚上沒事情,我剛剛給她準備接風宴了,先去吃飯,晚上下池子玩。”

白嶼皺眉,他先問阮軟想不想去。

阮軟呆在家裏好久,每天晚上白嶼都要查崗,所以塔還挺想去的,所以,“想。”

宋溫州安排的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他也在,“那就去吧。”

宋溫州笑,“走走走,先去吃飯。”

萬年鐵樹要開花了,他當兄弟的,看在眼裏,明明白白給他搞起來。

最近忙嗝屁了,周末都在補全天的課,諒解一下~

這本完結了寫縛君,縛君那邊來了的朋友不用着急,我會填坑的,感謝朋友的喜愛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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