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吃飯的人挺多的,整個包廂都坐滿了,圍成一個圈,大部分人都打過照面,本來人不算多,但是大家都帶了對象,白嶼帶了阮軟,不約而同,目光就落到了宋溫州身上。
做他對面的一個男孩子,笑着和他說,“溫州,阿嶼都有妹妹了,你怎麽還單着呢,不行啊,今天找不到人,你坐在這裏不是吃虧嗎。”
不給面子的打趣,阮軟聽明白了七八,等等,這些人好像大概可能把她當成了白嶼的女朋友?
但說的是妹妹,又感覺不是,但是總感覺哪裏說不上來。
她和白嶼的關系,他的朋友應該是知道的,同一個戶口本,那意味着什麽,就是沒有血緣關系都是一家人了,本子上面的玩意比空口白來的哥哥妹妹還要更加真實。
“哥哥能讓你占這個便宜?”
宋溫州拉開椅子坐下來,他身邊還留了三個位置,宋溫州從來不怕,敢約人來,個個都是帶女票的,自個肯定也做準備了。
阮軟沒想到的是她叫來的人,和她也有那麽一點點兩交集,宋溫州叫了兩個男的,白嶼的室友,之前他們打五排lol的那兩個室友。
宋溫州沒有女朋友,也不想逢場作戲叫一個來,所以把他室友也拽來了,三個人都是單身漢,坐在這裏落單也不會落到哪裏去。
那兩室友跟周圍的人都打招呼,和白嶼也打了,阮軟笑笑,誰知道他們入座,嘴巴沒兜住,還記得帶分的事情。
“卧槽,溫州,阿嶼旁邊的妹妹是不是就是那個妹妹?”
宋溫州有心點氣氛,手揮一揮,笑開眼,“哪個妹妹?”
明知故問。
阮軟實在是不想記得她那個兜仇恨的ID,又實在捂不住她們的嘴巴,只好把手從桌子底下去扯白嶼的衣服。
是個要叫他制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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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嶼聰明呢,他怎麽會不明白,只是他沒想到妹妹竟然跟他示弱,拽拽衣服可不就是個要叫他幫忙的意思。
可惜沒攔住,宋溫州的嘴很快,那兩個室友也不落,“還有誰啊,盲僧妹妹啊,一踢五那個。”
另一個也緊跟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我靠,看她之前在游戲裏面亂殺的手法,還以為是個妖豔美女,跟着阿嶼玩情趣,開眼了,妹妹好乖,這他媽是個軟妹子!!”
阮軟覺得丢人,他要那麽大聲幹什麽。
所有人都聽見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玩lol,也知道這句話,能聽懂。
白嶼在這個圈子裏算是帶頭的,大家對他的私生活尤其感興趣,這麽多年了身邊連個女的都沒出現過,本來以為他清心寡欲,誰知道呢,人直接挑就挑了個有意思的。
阮軟捏着筷子,頭要放到碗裏去了,擡不起頭的窘迫,就今天。
“哥哥。”
她沒膽子和這些人正面剛,就怕待會之前那個中二的ID也被抖出來,所以她又扯白嶼的袖子了。
求放過。
白嶼反握住她的手,直接包住。
白爹握到手了,心情也好,收拾宋溫州,“你皮癢了?”
宋溫州見好就收,他也存心思,這麽做不過是在幫阮軟樹威,好多個女的,有一些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不缺乏對白嶼有意思的,妹妹還小,長相還嫩,這樣子會容易被人欺負。
他也不是打幌子,只不過變相給大家遞消息,妹妹不好惹。
誰知道呢,白嶼還管他,雖然是在嗆他,宋溫州心裏舒服啊,白嶼終于上道了,護着妹妹不是因為義務,而是因為心疼,看不得妹妹受欺負。
盡管他們不是真的在欺負妹妹,而是想拉她入圈子玩,白嶼要把她帶進來,以後在坐的這些人,白嶼的社交圈,她都會碰着。
大家心照不宣,準備吃飯了。
沒再往白嶼和阮軟身上看,本來是件好事情,誰知道桌子底下,白嶼拉着她的手沒放開。
像沾了膠水,還很熱。
“哥哥。”
“嗯。”
阮軟沒說,您老該撒手了,她沒說只在心裏想,順便用行動表明自己的不舒服,直接掙紮想要掙脫。
然而她手小,就那麽一點綿羊力氣,再加上不敢大動作,怕身邊的人發現,所有基本就是沒什麽用。
“不是餓了嗎,吃飯。”
白嶼的另一只手給她夾菜,好在白嶼牽她是用右手,阮軟坐他旁邊,她左手被拉着,右手還能拿筷子。
她沒放棄,聲音很小很細,“哥哥能不能先放開我。”
能放開?不能。
好不容易第一次牽,下次沒機會,他拿住機會只想好好利用,不想臨陣松懈,白嶼沒應,反而給她挑起菜。
“要蘑菇還是土豆,肉還差火候。”
阮軟,“.........”
她再不動筷子,真怕會露餡,所以阮軟只能順着他給的話走,“蘑菇吧,土豆我喜歡吃熟一點的。”
白嶼沒吃幾口,他基本上都在給阮軟夾菜,夾之前都問問,宋溫州心裏開心啊,這哥們終于知道女朋友的可貴之處,知道獻殷勤了。
難得,難見,真稀罕。
火鍋熱,吃了個半飽,阮軟覺得熱,在坐各位說不是短袖之類的,好些個帶妹子來的,妹子穿得也是很清涼修身露曲線。
就只有阮軟衛衣罩着,身上都出汗了。
她的手也熱,這種見不得人,被包得密不透風的感覺,有點讓人喘不過氣。
所以她又問了一句,“哥哥,你先放開我,我的手麻了。”
白嶼沒聽,妹妹的手他第一次捏,不捏緊捏久一點,他會不舒服。
“哥哥?”
“別叫了,我能聽見。”
阮軟:能聽見您還不撒手?
白嶼給她倒了一杯果汁,看着阮軟頭上的細汗,“我怕你不老實。”
阮軟,“我哪裏不老實了?”
這不是明明白白冤枉人嗎。
白嶼能找不到歪理?他養的小狐貍,能養,當然也能降得住。
“能老實?拽哥哥衣服兩次了,不給你丢出去,只牽手都算給你面子,有這個嘴歇着,多吃一點飯。”
阮軟看着碗裏堆滿的菜。
她吃不下了,被氣的。
一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出來的時候,外頭街上的霓虹燈都亮了。
“走,下池子。”
要去酒吧,阮軟知道。
宋溫州訂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家非常有格調的酒吧,無論是裏面的裝潢還是上來的酒,看起來都是價格不菲的那種。
中央的位置,圓形的卡座,桌上什麽都有,狼人殺的牌,撲克牌,骰子,酒,還有買點的東西。
音樂很大聲,阮軟坐在白嶼旁邊,她的手才放開沒有多久,進來又被他牽着了,也是在桌子底下,偷雞摸狗的把戲,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總之什麽都有理,阮軟心裏打鼓,也不敢在這個地方,這麽多人面前直接問他你要幹什麽。
“玩什麽好?”
一個男生提議,“咱們人多,換着喝酒玩真心話和大冒險怎麽樣?”
宋溫州搖搖頭,“能不能換點把戲,次次都這個有什麽好玩的?”
“就咱們這群人,還有什麽不知根知底的,別怪哥哥否決你,就怕你待會要哭。”
後兩句說的意思是,都帶了女朋友,不會太保險,萬一扯到以前的事情,這會很尴尬。
“那要怎麽玩?”
有個女生提議,“我覺得可以加籌碼玩。”
“不僅要真心話大冒險,還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說話的女生,話落了,目光落在白嶼身上,就是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想搞個什麽意思。
換女伴,換男伴。
都懂都懂,不點破而已。
可惜阮軟不動,她還小,籌碼這兩個字可能對她來說,只是不算是很在乎的東西,這就有點刺激,聽着也覺得有意思,她想參與。
白嶼看她冒頭躍躍欲試的樣子。
心裏暗自覺得好笑,長不大的小屁孩,心裏有籌碼嗎,還想玩。
“成吧。”
一下子也找不到什麽好玩的,在場的人都同意了。
轉酒瓶,轉到誰都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屎運,第一輪轉到阮軟身邊的一個男生,他選擇真心話。
轉酒瓶的人問他,“換過幾個女朋友?”
男生帶了對象來,這個問題不算難,但是也考驗,他換過幾個女朋友,說實話他也記不得,逢場作戲的多了去了,認真處的也沒幾個。
這要怎麽算。
那男生是這樣說的,“就一個,現在這個。”
他拉着自個現在的對象,還親了親她的手。
轉酒瓶的人樂了,“犯規了啊,罰酒。”
真心話沒考量,說是真心話,真不真心只有說的那個人清楚,說實話這種游戲玩得沒意思。
男生也不吹噓,對着酒瓶直接吹了。
一下子把氣氛點起來,阮軟看着他喝,真覺得牛逼,辣酒說吹就吹了。
換她,她沒有這個本事。
還沒等她慶幸沒轉到自己,誰知道下一個就差點着,酒瓶停在旁邊的位置,對着白嶼的位置。
是個女生轉的。
她是跟着來的,帶她來的人不完全是她的對象,充其量就是個暧昧對象。
她看着白嶼,心裏七上八下,在打鼓。
直接問,“你有女朋友嗎?”
宋溫州哎哎哎好幾聲,“阿嶼也沒選真心話啊,什麽時候要省程序了。”
他眼神不爽,什麽人,問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她嘴巴的口水擦一擦,就差沒說出來,我想給你當女朋友。
宋溫州是什麽人,一針見血是他的本事。
對白嶼也夠意思,就這種壓不住自己的貨色,還想往白嶼面前湊,人已經有妹妹了,能不能長點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