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心反派的炮灰老婆1
第18章 黑心反派的炮灰老婆1
打開門後發現她的合法老公真出門辦公去了,才心安而憤怒地扯破嗓門吼道:“系統,你給我滾出來!”
“系統繁忙……”
“系統繁忙還能回話,當我傻子嗎?”
系統讪讪的聲音狗腿似得吹捧道:“你自然不是傻子,那是女中諸葛,瞧剛才那臨危不亂的現場表演,多精湛,不愧是專業出身。”
“放屁!有你這麽坑人的嗎?我就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就被陌生男人給睡了!”
無辜的嗓音低低地回答:“這也不能怪我呀,穿梭于異世界完成任務的人又不止你一個,最近我是真的特別繁忙,才會暫時将你從第一世界中遺忘了,待我得空去翻閱你的檔案,才發現原來你的進度竟然如此神速,已經完成任務了。所以這才火急火燎地将你傳送到第二世界,可是原世界的女主人正在和老公過夫妻生活,這也是始料未及的事呀!”
說白了,系統是想說錯怪他了,絕沒有故意坑害她的意思。
可是蘇茜茜哪肯放過他!
“你還好意思說不怪你?你傳送之前,也不看一眼如今的世界劇情發展到哪個階段,就不負責任地将我送來了?特麽的,原主人若是在海裏游泳,我這個旱鴨子豈不是當場就溺水而亡?”
系統臉紅氣不喘地如實說:“哦,那沒關系呀,大不了我再辛苦一些,把你的數據複活或者倒帶,亦或是再傳送一次。”
卧槽!
還任意選擇重新打關卡呢!
真是沒法做朋友!
這種坑貨,指望他,實在太不切實際了。
眼見蘇茜茜在生悶氣,準備又對他開涮,老奸巨猾的系統趕緊用正事堵她的嘴:“你看,要不這樣,我給你先導入第二世界的劇本,免得男主角返回家中,你又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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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成功将她堵的,徹底無言以對。
魂都穿了,她還能說不接受新劇本?
剛點頭答應,忙碌的系統就将最新故事導入她的腦海裏。
原來上一世界她與顧永偉已經在系統的加速進程中,美滿幸福地度過了餘生,他們有一男一女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是對他們那一生最好的诠釋。
因為提前完成所有任務,她在原世界的財富累積速度與掙錢速度都會翻上三倍,也就是說,她曾經的月薪若是一萬元,那做完任務後就會變成三萬,具體金額如何進入她的賬戶,由任意改變數據的系統,在後臺進行安全操作。
在系統不斷調整加速進程中,她對顧永偉的情感從最初觀看回憶的澎湃感,慢慢歸于沉寂,仿佛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發生的事。
如今接收了原身體的記憶與部分情感,對待新世界的合法老公,自然而然接受程度更高。
這一世,她的老公姓陸,名祺俊,是華宇科技的大BOSS,與蘇茜茜結婚,完全是大家族強強聯手的産物,陸祺俊對原身主人并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責任。
在兩人結婚不久,原身主人所在的蘇家受到一家大公司的排擠,又面臨經濟危機,早已是強弩之末,即便搭上陸祺俊這個後起之秀,也是搖搖欲墜面臨公司破産倒閉。
針對華宇科技與蘇家的幕後之人,是康大集團的一把手錢景周,他是這個劇本的男主角,用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形容這個男主角也不為過。
本就開挂的人生,還自帶主角光環,做起事來順風順水。
小心眼的錢景周忌憚越發強盛的華宇科技,打算在它仍處在發展階段,還沒有站穩腳跟時,将這個肉中刺提前拔除。
除了動用財力不斷對華宇科技進行打壓,還專門找了個美女謝琳琳刻意接近陸祺俊,上演了一出美人計。
蘇茜茜被蘇家養的像朵溫室裏的花,哪裏是心機婊謝琳琳的對手?
謝琳琳借用公事為借口,慢慢接近陸祺俊,待混了臉熟後,才讓其對她産生好感。再買通蘇茜茜身邊人,讓他吹耳邊風,間接說出陸祺俊在外養了小三的真相。
起初蘇茜茜還不相信,待各種場合聽見小三這個話題,她開始動搖了,待有人在一旁鼓動和煽風點火,讓懷疑的種子深深埋藏在蘇茜茜的心裏,她還能不相信謠言?
所謂三人成虎,旁人說多了,謠言也要成為事實。
疑神疑鬼的蘇茜茜順利進入謝琳琳設下的圈套,在一次因辦公而選擇酒店臨死聚餐時,謝琳琳知道機會來了。
提前讓人送消息給蘇茜茜,告知小三與陸祺俊正準備在鴻源酒店開房。
得知消息的蘇茜茜早已失去理智,匆匆趕往鴻源酒店。
謝琳琳正在鴻源酒店餐廳與陸祺俊用午飯的時候,因公事攀談起來,有說有笑的情景,可不是讓趕到此地不明真相的蘇茜茜逮個正着。
小三就在跟前,和自己的老公用完餐,還要開房!
她如何忍得?
沾沾自喜以為在酒店裏當場抓到小三的蘇茜茜,憤怒地沖到兩人跟前,二話不說,對謝琳琳辱罵一通,給了一巴掌還不夠,又将茶水倒在她的頭上,雖然怒火發完了,可是禍也闖了。
最終換來了陸祺俊誤會她的初衷,還産生了厭惡,以至于兩夫妻回到家裏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此時此刻,謝琳琳扮演着解語花的角色,陪伴在陸祺俊的身邊,不斷對他開解。
枕邊人懷疑他出軌,身旁的受害者謝琳琳,反倒沒有生氣,還一個勁地安撫他,為蘇茜茜說盡好話。
他覺得這樣通情達理的女人,才會是一位合格的妻子。
毫無危機感的蘇茜茜認定謝琳琳是小三,在家中不斷向陸祺俊讨要說法,讓他不許再和小三見面,架吵多了,感情也就淡了,兩人間又沒有孩子作為紐帶,索性陸祺俊家也很少回了。
沒過多久,陸祺俊以感情破裂為由,提出離婚。
本沒有奸情的陸祺俊,處理公司事務時,面對商場上的勾心鬥角,可謂疲憊不堪。
如今後院起火,更是內外堪憂,恰逢此時,謝琳琳貼心地噓寒問暖,相伴在側,成了他心底的明燈。
終于令陸祺俊的情感發生了變化,将她視為知心愛人。
卸下防備的陸祺俊在疲憊時,對着新的枕邊人謝琳琳時常唠叨公司裏的大小事務,問一問她的看法。
終于在一次大決策中,錢景周利用了這次機會,讓陸祺俊的投資方向出現錯誤,導致華宇科技虧損嚴重,最終面臨破産。
最後,謝琳琳還在華宇科技面臨倒閉的緊要關頭,捐款私逃,将陸祺俊逼上了絕路。
成為勝利者的錢景周,特意耀武揚威地走到陸祺俊的面前,告訴他全部事實,謝琳琳不過是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枚棋子,如今陸祺俊真的中計,身敗名裂。
華宇科技倒閉本已是壓在陸祺俊身上的一座大山,如今連枕邊人都是假的,是死對頭安插的一枚棋子,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失敗。
最後能夠救他性命的稻草也斷了,生無可戀地走到華宇科技的大樓頂,縱身躍下,摔死在血泊裏。
蘇茜茜深愛着前夫,得知他身亡後,在家燒炭懷着怨恨随着陸祺俊去了。
因原身主人執念不散,希望謝琳琳得到報應,錢景周的公司倒閉,她與前夫再續前緣!
理順完故事的蘇茜茜砸吧嘴感慨道:“這劇情都堪比宮鬥劇了吧?錢景周那麽一尊大BOSS,竟然要我這等柔弱女子前去消滅,系統,你以為我經營過公司,出任過大BOSS?我這等弱質女流,智商有限,也就演技上得了臺面,豈是那種集團大BOSS的對手,我若在商戰中勝得過錢景周,還會接着破任務?早就自己做生意發家致富了!”
系統對于這番事實,竟無言以對。
好半晌,系統才狗腿地道:“你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以你的智商确實鬥不過錢景周。”
雖說這是實話,但是蘇茜茜不愛聽。
未免被噴,系統趕忙補充道:“不過你還有個能幹的老公嘛,年輕有為,長得又帥又多金!有他這位智商在線的靠山,你只用驅逐他的後宮,別被謝琳琳挖了你的牆腳,估計劇情發展就會産生變化,到時候陸BOSS對陣錢BOSS,也就沒你什麽事了。”
說白了,蘇茜茜在劇本裏就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只用守好老公,別讓他沾花惹草,基本任務只需打醬油就可以完成了。
系統看她陰沉着臉,突然發出刺耳的笑聲,讓她聽得直毛骨悚然。
“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蘇茜茜:“……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怎麽會!我那麽心地善良,又是你的好隊友,自然是要努力幫你完成任務啦!”
蘇茜茜疑狐地問道:“說吧。”
“我的提議是,倘若你在床上将陸祺俊榨幹,想必他在外邊也就提不起槍,幹不了對不起你的事”
卧槽!
“這麽艱巨的任務,你真是敢說出口!”
若是系統站在面前,她敢肯定,一定送上連環踢,讓他知道什麽叫懷疑人生!
“我節操有限,明确拒絕你的提議!”蘇茜茜抗拒道。
系統砸吧嘴,頗為可惜道:“你想清楚呀,陸祺俊回到家裏,肯定是要你這位合法妻子履行房事義務,每天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是做,做三次也是做,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做一次那是享受,做二次那是腰痛,做三次那是癱瘓,我不想做幹屍。”
“……那你就比他更威武,更持久,讓他做幹屍,不就成了?”
蘇茜茜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系統單方面切斷聯系,不由得喃喃自語咒罵起來。
如今是她在懷疑人生,竟然悲催可憐地淪落到賣肉過活。
陸祺俊一整日辦公都覺得左眼皮跳完,右眼皮再跳,最後兩只眼皮跳個不停。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覺得今天要有大事發生,精神緊繃了一天終于熬到下班,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突然被昏暗燭火在玄關處搖曳的一道身影吸引了。
穿着大紅色晚禮服的蘇茜茜今日配上烈焰紅唇的美妝,襯着婀娜多姿的身形,整個曲線雖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是不該露的地方,盡數在若隐若現的薄紗下叫人窺視個便,看得他十分眼饞。
她踩着十公分的尖頭水晶高跟鞋踩着貓步,扭着水蛇腰向他緩緩走去。
臨近他跟前時,哎喲一聲,似崴了腳,朝着他徑直撲了過去。
陸祺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撈進懷裏,柔軟的身體剛摔進他的懷裏,即無羞澀,又不驚訝,反倒赤/裸/裸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他,像是要将他的魂都勾了。
此情此景,他再不明白是何意,就枉為男人。
即便她分明是故意崴了腳,也無需多想,燭光美人,莫不是屋子裏還有豐盛的晚餐?
至于是吃飯呢?
還是吃她?
這就是後話了。
故作不知地詢問道:“你穿那麽這麽細的高跟鞋,如今崴了腳,可還走得動?”
蘇茜茜順勢伏進他的懷裏,嬌滴滴的聲音軟糯糯地哀聲道:“走不動了,還不是為了讨好你,不然我才不穿這恨天高呢!”
話剛盡,她就感受到身子騰空而起,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進懷裏,徑直向屋子裏走了進去。
燭臺架上點燃的心形燭火熠熠生輝,将偌大的廳裏照的暖人心扉,即便早有預料的陸祺俊,如今看見她精心布置的晚餐,心底亦是泛起詫異與驚喜。
“今天都在忙這頓晚飯了吧?”他低下頭,正對視上她含羞帶怯的神色,不自主流露出溫柔的笑容。
蘇茜茜邀功領賞似得強調道:“從你出門開始,就陸續準備了,不止是購買食材,前期的準備工作,可讓我研究了好一陣子,這可是我精心布置以及挑選後的結果,你不能不喜歡哦!”
這是在向他邀功請賞呢!
他那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明明一樣的臉,可如今卻叫他看得心都酥軟下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逐漸蔓延開來。
“我很喜歡,茜茜想要我如何謝你?如此費心費力地準備了數日,總是要好好獎勵一番才是。”
倚在他胸膛的小腦袋突然高高揚起,一雙手臂不知何時攀上他的脖子,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尚未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見她像只兔子從他的懷裏跳了出去。
所謂的崴了腳,不能走路,可不全是騙他的謊話。
如今她的腳剛落地,便輕盈地三兩下蹦出他的距離範圍,還不忘回過頭朝他抛下一個挑釁的媚眼。
他涼薄的唇上微微勾起,笑容裏透着寵溺,餘光掃了眼如今空落落的手臂,無奈地垂落身側。
無妨,來日方長,她總跑不過今晚。
三步并兩地走到餐桌邊,想要體貼地為她拉開椅子,哪想到她先搶了差事,不得已順了她的意思。
然而,在椅子上還未坐穩,就見她毫不猶豫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投以燦爛的笑容。
毫無預兆的闖入,卻在他的心底激起一陣漣漪,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填在心底深處,仿佛沉寂在虛幻中無法醒來。
不同于往昔的茜茜,卻是如此有血有肉。
“你這是不準備讓我用晚飯了?”他這番話說的很輕,很柔,生怕将懷裏的女人吓跑了。
她歪着腦袋眨巴着眼睛無辜地回道:“你都忙活一整日了,哪能讓你回到家裏沒有飯吃,我這不是為了近距離伺候你用餐,這才選了個最佳的服務位置。”
這種坐在男人大腿根部,要專職服務他用餐的活,她竟然想得出來。
那這頓晚飯,是要吃飯填飽肚子?
還是期待着飯後的甜點?
“你不也空着肚子?竟要先喂飽我?”他挑起眉,耐着性子好笑地看着懷裏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無不是在挑釁着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你負責掙錢養家,平日裏都面對着一群牛鬼蛇神,自然是勞苦功高,只有喂飽你,我在家裏才能高枕無憂。”她的這番話,回答的十分義正言辭,實乃大實話。
平日裏的辛苦,因為她這句貼心話,頓時覺得煙消雲散。
蘇茜茜的手裏也沒閑着,盛起一勺色香味俱全的炒飯直往他的嘴裏送去,仿佛是真心要伺候他用餐,并無半點令人遐想的肉欲心思。
可他哪能信!
毫不猶豫推開了嘴邊的炒飯,轉而攻入面前唾手可得的一張紅唇,含、啃、咬地盡數落在其上。
此時此刻,再熱騰騰香氣撲鼻的飯菜,也沒有含在嘴裏的一張薄唇來得飽腹感。
好半晌以後,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剛要将人抱到床上,懷裏的女人可沒那麽老實。
她抵着他的胸口,不依不饒道:“你還沒洗澡。”
關鍵時刻,讓他去洗澡!
真是恨得牙癢癢。
可是不洗澡确實不行,他忙碌了一整日,就沒幹淨的地方!
然而,他惱怒的卻是此時此刻,最關鍵的時候,她硬生生打斷了,事先卻一直勾引他。
咬牙切齒地控訴道:“你故意的!”
她微微仰起頭,臉上似笑非笑陰謀得逞的笑容,無不昭示着她的內心,已然是勝利者的姿态看他笑話。
即便如此,她還不忘嘴裏一如既往給予辯解:“沒有呀,人家這是體貼,洗澡有助于消除疲勞。”
他輕哼了一聲,瞟了眼剛才炒飯跌落時,在她胸前的大紅裙子上落下的污跡,決定扳回一局:“你的衣服被飯整髒了,一起洗吧。”
蘇茜茜哪肯依,剛想像只兔子一樣再次落跑,這回男人可精明了,強而有力的臂膀将她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三兩下的功夫,就将她扛到肩膀上,大步向浴室走去。
修長的腿隔着布料在他的胸前掙紮地瞪了幾下,就被他用裙子牢牢裹住動彈不得:“如何,這回老實了?”
兩下啪啪啪的聲音,清脆地響徹在空曠的大廳裏。
被狠狠拍了屁股的蘇茜茜,臌脹着臉,有苦說不出,這回真是賠了身體又折兵。
難道要在浴室裏?
那堅硬的大理石,還不将她膈死。
她的腰……
這種男人,怕是要将他榨幹為止吧?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終于體會了。
陸祺俊掃了眼浴室裏的大浴缸,覺得剛好合适,直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進裏頭,擡起花灑的開關。
嘩地一下子,冰涼的水花澆在蘇茜茜的身上,将她薄紗剪裁得體的大紅裙子淋了個透,原本若隐若現的曲線,如今已和濕漉漉的布料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喉嚨咽下口水的滾動聲,他覺得即便在這吵雜的水流聲中,也是清晰而聞。
她的手掃過臉上的水珠,勉強睜開眼臉,略帶薄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控訴道:“我的衣服不能水洗!”
如此嬌滴滴的謾罵聲,像是一股不言而喻的調劑,振動着他的心房,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浴室裏:“再買。”
還沒等她罵一句,敗家,就見男人直接撲了過來。
啊的一聲驚叫,就被他徹底封住聲音。
剛烈強硬的姿态下,反襯出他似水的柔情,不急不躁地為她褪去衣裙,大手一路撫過她的肌膚,激起身體本能的連連顫駭。
同早上醒來時的那段短暫的慰問不同,他極具耐心地在她的嘴巴上流連忘返,遲遲不肯離去,在蘇茜茜哀聲連連後,才最後在他的身上發洩完怒火。
蘇茜茜的心底不由得咒罵系統,他出的馊主意,什麽做一次也是做,做兩次也是做,做三次也是做!
她如今是真的是做一次那是享受,做二次那是腰痛,做三次那是癱瘓!
最後像句幹屍躺在床上時,眼睛直打架,還不忘記負有艱巨的使命。
朝着她的合法老公,宣誓主權:“你在外辦公時,不許勾引女人,有夫之婦也不行!還有,若有女人主動勾引你,你要明确拒絕!”
将她摟在懷裏,親着她額頭的陸祺俊明顯愣了下,不明白她這番字面上的話語,還是隐藏着言外之意:“不會,有你足矣,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只當她的茜茜,是緊張害怕他被女人拐走了,也并無多想。
然而,她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不惜讓她的小蠻腰險些英勇就義,将身邊男人服侍的極為盡興,可不就是為了最後挑起的話題。
突然擡起頭,眼眸閃爍着亮光,臉上卻帶着一絲愠怒,指控起他的罪行:“你是有心守家,可是外邊的花花草草那麽多,難保沒有一朵鮮花在對你綻放。到那時候,你能不被外頭的繁花似錦迷了眼?”
瞧這話說的,那麽文藝,還不是在指控他,好似随時就要做起了對不起她的事。
被她誤會,從而破壞夫妻感情,他自然不願看到。
難得吃飽喝足的陸祺俊,極具耐心地傾聽她的後話,還不忘打包票:“以前遇見的花花草草就不少,将來的花花草草自然不會減量,從前我守得住,将來也不會犯錯誤,茜茜應該對我有信心才是。”
他以為這種承諾,她會十分欣喜滿意,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記重磅,狠狠地敲打着他的腦門。
“那謝琳琳是怎麽回事?”兩片唇瓣一張一合間,吐露出令人震驚的字眼。
謝琳琳?
他合作夥伴此次派來洽談業務的女人,茜茜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說謝琳琳與他有一腿?
唯一能夠想到的結果,便是茜茜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日日夜夜對他嚴防死守。
一旦覺得出現了危險的女人進入他的視野範圍,便會做出激烈鬥争,提前排除異己。
可作為當事人,被監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茜茜不止懷疑他,還盡是對他不信任。
眉頭微微擰起,想要訴說他的不喜,卻看見她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裏打轉的淚珠瞬間澆滅了他剛剛燃起的怒火,只聽見她梨花帶雨的抽泣聲,指控着他的龌蹉心思:“我就知道!在你心底,我就是那種會安插眼線在你身邊的壞女人,日日夜夜讓眼線彙報你的行程,還命人将你周圍接觸過的所有女人盡數彙報給我!”
他都沒說一句話,就被指控了。
如今真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可是,事實難道不是他想的那樣?
疑狐的眼神剛落在她的臉上,就見到那張慘兮兮的小臉中,嘴巴扁扁,露出令他揪心的神色,仿佛真的是錯怪了她。
胸膛狠狠地被她推了兩下,卻不敢放開她,生怕這會人跑了,就真的生了他的氣。
可嘆的是,他想揭過這一茬子,懷裏小心眼的女人可沒想放過他。
“你敢說,剛才心底想的,不是我安插了眼線在你的身邊?”
如此犀利的質問,讓平日裏商場上戰無不勝的陸祺俊,竟想不出狡辯的話。
他的氣勢不足,頓時慫了,心甘情願拜倒在女人略帶薄怒的冷眸下,趕忙将她摟進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将險些炸得直豎起來的毛捋順,帶着歉意的口吻自責道:“是我冤枉你了,該打。”
說罷,真擡起她的手,狠狠在自個的胸膛上抽了兩下。
她趕忙抽回手心,不依地嗔了句:“抽你還是抽我呢!”
如今陸祺俊語氣軟化了,有個臺階自然要借驢下坡,順勢而為地回到原話題:“你想問我,是如何知道謝琳琳這個名字?”
見她真的有心要做出解釋,就明白剛才的委屈表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真的有所誤解。
剛剛勾起陸祺俊心底的疑問,就聽見她輕哼一聲,撇過臉去,冷聲道:“還不是你在外招蜂引蝶,謝琳琳不要臉竟敢公然尋上門,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好一番,說我是哪根蔥,不出一個月,就讓我卷鋪蓋走人,讓你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什麽?!
不是親耳聽見,他根本不敢相信,不曾見過數面的謝琳琳竟是如此嚣張跋扈?
難道平日裏的溫柔,大氣,不過是在他面前演的一出戲?
可是謝琳琳如今同他沒有絲毫關系,為何要親自登門,向茜茜挑釁,還落下這等不知廉恥的話?
具體細節,還待他親自問個清楚明白,才能明白其中的緣由:“我與謝琳琳只是公事上正常往來,連頓飯都沒有吃過,自然不可能與她存在不正當的關系。”
末了,生怕茜茜真信了謝琳琳的謊言,同他置氣,趕忙補充道:“你要相信我的話!”
難得的是,往日裏沒有主見的茜茜,今晚顯得極為通情達理,已然收起一副淚眼汪汪,露出一抹令人寬慰的笑容,話語更是頗為自豪地道:“你是我的老公,豈會不知道你有沒有偷腥?她不過三言兩語,我就看出了破綻,何況最後廢話一堆,言多必失,我又怎會聽信了她的鬼話。她敢公然登門向我挑釁,不過就是篤定了我會聽信她的謊話,借此離間咱們夫妻的感情!”
他的小妻子何時變得這般聰明了?
還能從謝琳琳的話語中,覺察到真假?
蘇茜茜若是知道他心底的疑惑,定會吐槽一句:你的原妻子,那朵溫室裏的花,許完心願,魂魄早就不知道飄蕩到哪個新媽媽的肚子裏投胎去了,自然覺察不了謝琳琳的僞善嘴臉。
陸祺俊的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贊嘆道:“可以呀!你從謝琳琳哪句話裏聽出來,她在說謊?還聯想到離間咱們夫妻感情?”
“她說上個月的十一號同你在柏麗海景酒店開房,如今登門,是為了她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讨要個說法,她可不願意名不正言不順地跟了你。”她神色無常,語氣極為平靜地敘述道。
卧槽!
陸祺俊的心底可就無法平靜,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不止造謠與他有染,還敢說懷了他的孩子?
難道平日裏與她談公事,隔着空氣,他将孩子就能塞進她的肚子裏?
她是神話故事看多了,盡學會意淫了吧?
蘇茜茜瞟了一眼他像吃了一條鯨魚的驚悚表情,心底暗爽,卻不敢洩露出絲毫情緒,接着續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上個月,你因爺爺的忌日感懷了好一陣子,依你對爺爺的孝順和感情,斷然不會在他的忌日幹出這等出軌的龌蹉事。所以,我認定謝琳琳說的全是假話。”
末了,還不忘惡狠狠地唾棄一番:“那種騷浪蹄子,滿身風塵氣息,還敢污蔑與我老公有染,我當時恨不得往她肚子上狠狠地踹一腳,将她送進醫院,讓醫生給她來個B超,看看我這一腳力氣夠不夠大,有沒有将她肚子裏的孩子踹掉。”
陸祺俊一時間語噎。
他是否應該高呼老婆大人英明神武?
至于她這一腳的威力,今天早上他是見識過的。
如今只得對她歌功頌德,堂堂華宇科技陸大BOSS,竟然給老婆拍起馬屁:“你沒踹她是對的,免得髒了你的腳,這種騷浪蹄子就應該交給我來收拾,包管處置結果令老婆大人滿意!”
茜茜聽完謝琳琳的謊言,除了機智,更多的原因,還是出自對他的信任。
剛才他還對她産生懷疑,想着是她在身邊安插了眼線,才知道謝琳琳這個人,真是太不應該了。
怪不得茜茜說完話,看了他的神情,會如此委屈生氣。
想到這裏,連忙将她攬進懷裏,親了下她的額頭,滿滿的歉意:“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倘若換位思考,我未必會有老婆這般冷靜,一旦意氣用事恐怕會鑄成大錯,中了這等陰險狡詐的小人圈套。”
頓了頓,突然直視她的眼睛,鄭重承諾道:“你放心,往後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
蘇茜茜笑得,臉上像綻放了一朵白蘭花,純潔而美好:“夫妻是一體的,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再說,我太了解你了,你的眼光那麽高,如何會喜歡上這等媚俗的女人?”
這通高帽戴下來,真是令他的心底,莫名地感到咯噔了一下。
心虛是怎樣的體驗,他如今體驗到了。
虧他原本還覺得謝琳琳溫柔,大氣,和藹可親,雖然并無男人對女人特別的欣賞之情,可是畢竟是覺得她的為人十分不錯,如今想來,真是慚愧的不行。
越心虛,越不敢如實說,只得讪讪地笑了下,順着她的話強調道:“我眼光那麽高,自然不可能看上這等媚俗的女人。”
常年混跡商場的陸祺俊,雖然打從心底意外足不出戶的茜茜,能夠看穿謝琳琳的謊言,可他不認為,像謝琳琳那等上得了臺面的女人,會因為同他接觸不深,從而看上他的皮囊,如今既然不是懷着單純挑撥離間的目的接近茜茜,其中更為深層次的緣由,還需要他自己派人調查。
只要一想到她離間完夫妻感情,茜茜若是信了她的話,後果便不堪設想。
他實在沒想到,謝琳琳的野心會那麽大,最終目的只怕是要茜茜騰出華宇科技總裁夫人的位置。
丹鳳眼微微眯起,看着窗戶外漆黑的夜色,突然有些發冷。
這個女人,就交給他親自收拾吧,也算是她欺負茜茜應得的下場。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睡吧。”
蘇茜茜柔順地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自顧自地睡着了,仿佛陸祺俊的心思,她一概不知。
女人,聰明會讓男人欣喜。
精明,卻會令男人望而卻步。
她向來懂得平衡其中的細微差距。
陸祺俊聽到懷裏越漸平穩的呼吸,這才将她的頭輕輕放到枕頭上,下了床踮起腳尖出了房間,生怕将睡夢中的她吵醒。
房門關閉的那一刻,他卻沒有看到,蘇茜茜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臉上挂着舒爽的笑容,展開雙臂伸了伸懶腰,好似剛剛打勝了一場惡仗,如今終于可以身心放松地呼吸新鮮空氣。
系統的聲音恰是此時回蕩在她的腦海裏:“可以呀!戲演得不錯,故事情節也寫的好,真沒看出來,你的小腦袋瓜子,竟然能想出謝琳琳登門向你耀武揚威這種劇情。”
似乎想起剛才蘇茜茜,是如何一步步将陸祺俊诓進她設下的圈套裏,堂堂華宇科技陸總裁,也有栽到老婆手裏的時候,由衷地贊嘆:“我咧個去,你這腦袋瓜子确實沒有注過水!借用知道的劇情,立馬讓還未先下手為強的謝琳琳,狠狠地栽了跟頭,我看你做完任務,可以改行寫小說了。”
蘇茜茜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毫不害臊自誇道:“那是,也不看姐是什麽人,幹哪行都是那麽拔尖。”
這臉,越發大了。
系統砸吧嘴,頗為感慨:“真是給你豎根杆子,你就敢順杆往上爬。”
這話,她可就不愛聽:“難道姐說的不對?也不看看這出戲唱的多好,不止虜獲了陸祺俊的心,還讓他對謝琳琳起了戒備,當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要你想,你想得出來嗎?”
是,是,是!
這真是她的功勞。
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是希望得到贊美,系統也不吝啬,趕緊在言語上吹捧一番:“确實如此,一個曾經在他老婆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還謊話連篇。他除了提起警惕戒備,恐怕還厭惡至極。”
如此,錢景周安插在陸祺俊身邊,推動劇情發展的這枚重要棋子,也算是徹底廢了。
未能一擊必中,反倒打草驚蛇,以陸祺俊的能耐,必定會充分利用謝琳琳這枚棋子,在關鍵時刻給錢景周來上一刀。
若是陸BOSS對陣錢BOSS順利的話,還真沒有她這個養在溫室裏的花出場的機會。
挺好的,她喜歡做米蟲的日子,可別讓她那麽快睡醒!
陸祺俊派去追查真相的人,沒耗費太多時日,就将謝琳琳的檔案扒了個底朝天。
他的猜想沒有錯,謝琳琳對茜茜出手,卻是有跡可循,每次派人到茜茜身邊吹鼓吹謊言,說他在外包養小三,都會事先撥通一個電話。
借着電話號碼,順藤摸瓜,将幕後黑手錢景周揪了出來。
這可真是一條大魚,實在令他始料未及,畢竟他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想要看他笑話的競争對手不少,所以不能确定是哪個不怕死的找他的晦氣。
如今知道答案了,卻覺得分外好笑,錢景周表面上對他一副和善的嘴臉,背地裏做出這種龌蹉事,怪不得會聘請謝琳琳這種女人在他身邊離間夫妻感情,這番策劃确實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沒下手,錢景周就按捺不住,率先打破先前定下和平共處的條約。
既然言而無信,自然不能算他背信棄義。
突然,秘書敲了敲門,打斷了他的沉思,直接彙報了等在外頭的客人:“陸總,謝小姐到了。”
來的正是時候,陸祺俊的眼眸裏閃爍着精芒,面無表情吩咐道:“請她進來。”
謝琳琳踩着高跟鞋緩緩走進來時,正看見倚在辦公桌邊上拿着一疊資料仔細閱讀的颀長身影,夕陽透過玻璃窗,傾瀉而下的餘晖,落在他的側臉上,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美。
她承認,美這個字眼用在男人身上,十分不貼切,可是每每見他的人,就能令她越漸沉淪。
氣宇軒昂,年輕有為,還有一張颠倒衆人的俊顏,平日裏也不花天酒地,雖然對老婆沒有太多感情,但是這種集結所有男人的優點,放在鑽石男人的身上,實在太讓女人心動了。
她也是女人,倘若不是接了這趟任務,要将這個男人一步步帶進圈套裏。陸祺俊實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床伴與戀人,征服男人的快感,有很多種體現方式,她從來不介意先得到男人的人。
至于心,那種東西,拿到手了,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吧?
欣賞男人的俊顏時,并不想出聲打擾,倒是他率先擡起頭來,目光只是落在她精心挑選的開叉裙子上匆匆掃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冷酷無情地寒暄道:“來的比我想象中的早。”
沒有得到男人投以驚豔的眼神,不得不說,謝琳琳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只是笑了下,瞥了眼夕陽,想到了另外一個策略。
這種時候,最适合找一位男伴在一起用餐,定是非常養眼的事,又可以聯絡兩人感情。
這般想着,也就帶着調笑試探道:“我聽你的秘書說有事找我約談,想來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所以挑了飯點趕到了,咱們選個清淨的飯店,邊吃邊聊,你看如何?”
陸祺俊的眼皮掀起,終于正視面前的女人,将手中的文件夾合上,走到她的跟前,笑眯眯的丹鳳眼卻泛着一絲冷光,話語輕輕,十分平靜地道:“原來謝小姐是專程趕來約我用晚餐的?不過可惜了,我還要趕回家陪老婆,恐怕這頓晚飯是吃不成了。”
這個耳光打的,真是啪啪響。
她被這番話,噎的不行,以至于完美的笑容裏出現了裂痕。
沒想到,平日裏謙和有禮的陸祺俊,拒絕她的盛情邀約,竟然連忙活公事的借口都懶得想,會用老婆這種字眼回複她,真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說白了,就是她的魅力沒陸夫人大,在陸夫人面前,她能算哪根蔥,讓他抛下家裏的老婆,在外陪她用餐?
既然男人沒有将她放在心上,又何必自取其辱?
勉強壓下內心的郁結,安慰自己,有些事,不能着急,須得徐徐圖之,笑容再次挂在臉上,溫柔體貼地回道:“沒關系,我早已聽聞陸總特別寵愛陸夫人,果然不假。這才連頓飯的時間都不願意在我身上耽誤,既然陸總沒有時間,公事的話,我們不妨改日再談,待雙方都能抽出時間,再做交涉。”
說完這話,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被陸祺俊略帶陰沉的嗓音喚住了。
“你不妨看完這份資料,再選擇是否離開。”
資料?
什麽資料?
她愣了愣,不自主地停下腳步,餘光掃了眼放在他手心裏的文件夾,眉頭皺了下。
這個男人的處事風格,她研究了很久,既然敢撂下這種不近人情的話,想必是文件夾裏的內容對她十分的重要,而且還是壞消息居多。
即便心理有所準備,随手接過資料,不經意翻開後,還是在看見第一頁時,臉色依舊變得煞白。
她的個人資料!
不同于公司對外的宣稱資料,文件夾裏清楚記載了她私下裏接過的活,連最近一筆收入,在何時何地,收了錢景周三百萬鈔票,是如何接下勾引陸祺俊的任務,都詳細地記載了。
微微顫抖的手心稍用力,就略帶恐懼将文件夾立馬合上了,目光有些閃躲地看了眼陸祺俊,見他依舊那副笑眯眯的神色,心底卻咯噔一下子,漏了一拍。
現如今落入他的手中,真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她?
心有餘悸地想着,就聽見陸祺俊輕飄飄地落下一個字:“坐。”
欸?
震驚地對視上他的目光,知道他是想要談話而不是審問,只得機械地坐在沙發中,等待他開口。
難得他還有心思調侃一番:“平日裏能說會道的謝小姐,如今也變成啞巴了?”
既然害怕沒有用,倒不如強勢主動一些,說不定能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籌碼:“你想怎麽樣?”
他靠着沙發,整個後背陷進皮革中,慵懶地侃侃而談,可是她知道,這個溫和的外表只是他欺騙人的假象,一旦動怒,只會叫她生不如死。
“倘若我想對謝小姐不利,今天就不會找你約談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收了錢景周的錢,為他辦事,這很正常,一錘子買賣的事,謝小姐為了三千萬,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有些聽不明白了,這番話是沒有追究她的意思?
然而,陸祺俊的後半句話,卻令她整顆心涼了半截:“不過,謝小姐接任務前,也不打聽清楚,我陸祺俊呲牙必報的性子,又不是個君子,小人做的買賣,我暗地裏也有經營,倘若栽到我的手裏,可比栽到普通人那裏,遭受的罪要多一些。”
刷地一下子,謝琳琳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陸祺俊暗地裏的買賣,她自然聽說過,跟黑社會那個圈子沾上關系的男人,能有幾個是善類?
她曾聽說,那些不聽話的女人,總有辦法讓她們乖乖聽話。
只需将她們送往那個圈子的人手中,自然有人精心‘照顧’。
比如扒光了衣服,關進黑漆漆的籠子裏,先羞辱一番,再慢慢調教。
活生生的美人進去,出來的時候骨瘦如柴不說,還染上毒瘾。
人不人,鬼不鬼,從此在這個社會上再難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面對心狠手辣的男人,她除了扮委屈,還能如何?
“陸總威脅我一個弱智女流有什麽用?要對付你的人是康大集團的錢景周,他可比你的背靜要雄厚,在這圈子裏的地位更牢固,這種大人物的要求,是我這種無力反抗的女人能夠拒絕的嗎?恐怕剛說一個不字,他就将知道計劃的我瞬間處理掉了。”說到此處,仿佛真的戳中了她的痛處,悲戚地哭了起來。
柔弱楚楚的模樣若是換了別的男人,估計就先将這等絕色佳人睡了先再讨論後續的事。
可惜,她遇上的是心狠的陸祺俊。
他的臉上哪能尋到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嗓音淡淡公事公辦道:“我出六千萬,讓你給錢景周洩露假消息。”
六千萬就能搞垮康大集團,還将眼中釘一并除去,自然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她作為當事人,莫名地抽搐了下臉。
背叛錢景周?
這不是讓她沒有活路可走?
仿佛看出了她的顧慮,陸祺俊的眼瞳裏閃爍着冷光,冰涼涼的,像是蘊含了一把銳利的匕首,随時提醒她如今的處境。
不是他求她,而是他給了一條她好好活下去的出路。
知道再無退路,試探地問了句:“倘若錢景周懷疑我,可否保我全身而退?”
他笑了下,嘴角微微勾起,盡是嘲弄之色:“你接錢景周三千萬的時候,怎麽沒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這不是迫不得已嗎!我就是個苦命的女人,倘若有選擇的機會,我又何必趟進這潭渾水?”哀聲連連,淚水霎時又溢滿眼眶,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嘴臉,希望得到面前男人一丁點的心軟。
美人的淚水若是有用,陸祺俊早就不知道要栽到多少女人手裏:“謝小姐一如既往的能說會道,只要用你這三寸不爛之舌,我相信,錢景周會相信你說的話。”
這男人真是油鹽不進,怎麽那麽難搞?
一點都不像他的外表,看起來那般可口。
不能拒絕,唯有妥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又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如今陸總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斷然不敢生出二心。”
“如此甚好,至于那六千萬,按照平日的老規矩,先給你三千萬,事成後,再給你另外一半。”
謝琳琳眼眸一亮,沒想到陸祺俊會預付她三千萬!哪像錢景周,那吝啬鬼說好了任務結束給她三千萬,可是預付只有八百萬,說是後續的錢看她完成進度情況再進行支付。
如今陸祺俊給了天價,說不動心是假話,反正錢景周的八百萬已經收入囊中,如今真完成了陸祺俊交代的任務,再拿六千萬,她下半輩子,還用伺候這些臭男人?
什麽都沒有比錢更讓她有吸引力,畢竟指望着提褲子轉身就翻臉的男人,那還不如幻想着母豬爬上樹實際一些。
“你比錢景周那只老狐貍,要慷慨得多,看在三千萬的份上,我幫你。”這回,她是真心實意地承諾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将錢用在刀刃上,陸祺俊向來不會吝啬,何況若是真扳倒錢景周,六千萬實在太值得了。
談判結束後,他的心早已飛回家裏,記挂在茜茜的身上,同謝琳琳說,要回家陪茜茜吃飯,一點都不含虛假,他甘之如饴。
也不知道他的小嬌妻,今天的晚餐為他準備了多麽豐盛?
哪想到回到家裏,卻得到管家如此回答:“太太參加京都風尚慈善晚宴了。”
陸祺俊詫異地神色讓管家驚訝了好一會,才聽見他嘀咕了句:“她不是平日裏最不喜歡參加這種社交活動?怎麽獨自一人去了,還沒告訴我?”
這種即着急又懊惱的表情,放在平日不茍言笑的老板的臉上,真是煞是好看,終于感受到老板有血有肉地活着了:“太太說,是老板讓她經常出席這種社交活動,可以開闊眼界,太太覺得老板的話十分有道理,所以挑了日期最近的晚宴,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因為太太知道老板今日有公務要忙,很晚才回家,所以這才沒有開口告訴老板,免得給您添了麻煩。”
誰知道,陸祺俊會為了她提前忙完公務,早早踩着飯點回到家裏,只為了給嬌妻一個驚喜。
如今,驚喜沒送出去,反倒落了悲哀,大獻殷勤的陸祺俊竟然被放了鴿子。
臉色立馬黑了起來,不明狀況的管家,看着突然氣壓降低的老板,語噎地立在一旁,只能幹瞪眼。
他不喜歡茜茜同她客氣,什麽叫給他添麻煩?
他們是夫妻,只要茜茜說想參加晚宴,他自然會将時間騰出來,陪她出席。
一句話的事,如今卻讓他獨守空房?
呸呸呸,什麽獨守空房!
一想到她特意盛裝打扮,出席晚宴,将他撂在家裏,就覺得心裏窩了一團火。
腦海裏不自主地閃過那一晚她穿着大紅色晚禮服的模樣,妖冶又不媚俗,就像火紅的玫瑰,惹人愛憐,如今還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裏無法忘懷。
倘若茜茜的美麗讓晚宴裏那群狼看見了,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麽亂子!
他陸祺俊的寶貝老婆,怎能叫其他男人眼饞?
想到這裏,又匆匆進屋子裏換了身衣服,再風風火火地往汽車後座位上鑽了進去,一邊系襯衣領口的紐扣,一邊吩咐司機:“開車去京都風尚慈善晚宴的舉辦地。”
如今這個點參加京都風尚慈善晚宴?
那還有飯吃?
管家趕緊一路小跑追去,站在車窗外強調:“老板,要不你用完晚餐再去?總不能餓着肚子。”
陸祺俊滿腦子想的都是茜茜的美好,叫別的男人看了去,那還不讓他懊惱死。
如今一口氣堵在胸口,那還有心情吃飯?
冷冷回了句:“不吃了!飽了!”
氣飽了!
管家語噎地看着老板,不明白他回到家時,還挂着淡淡的笑容,如今怎麽黑着臉出去了。
好像事情起因是因為太太?
太太,我幫不了您了,還需您自求多福,好好安撫這頭即将抓狂的雄獅。
蘇茜茜抵達京都風尚慈善晚宴時,因為臉生,卻穿着一身Valentino高級定制裹身魚尾裙,而引起在場女士的不小議論。
有羨慕者,自然也有嫉妒的女人,畢竟晚宴的名媛不多,氣質優雅,長得好看,歲數還年輕的就更不多了。
“欸,你們見過她嗎?我怎麽看着有些臉生?”
“沒見過,估計不經常出席這種層次的聚會。”
“也不知道是哪家大老板的女兒,能夠穿得起Valentino的高定,咱們B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膝下這個歲數,還生得這幅好皮囊,好像沒有對的上號的姑娘吧?”
“你怎麽确定人家是未結婚的姑娘?就不能是人家丈夫有錢,給她定制了Valentino的裙子?”
“你懂什麽,這種層次的聚會,頭一次參加,不是長輩帶出來,就是陪同丈夫出席,哪有獨自一人前來參加?”
聽完這句話,撲哧一聲,人群中有人掩嘴笑了下:“瞧你說的,怎麽将人家說成那種女人了,我看她也不像是幹那一行的。”
“哼,就你那眼力,連自個男人都看不住,能看懂女人?”
“……欸,你說的什麽話呢!”
“說的大實話!”這話剛落下,她拿起桌子上的高架酒杯,緩緩走向蘇茜茜,招呼道:“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也不知道小姐貴姓?”
曾在娛樂圈打滾多年,蘇茜茜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從嘴臉上看出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如今才剛進宴會,就招來嘴碎找麻煩的女人,也算是出師不利。
“你好,很榮幸見到你,不過我還有事,恐怕要先失陪一小會兒。”
她覺得蘇茜茜一定是故意的,當衆給她撂臉子,讓她在姐妹們面前難堪!
果然身後就有人嗤笑道:“瞧瞧,你就是自作多情,将自己太當一回事了,這才會栽跟頭。”
這話徹底将挑釁的女人激怒了,覺得生得比自己還要好看的蘇茜茜,真是礙眼,話語更是毫不保留地警告道:“別給臉不要臉,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嗎?能夠得到出席京都風尚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可下了不少血本吧?如今才剛入場,倘若得罪了我,可別血本無歸。”
蘇茜茜禁不住在心底狠狠翻了個大白眼,遇見不依不饒的綠茶婊,倘若被她打了左臉,一定要反擊,狠狠地打回去,左臉打完了,在她的右臉再補上一記耳刮子,啪啪響,打的叫綠茶婊害怕了,才能有震懾力。
“京都風尚慈善晚宴的邀請函确實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到,今晚出席宴會的商界有頭有臉大人物共計十九人,娛樂圈的明星出席人數六十九人,B市的領導人出席了二十四人,其他商界各行業拔尖的老板大約六十人,出席晚宴的大人物基本都帶了女伴亦或是家眷,所以再加上一些懷揣着別有目的拿到邀請函的女人,今晚的宴會人數共計三百二十六人。”
她的話清清淡淡,仿佛在作報告一樣,不痛不癢地作出陳訴,卻叫綠茶婊的臉色不自主地抽搐了下。
蘇茜茜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綠茶婊的身上,好似詢問道:“你确定要在我的身上耗費時間?到時候血本無歸的人,恐怕不會是我。”
這句話的震懾力讓在場想要看戲的女賓客們,都紛紛閉上了嘴。
能夠清楚地知道今晚宴會的人數,除非京都風尚慈善晚宴的舉辦方,外加有權有勢拿到資料的特權階級,恐怕不是誰都能夠有機會窺視到這份數據資料。
綠茶婊雖然有心機,見不得一個比自己美的女人在宴會上大出風頭,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這種有背景的美女,她可碰不得。
趕忙讪讪地笑了,言語間盡是服軟道:“美女說得對,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方。”
蘇茜茜喜歡她的識時務,明明是想在慈善晚宴上勾搭上富豪,以為她是競争對手,所以想先下手為強,如今知道了是個誤會,所以趕緊撇開她,繼續物色男人,還算有些小聰明。
剛送走一群莺莺燕燕,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初次見面,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這是前驅狼,再逐虎?
蘇茜茜頗為無奈地轉過身子,卻見到一張在照片中看過無數次的熟悉面孔,她合法老公的死對頭,錢景周!
原故事的男主角,陰險狡詐的小人,四十出頭保養得宜的英俊面容裏,若非她深知不為人知的故事,恐怕也看不出來錢景周好女色,仗着主角光環,經常流連花叢,畢竟是受老天眷顧的人,夜夜笙歌也絲毫沒有出現男人縱欲過度後的萎靡不振,反倒精神抖擻地活了一把年紀,依舊生活奢侈糜爛。原故事記載,六十多歲時依舊金槍不倒,令小六小七紛紛誕下私生子。
這種男人,真是該浸豬籠!
如今被他看上了,蘇茜茜只覺得像是被一塊牛皮糖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這種級別的大BOSS,不是她一介弱質女流可以對付的,既然打不過,自然是要跑的,她一點都不以為恥。
正想着如何尋個好理由開溜,不遠處突然傳來令她心安的嗓音:“錢總就稱呼內子陸夫人就好。”
王見王是何種情景,蘇茜茜算是親身體會了。
或許是因為老婆竟然被死對頭意圖染指,陸祺俊的臉色明明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蘇茜茜卻感受到他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降低,都險些将她凍傷。
聽到陸祺俊對面前大美人的稱呼介紹,再見到他走過來毫不猶豫将面前的大美人攬進懷裏,錢景周都遲遲沒有從驚訝中反應過來。
面前這個大美人,竟然是資料上那個陸祺俊的糟糠妻?
這差距也太大了,都說傳言不可信,要眼見為實,真是大實話!
陸祺俊的老婆他一直有聽說過,長得據說不錯,但是不愛打扮,也從不出席聚會,只願意生活在自己構建的小天地,就像一朵嬌滴滴養在溫室裏的花,當時只是匆匆瞥了眼她個人資料上的照片,就完全忘記了這位不起眼的陸夫人,究竟生得是圓是扁,更提不起男人對征服美人的那種興趣。
實在怨不得他有眼不識金鑲玉,要怪就怪照片裏的陸夫人,是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樣,只要往人堆裏看過去,一抓一大把,毫無趣味性可言。
如今得以見到本人,真是令他大開眼界。
不聽陸祺俊的介紹,他決然想不到站在面前的大美女,竟會是死對頭的老婆。
分明是朵帶刺的玫瑰,綻放在最美的年華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魅力,那種渾然天成的婀娜多姿感,不似未經人事小姑娘的青澀可以相較,對比之下,那些年輕姑娘,根本不懂得男歡女愛。
可惜呀,這等極品玫瑰,卻已經名花有主。
真是令他十分惋惜。
睡便各種美人,歷來是他的癖好,如今惹火的玫瑰就擺在跟前,卻碰不得,能不叫他可惜?
真是即眼饞,又心癢難耐。
視野裏突然看見謝琳琳的身影,腦海裏閃過他的計劃,若是進度在快一些,指不定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即便陸祺俊再保管些時日,也沒有關系,等她的男人死了,這朵極品玫瑰遲早也要成為他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