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心反派的炮灰老婆3
第20章 黑心反派的炮灰老婆3
京都風尚慈善晚宴算是B市一年一度最盛大的慈善宴會,來者皆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許多小報記者每年為了混進會場拿到第一手頭條新聞,可謂煞費苦心。
錢景周這種有權有勢的商界一把手,最怕遭遇小記者尾随,特別是與女人打的火熱的時候,生怕傳出點風言風語到母老虎的耳朵裏,那回到家裏必定家宅不寧,更有甚者,會慘遭家暴。
比如今天,他特意想了個借口支開母老虎,沒讓她陪同出席,可不就是為了在外采摘野花。
在休息室裏才在謝琳琳的身上瀉完火,就着急忙慌地追問她任務進展的如何:“你接近陸祺俊也有段時日了,怎麽還沒有讓他老婆起了疑心?”
蘇茜茜那通身的貴氣襯着窈窕的身材,始終徘徊在他的腦海裏無法忘懷,撓的他心癢難耐。
他自然心底急切地希望謝琳琳早日得手,也可以令她美人在懷。
剛脫完褲子辦完事就翻臉不認人,謝琳琳雖然在心底咒罵一通錢景周不要臉,卻還是堆滿笑容耐心周旋道:“哪有多少日子,錢總也太心急了,我辦事歷來求穩健,你是知道的,倘若三天兩頭在陸夫人的耳邊鼓吹小三,總是會令她起疑心,倒不如徐徐圖之,将套子設好了,再讓她往裏頭鑽,到時候她不信也不行。”
這話确實有幾分道理,錢景周笑得十分開懷,狠狠在她身上吃了一把豆腐,再囑咐道:“套子你可要設的好一些,免得漏了洞,叫獵物給跑了,就不是睡一覺可以結清款項的。”
謝琳琳的臉上閃過一絲煞白,很快就褪去,趕忙故作羞澀地撇過臉,順着他的話賠笑道:“我辦事錢總放心,能陪你盡興,是我的榮幸,怎麽會想到用肉償來讨要錢財,咱們公事歸公事,私情歸私情,總是要算的清清楚楚才是。”
說完這話,心底卻将面前的大色狼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便,還敢跟她說公私要分明,那這大王八怎會利用公事要她陪睡,平日裏玩弄女人還不夠,竟敢用餘下的兩千二百萬款項威脅她,真特麽的不要臉!
這頭種馬在外一定沒少禍害女人,夜路走多了,遲早遇見鬼,恐怕無需多久,就要載到女人手裏。
突然想起陸祺俊合作時說過的話,他說得對,扳倒錢景周,她不止能得到六千萬,還能徹底擺脫這頭種馬,反正再無退路,與陸祺俊合作,何樂而不為。
像謝琳琳這種女人,心甘情願收錢辦事,即便要她陪睡那也是絕不說一個不字,職業操守她還是知道的。
倘若威脅她,令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讓人侮辱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卻早已将仇人記在本子上,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但凡有機會,就會朝着作賤她的人,毫不猶豫地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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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她只愛自己,男人永遠沒有錢來的實在,買賣要做,卻也要活得潇灑。
雖然心底恨不得立馬将錢景周埋進躺棺材裏,可是臉上始終挂着和煦的微笑:“我最近分別讓了三撥人在陸夫人耳邊煽風點火,想必是有些成效,你沒看往日裏足不出戶的陸夫人都着急了,竟然打破慣例,獨自前來參加慈善晚宴,可不就是想要重新打扮自己,籠絡住陸總的心。”
這謊撒的,倘若不知實情,絕對信了謝琳琳的話。
果不其然,錢景周恍然大悟道:“你這話說的有些道理,若非你派出那三撥人的功勞,我确實沒有機會在慈善晚宴中目睹陸夫人芳容,那可真是一朵惹火的玫瑰。”
似回想起剛才宴會上看到那抹妖嬈的身姿,情不自禁地幻想着将她壓在身下的快感,不由得同謝琳琳鼓吹道:“你是沒見過陸夫人,那身材真帶勁,也不知道在床上的滋味,是如何讓人魂牽夢繞?”
謝琳琳不可置信,這個瘋子該不會看上了陸祺俊的老婆?
卧槽!
有夫之婦也敢肖想,真不愧是頭種馬,都說人至賤則無敵,可不是他最好的寫照!
下次見到陸祺俊,一定要跟他提個醒,讓他看好老婆,免得被錢景周派人給擄走糟蹋了,到時候可是要追悔莫及。
生怕這頭種馬忍不住下半身,精蟲上腦,私下裏買通社會人士對蘇茜茜動手,趕忙安撫道:“你着什麽急,這種極品女人,定是要放到後邊細細品味,待你将陸祺俊扳倒了,陸夫人還不是輕而易舉收入囊中?到那時候,陸夫人靠山沒了,又沒孩子作為牽絆,錢總再用言語對其安撫,她的身體都是你的了,我就不信,心窩子會不掏給你。”
錢景周喜歡聽這話,又在她的山峰上摸了把,方贊嘆道:“說得對,美人就應該像酒一樣珍藏着,待最後享用時,才覺得芳香無比。所以你要抓緊時間,讓他們夫妻二人感情破裂,才能趁虛而入。陸祺俊那張俊顏給你享用了,也不算委屈你。”
謝琳琳幹笑了兩聲。
眼見慈善晚宴還有一會,錢景周不舍得浪費時間,又在謝琳琳身上馳騁了好一會兒,才洗完澡穿戴整齊前往宴會大廳。
生性警惕的錢景周,怕被小記者逮到,拍攝下他與女人開房的照片,特意兩人一前一後分別離開休息室,剛走出過道,就看見一張本不該出現于此的熟悉面孔,帶着一絲薄怒,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包養的五奶嬌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尚且還沒想到原因,嬌嬌就站在他的跟前,朝着後邊踩着高跟鞋緩緩走在過道裏的謝琳琳行注目禮。
當謝琳琳剛剛準備擦身而過時,突然指着她問道:“她誰啊?”
錢景周雖然毫無準備,卻絲毫沒有心虛,堆滿笑容介紹道:“商界同行,謝小姐。”
“你們認識?”嬌嬌的目光來回打量在謝琳琳的身上,疑狐道。
哪想到回答她後話的人,卻是謝琳琳:“有過數面之緣,錢總這種大老板竟然會記得我的名字,真是令我受寵若驚。”
錢景周不愧是老司機,提完褲子立馬不認人,十分自然地接過話:“哪裏哪裏,實在是謝小姐在商界裏年輕有為,名聲太過響亮。”
關系撇清的十分迅速,太完美無瑕,成果騙過心思單純的嬌嬌,信以為真地恍惚道:“原來你們不認識呀?”
謝琳琳笑了下:“如今不就認識了?”
“那還是不要認識的好!”嬌嬌冷着臉,撂下這話,就将錢景周往宴會大廳裏拽走了。
被女人拉着跑的錢景周,仿佛莫可奈何,寵溺地眼神落在嬌嬌的身上,只是同謝琳琳投以歉意的笑容,直到兩人走出過道,看不見蹤影,謝琳琳才挑了下眉,不屑地喃喃自語:“這會看起來有多受寵,到時候見到大豬蹄子移情別戀時,才會有多悲哀。到時候,是否還會用着這種專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期盼沒有令她等待太久,晚宴中就見到了結局。
錢景周領着嬌嬌坐在慈善晚宴中,聽着主持人在臺上講了好一會兒開場白,才将拍賣的幾件精美絕倫的物品呈了上來。
說白了,就是拍賣東西,所得財産放在基金會中用于幫助貧困人口。
有錢的老板們花了錢,得了東西,還落個好名聲,也都十分願意前來參加。
剛開始拍賣的東西,也都是一些小件物品,重頭戲,一般都放在後頭。
拍賣會臨近尾聲,最後的壓軸物品,才被呈上來。
是一條放在首飾盒裏的鑽石項鏈,禮儀小姐捧着托盤緩緩走進會場時,在座的女人眼睛都不自主地亮了下。
閃閃發光的首飾,是個女人都喜歡,蘇茜茜和嬌嬌自然也不例外。
陸祺俊将她的表情看在眼裏,笑吟吟地問了句:“喜歡?”
蘇茜茜歪着腦袋回以微笑,毫無扭捏姿态地如實道:“喜歡。”
他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同在會場的嬌嬌,仗着身邊坐着金主,也沒掩飾對鑽石項鏈的渴望,既然禁不住誘惑,何不向金主讨要了?
趕忙将整個身子貼在他的手臂,搖晃了一下,用着軟糯糯令男人酥麻的嗓音撒嬌道:“我想要那條項鏈。”
鑽石項鏈?
沒個幾百萬必定拿不下來,可是花百萬讨身邊女人的歡心?
錢景周是生意人,拿項鏈送女人必定向做買賣一般,要考慮清楚得失。
顯然,他并不覺得一個用來玩弄的女人,值得他花費幾百萬。
“你平時也不帶項鏈,拍下來又用不上,放着豈不是可惜?”
女人會嫌首飾多?
再說,她看中的明顯是鑽石項鏈的價值。
其次,才是鑽石項鏈的設計款式大方得體。
所以趕緊反駁道:“怎麽會用不上?正因為我沒有項鏈,你将這條項鏈拍下來,我就可以日日夜夜帶在身上,這不就有了項鏈。”
他微微皺了下眉,強調道:“這是條配晚宴的項鏈,什麽日日夜夜佩戴,真帶出去了,人家還以為你故意顯擺,是個土包子。”
這話嬌嬌可不愛聽,雖然她确實農村出來的,可是再聽見土包子這個詞,顯得分外刺耳。她早已立志,要做人上人,不然幹嘛要被養在牢籠裏,心甘情願做錢景周女人堆裏的一枝花。
她知道,雖然榜上了金主,可是錢景周只當他是玩物,想起來的時候就找她,有了新床伴,就将她抛諸腦後。
既然男人圖她的色,她為什麽不可以圖他的財?
各取所需罷了。
她的目标是財,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往他的身上榨取票子,即便他裝傻不肯為她花大價錢,她也有本事讓他出血。
還好她準備充分,早已有了殺手锏,突然嬌豔的紅唇向他的耳朵邊貼了過去,突然嘀咕了一句:“我懷孕了,一個多月。”
什麽?
錢景周明顯呆洩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身邊的女人,她竟然說,懷了他的孩子?
上一個替他懷孕的女人,他都記不得長了什麽樣。
都說懷孕了有功,應該賞,他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她肚子裏的孩子尚且不知道能否順利生下來,可是畢竟孕育過他的種,倘若她真的想要這條項鏈,就當做安撫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令嬌嬌懷孕這事若是被家裏母老虎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如何收拾他。
哦,收拾她。
想了想,還是努力先瞞着吧,指不定母老虎最近對他的防備有所懈怠,根本沒留意他身邊又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想通這點,趕忙将嬌嬌摟進懷裏,小聲确認道:“你真的懷孕了?”
“當然啦,不然我怎麽會專程趕到慈善晚宴裏找你,你都好些日子沒有來看我了。”說到這裏,嬌嬌的臉中盡是委屈,顯然被冷落多時。
萬花叢中過的錢景周,如何會被這種沒演技含量的僵硬表情欺騙?只是他不願點破罷了:“确實讓你委屈了,你喜歡那條項鏈?那有何難,我給你拍來,就用這條項鏈補償你近日來獨守空房的委屈吧。”
“真的?!”嬌嬌滿臉驚喜,畢竟是幾百萬的項鏈,這價格雖然對于錢景周來說是毛毛雨,可是對于她,卻算是不小的數目。
雖然得到想要的,可是還是沒忘記對他一頓訴苦:“倘若不是我無意中看見你落在我那裏的慈善晚宴邀請函,還不知道要到哪裏找你,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怪不得她能進得了京都風尚慈善晚宴,原來是憑借着他落下的邀請函。
打消疑慮的錢景周,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我最近公事繁忙,所以才抽不出時間去看你,你別胡思亂想,如今懷了孩子,自然要在家裏好好靜養才是。”
“那你記得要來看我。”她眼巴巴地瞅着,慢慢地期待。
得到承諾後,錢景周正好擡頭看到剛剛起拍的鑽石項鏈,然而,他的死對頭陸祺俊卻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他竟然也要這條項鏈?
目光落在蘇茜茜的身上,無需費腦筋,也曉得陸祺俊這是打算用首飾讨老婆歡心。
像是杠上了,将手裏的牌子高高舉起。
拍賣師用手指着錢景周的方向,即刻報上價格:“八十萬。”
陸祺俊用餘光瞟了下礙眼的錢景周,冷冷道:“一百五。”
呀呵?
敢跟他叫板?
錢景周立馬回道:“兩百。”
陸祺俊:“三百。”
錢景周:“四百!”
陸祺俊:“五百。”
“六百!”錢景周就差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這話剛落下,蘇茜茜看見錢景周的身後,緩緩走來一道令她期待已久的身影,趕緊将準備再報數字的陸祺俊手臂拽住,搖了搖頭。
“沒關系。”他以為是茜茜怕破費。
拍賣師:“六百萬第一次。”
蘇茜茜搖了搖頭:“讓給他,有戲看。”
拍賣師:“六百萬第二次。”
有戲?
聽到這個詞,明顯令陸祺俊愣了下,才想起來茜茜撒了網,今晚特意來參加慈善晚宴,可不就是為了這出戲,立刻将即将舉起的牌子,收了回去。
拍賣師的錘子落下:“六百萬第三次,成交!”
錢景周沒想到陸祺俊會在六百萬這個價格就放棄了,本來想陰他一局卻反被陰,臉面上有點挂不住,雖然六百萬對他也是毛毛雨,可是用來送包養的五奶,就……
既然已成事實,唯有朝着陸祺俊的方向啐了一口:“真是懦夫。”
身旁的嬌嬌可是樂壞了,抱着錢景周的手臂激動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真是愛死你了!”
宴會裏的侍者捧着托盤裏的鑽石項鏈呈在兩人面前時,錢景周兌現承諾,眉頭都沒皺一下,将鑽石項鏈塞到了早已展開雙手等待在側的嬌嬌手裏。
嬌嬌滿心歡喜激動地看着躺在手心裏的項鏈,有些語無倫次道:“真是太美了,你放心,我這胎,一定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然而,鑽石項鏈尚且還來不及欣賞,錢景周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鑽石項鏈很漂亮。”
卧槽!
蹭地一下子,聽見聲音的錢景周本能地站起身來,僵硬着身子緩緩回過頭,看見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扯着嘴角,硬是堆上笑容,打了聲招呼:“老婆,你怎麽來了?”
錢夫人?
噌地一下子,這回輪到嬌嬌本能地站起身來。
錢夫人看都未看一眼嬌嬌,臉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同錢景周客氣道:“我聽說,你要花我和孩子的錢,給人送禮,因為動用的款項不低,所以就好奇地趕來了,想要親自看一眼,究竟是誰的臉那麽大,竟然讓我和孩子如此破費。”
嬌嬌臉色不好看,什麽叫她的臉大?
她的臉分明很小,才剛削了尖下巴。
錢景周莫名地覺得冷汗滑落臉頰:“哪能啊!給外人送禮,若是款項不低,我歷來同你提前做彙報,今天拍下的鑽石項鏈,是打算用來送給你當作禮物呢!”說罷,從嬌嬌手中毫不猶豫搶過首飾盒子,塞進老婆的手裏:“你看喜不喜歡,出自著名珠寶設計師之手,慢點打開,免得閃瞎眼。”
尚且來不及欣賞的嬌嬌,都沒捂熱,鑽石項鏈就被易主了。
錢夫人将躺在盒子裏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輕輕托起,借着耀眼的燈光欣賞了好一會兒,才點評道:“款式确實不錯,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頓了頓,好似随意問了句:“我剛才仿佛聽到,你們在讨論這一胎生得是男孩女孩。”
錢景周的心底咯噔一下子,漏跳一拍。
嬌嬌不怕死地挺起絲毫看不出顯懷的肚子,朝着正宮娘娘叫板道:“對呀,我懷了錢總的孩子。”
卧槽!
她還真敢說。
錢景周恨不得此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哪想到,嬌嬌這句話慫過去,錢夫人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憤怒,只是淡然一笑,依舊沒有正眼瞧上嬌嬌,目光反而落在錢景周的臉上,好似皇後娘娘霸氣側漏地開口:“既然如此,懷了錢家的孩子,總是要同我支會一聲,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或者,還是你故意忘記,想讓我再提醒你一下。”
提醒他一下?
怎麽提醒?
腦海裏閃過那一根根堪比手臂粗的棍棒,莫名地哆嗦了一下,讪讪地賠笑道:“哪能啊!決然不敢忘記老婆大人的教誨。”
“既然如此,就帶上她跟我走吧。”錢夫人像皇後娘娘般發號施令,轉過身就朝着宴會大門走去。
嬌嬌不明白她這番話什麽意思,雲裏霧裏地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錢景周,下巴一揚,追問道:“什麽叫跟她走?”
跟她走的意思,說出來,還能成事?
然而,他不敢拆母老虎的臺。
那只有犧牲嬌嬌肚子裏的孩子,畢竟他男孩女孩都有,康大集團的繼承人也算內定下來。
這些年來,被母老虎料理掉的孩子不計其數,多這一個也不多。
他只得打起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回了錢家再細說孩子的事。”
“回錢家?”嬌嬌雖然沒多少文化,可是作為婚姻的插足者,警惕性可不低。
錢家是錢夫人在打理,據說那棟豪宅建築面積非常廣,裏邊駐守了很多保安,說白了,就是錢家的人都聽錢夫人的號令。
她一個外人如今孩子還沒落地,倘若進了錢家的大門,能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都說不定,哪有叫板的資本?
明确拒絕:“我不去。”
錢景周瞟了眼嗅到八卦氣息的小記者,正拿相機朝他這邊一頓咔咔咔,未免在慈善晚宴中繼續丢人,連哄帶騙地朝着嬌嬌說了一通好話,終于将她拉出了宴會。
遠遠看戲的蘇茜茜,嘆了口氣,直搖頭道:“可惜呀,沒打起來,竟然平息的這般徹底,不愧是錢夫人,臉上的表情都沒露出一絲厭惡,就發號完施令,便轉身離開了。”
沒能盡興的陸祺俊,摟着她的腰,往懷裏一帶:“既然沒令我盡興,待會回到家裏,就補償我吧。”
憑什麽壓榨她?
“可我沒讓你陪我來呀!”茜茜不屈服,仍奮起反抗。
陸祺俊哪肯放過到手的肉:“可你本該在家等我用餐,我提前忙完公司裏的事,就着急忙慌地朝家趕,結果被你放了鴿子,你說,不該補償我?”
茜茜沒話說了。
剛想笑話錢景周要被錢夫人狠狠地修理一番,卻沒想到她自己回到家裏,也要在床上被狠狠地修理一番。
可悲,可嘆。
至于炮灰嬌嬌,蘇茜茜實在太了解錢夫人的為人了,她既然親自出馬,還親耳聽見五奶懷了錢景周的孩子,倘若會善心大發放胎兒一條生路,那才叫奇了怪。
果不其然,錢夫人與錢景周的兩輛專車,一前一後分別抵達錢家。
全天下的女人再對老公失望,也不想看一眼自個老公與插足者你侬我侬時的場景,何況心高氣傲的錢夫人,如今她有多鎮定,待會飚起火來,波及範圍就有多廣。
十幾年的夫妻,錢景周實在太了解自家老婆了,雖然他也很想跑路,可是更知道,現在不回家與母老虎交代清楚,給嬌嬌的處置結果,那逃跑後被母老虎殺上門,可不就是用嘴說話,直接棍棒伺候。
精神狀态有些緊張地看着距離不遠的前車,明明車裏空調溫度極低,還禁不住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嬌嬌将他的神色看在眼裏,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此時不打壓錢夫人,更待何時?朝着司機立馬呵斥道:“這空調幾度啊,沒看到錢總都熱出汗來了?”
這話亦是在提醒錢景周,他竟然被錢夫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讓人知道,堂堂康大集團大BOSS,竟然因為懼怕家裏的母老虎,所以吓破了膽?
那他豈有臉面在商界繼續混下去。
趕忙抖了抖西裝外套,将後座的空調風口對着自個臉吹,才強作鎮定冷聲道:“是啊,連空調溫度都控制不好,你這司機越來越不走心。”
聽着司機賠禮道歉,嬌嬌趕忙将話題引上錢夫人,只有探到口風,待會才不至于被人牽着鼻子走。
“錢夫人剛才拒絕我們坐前車,是不是因為聽到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心裏很生氣?”
這不是廢話嗎?
錢景周本不想搭理她,可是又被她說的後話激起了男人的自尊心:“可人家懷的是錢總的孩子,錢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理應愛屋及烏才是,錢總在外打理康大集團,還不是為了她在家裏能夠享清福,如今吃着錢總的,用着錢總的,總該伺候錢總的飲食起居才是。然而在嬌嬌看來,錢總在家連頓飯都吃不飽,更別說平日裏睡在錢夫人身邊能有個安穩的覺。”
頓了頓,匆匆掃了一眼錢總的神色,知道這話戳到他的心坎裏去了,趕忙接着續道:“再說,平日裏,錢總讓着錢夫人,是因為看在她替錢總生兒育女的份上,并非懼怕她,錢夫人不過是錢總養在房子裏金絲雀罷了,難道還能躍出錢總這個牢籠?”
是啊!
母老虎吃他的,用他的,憑什麽要怕她?
就因為她會操棍棒?
不行,他要重拾男兒本色,讓她看看,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然每次出門采花,都得偷偷摸摸,既不盡興,又十分憋屈。
想通了,頓時不慫了,又恢複雄霸一方的錢BOSS坐姿,右手将嬌嬌攬進懷裏,像個指點江山的老大哥,吩咐司機:“慢點開,追前車屁股那麽近,你是想追尾嗎?”
“是,是。”
前車司機看了眼倒鏡,眼見逐漸淹沒在車流裏的錢總車輛,趕緊禀報:“太太,錢總的車沒跟上來。”
錢夫人沒回頭看一眼,只冷聲道:“繼續開。”
因為後車龜速前行,回到錢家時,錢景周已經想好了思路,嬌嬌的孩子他要據理力争。
哦,不對,是強勢保留。
只為了他在錢家的地位能夠恢複一家之主,将錢夫人踩到腳底下,方能挺起胸膛做回男人。
他陰險地笑了下,故意讓司機将車開的緩慢,姍姍來遲,将母老虎撂到家裏,讓她苦等多時,也不知道現在她是何表情?
本想看母老虎笑話的錢景周,故意摟着嬌嬌的小蠻腰,挑釁似得潇灑走進大廳時,正看見菲傭在給母老虎泡茶。
預期的黑臉沒看見,真是始料未及。
“我說你心情不錯,竟然有閑工夫喝茶?”錢景周尋了個母老虎對角的位置,剛想坐下來,就被保安魁梧的身材堵住去路,立馬暴跳如雷:“你什麽意思!這是我家,難道我這一家之主還不能坐一下?”
錢夫人端起茶悠哉地抿了一口,始終沒看一眼錢景周,淡淡道:“當年我們結婚時的婚房,你一年到頭,也不見得回來幾次,現在和我說,你是這個家裏的一家之主?你問問在場的人,有幾個認識你這張臉?”
錢景周環顧四周,她的身旁立了三個保安,眼見他們目光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怒道:“誰給你們發工資?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老板,小心我炒你們鱿魚!”
“我給他們發工資,什麽時候你掏過一分錢?在這裏以為大聲吆喝,就能做主?也不怕笑掉大牙。”錢夫人說這話時,嗓音極為平靜,可是說到後邊,卻突然覺得面前的錢景周滑稽可笑,也就沒忍住,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本想先來通下馬威的錢景周,沒想到出師不捷,秒被母老虎打臉,頓時慫了立在原地,尴尬道:“你笑什麽?笑,笑,笑,也不怕被茶水嗆死。”
哪想到這話剛落下,母老虎就變了嘴臉,突然目露兇光,仿佛張開血盤大口,亮出獠牙:“我笑你聽了賤蹄子的耳邊風,就以為可以朝我打臉?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敢跟我叫板,這錢家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敢再橫一下,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卧槽!
“你特麽的在我的車上裝了竊聽器?”錢景周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渾身上下突然鬥志激昂,恨不得撲過去撕爛她的嘴。
不過,理智尚存,立在跟前的保安實在太過于魁梧,足足高了他一個頭,估計他敢上前一步,就有可能被撂倒在地,用着貼地的臉,仰望那個會吃人的母老虎。
“又不是第一天裝,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她的嗓音又恢複平靜,淡淡地陳訴道。
果然夠無恥,面對比他更無恥的,要怎麽辦?
“我,我今天回錢家,是給你面子,免得讓外人知道,你這錢夫人,純粹就是個擺設。”
“哼,你給我面子,還是我給你面子?你若不來錢家,是因為怕我在晚宴中收拾你和這賤蹄子,從來怕外人知道家宅不寧的人,是你,不是我。再說,我這錢夫人在董事會裏手握重權,誰敢将我當做擺設?”
不怕女人不講道理,就怕女人有文化,還特麽的是個跟他一樣有錢平起平坐的女人。
“我,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回錢家,是想告訴你,嬌嬌這孩子是我錢家的種,要生下來。”
錢夫人的目光落在昂首挺胸,頂起肚皮的嬌嬌身上,面無表情地朝着保安看了一眼,揮了揮手。
手勢剛落下,站在一旁的兩名保安,立馬将嬌嬌反手制止住,令她動彈不得。
嗷嗚一聲慘嚎響徹在大廳裏,說時遲那時快,嬌嬌的眼眶裏蒙上一層水霧,淚眼汪汪地看着錢景周:“錢總,都怪我沒福氣,不能給你生兒育女。”
錢景周雖然對嬌嬌肚子裏的孩子并不十分期待,可是面對母老虎公然打他臉,當作保安的面,給他下面子,讓他男人的尊嚴慘遭傷害,實在不能忍,朝着她謾罵道:“你這潑婦!就因為你蠻橫不講道理,所以我才那麽厭惡你,你看看現在像什麽樣?黑社會大姐大?竟然養着打手,專門對你老公動手,你說你有一點身為人妻的自覺?”
“你說得對,我差點忘記讓保安将你一起綁了。”說完這話,又朝着保安揮了揮手。
執行命令的保安二話不說,一個撂腿,就讓錢景周狠狠地摔在地上,讓他來個狗啃是,再将其制止住。
“你!你敢叫保安跟我動手?”他不敢相信,這個瘋女人,竟然連他一起綁了。
她将茶杯擱在桌子上,眼神像塊冰,涼涼地回道:“有何不敢?又不是第一次,在晚宴上給你遞了個梯子,你就上天房了?真以為我怕你?”
卧槽!
這是要撕破臉?
撕破臉就撕破臉!
大不了離婚!
“我要跟你離婚!離婚!你這個瘋婆子,我忍受不了了,每天陰陽怪氣的不說,還對我家暴!特麽的,我是倒了八輩子,才娶你進門!”被按倒在地的錢景周平日裏在商界叱咤風雲,何時這般狼狽,還是被個女人欺辱,實在不能忍,扯破嗓門嗷嗷叫。
噌地一下子,錢夫人猛地站起身來,三步并兩,走到錢景周的跟前,蹲下身子一把将他衣領拽住,眼神像似要吃人地厲聲道:“有膽子你就對外吐露真相啊!我又不怕傳出去名聲不好,是我叫了保安揍你,怎樣?到時候丢人的是你錢景周,外人最多罵我是母老虎,這又有什麽關系?母老虎有什麽不好,才能讓人知道,我不是那麽好欺負!”
卧槽!
真是賤人!
仗着有康大集團12%的股份,在董事會裏有罷免權,這才敢跟他橫!
倘若不是怕離婚,讓她分去一半財産,在董事會裏跟他作對,他能這麽屈辱地向她低頭?
平日裏就因為怕跟她起了沖撞,所以一忍再忍,本想避開她,卻沒想到母老虎在他身邊裝了定位器和竊聽器,那真是無孔不入,根本躲不掉。
因為這事,幾乎令他神經衰弱,雖然不斷告誡自己,只要不留下種,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他要的分明是人權,是尊嚴!
不行,他要翻身做主!
“別以為就只有你能顧打手!我也能!我有的是錢,到時候身邊顧七八個保安,看你的保安厲害,還是我的保安厲害,你可別栽到我手裏,不然也叫你嘗一嘗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啪’地一個耳光子甩到錢景周臉上,母老虎用着猙獰地目光瞅着他,突然吼道:“老娘吃素多年,你真以為老娘好欺負?膽敢在我面前耍橫,不要命了!”
被打醒的錢景周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母老虎突然站起身來,沖到桌子角落,抽出來一根大木棍,氣勢洶洶地朝他走過來,毫不猶豫地在他屁股上輪起棍子:“老娘叫你橫!敢跟老娘橫!”
嗷嗚一聲慘嚎,震得豪宅鬥上一鬥。
母老虎瞬間化身母夜叉,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錢景周心底那是一個悔恨交加,他吃錯藥了?
頭腦發熱聽了嬌嬌的話,跟母老虎要什麽一家之主權?
那關他屁事,孩子他有,繼承人也有,他只管吃香喝辣玩女人就好,為什麽非要觸母老虎的眉頭?
以至于今天慘遭家暴,屁股開花不說,還特麽的丢盡臉!
嗷嗷叫了好一會兒,許是母老虎輪棒子累了,喘了幾口氣,蹲下身子俯視他:“你敢再橫一下,試試?”
趴在地下沒力動彈的錢景周,掀開眼皮子看了眼母老虎,腦子一熱,不服氣地嗤了一聲:“我特麽的出了這門,一定要你這婆娘好看!”
都說嘴賤會有報應,母老虎可不就收拾他了。
“哼,叫老娘好看?老娘十幾年來被你刺激的,精神狀态不太好,去了醫院檢查,發現得了精神分裂症……”
這話還沒說完,錢景周滿臉驚懼地看着她:“什麽?!”
精神分裂症?
特麽的,這瘋女人還真瘋了?
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待會若是上刀子,給他來兩下,還不用負責?
卧槽!
俗話說,橫的就怕碰見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就怕遇見瘋子。
他有病嗎?
沒病和個瘋子叫什麽板?
陣亡後,瘋子還不用負責任。
瞬間慫了:“冷靜,冷靜,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都是讀過書的,要有素質,動粗算什麽,若是讓孩子們知道了,會對他們心理成長造成影響。”
果然,再瘋的女人,聽見對自個孩子不利,都選擇了沉默。
“待會再收拾你。”落下這話,錢夫人站起身來,看着一旁的嬌嬌,唾罵道:“你特麽睡了老娘的男人也就算了,還想讓他将你扶正做錢太太?你是有多大的臉,也不怕吃太多,噎死!”
嬌嬌看着面前的瘋子,頓時覺得自己特別無辜:“我若知道你那麽彪悍,睡得男人那麽慫包,怎麽也不敢挑戰你的權威,跟了這種渣男!”
可不是慫包,連她肚子懷了孩子都不管。
那這孩子,要來何用?
倒不如用來換錢!
心一橫,立馬将渣男和孩子給賣了:“錢太太,你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就是想他在外沒有留下種嗎?我願意打掉這孩子,只要你給我堕胎費,我立刻拿錢走人!”
劇情反轉太快,以至于錢景周目瞪口呆。
錢太太卻突然笑了,朝着保安使了個眼色:“帶她去吳醫生那裏清理幹淨,然後給她一百萬買營養品。”
一百萬?!
從農村出來的嬌嬌,何曾見過那麽多錢,歡天喜地離開了,毫無留戀地拍拍屁股走人,沒再看一眼錢景周。
事情了結的即迅速,又果斷,以至于原本為孩子據理力争。
哦,不對,是強勢保留的錢景周,在屁股受了一頓棍棒後,不得不接受五奶跑路,還賣了他的孩子,再慘也要面對現實,所謂的争奪家主權利,終是以失敗而告終。
被保安放開的錢景周捂着屁股,準備離開時,愣愣地看着菲傭給母老虎遞來幾粒藥片,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詢問道:“你吃的什麽?”
菲傭看了眼錢景周,面無表情道:“回錢總,鎮靜藥。”
聽完這話,他莫名地哆嗦了下,趕緊捂着屁股朝大門走去:“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深更半夜,公司還有事?
眼見錢景周好似落荒而逃,屁都不敢放一個,錢太太輕哼一聲,不削道:“沒出息,兩片過敏藥就吓成這樣。”
菲傭提醒道:“太太,你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