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
番外
祭祖節過後,民間多了一個謠傳,說北疆靈主轉性了,竟然寵幸了一個男孩,還說那男孩是個剛出靈的野生神樹,手段可厲害了。
能不厲害麽,信息素匹配度才達82%,比前任大妃差遠了,要不是手段高明能爬上北疆靈主的床?
當然也有猜測是北疆靈主酒後犯錯,畢竟前任大妃就是祭祖節當夜沒了的,一時思念過度行為失當也可以理解。
這謠言傳開以後,休假在家的齊修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本想見識一下能讓自家主子犯錯的男孩究竟長成什麽樣,卻來得不是時候,只瞧見靈侍阿岚坐在門口哭鼻子。
齊修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哭什麽?”
阿岚說:“哭我們大妃可憐。侍衛長知道的,自從大妃走了以後靈主就把阿岚調別殿去了,怕的是看見阿岚就想起大妃。沒想到,沒想到那個妖媚子來了,靈主就把阿岚調回來伺候他了!什麽意思,他能替代大妃嗎?靈主已經完全忘了大妃嗎?”
齊修摸了摸鼻梁,琢磨這狀況不大對勁。雖說他也盼着靈主能早點走出來,但這出得也太突然了,前三年是男色女色一概不近,三周年忌日一過就放飛自我了?
阿岚又指着身後的房門說:“侍衛長不如自己進去看看,床上床下都折騰成什麽樣了,還有那沙發、桌子、飄窗,可真是哪兒哪兒都沒放過。長得不像妖精,怎麽行事一點沒臊,也不怕折斷他的腰!出門之前還叫阿岚好好收拾,我收拾,收拾個腿兒!”
齊修虛握半拳輕咳一聲,提醒道:“大妃把你寵壞了,怎麽能在背後抱怨靈主,小心被罰去幹粗活。”
阿岚說:“您自己進去看嘛,別以為是阿岚誇大。先給您打個預防針,這三天靈主跟那妖媚子就沒出過門,做好心理準備。”
齊修無奈地搖了搖頭,擡步進了房間。這房間也不是他第一次進了,過去三年裏靈主沒讓更改過陳設,一應物什用的全是大妃在時的那些。但此次一進去,一股麻勁兒忽從腳底爬上了頭皮。
阿岚的确沒誇大,簡直沒眼看。
床下扔着撕爛的衣裳,桌子底下是被掃落的茶盞杯具,飄窗上的絨墊扭曲成了怪異的角度,連落地窗簾都整個扯下來了。至于床上,被子沒了,全堆在地毯上,床頭真皮靠背布滿抓痕,像是承受什麽折磨時留下的,床尾也明顯塌陷,因為龍骨架斷了……
這要不是一間卧房,說它是刑房也沒毛病。
齊修臊得慌,平生頭一次替自家靈主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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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大妃也這樣過嗎?不記得有過,那時候大妃眼睛失明了,靈主對他只有千般疼惜萬般呵護,哪舍得這樣折騰,就連到底有沒有行過房都兩講。
可這要是因為憋壞了就……那也太……嗐,難怪阿岚覺得膈應,誰看了不膈應。怕是那個野生靈真有點邪性,把靈主迷得七葷八素了。不行,得幫靈主把把關。
這麽想着,齊修去了圃地。
三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神樹小苗已經長得足夠高壯,可以移去地界了。靈主和那野生靈正在一旁指揮園丁挖苗木裝車,懷裏各自抱着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娃娃,看起來還真像一家四口。
齊修被自己的念頭驚到,不由打了個寒顫,開口道:“靈主。”
段君屹嗯聲,沒有回頭,卻把小娃娃放到了地上,擡手把野生靈微微敞開的領口給扣上了,為的是遮住鎖骨處的一片紅痕。
齊修別開視線,心想這野生靈夠可以的,身上穿的竟然是大妃的衣裳,膽子夠肥。于是故意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吩咐靈侍給這位貴客定做幾套新衣裳?穿着大妃的不太合身啊。”
段君屹卻像是絲毫沒聽出深意,從上到下多看了幾眼,說:“合身的,穿着正合适。不過新做幾套也好,舊的畢竟是舊的。”
齊修:“……”
齊修死死盯着那野生靈的背影,心想你有本事就轉過來給我看看,我倒不相信能是什麽天姿國色,能蓋過大妃的光環。
大概是感應到了他敵意的視線,野生靈果然轉了過來。
清早的陽光暖融融地潑在年輕雄靈充滿朝氣的臉上,在眉骨和高聳的鼻峰下投下剪影。長睫顫動,那雙眼睛亮得不可思議,因為陽光的緣故微微彎起,嘴角也微微彎起,怎麽看都是一副善良可欺的好脾氣模樣。
最主要是,那張臉竟然和大妃有五分相似!
齊修深感不妙,趕緊找了個借口:“主子,東邊幾棵挖的時候要防止挖到管道,您跟屬下過去看看吧。”
段君屹不疑有他,說道:“林,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齊修加快腳步,才到拐角處就忍不住了,“主子,他也姓林?”
段君屹滞了一瞬,隐約明白過來,笑道:“他不僅姓林,還叫林星河,和大妃同名。”
齊修倒吸一口涼氣,“這就對了!他是有目的的呀,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同名同姓還長得像?他怕不是被哪個有心的家夥特意創造出來的,就是想借大妃的東風來掌您的舵!”
段君屹揚眉,“你主子很好掌控?”
齊修怨怼地瞟了個白眼,嘀咕:“您可太好掌控了,這都五迷三道了,我簡直要開始懷疑愛情。”
段君屹失笑,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卻又存心想看他着急,索性什麽也沒說,只叮囑道:“別忘了叫靈侍來給大妃量尺寸。”
“大妃?什麽大妃?”齊修急得跺腳,“主子,您可別一時沖動就犯傻啊!他什麽來歷,家世背景清不清白,都調查清楚了嗎就要續弦?還有那一對小娃娃,八千株裏才得出的兩個純血統,多金貴啊,怎麽能讓他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生靈抱着哪!”
段君屹說:“唔,你倒是提醒我了。兩個娃娃也已經快七歲了,不宜再留在北疆養着,你給南疆公會傳個信,叫他們擇日來接吧。”
齊修愣住,“什麽意思啊主子,兩個娃娃一個都不留?咱們北疆也無後繼,怎麽能都給南疆啊!”
段君屹說:“有我和大妃在,還怕沒後繼?我們可以自己生。”
齊修說:“可大妃他……不是,可那個野生靈他是純血統麽?他的信息素跟您能匹配嗎?匹配度達不到标準可沒法生出純血統的小神樹,不是純血統,繼位之後怎麽服衆?”
段君屹哂笑,“且先不提為什麽非純血統就不能服衆,你知道為什麽匹配度達不到就生不出純血統麽?”
齊修搖頭,段君屹就解釋說:“因為神樹家族歷來都是政治聯姻,沒有感情做基礎,就需要信息素來輔助。”
齊修了悟,“原來是這樣……等等,那主子您的意思是,您和他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不需要信息素做輔助了??”
段君屹睨去一個眼神,淺笑間意思不言而喻。
可想呢,卧房都給折騰成刑房了,那得是什麽樣的感情?
齊修登時心底哇涼,頭腦一片空白——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靈主願意重新開始是好事,可要是被一個才相處三天的雄靈迷成這樣,那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甚至有可能禍國的壞事!
不行,現在不是把關的問題,而是要棒打鴛鴦了。
于是齊修謊稱這片土地下面埋了管道,叫段君屹留在這兒标着,他去叫園丁過來做标記。段君屹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也很配合,心道你盡管去,我瞧熱鬧。
齊修偷瞄身後,發現段君屹沒有懷疑他便一溜煙跑到了林星河身邊,氣息喘定,撣撣衣裳體面地開口道:“你打哪兒來的?”
林星河說:“從你主子書房來的。”
齊修皺眉,“我是問你從哪兒出靈。”
林星河說:“對啊,我是從你主子書房裏出的靈。”
齊修一滞,“你是那沒出靈的第三株神樹小苗?”
林星河說:“不能叫小苗咯,你看,一出靈就是成年體态。”
齊修目露鄙夷,“可不是,一出靈就爬上了主子的床。你有點本事,但我把話撂這兒,主子對你不過是三分鐘熱度,因為你長得像我們前任大妃。但你想當此任大妃,啧,難。識相的話不如早點離開,省得等到我們主子不再稀罕你的那天,走得難看。”
林星河心裏發笑,“我覺得他對我很好啊,不像負心漢。”
齊修說:“你懂什麽負心不負心的,從一開始就把你當成替代品,還想以後有好結果?你自稱姓林名星河,不就因為知道這是我們主子的軟肋麽,自己沒存好心思,還有臉提什麽負心?”
林星河聽他越說越難聽,索性不争辯了,拿起放在旁邊的杯子飲了一口,嘆道:“你家杏花酒真不錯。”
齊修瞪着眼睛,“你不單勾搭靈主,還喝我家的杏花酒?”
林星河:“嗯呢,這幾天可沒少喝。話說侍衛長,你今年都快三十了吧,還單着呢?家裏不催嗎?逢年過節沒逼着相親嗎?你可是齊家的長房長孫,壓力不大嗎?”
齊修:“呵,你把我調查得夠仔細啊。”
林星河:“我還用調查?你家太爺爺去南疆提親的時候可沒少跟我爸媽聊你,從那時候就替你愁得慌了,還拿你來刺激我爸答應聯姻,說再不結婚就會像你一樣了。”
齊修:“……什麽意思,我怎麽了,我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工作待遇又這麽好,難不成還娶不着老婆?”
林星河聳聳肩,“我哪知道,是太爺爺嫌你,不是我嫌你。”
齊修:“我太爺爺可以嫌我,你算什麽……等等,你剛才說什麽?我太爺爺去南疆提親,跟你爸媽聊我?”
林星河笑而不語,齊修則愣在原地。
通透如他,哪會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此時再看面前的雄靈,年輕、漂亮、青春勃發、笑容可掬,何止五分肖像大妃,完全就是大妃的2.0更新版。
齊修激動壞了,扳住林星河的肩膀問:“你沒騙我吧,你是大妃?你是林少主?”
林星河食指覆唇:“噓,不好大聲嚷嚷的。”
齊修反應過來——重生這種事的确不能傳播出去,于是又扳着林星河的肩膀使勁晃,“我真是沒想到,再借我一個腦子也想不到啊!所以我家主子對你好不是犯傻,是因為一早就認出你來了?”
林星河笑而不語,不遠處卻傳來段君屹的聲音:“侍衛長,你膽子大了,誰都敢碰了。”
齊修噌地彈開,“對不起主子!屬下不敢了!”
段君屹說:“我在那兒标了半天,腿都站麻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叫園丁去做标記?”
齊修嘿嘿一笑,“忘了忘了。但是您的體力有多好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說腿麻,誰信啊……”
說完瞄了一眼林星河,林星河的臉便唰地紅了個透底。
北疆靈主護短護得厲害,登時呵斥道:“滾別處去,礙事。”
齊修欸了一聲,忙不疊滾了,還一左一右抱走了兩個小娃娃。
到了晚上,阿岚湊過來求侍衛長幫忙想辦法,一來他不願意伺候這個搶了大妃丈夫的妖媚子,二來他想讓大妃的丈夫盡早醒悟,別捧着魚目當珍珠。
齊修卻不跟他站一條線了,還敲他的腦袋,說他到底太年輕,看不透事物的本質。
又過了兩天,在地界忙公務的關爾卿也回到了浮屠界,找齊修商量怎麽規勸靈主。齊修更得意了,搖搖腦袋,老神在在。
又又過了兩天,巫淳英、上官司麒、童飛飛等一幹舊友全都上了浮屠界,來找齊修商量怎麽規勸靈主。
齊修:“……”
注:十年樹木百年樹靈,所以小娃娃出靈之前那一年相當于長了好幾歲
厚着臉皮再求一次預收:《從替身到錦鯉萬人迷》 *雙重生破鏡重圓*
鐘言愛了聶峋六年。從金貴小少爺到洗衣做飯小能手,從美院高材生到金絲裹足的籠中雀,他沒埋怨過。卻在臨死前才知道,自己只是聶峋找的替身。
鐘言:別問,問就是活該。
一朝重生,去他的為愛犧牲,鐘言拾起畫筆專心搞事業。
買了他的畫作後:
黑料滿天的影帝大佬突然翻紅;
瀕臨破産的商業大佬轉運上市;
混跡國外的嘿道大佬浪子回頭……
替身(×)錦鯉(√)
最要命的是,大佬們不僅要他的畫,還想要他的人。
聶峋從沒想過會失去鐘言。他把鐘言保護得嚴嚴實實,阻擋了外界所有的威脅,卻沒料到一個人的出現會打亂這一切。他把鐘言當替身了麽?這個問題他沒認真想過,弄明白時已經太遲了。
鐘言走後,聶峋活得不像人樣,苦熬半年終于得受解脫。重生回到二十二歲,他發誓要好好愛鐘言,絕不再讓鐘言知道那個無謂之人的存在。然而助理卻告訴他,鐘言半年前就和他分手了。
聶峋:???
為什麽和上輩子不一樣?
“你不知道他有多愛我,他才舍不得跟我f……”
“是他親口提的分手,我這兒有記錄。”
“那一定是在耍小脾氣,在等我主動求f……”
“您已經求複合好幾次,都被他拒了。”
聶峋:……
怎麽辦,媳婦好像也重生了?!
【作精黏人癡漢攻】&【火葬場鏟煤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