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初見
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伊壁鸠魯.
“Docter Sophia.”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嗯?”木棉聽到敲門聲,起身回應。
只見他的老熟人Tom警官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年紀在四十左右,身材高大,面容沉肅,另一位年紀則更大些,蓄了胡須,似乎有着一些意大利血統。
“這位是Sophia醫生,受害者的主治醫師,也是她的心理醫生。”Tom介紹到。
“這位是Hotchner探員,這位是Rossi探員。”Tom向木棉介紹着兩人。
聽此,木棉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來人兩眼,雖然早已知道這是一個綜合了各類英美劇的世界,也知道犯罪心理就是其中之一,自己甚至已經見過BAU小組(FBI行為分析部)的一部分成員,但這可是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男神,這個小組的組長,Aaron Hotchner.
她還記得在原來的世界時,明明大學還忙到禿頭,卻還總是偷閑只為啃CM的生肉,即使工作後因為忙碌不怎麽看劇,她也還記得這部劇給她帶來的溫暖、感動和力量——特別是Hotch。
“你好!很高興見到您。”回過神來,她笑着和Hotch以及Rossi握手,男神的手溫暖而有力,而且,沒帶婚戒?
已經離婚了嗎?木棉在心中暗想,她基本不記得上一世的劇情,更不知道現在到底發展到了哪個階段。雖然知道這或許是她以往熟知的那些電視劇衍生,但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意識到這個世界并不安全,過多的參與到劇情中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好久不見,Rossi探員。”木棉特別向Rossi打了招呼。見Rossi略顯驚訝,木棉補了一句:“還要感謝您在十年前救了我。”
聽此,Rossi突然想起,“你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姑娘。”
Hotch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了看面前這位漂亮、穩重的女醫生,不過表情未變,并未做聲。
木棉點了點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你們是因為Kate的事來的吧。”木棉看這樣的陣勢,就猜到了他們前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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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帶着衆人離開了辦公室,向病房走去,在路上為衆人介紹了情況。
“她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雖然身上的傷口并未危及性命,但她的經歷對她的精神帶來了嚴重的打擊,更何況……”
木棉并未說下去,這位患者Kate是一位孕婦,因為被unsub(不明人物)□□和毆打失去了她的孩子,更令人發指的是,她的乳///頭也被割掉,而真正讓她徹底崩潰的是,她被迫親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虐殺。
BAU小組根據已知的線索确定了unsub囚禁被害人的位置,她被成功找到并且救了出來,而她的丈夫已經被害。初步的醫療報告早就交了上去,木棉相信他們已經從中得知有關她經歷的一切,就沒再重複——雖然作為一名外科醫生兼心理醫生,她見過不少慘狀,但她依然不願見到這一切。
“現在她可以進行認知談話嗎?”Hotch詢問。
“沒問題,之前拒絕Tom警官,是因為病人的情況還不穩定,現在已經有所好轉,不過我需要全程陪同,避免出現意外。”木棉看着面前的人,神色認真。
從進門開始,Hotch一直面無表情。木棉在心中腹诽,如果不是知道這是Aaron Hotchner的标配,她一定會被吓到。
你說她要全程陪伴是因為舍不得離開自己的男神?別開玩笑了,畢竟男神和男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Kate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作為她的心理醫生,Kate現在對她更信任一些,而她也有責任确保她心理狀态的平穩,重新回憶起這段糟糕的經歷會給一位患有PTSD的患者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她見Hotch還在沉吟,就補了一句,“我是她的心理醫生,不會允許我不在場的情況下對她進行認知詢問。”
“那好。”聽此,Hotch的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衆人一起到達了病房外。
木棉随Rossi一起進了病房,而其他人則留在了外面。Kate已經不像剛進醫院時那樣大喊大叫,而是眼神空洞的看着雪白的牆面,在有人進來後也沒有一絲反應,看着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Kate,Rossi探員想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能回答他嗎?”木棉憐惜的看着這位不幸的女人,緩緩走向病床,蹲在一邊握住了病人的手,仰頭溫聲說,“只要閉上眼睛回憶,之後回答問題就好。”
Kate被觸碰後才遲疑地看了木棉一眼,又試探着打量着笑得和藹的Rossi,最終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那天,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和你的丈夫從醫院走了出來,很開心。你走到停車場,之後發生了什麽。”Rossi引導着Kate回憶過去,一點點推進着談話的進程。
Kate已經失去了在被unsub抓起來後的記憶,倒是在被帶走前,還能回憶一二,所以Rossi決定從這裏入手。
跟随男人低沉的語調 ,Kate漸漸回想着那天發生的事。
她和丈夫一同走入停車場,上了車,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敲了敲窗戶,說汽車爆胎,想向他們借千斤頂。
她的丈夫下車在後備箱翻找,而她在車上吐槽着男人奇怪的衣服。
“是哪裏奇怪,讓你能記得呢 ”Rossi問了問,他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不知道,他戴着口罩,我想他是不是過敏之類的,不過,哦!應該是鞋子,他穿着西服打着領帶卻穿了雙油漆工的鞋子,上面還有油漆。”Kate努力回憶着,緊緊地攥着木棉的手。
“你做的很好!”木棉看出了她的緊張與恐懼,鼓勵着她。
“之後呢?”Rossi接着問。
Kate的眉頭緊皺,她的丈夫被自家的千斤頂打暈,她發現後剛想尖叫求助,擡頭就看見那個男人用槍指着她,她被吓的說不出話,只能不停的小聲重複着No和please。
“然後發生了什麽?”
Kate痛苦的搖着頭,“我想不起來了。”
“別着急,你能做到的,再好好想想。”木棉用另一只手輕輕拍打着她的手臂,目光柔和,不過語氣堅定。
“後來,那個男人把我拉出了車,打暈了我,不過,他似乎已經摘了口罩。”Kate努力的回憶着。
“在你暈倒前,你還看到了什麽他的長相?“Rossi接着問道。
“紅色的鼻子,不,我的孩子,血,不要,求你!”說着, Kate泣不成聲,瘋狂的揮舞着手臂。
木棉立刻拉響了床頭的警鈴,“送3ml鎮定劑到302特護病房,現在!”邊說邊起身。
“抱歉,但只能到這裏了。”就連送帶趕地讓Rossi出了病房。
先不提木棉所處的病房內是怎樣的人仰馬翻,在外面的Rossi對Hotch點了點頭,示意此行收獲頗豐。
BAU小組接到當地警方的求助後,直接來到了這個稱得上與世隔絕,人口還不到兩千的小鎮。
在BAU來之前,已經有兩對夫婦在這個小鎮被害。經過一系列調查,BAU小組成功救出了被害人之一Kate,只是還未鎖定兇手,現在寄希望于通過對Kate的認知詢問來找到unsub。
兇手在行兇時一直蒙着被害人的眼睛,只在殺害丈夫強迫妻子觀看,而這個過程中兇手也帶着面罩,是以BAU小組試圖通過尋找他在抓人過程中的破綻來鎖定unsub。
顯然他們的思路是正确的,經過此次詢問以及之前搜集到的線索,他們對unsub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就差通過詳細的排查來确定他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