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
門扉打開。
但裏面其實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而已，擺放着一些常見的家具：一張一看就很柔軟的大床、一個木制的定制衣櫃、一張沙發，甚至還有一個極其現代化的電視……完全沒有須佐想象中的怪誕場景出現。
“怎麽了？看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八岐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新的褲子丢給須佐，須佐接過來對着自己的身量比劃了一下，發現居然大小剛剛好，“是因為沒有看見你想看見的東西嗎？例如什麽邪惡的符咒陣，人或動物的屍體，或者說……”
八岐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玩味地看着須佐。
他慢慢地走到了須佐面前，手指輕撫了一下他頸間的項圈：“你想跟我玩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戲呢？”
須佐立刻後退了半步，他也覺得他的動作有些欲蓋彌彰，但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沒有比和八岐拉開一段距離更好的決定了。
八岐毫不掩飾地笑他，須佐摸了摸鼻子，感覺好像已不如一開始聽到八岐說些奇怪的話那樣感到震驚了。
“這是哪兒？為什麽會被鎖起來？”他明智地撇開了話題，反問八岐。
的确，明明其他門好像都可以随便開啓的樣子，卻只有這間房間被人鎖了起來，還把鑰匙放在了那麽難以接觸到的畫框頂上。
“嗯……”八岐想了想，似乎是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訴須佐事實，“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因為這是黑夜伯爵的房間，所以被鎖上才是理所應當的吧？”
須佐頓時臉色一黑，他看着手上的褲子，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疑問：“那這褲子也是……”
八岐認真地應：“對，是黑夜伯爵的。”
須佐想到了臺上那個拄着拐杖的佝偻老頭，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跟侏儒一樣矮小的家夥居然也會穿着和自己一樣的褲子……
然而須佐也不是完全傻的，他在八岐難以抑制的淺笑聲中迅速品出了惡劣玩笑的味道，他有些生氣地看着憋笑的八岐，說：“嘿，這可不是什麽有趣的玩笑——你知道嗎，剛才光是想想我居然要和那個老頭穿同一條褲子，我就差點吐出來了。”
“噢，抱歉、抱歉，是我的錯，”八岐笑得眼中泛淚，顯得他的道歉也不那麽真誠——本來也就和“真誠”兩個字挂不上半毛錢關系，“其實這裏是我的房間，只不過我已經很久不回來這裏了，所以房間才被鎖起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怎麽知道鑰匙放在哪兒？”
Advertisement
“好吧，”須佐無奈地說，“那我先去洗澡了——這個項圈，可以摘下來嗎？”
八岐聳了聳肩，看上去頗為随意地坐在了沙發上：“摘吧，不摘怎麽洗澡？”
八岐伸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但電視卻固定只有一個無法調節的頻道，此時此刻上面正在播放着一部老舊的愛情電影——須佐瞥了一眼，确定那部電影是自己在警局難得的集體消遣時間裏被迫看了不下十遍，他都看得快吐了。
但此時此刻比起欣賞一部催吐電影，須佐更想去洗個熱乎乎的澡把自己身上的黏糊東西給洗掉。于是他嘗試着想将脖頸上的項圈給解開——但是這個項圈似乎并不如看上去那麽容易打開，他也努力過：五分鐘。
最後急迫于洗澡的他不得不求助于八岐：“這個該怎麽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