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我是為京圈弓雖女幹犯太子爺做無罪辯護的代理律師。
看着被他爹打成豬頭的男人,我大發雷霆:
「态度端正點!你不講清事件來龍去脈,我怎麽給你辯護?」
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突然嚎啕大哭:「姐!我說我是被人奪舍才弓雖女幹了她,你信嗎?」
我:???
「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腦子有病。」
1
「能不能态度端正點!你不講清事件來龍去脈,我怎麽給你辯護?」
成為京圈弓雖女幹犯太子爺代理律師的第一天,我差點氣出心髒病。
對面的少年染着一頭非主流紫發,臉腫成豬頭,顯然是剛挨過一頓毒打。
他翹着二郎腿,葛優躺在沙發上,只留了個鼻孔看我,問他話的時候就裝啞巴。
冷靜,冷靜。
小太陽律師事務所裏,誰不知道太子爺謝季是個混不吝,天天在外面犯事。
這次他涉嫌□□京圈林家的小姐,幫誰辯護都容易得罪人。
所有人都不肯接他爸發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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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推來推去,把操蛋的任務推到了我身上。
從專業律師的角度來講,我們要維護法律的公序正義。
為罪行重大之人辯護,正是為了防止無辜之人枉受追究。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謝季的案子。
然而現在謝季的态度嘛......
去他奶奶的公序正義,老娘非送他個無期不可!
□□犯就該物理閹割!
我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一起擺爛呗,反正坐牢的不是我。
做完思想工作後,我也跟着往沙發上一趟,自顧自翻開資料。
「既然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就幫你回顧一下案發現場,兩天前,林雪小姐回國,你和徐虎,江淮兩人一起給她接風洗塵,所有人都醉了,淩晨12:37你們一起在明安酒店開了一間總統房,房號402......」
說到開房時,謝季的臉色瞬間黑下來,帶着刀子的視線直往我身上紮。
我微微挑眉,還是有反應嘛。
還以為這小子真有什麽能耐。
我忽略他的視線,繼續講道:「據你朋友反應,當時你以林雪是女生為由,讓她單獨住隔間,12:56安頓好她後,你去安全通道抽煙,1:17返回套房,一天後,林雪報警稱你回去後在隔間□□了她 。」
「我他媽沒有□□!」
話音剛落,謝季從沙發上跳起來,惡狠狠掐住我脖子。
他怒目圓睜,手臂上全是暴起的青筋。
今天不會交代在這裏吧!
我被吓了一跳,手趕緊摸到緊急聯系人按鈕上。
可謝季只是控着脖子,遲遲沒有用力。
我們保持着這個尴尬的姿勢,視線交鋒。
但凡他敢真動手,我就當場報警。
十幾秒後,謝季率先敗下陣來。
他桃花眼微垂,頭也跟着垂下。
非主流的紫色劉海擋了半邊眼睛,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見他緊咬的下唇。
我用力掰開謝季的手,他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我要報警了啊!松......」
脖間突然傳來一陣冰涼。
擡眼一看,謝季的眼淚連成串,嘩啦啦地往下掉,剛好落到我脖頸上。
???
他喵的,我受罪你掉什麽小珍珠?
男人低聲抽泣,喉間擠出一句斷斷續續的:「我沒有□□她......」
2
謝季松了手,沒了我的支撐,順着倒在沙發上。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只留了個後背給我。
顫抖的背影在告訴我,他還在哭。
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我手足無措地将手搭上他的肩,拍了拍:「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說重話,如果你沒有犯罪警方會還你清白。」
聽了我的話,謝季後背顫抖得更厲害了:「嗚,所,所有人都,嗚不相信我......爸...爸爸也是......」
說到父親,謝季的情緒徹底爆發,原本低聲的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他的臉就是他爸爸打的吧。
當律師三年,我遇見過形形色色的當事人。
他們有的人為了面子,死活不願意坦誠交代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甚至還會欺騙你,說他沒有犯罪。
有些人騙着騙着,連自己都要相信了。
最後上了法庭,偵察員把證據一拿上來,再好的律師也無力回天。
敗訴之後,他們還會理直氣壯地說你能力不行。
可謝季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他太真誠了。
或許這樁案子确實有隐情。
我不再接話,安撫性地在背後給他順氣。
不知過了多久,謝季終于平複情緒。
他不再哭了,但腦袋埋再沙發裏,遲遲不肯起來。
我有些好笑,抱臂激他:「學鴕鳥嗎?不聊完案子我今天不會走,這樣躺着不舒服吧?」
腿在沙發外面,上半個身子又扭到裏面,和麻花似的,能舒服才怪。
謝季磨蹭了一會兒終于肯起來了。
他捂着臉,扭扭捏捏,始終不敢正面看我。
可距離這麽近,想不看見他正面都難。
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适,我真的會笑出聲。
他之前只是臉腫,現在眼睛也哭腫了,桃花眼的褶子都被撐成了單眼皮,李榮浩的眼睛都比他大。
「噗呲!」
我們律師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我擡眸,小心翼翼地瞄了謝季一眼。
他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齒的樣子活像表情包。
「笑什麽笑!就知道你也是來看老子笑話的!」
剛哭完的他聲音沙啞,扯着嗓子大喊時完全破音。
我只聽見嘎嘎嘎的鴨子叫。
「哈哈哈哈哈哈!」于是我完全不掩飾,拍着腿,笑得前仰後合。
謝季舉着抱枕,要捂我的嘴:「啊啊啊!壞女人!」
「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
我倆打鬧到一起,謝季一直用抱枕隔在中間,保持着禮貌的距離。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犯嗎?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心中的天枰逐漸開始傾斜。
經過剛剛一鬧之後,房間內的氛圍輕松了許多。
謝季顯然已經卸下了對我的防備,氣鼓鼓地蹲在沙發下面。
我收斂了笑意,認真向他伸出手:「謝季,重新介紹一下,我是你的代理律師時緣。」
他擡頭,遲疑了片刻:「你相信我嗎?」
3
「我無條件相信我的當事人,但你必須如實告訴我具體情況,所有證據我都會拿來使用,如果你沒□□她,我會為你做無罪辯護,如果你有罪,我會努力幫你進行減刑辯護,但也不會讓你在罪證确鑿的情況下脫罪。」
這是身為律師的底線。
我等着謝季給我答複。
他不再遲疑,重重将手搭在了我手上:「我絕對沒有□□林雪。」
我回握住他,将他拉起來,和他握了手。
謝季,不要讓我失望。
為謝季的辯護之路并不輕松,從昨天到今天,我忙着整理資料,幾乎都沒有阖眼。
他還算有點良心,搬着全身家當跟着我一起來了公司。
謝季交代了一個疑點。
他酒量很好,事發當天,只是稍微有點暈,意識完全清醒。
安頓好所有人後,去樓道抽完煙,卻突然失去意識。
他的記憶裏只有自己暈倒的畫面。
可樓道是監控盲區,時間很晚,也沒有目擊者能證明他的言論是否屬實。
謝季氣得捶胸頓足,引來了一波同事圍觀:「絕逼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搞我!」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小聲點!」
謝季鼓着腮幫子,不情不願的壓低聲音:
「第二天中午我和徐虎江淮一起醒來的,還以為他們仗義,把我弄回去了,小爺可真他媽冤,第二天早上我還給林雪打了招呼,她要是不報警,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了她。」
我搖了搖頭:「走廊監控清楚拍到了你回房間的背影。」
「好難啊!」
謝季一聲哀嚎,往實木桌上一趴,砸出哐的一聲響。
我也跟着一趴。
我也難啊!
總不能是中邪了吧?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立馬爬起來接聽。
「林雪那邊今天出具了自己□□有近期撕裂傷的證明,你的當事人不一定清白,別被騙了。」
我心中一緊,瞄了謝季一眼。
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我還是願意相信我的當事人。
「謝謝提醒啦,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周末請你吃大餐!」
挂完電話,我揉了揉緊繃的眉心。
快沒時間了,現在我們手上幾乎沒有有利證據。
如果林雪那邊再給出關鍵性證據,就能直接走批捕程序了。
不能坐以待斃啊。
「緣姐喝咖啡,」謝季端了個小板凳,乖巧地坐在我工位邊上:「她說了什麽呀?」
尚未恢複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我,活像等媽媽下班的小孩子。
「林雪給出了鑒定報告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失去意識之後,被別人奪舍回房間□□了林雪?」
4
謝季:......
「我覺得沒這個可能。」
我:「其實也說不準吧......」
謝季的眼刀又開始紮我了。
他翻了個白眼,把原本給我端的咖啡一飲而盡:「按照林雪的說法,她說她強烈反抗過,徐虎他們也聽見了她反抗的聲音,那麽激烈的反抗,我身上必定得留下點什麽痕跡吧?」
我上下打量謝季,從脖子一路往下。
他素來浪蕩,能露的地方絕不掩着。
今天穿着一身和頭發顏色相稱的暗紫色騷包襯衫,衣領大開,飽滿的胸肌若隐若現。
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上面的确沒有可疑痕跡。
我的視線下移......下面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