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呦,好大的醋味兒哦

呦,好大的醋味兒哦

能不能一起到白頭蕭博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腰可能是堅持不到他老去了。

“哎呦陛下,您慢着點兒!”魏紹元急的老臉都皺在了一起,一把推開迎上來的小內侍,親自伸手攙着一手扶腰的皇帝下馬車。

“您這在馬車裏,怎麽閃了腰呢?”魏紹元急急地招呼一旁的轎攆上前來,同時吩咐小內侍速速去将徐禦醫請來。

蕭博容捂着後腰顫顫巍巍地上來轎攆,向跟在自己後面下馬車的公儀月沉投去了一個譴責的目光。

對上那充滿譴責與委屈的目光,就算是一向清冷的公儀月沉都有些尴尬地偏過頭,裝作輕咳的樣子不去看他。

說來這件事,也不能怪人家公儀月沉。蕭博容在馬車裏突然躺在人家的大腿上,還沒反應過來呢,偏偏那馬車颠簸了一下...

伴随着小皇帝的一聲慘叫,公儀月沉甚至都來不及用手撈住他,就看見他一下子滾了下去。

抱着一絲歉意,公儀月沉擡步一同上了轎攆,默默地在蒼白着臉的小皇帝身邊坐下。

“都怪你!”

他一上來,蕭博容立刻斜靠到人家的身上,将大半的重量都壓了上去。

公儀月沉試圖伸手推開他,可是手剛擡起來,那小皇帝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桃花眼中甚至都變得水盈盈的。

無奈,只能坐直了身子,整個人僵硬在座位上,不敢動彈。

“你為什麽不拉住我!”蕭博容咬牙控訴。

“陛下若是老實坐着,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說着,公儀月沉很是平靜的将某只就快要伸進自己衣服裏的手拔了出來,還給某個閃了腰還色迷心竅的小皇帝。

偷偷摸人家的手被抓包,蕭博容半點不感覺尴尬,反而嘴一撅,倒打一耙道:“咱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夫,那坐馬車的時候,就應該貼貼在一起。我都沒有怪你對我這麽冷淡,恨不得離我八百米遠,還很大度地主動去找你貼貼,你還不抱緊我!”

蕭博容努力将搭在公儀月沉肩膀上的腦袋擡起來,期待道:“這樣,我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現在立刻馬上抱緊我。”

公儀月沉微微偏頭,對上小皇帝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目光,勾唇一笑。清冷的雙眸在小皇帝越發癡迷垂涎的目光中逐漸幽深。

“嗷嗷嗷——”

蕭博容捂着後腰猛地向後一縮,驚恐地看着緩緩收回手的大美人,又氣又急地吼道:“你好過分嗚嗚嗚,人家的腰這麽疼,你怎麽可以這麽用力的按在人家的腰上!”

公儀月沉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條帕子,擦了擦如玉般的手,淡淡道:“臣是為了檢查陛下的腰有無大礙。”

“那你檢查出什麽了嗎?”蕭博容揉了揉後腰,小聲嘟囔道:“狡辯。”

“臣檢查出...”公儀月沉的眼中帶了些笑意,輕聲道:“若是陛下再不讓太醫來瞧瞧,只怕...”

他話說一半,面上還是一副憂愁的模樣,當下把蕭博容吓得不清,頓時出聲催促道:“快,快回宮。”

等到氣喘籲籲的徐禦醫被內侍帶來,一眼就看見他們尊敬的皇帝陛下渾身僵硬地趴在龍床上,一動不動。

而鳳君殿下則是坐在一邊,悠閑的喝茶。

“陛下。”公儀月沉伸手在僵硬趴着的蕭博容臉邊輕點兩下,提醒道:“禦醫來了。”

蕭博容擡起腦袋,歪頭一看,那徐禦醫氣都沒喘勻呢,就要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去接小內侍身上的醫藥箱。

看着這一大把年紀的徐禦醫,蕭博容無奈道:“魏紹元。”

“奴才在。”聽到招呼,魏紹元當即上前一步,躬身回複。

“朕覺得這太醫院,是時候擴建了。也需要多招募一些太醫。”蕭博容心說,總不能一有事就喊人家徐禦醫吧,都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了,還要天天被威脅陪葬,确實不容易。

那徐禦醫一聽,頓時感動的眼淚汪汪,當即抖着老腿跪下高呼:“臣,叩謝陛下!”

太不容易了,他離告老還鄉終于近了一步嗚嗚嗚。

“其實,微臣之前也教導了一批弟子。跟着微臣學了十幾年,也學到了不少本事。”徐禦醫低着頭,小聲道。

他也算是舍下老臉來給徒弟們謀個職位。

蕭博容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是編外人員要太醫院“編制”來了。當即揮揮手,吩咐道:“這件事就由徐禦醫跟魏紹元一起操辦,挑選一些有本事的人充入太醫院為官。”

解決了太醫院人手不足的問題,蕭博容的腰痛又出來刷存在感了,當即哀嚎着道:“快來給我看看,我的腰還有救嗎?”

蕭博容眼淚汪汪,伸手一撈拽住公儀月沉的手,盯着人嚎道:“我才十八歲呀,我還沒跟月沉唔唔唔...”

話還沒說完,公儀月沉反手捂住了他的嘴,白玉般的面龐染上緋色,

“陛下。”清冷的大美人微微擡高了音量,蹙眉道:“慎言。”

蕭博容眨了眨眼,毫不客氣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換來大美人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眼神。

“月沉你想什麽呢?”小皇帝笑得像是狐貍一樣,忍着腰疼都要調戲人家大美人兩句,“我只是想說,我還沒有和月沉一起到白頭呢。要是腰壞了,我還這麽跟月沉走在一起嘛。”

公儀月沉默一瞬後,冷哼一聲,索性偏過頭不再看他,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可惜,那被染紅的漂亮耳朵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身為宮廷裏的禦醫,徐禦醫早就學會了戰略性耳聾、選擇性眼瞎等技能,低頭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陛下的腰傷并不打緊,只要一日三遍擦拭藥酒并且配合手法進行按揉即可。”

徐禦醫從藥箱裏掏出一瓶藥酒,遞給魏紹元後有些遲疑道:“這按揉的手法,是有一套章程的。臣年紀大了,力道不足,還請陛下允許臣的徒弟代勞。”

說着,徐禦醫熟練跪地,道:“臣可向陛下擔保,臣的徒弟已經熟練掌握按揉之法。”

“沒必要吧。”蕭博容在魏紹元的攙扶下換了個姿勢,道:“可以讓月沉來唉。”

公儀月沉聞言,掃了他一眼,拒絕道:“臣可不會什麽按揉之術。”

“不會可以學。”蕭博容伸手去夠他的袖子,扯着撒嬌道:“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我就想要月沉給我按嘛。”

在小皇帝期待的目光下,大美人毫不留情地撥開了揪住自己衣袖的手,一言不發。

“好吧好吧,既然月沉不想給我按,那就讓你徒弟來好了。”蕭博容恹恹地倒回去,沖着徐禦醫道:“讓他上來吧。”

小內侍出去傳了人,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子走上前來,恭敬道:“草民張懷遠,見過陛下。”

一聽這名,蕭博容下意識直起身子,滿臉驚訝地看着那清俊男子。下一秒,小皇帝哀嚎着揉腰,臉上的驚訝也轉變成了痛苦。

“若是陛下不嫌棄,就讓草民來給陛下按揉一番。”

張懷遠低着頭,幾縷發垂落在耳邊,聲音又輕又柔。整個人周身的氣度跟溫無言有些像,都是溫柔似水的。細看之下,卻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溫無言是溫柔中帶着堅定,傲氣從骨子裏蔓延出來。而張懷遠的溫柔中帶着些柔弱,配上他瘦削的身形,有一種讓人想要呵護的感覺。

長得确實比立繪還柔弱些,蕭博容心想。

是的,這張懷遠也是劇情藍顏之一。雖然蕭博容沒有記住每一個人物的攻略流程,但是他對有哪些人還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剛剛動作大了些,腰更疼了。蕭博容也顧不上他是誰,招呼道:“快來給我按按。”

張懷遠擡起頭,露出一絲淺笑,語氣中略帶了些羞澀,“麻煩陛下屏退衆人。”

對上蕭博容不解的目光,張懷遠眼神有些飄忽,手指也開始無意識攪動腰間的絲帶。

“陛下傷在腰處,需要借助藥酒來按揉。所以...所以需要陛下褪去衣衫。”

啊?蕭博容苦了臉,脫衣服啊...

他要是直男也就罷了,但是他本來就是彎的,而且這個世界本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突然要他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脫掉上衣,還真的很尴尬唉。

不過張懷遠這句話,倒是讓蕭博容想起來他的攻略劇情了。

跟現在的情況沒什麽太大的差別,張懷遠在徐禦醫的介紹下,給昌明帝按揉身體,從而增加好感度。

說起來,這張懷遠攻略難度極低,只要成功讓徐禦醫将他引薦上來就行。想到這裏,蕭博容瞪了徐禦醫一眼。

真是,好好的太醫,還學人家拉郎配。

可憐的徐禦醫,本來站在公儀月沉的附近,就被那逐漸下降的溫度凍得有些哆嗦。現在還莫名其妙被頂頭上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年邁的徐禦醫在心底默默嘆氣,心說等太醫院進了新人就提一嘴告老還鄉去。

沒有蕭博容的指令,張懷遠手上拿着藥酒也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感受着腰間的酸痛難忍,蕭博容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你們都出去,留下張懷遠給朕按腰就行。”

無視張懷遠瞬間明亮起來的雙眼,蕭博容心想,等腰好了我就把他調走,還能強迫我收他入後宮不成。

張懷遠剛要上前,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其身後響起。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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