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導航:前方五十米到達目的地。

“翟總,你放我下來吧,腦溢血了。”許南非拍了拍總裁大人的後背。

“好的。”翟北半蹲。

“謝謝你,今天.....你能別扶着我屁股放人嗎?”許南非憋着鐵青的臉看他。

“怕你摔。”翟北聳了下肩膀,“吃飯?”

“嗯,一個同學。”許南非拍了兩下衣服,“您走好。”

“好,那晚上見。”翟北剛準備轉身。

“南非!”五十米之外的聲音。

何理穿着件白色襯衣,戴着棒球帽沖許南非招手,換了身衣服,看着倒是青春洋溢。

翟北輕皺了下眉頭,“我也餓了,要不一起吧。”

“你不餓,再說你也吃不了這裏的飯。”許南非看着他,手推着翟北肩膀。

“我餓了。”翟北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許南非:“.....”

“南非!這你朋友嗎?”何理笑着沖過來。

“你好,翟北,許南非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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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朋友....”許南非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下。

“你都有對象了啊!”何理擡頭看着翟北。

“是...是啊。”許南非轉頭對上了翟北的眼神。

完蛋了,總裁大人又生氣了,那表情看着有點吓人。

許南非感覺自己腦袋上方下一秒能出現個炸彈,哐的一下,把他崩了。

“那快走吧!餓了吧!”何理笑嘻嘻的招手,“哎,你現在怎麽樣啊?”

他和許南非并肩走着。

總裁大人略顯孤獨的跟後面。

“你風濕病犯啦,走那麽慢。”許南非走了兩步停下轉身看着翟北,等了下他。

飯店就是路邊上的蒼蠅小館,店面還沒總裁大人家的半邊廁所大。

幾個紅色椅子擺在外面,裏面人坐滿了。

“我們坐外面吧。”何理說。

“行。”許南非搬了把椅子。

彎腰下意識的把椅子擦幹淨了,朝翟北那邊推了下,“坐吧。”

“你們....感情真好啊。”何理斜着腦袋笑。

“很好。”翟北看着他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南非之前在學校可叛逆了,就學校門口還貼着他...”

“咳!”許南非猛地咳了一聲兒。

“啊,那個,點菜吧。”何理笑着趕緊把嘴閉上了。

翟總大人的屁股在挨上板凳的那一秒,就猶如犯了常年的痔瘡,渾身不舒坦。

眉頭皺着就沒舒展過。

“嗝!老板再給我拿一打啤酒!”旁邊桌的人轉頭對着老板喊。

連沖着翟北打了個酒嗝,沖着他耳邊吼着,并且在總裁大人腳邊吐了口痰。

翟北不停的在深呼吸。

“你論文怎麽樣啦,我快愁死了,屁都憋不出來。”何理撓了下頭發。

“我還沒開始。”許南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菜來了!這是六瓶酒,還差兩個菜,稍等下。”老板娘端菜的時候蹭着翟北胳膊。

翟總裁像旁邊躲得時候,有和隔壁的粗壯漢子蹭在一起,熱乎乎的。

“我喝不了這麽多。”許南非擺了擺手。

“不還有個人嘛,你對象不喝啊?”何理看着他。

“他也喝不了。”許南非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不是吧,喝一點沒關系的,你別....”何理還沒說完。

“我喝。”翟北拿了一瓶過去,“給你拿着。”

他把身上昂貴的西服外套扔給了許南非,許南非感覺自己像個臨危受命的下人,端正着腰,手裏捧着着買不起的寶貝。

看向翟北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衣服的。

一定會。

“沾上味兒了,有空幫我扔捐衣服的箱子裏去。”翟北哐的開了一瓶啤酒。

許南非捧着衣服:“???”

“你看着不是學生吧?做什麽工作的?”何理和翟北碰了下瓶子。

“公司上班的。”翟北灌了一口。

伸手把領口袖口的扣子都解了。

“這樣啊,但是說真的,打工人真是累,每天面對白癡上司還要陪笑。”何理舉着瓶子自己往翟北瓶子上又碰了下,“加油打工人。”

許南非在旁邊嘴角快抽筋了。

誰家的卑微打工人每天穿着幾十萬的衣服,開着跑車在街上閑逛的?

何理這小子明顯就是個傻白甜,什麽也沒反應過來。

“對了,你和南非怎麽認識的啊?”何理問。

翟北拿了個杯子,朝裏面倒酒,“不知道。”

“啊?”何理掏了下耳朵。

“他...他的意思是,我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遇見的,緣分,都是緣分。”許南非在桌子底下用膝蓋狠狠頂了總裁大人一腳。

“這樣啊,能具體點嗎?我想聽故事。”何理滿臉期待的看着許南非。

“就是吧...”許南非擦了下腦袋上的汗。

“有一天我洗完澡,他,他走錯了,然後他說要租房子,接着就是....”許南非求助的看着翟北。

這編故事的能力他是真不行!

“然後他說他正好缺錢,問我要不要合租。”翟北喝了一口水。

“啊,合租在一起的對不對!”何理眼睛冒着星星。

“我說不要。”翟北端着杯子看着他。

何理:“.....”

“我說房租水電我全包,他陪着就好。”翟北看着許南非。

“霸道總裁劇本!”何理拍了下桌子,“然後你們就在一起了!”

“他說不要。”翟北說。

何理又愣了,“....然後吶?”

“你來。”翟北轉頭喝杯子裏的酒,胳膊搗了下許南非。

這故事他麽怎麽接?

“然後...”許南非急的敲桌子,手指快捏紅了。

“然後我在樓下買煎餅果子被他三輪撞了,我倆兒打了一架,他....”許南非還沒說完。

翟北:“他被我壓着揍的時候,他說你好...”翟被那個帥還沒說出來。

“你好白癡。”許南非接了一句,轉頭瞪着翟北,“生活能力不夠,一天到晚鼻孔朝天,驕傲自滿!”

翟北看着許南非咬着牙:“然後我說,暫時原諒你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何理:“......”

“你們這個認識方式還真是....獨特啊。”何理滿臉黑線的低頭抿了口酒。

“哼。”兩個人一起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話說兄弟你酒量挺好的啊。”何理指了下翟北面前的瓶子。

“還可以。”翟北說。

“南非就不行,而且他一喝多就喜歡亂說話,還喜歡抱着人不放。”何理笑着說。

“你抱過?”翟北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我...”何理吓得手抖了下,“沒沒沒,是他之前抱樹來着,沒,沒沒抱人。”

何理:“那個,我先去下廁所。”

“你在學校還幹過什麽?”翟北側頭看着許南非。

“嗯...”許南非下巴支着桌子,“翻牆的時候不小心騎校長頭上,作弊把答案傳給監考,給隔壁班主任指導逃課路線....但這都怪那老師長得太年輕了。”

哐。

一個酒杯放在許南非面前。

“怎麽了?”許南非擡臉看着他。

“喝一點。”翟北說。

“你又想出來什麽壞點子?”許南非向後仰了些身子。

“我回來啦!”何理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轉瓶子吧。”翟北把礦泉水瓶放在桌上,“還有這麽多酒。”

“好啊。”何理說。

然後兩個人看着許南非。

“我喝不了太多。”許南非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擺,最後嘆了口氣兒,低着頭,“那好吧。”

“三二一。”翟北轉了瓶子。

吱。

許南非瞪着眼睛,想用眼神把那個瓶口從自己眼前瞪開。

“許南非!你喝!”何理拍了下桌子。

“好吧...”許南非無奈的灌了一杯。

“一杯沒事,等會兒我扶....”翟北話還沒說完。

哐的一聲。

許南非一腦袋砸在桌子上了。

翟北:“.....”

“不是說能喝點兒的嗎?”翟北都愣了。

“不知道哎,是不是年紀大了...”何理也很震驚。

“小兔兔。”許南非迷迷糊糊的睜了眼,指着翟北的鼻子,傻子似的笑。

“也有可能是腦袋磕壞了。”何理抽着嘴角。

“那我先送他回去,賬單結過了,路上注意。”翟北彎腰把許南非扶起來了。

“兔兔,你怎麽不笑啊!”許南非盯着翟北,“你笑啊!笑啊!”

最後翟北嘴角被許南非硬生生的掰開了。

那雙不知道摸過什麽的手,就那麽放到了總裁大人的臉上,然後來回的搓。

“哎,真是難為這大兄弟了,今天晚上有得受了。”何理搖着腦袋走了。

“大兔子....你結婚了嗎?”許南非站在路邊癱在翟北身上。

“喂,小迪,開車過來,定位發你了。”翟北在打電話。

小迪:“是那個銀行門口的.....”

“兔兔!我問你結婚了沒!”許南非氣呼呼的看他。

“結了結了...”翟北敷衍回了一句。

小迪:“兔子?”

“兔你個頭!趕緊滾過來!”翟北啪的把電話挂了。

“你這樣的兔子竟然還有人和你結婚!”許南非搖着腦袋嘆氣,“倒黴蛋兔子可真多呀。”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兔子毛拔了然後炖湯,耳朵尾巴全剪了!”翟北看着他說。

許南非瞪着雙驚恐的眼睛,“你怎麽能吃兔兔!”

翟北:“.....”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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