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咚咚。

“翟總,這是合作方發的照片,造型妝發定下來了。”挂着工作牌的小女孩推門進來,手上的照片遞了過去。

“材料都準備好了,要,要幫忙嗎?翟總。”女孩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許南非。

那人縮在角落裏,眼光含淚的看着她,可憐孩子,要不是在公司,她肯定打110把翟北給抓了。

“沒事,出去吧,我來就行。”翟北接過照片低頭看了一眼,晃手把人趕出去了。

轉身看着依舊縮在角落的許南非。

“你怎麽回事?衣服還穿着?”翟北無奈的看着他,那張帶了黑口罩的臉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我......”許南非站在角落緩慢的把衣服脫了,邊脫邊說,“你是不是想拍我裸照以此威脅我斷了離婚的想法...”

空氣沉默了很久。

翟北站在原地盯了他兩秒後,皺着眉靠在桌角,“你還想離婚!?”

許南非:“...我..”

怎麽他又成罪人了?

“我錯了..”許南非怕這人不開心把裸體狀态下的他踹出門,幹脆低頭認錯了。

翟北用眼神狠狠警告了小許同學,雖然這位同學并沒有什麽覺悟性,純粹就是因為打不過這位姓翟。

翟北走去角落打開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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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皺眉開始混合手裏的顏料,光看他的表情,十之八九以為他在攪屎。

不爽和嫌棄都刻臉上了。

“好了嗎?好了坐在椅子上。”翟北擡頭。

“哦。”許南非極其別扭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冷的他打了個哆嗦。

房裏暖氣開的足,但主要是翟北這人渾身都散發着冷冰冰的氣質,加上腦袋上那一團無形的黑線。

暫時不要招惹的好。

翟北拿着畫筆走近的時候,許南非不自覺地想向後退一退,結果那椅子是半分也沒動。

“先從....腿開始吧。”翟北舉着照片看了看。

“腿?”許南非被翟北掰着右腿,差點人帶着椅子一起翻了。

那是一張手繪稿,妝發和概念都簡單表達了出來,看着也還算清晰。

許南非盯着圖片裏渾身畫滿彩色顏料的模特愣了一下。

“我也要...畫成這樣?”許南非倒抽了一口氣。

為藝術獻身他很樂意,主要是他極度懷疑翟北的技術,就他現在全副武裝手指沾不得一點兒髒東西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個能畫畫的人。

“嗯。”翟北低頭用筆在許南非身上勾畫,沒功夫搭理他。

筆尖毛絨又帶着點兒刺紮感,慢慢在許南非大腿內側游走的時候,他沒忍住,腿跟着打了幾個哆嗦。

“別動。”翟北說話沉了些。

許南非不敢動了。

圖畫集中在大腿,有幾部分在腿跟。

翟北集中精神畫畫的時候,滿眼就當許南非是塊放在案板上的大腿肉,手指蹭到哪裏也是絲毫沒察覺。

許南非繃緊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翟北有意無意的指尖蹭到敏感地帶,想動又不能動。

結果憋了一眼框的眼淚。

“腿好了。”翟北擡頭活動了下脖子,定神一看,“你怎麽了?哭了?我這畫的不是挺好嘛,還醜着你了!?”

“沒有....”許南非吸溜了下鼻涕,“太冷了。”

許南非被棉衣裹了起來。

“脖子。”翟北在倒顏料。

“奧..”許南非屁股向前移,身子後仰了些,把自己那條細長又明顯有些脆弱的脖子露了出來。

翟北的發絲在許南非的下巴處輕輕柔的掃,毫無規律,被碰到的瞬間許南非不自覺地會躲一下。

後來習慣了,不躲了,但脖頸處的熱氣沖的臉頰發紅。

“你別沖我吐氣兒。”許南非忍不住小聲說。

“我沒有。”翟北說的非常堅決。

“...有。”許南非也很肯定,并且摸了摸自己越發滾燙的臉,“你就有。”

“你不能剝奪我呼吸的權力。”翟北停筆看着他。

許南非微微向上擡了下腦袋,兩個眼神相對後。

“那你...喘小點兒...”許南非道。

翟北:???

翟北在受害人強烈的抗議下,邊畫畫,邊憋氣,差點兒把自己憋死。

顏料幹的太慢,翟北習慣性的朝上面吹冷氣。

“你怎麽...又開始吹氣了呀?”許南非這次不是熱,是癢。

冷氣吹到那片格外敏感的皮膚上,像羽毛輕輕在上面浮動,輕柔卻每一下都在刺激着敏感神經。

翟北迷惑了。

他擡起了雙眼身子向前傾,半邊身子壓在了許南非上半身,隔着最後幾厘米的距離看着他。

許南非抓着腿邊的棉服,緊張的想着要不要再來一句道歉。

我錯了,這句話對翟北總是很有用。

許南非慢悠悠,“我....”

“你最近怎麽那麽喜歡撒嬌?”翟北突然說。

“嗯?”許南非眼睛瞪圓了一圈。

撒嬌?撒什麽嬌?

“我沒有。”許南非看着他說。

翟北輕輕挑眉繼續盯着他。

許南非腦袋朝後仰了些,雖然沒有什麽用,“你...你,你畫好沒啊?”

“畫好了。”翟北說完,整個人朝着許南非壓了下去。

翟北吻了他。

在最開始的幾秒內,許南非沒有反應過來,他震驚的僵在了椅子上。

棉服被翟北抽了出去,蓋在了倆人的頭頂。

有限的空間和一瞬間的黑暗讓許南非清醒,但下一秒那個充滿占有欲侵略性的吻又讓大腦短路,空白了兩秒。

棉服內的空氣變得稀薄,許南非大口喘着氣兒,吸氣的下一秒再次被奪走了屬于他的氧氣。

“翟總,攝影師他....那個,我去拖住他...”女員工在推門進來後,默默關了門,“打擾了。”

被棉服覆蓋下的倆人只露出半邊身子。

還有許南非那只從衣擺掙紮出來後微微抖動的手。

“花了。”許南非乘機把棉服拽了一下。

腦袋終于露了出來,他猛地吸了一口氧氣。

“什麽花了?”翟北趴在他耳邊。

“畫...畫花了。”許南非推了一把,“我困了,快拍...吧。”

“攝影師來了!”員工在門口大喊了一句,她怕裏面聽不見,又加了一句,“來啦翟總!”

“進來吧。”翟北站起身子拽了把身上的短袖。

“這是這次的宣傳品。”員工拿着一個黑色大型盒子。

精致的戒指和一個項鏈。

“來啦來啦,不好意思來晚了啊,路上堵車。”攝影師笑着走了進來,轉頭看見許南非,“這是翟總畫的?”

“...對。”許南非臉和耳根都是紅的,還沒褪下去。

“這腮紅打的,怪自然的。”攝影師笑着在調機器。

腮什麽紅,那是羞得。

許南非渾身不自在,把地上的棉服拿起來稍微遮了下腿。

翟北坐在攝影機後面的單人沙發上。

“椅子。”攝影師揮了下手,“向左邊偏一點。”

“腿搭在上面,身子向後仰。”攝影師手在空中瘋狂擺動,“不對,稍微在往後一點。”

許南非這二十多年沒怎麽用過的老腰,在攝影師不斷的再往後再往後的指令下,咔嚓一聲。

“在後仰一些。”攝影師繼續說。

許南非努力坐在椅子上向後仰身子。

這個姿勢着實有點....誘惑,尤其是沒穿衣服的狀态下。

“可以了,手放在臉上,露出眼睛就好。”攝影師說,“看着我這邊。”

許南非這輩子沒這麽羞恥過,他看向了對面的攝影機。

因為姿勢的關系,眼中的畫面颠倒了九十度。

他看見了翟北的腿,翟北的手臂,還有那雙盯着他笑的雙眼。

許南非心裏停了半拍。

“OK了,換姿勢了。”攝影師招了下手,“翟總你來看下。”

許南非無措的站在原地,頭發任由旁邊的女員工擺弄。

翟北站在機器後面點了點頭。

“可以穿衣服喽。”員工笑眯眯的看着許南非。

“啊,好。”許南非接過了那件寬松的白襯衫,身體上的色彩依舊明晰,在襯衫的半遮掩下,卻又顯得神秘。

人們總是對于蒙了一層紗的東西産生極其大的好奇心。

拍攝在二十分鐘後結束,許南非提着半昏沉的腦袋,終于聽到了收工兩個字。

“翟總,這邊需要您看一下。”小迪推門,探進頭沖着翟北說,順便對着許南非露出牙龈笑了笑。

“好。”翟北看向坐在椅子上緩神兒的許南非,“顏料用濕巾擦了,或者等我回來我幫你。”

“沒,沒事。”許南非擺了擺手,“我自己來。”

“好。”翟北轉身出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許南非和那個大機器。

化妝鏡大的離譜,許南非坐在椅子上抽了三張濕巾,曲起腿一點一點把大腿部分的顏料擦幹淨。

擦到脖子的時候,手停了下。

脖頸處靠近耳根的位置,畫了只小兔子。

很小,但放在許南非眼裏,很明顯。

兔子看着眼熟。

板着臉,看着不太高興,但又說不上哪裏不高興,明明也輕輕勾了嘴角,但就是只傲氣兔子。

“啊。”許南非湊近了鏡子,“我知道了。”

許南非愣了下,“像翟北!”

果然這人畫兔子,表情都和他自己一樣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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