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翟北被撲後倒退了了幾步撞上了停在路邊的小電動,大晚上警報烏拉烏拉的響。
許南非擡手看了下表,“還有四個小時哦。”
“你想去哪裏?”翟北問,“電影院餐館估計都滿了。”
“跟着我就行,昨兒晚上我就想好了。”許南非拉着翟北的手在門口掃了輛單車。
“嗯....”翟北也是半天沒緩過神兒。
“就一站路,這樣快一點。”許南非轉頭滿臉帶笑看着他。
“好吧。”翟北笑着騎了上去。
做了一天飛機渾身都酸痛,至于這衣服自然也是被毀的差不的多了,翟北上次騎單車估計還是大學的時候,大晚上跟着許南非在馬路邊上亂跑,倒也是第一次。
“吱!”
許南非猛地一個剎車,轉頭沖着翟北,“就這兒了。”
“洗浴...按摩?”翟北嘴角開始抽筋。
“對啊,今兒人肯定不多。”許南非伸手拉起翟北,拖着進了大門。
情人節別人都是鮮花電影巧克力,許南非這兒就是洗腳按摩八五折。
要不怎麽說腦回路清奇吶。
半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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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北窩在按摩椅和泡腳盆面前,舒服的呼了口氣兒。
“吃橘子嗎?”許南非嘴裏包着零食含糊不清道。
“啊。”翟北張嘴,眼睛閉着還沒睜開。
許南非伸手把橘子塞進了翟大爺嘴裏,“我感覺你瘦了點兒。”
“這都看出來了?”翟北嘴裏嚼着橘子。
“臉上能看出來一些,身上...我回去看。”許南非左手端果汁,右手拿着半個蘋果啃。
“那你一定要仔細的看看。”翟北勾起嘴角笑了笑。
“先生,這邊按摩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嗎?”門口一名員工敲門說。
“好。”許南非唰的站起來,“回去還有正事兒。”
“什麽正事兒?”翟北睜眼好奇的看着他。
“明知故問。”許南非踩着拖鞋溜了出去。
“你說什麽事兒啊,你說清楚啊。”翟北追上去,“你跑什麽啊。”
許南非趴在床上下巴墊着手臂,“嘶,疼...”
“先生您是不是平時不怎麽運動,腰看樣子不是很...”
“咳,我腰很好。”許南非把臉轉了個方向,他能聽到翟北在旁邊憋着笑的聲音。
從按摩中心出來,許南非站在門口打了個哈欠,轉頭問,“是不是還不錯?”
翟北挑眉,“還不錯。”
滴!
“翟總!”車窗放下來,小迪推了下鼻梁的眼鏡,笑嘻嘻的,“我來了。”
“唔?他什麽時候來的?”許南非愣了下。
“剛才在公司門口的時候。”小迪委屈道,“你倆騎着單車就跑,我在那兒停車還多收了二十。”
翟北坐在後座低頭調手表帶,“在公司過的怎麽樣?”
“你可別提了,就那個新來的什麽狗屁代理總裁,眼睛長到腦袋頂上了,有病似的大半夜給我發工作ppt,還什麽進辦公室地面不能看見其他人的腳印,外人不能超過一米距離。”
“什麽人嘛,走了正好,都快折騰死我了,壽命半年不到都縮了十年了。”
“我上次手裏拿着文件差點一沖動往他腦袋上砸,我渴望世界和平,總裁閉嘴。”
許南非在後座聽的一陣冷汗。
“翟總你明天早晨幾點到公司,要不要多睡會兒?”小迪問。
空氣沉默了數秒。
“唔?翟總你睡着了?”小迪問。
“不敢說話,我怕你哪天也想砸死我。”翟北靠在車窗上說。
小迪哭唧唧:“.......我錯了,你別開我。”
保安大叔看見人回來了,慌忙把院子裏那幾盞晃人眼的大燈全開了。
“我倒是第一次見這些燈。”許南非擡頭看了一眼。
“該做正事兒了。”翟北沒理他,進門脫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看他。
“......”許南非沉默了幾秒,“是不是有點突然...”
“哪裏突然了,我現在不是在給你預告嘛。”翟北攤手。
“那...我先上去準備一下...”許南非說完拔腿就準備朝上跑。
翟北猛地起身把人拽了回來,按在懷裏貼着說,“不用收拾,不是剛洗完澡嗎。”
人倒是收拾幹淨了,但這屋子...沒收拾啊。
“那個...你別亂親...”許南非癢的縮脖子,“哎!”
翟北扛着人上樓了。
啪塔。
房門一關,許南非被扔在了大床上,卧室燈還沒來得及開。
“寶貝,你....什麽東西?”翟北向前一跪,跪到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啪塔。
燈開了。
“許南非...”翟北呼了口氣兒,“你是打算跟我分房睡了是吧,位置都不給我留了?”
滿床的玩偶,還有那只巨大身高起碼一米七的兔子,此時正躺在翟北的位置上,傻笑。
許南非倒在衆多兔子中間,“不都是你送的嘛,我...珍惜。”
翟北把衆多兔子用手撥到了地毯上。
許南非表示很是心疼,尤其是看到有一只滾到了床底下。
可憐兮兮的。
“有沒有想我?”翟北咬着許南非的耳垂,貼着人說。
“想啊。”許南非回的快。
“真的?”翟北擡頭在他嘴邊重重親了親,“我看你抱着它挺開心的。”
“唔?”許南非仰頭看着巨型大兔子,“這你也吃醋?”
“能換個燈嗎?太晃眼睛了。”許南非遮了下臉,太過于亮眼的燈光讓他在此時赤.裸的狀态下,有些害羞。
翟北起身關了大燈,開了床頭發暖色的小燈。
“我真的很想你。”許南非擡頭在翟北額角親了下,“很想。”他親了翟北的鼻尖。
“超級想。”許南非對着嘴唇親了下去。
過程中翟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力的時候嫌兔子礙事,用手臂推了下去。
卧室的小燈開到了淩晨一點。
許南非趴在翟北身上閉眼睡了過去,倒是也沒睡得太死。
“南非我們結婚吧。”翟北小聲說。
“你又來。”許南非笑着咂了下嘴,腦袋翻了個方向,發絲撫在翟北臉上有點發癢。
“嗯。”翟北伸手揉着身上的腦袋,“給你補上。”
“嗯.....”許南非徹底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許南非起床發現卧室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
“哼,習慣了。”許南非翻着白眼進浴室嘴裏道,“習慣了,估計又在樓下煎黑蛋吶。”
洗漱完畢後。
“阿姨?”許南非擦着頭發,“翟北人吶?又跑去哪裏了?蛋吶?”
“啊?”阿姨愣了一下,“翟總出去跑步了。”
“奧,這樣啊。”許南非啧了一身,靠在廚房邊上灌了一杯水,“昨天晚上說什麽來着?”
“啊...”許南非嘴邊的水滴到了領口,“結婚?他...他是不是準備求婚啊。”
“粥好了。”阿姨把碗放在桌上,“翟總早晨非要我煮小米粥,櫃子裏的用完了,一大早跑去買的。”
“粥?”許南非瞪大眼睛,“勺。”
他舉着湯勺在鍋內的小米粥內翻了幾下,“沒有啊!”
“有什麽?”阿姨像看智障一樣看着他。
“也對,放進去估計都化了。”許南非愣了一秒,猛地又沖去米袋李翻騰。
阿姨:“.......”
叮咚。
“你起來啦。”翟北抹了一把脖間的汗水,擡眼的時候發現許南非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翟北:“??怎麽了?”
“你去....跑步了?”許南非問。
“...不像嗎?”翟北淩亂了。
“沒事,我就問問。”許南非往嘴裏送了一口粥。
“對了,剛才路過蛋糕店,他們早晨剛做出來的,就買了....你現在就吃啊??!!”翟北手裏的蛋糕還沒放下,被許南非一把搶了過去。
“我餓...”許南非埋頭扒拉蛋糕盒子。
阿姨:你餓?你倒是喝粥啊!
許南非打開愣了兩秒,然後不死心的又用刀把蛋糕切了。
別說戒指了,除了兩顆藍莓,什麽都沒有。
“你....餓成這樣了?”翟北很震驚。
“嗯...”許南非洩氣,叉了一口蛋糕送進嘴裏,“你今天不上班啊?”
“等下去,今天倒是不忙,但有點事兒需要處理。”翟北說。
“什麽事啊?”許南非勾着笑臉看他。
是不是買戒指準備求婚啊?
“你傻笑什麽?”翟北喝了口水,“有個合同需要簽,還有個電話會議。”
“奧。”許南非狠狠嚼了嘴裏的藍莓。
真會裝!
翟北吃完早飯回了幾條公司的消息,小迪在門口滴喇叭。
“晚上見。”翟北在許南非側臉親了下,轉身出門了。
“搞得神神密密的。”許南非坐在書房的轉椅上仰頭盯着天花板的吊燈。
“小非你要出門啊?”阿姨在掃地,擡眼看見許南非裹着口罩墨鏡棒球帽站在門口穿鞋。
“嗯,我出去一下。”許南非推門消失。
“這是一大早受什麽刺激了?”阿姨搖頭很是無語。
翟北的車已經開走十分鐘了,許南非覺得單車太過于顯眼,在門口打了輛出租。
的車司機的車技許南非是佩服的,一兩個拐彎折騰的他差點兒把早飯吐在後座。
沒幾分鐘就追上了翟北那輛跑車。
“師傅,跟着他。”許南非面色難看的後座爬起來。
“好。”司機猛地一腳油門,許南非又被甩了回去。
兩分鐘後。
出租車和翟北的車并排走在馬路上,司機師傅很是硬氣,不但追上車,還不斷的怼翟北那輛車。
“不是,師傅你低調一點兒,我是讓你追車,不是讓你撞他!”許南非腦袋埋在座位地下了。
“早說嘛!”師傅放慢了車速。
許南非:“.....”
“今兒出租車怎麽回事?”小迪氣的牙癢癢,“他故意找茬的是吧!”
“安靜點兒,腦袋疼。”翟北在看文件資料,車晃的他頭暈。
折磨人的狀态一直持續到公司樓下。
“謝謝...”
許南非下車差點抱着樹吐出來。
翟北也沒好到哪裏去,扶着額角下的車。
許南非像個跟蹤狂似的在大樓裏穿梭,尾随翟北,看着人進了辦公室後洩氣的蹲在隔壁廁所。
“沒什麽異常啊,路邊連車都沒停?”許南非一把拽掉了臉上的口罩。
“南南南非?”小迪進來上廁所吓了一跳。
“你來啦。”許南非起身,“唉,我先走了。”
“啊,好,那個,你直接進去就好...”小迪手上的泡泡在空中亂飛。
“沒事,別告訴他我來過啊。”許南非說完就跑了。
來回坐車,許南非到家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沖去廁所吐了十分鐘。
“怎麽了這是?”阿姨瞪大雙眼。
“人生無趣啊...”許南非低着腦袋上樓睡覺去了。
“死騙子!”許南非一拳打在兔子頭上,“睡覺了!”
許南非一覺睡到了下午,睜眼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等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麽生氣。
桌上的半袋薯片又被他抓着手裏,“男人不靠譜,還不如薯片。”
翟北進門的時候擡眼就看到許南非抱着零食盤腿坐在沙發上。
貌似還...瞪了他一眼。
“嗯?”翟北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事兒,“今天幹什麽了?”
“吃飯睡覺。”許南非不看他。
還自作多情了。
“南非,我有事跟你說。”翟北走近了蹲在沙發邊上。
“說..什麽?”許南非承認自己那股滅下的火,這會兒又升了起來。
“我昨天問你,你睡着了,估計也沒聽見,那個....”翟北說。
“聽見了!”許南非看着他,手裏的薯片乖乖放在旁邊桌子上。
“聽見了?”翟北愣了下,“那....”
他這肉麻話說還是不說?
翟北頓了半天“那就,你願不願意....”
“好啊。”許南非手放在他眼前,對着翟北揚了下巴,“東西吶?”
翟北:“......”
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啊。
不應該他說一段肉麻的話,許南非震驚兩秒,然後他掏出戒指,許南非在愣一愣,最後抱着他點頭說嗯。
“奧...在這兒。”翟北收起了思緒,莫名其妙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戒指盒。
“哈,原來你藏在這兒了,我說怎麽....咳,那個,你戴吧。”許南非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算了,結局一樣,過程好像也...沒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