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對于翟北和許南非要舉辦婚禮這件事,心夢女士激動的差點兒把自己百萬級試衣間翻出個底朝天。
某別墅一樓大廳內,翟鋅手捧三件連衣裙生無可戀的站在衣帽間門口。
“這件...這件不行!這件...這件也不行!”
唰。
一件白色連衣碎花群甩在了翟鋅的臉上。
“翟北結婚又不是你結婚,你.....”翟鋅對上了心夢充滿怒火的目光,“你應該再重新買一套,對。”
心夢叉腰看着地下的一片狼藉,“我也覺得,對了,南非衣服選的怎麽樣了?”
“他們小兩口的事兒你操什麽心啊。”翟鋅下意識的說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茶泡好了....你要不要喝點兒?”
某市中心另一所別墅內。
“許南非你給我起來!”二樓一男子怒吼道。
“我不要...再睡一分鐘嘛...”床上的人被人拖着腿,而後又堅強的爬回了枕頭邊。
“昨兒晚上讓你睡覺,你非要熬夜看恐怖片,自己看不了還要趴着我腦袋讓我幫你看。”翟北衣領的扣子都扣反了。
“我給你兩分鐘,快爬起來,要去試衣服了。”翟北深吸一口氣,在鏡子前整理好襯衫衣領。
“奧....”許南非答完,轉過頭又睡了。
“你....翟北你放手....別打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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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總,店裏說準備好了,打了兩個電話了。”小迪坐在駕駛座整理頭發。
“南非怎麽了?生氣了?”他問。
許南非氣鼓着臉坐在後座。
誰一大早扛着人打屁股?他又不是一歲小孩。
還有沒有人性了!
沒人性的正坐在旁邊發消息,擡頭和他對了一眼,“還生氣吶?你屬金魚的啊。”
“切。”許南非把頭轉向了窗戶。
懶得理翟北這個臭男人。
“對了,場地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翟北突然想起來。
之前心夢和宛婷婷女士兩個人接連打電話,說是場地的事兒包給她倆。
翟北想,這兩位品味平時倒也還不錯,就點頭答應了。
後天婚禮,半點兒消息都沒有。
“我...我上次給你媽媽打電話問進程,然後被她罵了...”小迪委屈的說。
翟北思考兩秒後,轉向許南非,“你打。”
“啊?”許南非指着自己鼻子,“好你個翟北,挨罵的事兒你找我是吧?”
“不會罵你。”翟北把人攬到懷裏,“他們舍不得罵你。”
“行...吧。”許南非将信将疑的撥通了心夢的電話。
“喂,小非啊。”心夢看樣子很開心。
“最近好嗎?翟北讓我問一下,那個婚禮場地怎麽樣了呀?”許南非擡頭看了一眼翟北。
“嘶。”
“嗯?怎麽了?”許南非吓了一跳。
“啊,沒事,衣服太緊勒着了。”心夢笑了笑,“場地準備好了,絕對讓你們滿意,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不是還有你媽媽嘛。”
“也對,那您忙啊。”許南非把電話挂了。
“她說不用擔心,一切盡在掌握。”許南非歪頭靠在翟北身上,“我睡會兒啊。”
“到了。”翟北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
“這麽快!”許南非嘆氣下車。
門口一排的員工就眼巴巴的看着他,許南非像塊進了屠宰場的豬豬,馬上就要被大卸八塊,只能伸直了胳膊腿任人宰割。
兩個人站在全身鏡面前攤開雙臂,老板正在量腰圍。
“我總覺得很不安,請帖确定都發出去了?”翟北問。
許南非被人按着轉了個圈,“确定,昨兒斌子給我打電話叽叽喳喳的叫一晚上,他那種三天不看郵件的人都能收到,別人也能。”
“翟北先生,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麽緊張。”許南非勾笑轉頭看着他。
“你不緊張?”翟北問。
“我就任憑處置了,沒什麽可緊張的。”許南非回。
“這邊西服會在明天上午之前送到家裏,時間可以嗎翟先生?”老板問。
翟北點頭答應了。
許南非迎面出了大門,深吸一口空氣,迎着微風和陽光,大吼一句,“翟北我們明天不要見面了!”
“啊???”翟北差點被腳底下的石子磕倒。
“最後一天了,我們放過彼此幾個小時,好嗎?翟先生。”許南非微笑臉看着翟北。
“該改稱呼了。”翟北淡定說
“我知道....”許南非破了音,“咳,那就這麽定喽。”
翟北攤手,聳了肩膀,當默認了。
看你整出什麽幺蛾子。
酒吧?派對?蹦迪?泳池?
第二天一早,翟北起床後難得沒看見許南非的影子。
“真跑了?”翟北下樓喝水,手裏端着茶杯拿起放在窗臺的水壺準備澆花。
“噗!!!!”
阿姨傻眼:“翟...翟總,你怎麽了?”
滿窗臺的衆花很榮幸的被翟北用嘴噴了一身的茶水。
“這小子...”翟北瞪着眼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滴。
放花的窗臺外直對着別墅區的小廣場,那片區域可謂是老年人唯一的娛樂場所,平日裏還算熱鬧。
這會兒大清早的聚了一衆大爺,再打太極。
翟北擡眼就看到隊伍尾巴後面跟了個手腳不協調的小東西。
許南非一臉認真的跟着旁邊的大爺蹲馬步。
“呼吸.....吐.....”
“靠,腳抽筋了...”許南非原地皺眉跳了幾下。
遠處翟北喝了口熱茶,“他怎麽像個蛤蟆似的?”
許蛤蟆練完太極又跟着各位大爺在小區健身設施上呆了一個小時。
嘟嘟嘟。
“喂。”許南非雙腿在杆上晃。
“回來吧,想你了。”翟北站在窗邊。
在呆下去,估計他就該出名了。
“....真的嗎?那我...那我現在回去。”許南非臉一紅,從杆上跳下來。
“回去啊?”大爺笑嘻嘻的問。
“嗯,回去了。”許南非擺手,“明天見!”
“明天??”翟北又差點兒把自己嗆死。
翟北裝模做樣的在沙發上翻了報紙,眼睛瞄了下進屋的許南非,“跑哪裏去了?這麽久,就這麽丢下我了?”
“出去轉轉,認識了一些人。”許南非坐在邊上拿過杯子喝茶。
“男的?”翟北問。
“嗯。”許南非嗯完,轉頭盯着翟北,“你又吃醋了?”
翟北嘴角都快抽了,“咳,沒有。”
“你還沒有?眉頭都皺成蝴蝶結了。”許南非趴在翟北身上,“翟北?北北?小北北?”
“說誰小吶你。”翟北用書敲了他,“叫老公。”
“......”許南非沉默了。
“叫啊....”翟北捧着他臉。
“老........這樣我受不了。”許南非翻身,“飯做好了嗎?餓暈了。”
嘴硬。
第二天清晨,別墅門口排好了車輛,準備的西服也剛好合身,萬裏無雲陽光普照。
好日子。
許南非和翟北一起到達了心夢他們準備的會場。
室外婚禮。
整片的空曠草地,清晨剛噴完水,空氣裏夾雜着潮濕的泥土味兒。
餐點,紅毯,鮮花,精致桌椅,一切都近乎完美。
“啊啊啊啊啊。”
某小房間內發出尖叫。
“老娘的裙子怎麽破了!”
心夢的聲音。
“怎麽了?”許南非這邊剛一下車就聽到尖叫,吓得連往屋裏奔。
“你這....”翟北一進門就看到心夢女士哭的梨花帶雨,翟鋅在旁邊急得滿額頭的汗。
“裙子破了....”心夢繼續哭,“小非...怎麽辦啊。”
許南非愣了半天,這手工活兒他也不會啊。
“你車鑰匙給我。”許南非轉身開始掏翟北的口袋。
“我的車?”翟北把鑰匙給了他。
許南非拔腿就跑。
一路上算是剛好迎面碰上了賓客,斌子舉着手機原地招手,想給許南非照相,“來,笑一個!”
“笑笑笑...你放開,我趕時間。”許南非一路邊跑邊打招呼,衣領邊上都濕了。
許南非跪趴在車內的副駕駛坐上。
“我記得是放在這裏了啊,奇了怪了。”許南非将頭埋在了車底部,然後打開了最角落的小折疊櫃。
“找到了!”
“找到什麽了?”翟北突然站在身後。
“你怎麽也不出聲兒,吓死我了。”許南非手裏拿着一個首飾盒,“之前給你買的,放在車上忘了。”
是個鑲着藍鑽的胸針。
“你給我的?”翟北牽着許南非手朝會場裏走。
“嗯,你去美國前兩天給你買的,本來在機場送給你的,結果也忘了。”許南非在手裏颠了幾下,“剛好給心夢用一下。”
“許....”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慢,人都快到齊了。”宛婷婷沖過來一手拉一個,朝小屋裏沖。
許南非将那枚胸針別在了心夢領口破洞的地方。
“剛好。”許南非笑着幫心夢臉上的水滴擦幹淨。
門外的音樂逐漸大聲,翟北攬着心夢,“我在那邊等你,別緊張。”
許南非含笑點了頭。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翟北是什麽心情,但他知道自己完全就是死鴨子嘴硬,手心的汗跟瀑布似的往外流,紙巾都不夠用。
他透過窗戶看見了翟北,雖然視線被一束花擋住了半分,但他依舊能夠想象那人身體筆直,英俊臉上嚴肅萬分的模樣。
“走吧。”許輝也是生疏。
出門的時候差點自己絆一跤。
“您別走半道上變成我扶您了。”許南非笑了笑。
許輝笑着搖頭沒說話。
許南非終究還是預估對了。
翟北确實是一臉嚴肅認真的站在那裏,但也就是許南非出現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極其明顯的出現了變化。
他微笑着伸出了手,許南非的步子邁大了很多。
他們含笑,對視。
一切都是近乎完美。
許南非鼻子一發酸,胳膊一顫。
被腳下紅毯絆了一跤。
朝着臺階就是一個下跪。
“我就說吧,還得是我扶你。”許輝說完還沒來得及伸手。
翟北先一步向前把許南非抱起,走向了前方的臺階。
“我一點都不驚訝。”翟北笑着小聲說。
許南非臉一紅,憋笑着看向了他。
“我的人生迄今為止出現過很多次意外,或好或壞。”翟北看着許南非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許南非的出現,一定是翟北一生最好的意外。”
“中三億彩票那種?”許南非看着他突然打岔。
“比那個多。”翟北笑。
“謝謝翟先生給我一地雞毛的生活帶了些許的富貴氣息。”許南非伸手拉住了翟北的手,向前邁了一步。
倆人對視,許南非笑道:“餘生請多指教。”
他手臂向上擡起勾住了翟北的脖子,他們在甜膩的蛋糕味裏接了吻。
“你背我下去好嗎?”許南非說。
“好。”翟北背過身跨下臺階走了兩步,“上來吧。”
“我來了!”
“你怎麽又用跳的!”
“許南非你個臭小子撞到蛋糕了!!那是老娘親手擠得奶油玫瑰花!!”宛婷婷喊道。
許南非:“啊!!翟北....她敲我腦袋!你不管啊!”
“......吹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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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啦啦嗚啦啦轉圈圈(~ ̄▽ ̄)~ 完結啦 吼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