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曼哈頓Manhattan
曼哈頓Manhattan
店裏的今日食譜是響油鳝絲、酒香草頭、鹹蛋黃排條。
主食有蔥油拌面和鹹肉菜飯。
老板還送了他們一份今日食譜上沒有的桂花話梅排骨。
老板說蘇玺岳來他這很多年了,從學生到工作,從來沒見他和哪個女生一起來過,誰知道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居然直接來了個大的,領着老婆來他店裏吃飯了。
他也覺得高興,必須多加一道菜,還跟周鳶說,蘇玺岳很喜歡他店裏的桂花話梅排骨。
都是很地道的味道,周鳶平時對甜口的菜沒有特別的喜歡,但今天的每一道菜她都很喜歡。
蘇玺岳聽到周鳶說的話,不知道是被氣笑了還是逗笑了,總之他的嗓音裏浸潤了明顯的笑意:“小鳶,你想和我早點認識,可以直說無妨的,何必在這盤酒香草頭上做文章呢?”
周鳶發誓,她是真的覺得那口酒香草頭味道不錯,才這麽感慨了一下。
蘇玺岳這麽說,倒像是她有多喜歡他、喜歡的恨不得早就認識他似的。
周鳶又吃了一口桂花話梅排骨,微怔了一下,這味道和蘇玺岳之前在家做過的,有點像是怎麽回事?
話梅排骨上撒着桂花作為點綴,通常是直接撒幹桂花,或者是桂花蜜。
但用幹桂花點綴,桂花的香氣并不能發揮到最大,如果直接淋桂花蜜,如果掌握不好甜度又很容易淋多,桂花的味道會喧賓奪主,而蘇玺岳做的,卻不會這樣。
和這家店老板做的如出一轍。
周鳶之前吃話梅排骨的時候就問過蘇玺岳,蘇玺岳說是先将淋過桂花蜜的鮮桂花烘焙烤幹,這樣做的幹桂花味道濃郁,又不會過于甜膩。
蘇玺岳看到了周鳶看着眼前這盤桂花話梅排骨發怔的模樣,猜到了周鳶是聯想到了他做的話梅排骨,于是他低聲道:“我曾經跟老板請教過幾道菜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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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鳶很是意外。
一般餐館老板都不會把自己的手藝外傳的。
“你的廚藝已經很好了。”周鳶想了想,蘇玺岳八大菜系好像都會做一些,其他人不知道,但至少做的很合她的胃口,“還會向老板請教嗎?”
蘇玺岳輕笑着說:“大三開始不住宿舍,自己出來單獨住,開始嘗試一個人做飯,最開始從番茄炒蛋開始做,後來想嘗試一些有難度的菜系,也拜訪過一些大廚。”
如果不是蘇玺岳自己提起,周鳶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做一道好吃的菜肴付出這麽多。
至少周鳶這種不愛做飯的人很不理解。
周鳶一邊吃了一塊鹹蛋黃排條,一邊閑聊着的問他:“不過你為什麽大三就搬出來了啊?”
蘇玺岳淡淡道;“一個原因是為了學習更方便,買了一些設備宿舍放不下,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學開了一家公司,出來住自己的時間也比較自由,處理一些業務也更方便。”
周鳶覺得蘇玺岳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怎麽忽然不理解了?
大學就開公司?!
周鳶猜想,蘇玺岳或許是大學搞了什麽創業,但是後面大概率是黃了。
要不然他現在為什麽會成為醫生,而不是什麽商界新貴?
不過不論結果如何,周鳶好像對曾經她從未見過的蘇玺岳多了一分了解。
“那你的公司後來是......”周鳶有些遲疑,直接說倒閉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有職業經理人在打理。”蘇玺岳輕描淡寫道。
周鳶很意外。
她本以為蘇玺岳是一名優秀的醫生,而她想不到,蘇玺岳居然也是斜杠青年?!
主職是醫院神經外科最優秀的醫生,副業是某公司的背後老總之一?
而且蘇玺岳說他的公司還有職業經理人打理公司,那規模應該不算小吧。
“最開始創辦的公司其實每年的盈利不算多,後來有了合夥人,我們幾個一起創建的規模才逐漸大起來的。”蘇玺岳頓了一下,薄唇勾了勾,“我的合夥人之一,就是你姐夫。”
周鳶只有一個姐夫,就是周熱的丈夫霍琰冬。
“所以你們早就認識?”
周鳶不得不又一次感慨世界真的太小了。
蘇玺岳笑着說:“認識很多年了。”
“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周熱是我姐姐的?”周鳶有些疑惑,“我好像沒和你講過吧。”
“是你姐夫。”蘇玺岳微微頓了一下,“也就是霍琰冬,當他得知我們結婚的時候,就特意打電話來讓我換個稱呼叫他。”
周鳶實在沒想到,她看着蠻高冷的那位姐夫,私下裏居然這樣。
如果不是蘇玺岳說,周鳶一定想象不到。
頓了幾秒鐘,周鳶忽然想到一件事:“那這樣說來,我的朋友圓圓,她和紀預結婚後豈不是要叫我舅媽?”
霍琰冬是紀預的舅舅,如果紀預叫周熱舅媽的話,這樣算下來,豈不是也要叫她舅媽?
蘇玺岳點了點頭。
的确如此。
周鳶有些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她的輩份還沒有這麽大過。
周鳶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出門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去醫院看奶奶,她有些遲疑的問蘇玺岳:“我們遲到去醫院,奶奶會不開心嗎?”
蘇玺岳的聲音很溫和,有安撫人心的魔力:“不會的,奶奶會很高興,她的孫媳婦要去見她了。”
周鳶聽到蘇玺岳這麽說就放心了不少,繼續安安心心的吃飯。
但他們吃了并不算太久,今天早上蘇玺岳已經吃過早飯了,周鳶一個人也吃的不是很多,他們大部分菜都剩下了,而且和沒動過一樣。
最後他們打包帶走。
周鳶不覺得這種打包會丢人或是如何,更何況他們點的這幾道菜和沒吃也差不多,反倒是如果菜都剩在餐館裏最後被倒掉才是浪費。
蘇玺岳默默的接過老板打包好的菜肴,和周鳶并肩向外走。
兩個人并肩走着,周鳶聽着附近有小孩子打鬧的聲音,有些擔心再遇到莽撞奔跑的小孩,就和蘇玺岳貼着巷子一側的青磚牆走着。
周鳶和蘇玺岳的距離越來越近,周鳶的胸口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從蘇玺岳的手臂上摩擦而過。
蘇玺岳一只手拿着裝着打包盒的包裝袋,另一只手牽起周鳶。
十指緊扣。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在地面上拉下斜斜長長的倒影。
蘇玺岳的腕骨明顯,手掌寬厚有力,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他的一只手掌基本就足以按住她的腰肢,淡青色的血管蟄伏在線條流暢的手臂之下,有微微凸起的弧度,總有一種說不清卻又顯而易見的性.感。
他懂得手掌有力,牽住周鳶時,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蘇玺岳今天也穿了帶有一點粉色系裝飾的服飾,和周鳶的粉色連衣裙莫名的般配,不論誰看見都會說一句郎才女貌。
陽光悄然落下,兩個人的影子緊緊的疊挨在一起,親密無間。
幾分鐘後他們走到蘇玺岳停車的地方,那銀灰色的跑車在陽光下發着刺眼的光。
周鳶忽然想到了蘇玺岳的合夥人之一是霍琰冬,而且公司還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那麽他一年賺的一定比周鳶想象的要多得多得多。
周鳶想到這些,看眼前這輛銀色的超跑,即使汽車品牌她不認識,也忽然覺得這應該是個什麽蠻有名的汽車品牌,只不過她不了解而已。
畢竟汽車流暢的線條和充滿華麗感和力量感的設計,不是普通的超跑能擁有的。
從回南巷到醫院的距離并不算遠,十分鐘左右,他們就駛入了醫院停車場。
蘇玺岳同往常一樣,去醫院專屬員工車位停車,但系統裏錄入的是他之前每天都開的大衆輝騰,他今天開的這輛車沒有錄入信息,還被攔了下來。
蘇玺岳只得先去保安室登記換取臨時出入證,蘇玺岳去登記時周鳶自己一個人留在車上。
這時候周鳶好像隐約聽到有人在說:“天啊,這輛車居然在醫院見到?這也太炫酷了吧….”
周鳶似乎還聽到了對方在說什麽價格之類的,當周鳶好奇的回頭看他們時,卻發現剛才說話的人早已經走遠。
周鳶默默的記下了汽車的品牌,有些想要回去查一查,究竟蘇玺岳開的這輛車是什麽車?
停車小風波很快過去,周鳶和蘇玺岳離開停車場,不知不覺的到了醫院的電梯裏。
這一路上蘇玺岳很自然的牽着周鳶的手。
進入醫院,蘇玺岳帶着周鳶乘坐住院部的VIP電梯,電梯不斷上移,周鳶剛才想的什麽汽車啊、美食啊任她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她的心中開始随着電梯的向上移動而變得愈發緊張。
蘇玺岳發現了周鳶的不自然,手掌輕輕拍着周鳶的後背,輕聲安撫她:“小鳶,別緊張,只是讓奶奶見見我們過得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周鳶默默的點點頭。
周鳶走出電梯間,深吸一口氣,周鳶白皙的手指挽住了蘇玺岳的手臂。
蘇玺岳的手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溫熱,他有些意外,擡眸看着周鳶,他從未想過周鳶會這麽主動。
周鳶見蘇玺岳似乎是誤會了自己的動作,輕聲解釋:“你別誤會,我是想奶奶看咱們兩個親密一點,她老人家也會更放心。”
她怕蘇玺岳誤會她是來醫院向他的同事們“宣示主權”的。
蘇玺岳鼻梁高挺,眉宇之間流露着矜貴,他聲音冷冽低啞,帶着撩人的蠱惑,恰好落在周鳶耳邊,惹得周鳶的耳廓癢癢的:“小鳶,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我誤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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