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灰姑娘Cinderella

灰姑娘Cinderella

等到婚禮結束,周鳶和蘇玺岳回到海島的酒店。

周鳶故意笑着沖蘇玺岳說:“在海邊散散步多好。”

蘇玺岳随手将校服外套換下,“換件衣服再去。”

婚禮之後的afterparty,就連蘇玺岳和霍琰冬,也換上了校服。

本來他們倆是沒打算穿校服和他們同學幾個一起玩的,但他們準備了充足的校服,再加上周鳶和周熱一定也要他們換上,沒辦法,他們也換上了高中時期的校服。

雖然蘇玺岳也是江塢一中畢業的,但他已經畢業許久,周鳶他們上學的時候總校區和分校區都已經合并,而蘇玺岳上學的時候還在老校區上的。

周鳶他們聊起來,很多高中時候學校的建築設施、組織活動甚至食堂的飯菜,蘇玺岳和他們都聊不到一起去。

“怎麽?”周鳶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學長,是對學校的校服有什麽意見嗎?”

周鳶身上的校服還未換下,而她又特意為了校服将一頭烏發紮成了高馬尾,眉眼之間盡是清純,倒真有幾分高中生的氣質。

蘇玺岳勾住周鳶的下巴,唇角勾了勾,痞裏痞氣的開口:“學妹,管這麽寬,是不是對學長有意思啊?”

周鳶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倒是真有幾分被高中痞帥的學長圍堵的場景。

周鳶想不明白,蘇玺岳最近為什麽這麽喜歡角.色.扮.演。

幾天前蘇玺岳微信上不小心拍一拍她之後,當天晚上就用讓周鳶招架不住的方式把周鳶在微信上設置的“拍一拍”在她身上親身實踐了一次,就連那天周鳶任性大膽說的玩笑話,也被蘇玺岳原封不動的、一字不落的送還給她。

周鳶說那句話時可沒想過,還能衍生出這種令她羞恥到恨不得趕緊消失的意思。

“你......”周鳶想要轉身,卻被蘇玺岳抵在牆角。

蘇玺岳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學妹,怎麽臉這麽紅啊?”

在海邊散步,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周鳶的腿有些酸軟,海風襲來,海浪拍打着岸邊的清聲在黑色的夜晚分外明顯。

“今天是圓圓的婚禮,今晚是他們新婚夫妻的洞房花燭夜,不是......”周鳶的話點到為止,沒有說完。

她想和蘇玺岳說——

是圓圓和紀預的新婚夜,不是你的!不用那麽興致勃勃!

蘇玺岳故意裝作聽不懂周鳶講話的樣子,很耐心的問她:“想辦婚禮?”

周鳶聽到蘇玺岳的話迅速搖搖頭:“我不想辦,比起婚禮,我更想換成環球旅行。”

現在有很多新婚夫妻選擇不舉行婚禮而是用環球旅行來替代,覺得環球旅行在全球見證他們的愛情會更有儀式感。

“你也怕麻煩吧。”周鳶見蘇玺岳不說話,繼續道:“婚禮對你來說,應該會很麻煩吧,而且沒什麽意義。”

蘇玺岳輕描淡寫淡淡道:“以前的确。”

海浪泛起層層漣漪,是夜晚的奏鳴曲。

周鳶不是第一次見到大海,但卻是第一次在深夜淩晨看海,對她而言是人生的新體驗。

他們沿着海岸線走了許久,汪洋的大海一眼望不到盡頭,只能在遙遠的深處看到若隐若現的燈亮,海浪夾雜着沙沙聲,即使什麽都不說,這一刻也十分美好。

美好到即使被定格,也不會覺得遺憾。

朋友曾經找周鳶讨論過一個問題,就是她和她的男朋友總感覺什麽話題都能聊到一起,三觀很合适,也沒有原則性錯誤,為什麽還會分手呢?

這位朋友的男朋友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是世俗意義上的好,朋友和他認識,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如果按照朋友正常的人生軌跡,是決然不會和這樣的人認識的。

朋友知道分手已經無法挽回,和這樣的人認識已經值得紀念,所以周鳶很理性的幫她分析,或許是我們的高中都學過如何寫命題作文,這對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來說,并不是難事。

朋友心裏又何嘗不是這麽想的呢,只是想找人傾訴而已。

周鳶忽然又想到了她的這位朋友。

她想到了自己和蘇玺岳,不論聊什麽,也總能聊到一起去。

甚至是散步時候的一些毫無意義的、沒什麽營養的話題。

但周鳶卻不會認為這是他們之間誰在向下兼容誰、又是因為誰高中命題作文得分比較高,她出自內心的覺得,他們二人确确實實很合拍。

周鳶和段圓圓、周熱在婚禮結束後的某天中午一起吃了午飯,只有她們三人,沒有各自家屬。

段圓圓忽然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真的有夫妻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嗎?”

周鳶和周熱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應該有這樣的夫妻吧。”

“是和你的新劇本有關嗎?”周熱望着段圓圓,“拜托,你可是剛結婚的人诶,能不能分點心思給你的老公。”

段圓圓搖了搖頭,“不是劇本,是我結婚前一晚才知道我父母離婚的原因。”

周鳶和周熱都知道段圓圓的父母離婚,但段圓圓一直不曾知道她父母離婚的理由。

在她的記憶裏,她怎麽也想不通,不曾争吵看着和諧無比的父母為什麽說離婚就離婚了。

直到她的新婚前夕,段母才跟她講了真實的理由。

“我們家拿到拆遷補償款之後,他們倆的想法不一樣,我媽媽想保守一點,而我爸爸則是想趁着年輕闖一闖。但他們從來沒有大的争吵,只不過兩個人的想法不同,一個想求個生活穩定,一個則是年輕氣盛想拼一把,誰也不肯退步,誰也不肯妥協,就這麽僵着。”段圓圓抿了一口餐桌上的紅酒,“我媽媽說,我們家還沒那麽有錢的時候,他幹副業偷偷攢錢,在情人節買金項鏈送給她,時不時的創造驚喜,就連小吃街的路邊攤兩個人也吃的津津有味覺得堪比大餐,窮的時候從來不覺得窮,也不覺得苦,反而很快樂,但有了錢,就不一樣了。”

段圓圓最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明明愛着對方,卻誰也不肯為誰妥協......”

周鳶輕聲安慰她:“但現在叔叔阿姨和好了,也算是另一種幸福。”

段圓圓點點頭,“是啊,他們現在很幸福,我就是很想找朋友聊一聊......”

“我們都明白。”

有些時候,自己一個人想不通,總要和朋友傾訴一下。

餐廳的另一間包廂內,蘇玺岳、紀預和霍琰冬三個被老婆“抛棄”的男人聚在一起。

新婚的紀預看起來氣色不錯,笑起來眼尾都帶着難以掩飾的春風。

終于娶到了心儀的愛人,這樣的幸福感無可比拟。

三個男人随意一個都是頂尖的帥氣,更不提三個人坐在同一起。

今天三個人默契的穿着相同款式的、偏正式的黑色外套,包裹在西裝褲之下的修長的雙腿随意的交疊,舉手投足的慵懶之中透露着上位者的矜貴。

蘇玺岳在出自中國香港豪門世家的紀預和霍琰冬面前,氣質一點也不輸。

陽光墜在蘇玺岳的側臉,在他流暢鋒利的下颌之上落下淡淡的陰影,忽明忽暗,更增添了一分極具神秘感的魅力。

霍琰冬和紀預是香港人,蘇玺岳的研究生是在香港讀的,又是紀預奶奶的學生,所以粵語對他們三個人而言,也都很熟悉。

他們的普通話都很好,但私下聊天,聊着聊着也免不了說粵語,總有種家鄉的親切感。

三個男人聚在一起,聊的話題和女人愛聊的八卦截然不同,也難怪被老婆“抛棄”,只能三個男人抱團取暖。

霍琰冬和紀預在聊天途中忽然都看了看手機,他們收到了周熱和段圓圓發來的信息。

霍琰冬嗓音低沉:“佢哋要去郵輪影相,等我哋一齊去羅。(她們要去郵輪拍照,讓我們一起去。)”

周熱恰好有雜志要拍,拍攝地點就定在了海島上。

攝影師是業內鼎鼎有名的頂尖攝影師,周熱還拜托她私下裏也幫忙幾組照片,恰好段圓圓新婚,剛好和她還有周鳶可以一起拍點姐妹照。

只不過如果只叫了姐妹,不叫老公的話,被他知道一定會瘋狂吃醋,而到最後吃不消的還是自己,周熱和段圓圓都給自己的老公發了消息。

周熱發完看到周鳶還在窗外看風景,疑惑着開口問她:“鳶鳶,你不給蘇醫生發一下嗎?”

“啊?”周鳶眨了眨眼睛,“他和姐夫還有紀預三個人在一起呢,肯定會一起過來的。”

“你啊你啊,說你什麽好。”

周熱見自己妹妹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而霍琰冬說完之後,紀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收到了段圓圓的短信:“我老婆話,今次嘅影相佬幾有名氣嘅,平日好難見到。(我老婆說這次的攝影師蠻有名氣的,平日很難見到。)”

自從結婚後,“我老婆”在他口中被提到的頻率直線上升。

蘇玺岳看了一眼手機,微信收到的消息沒有一條和周鳶有關。

他這副樣子自然逃不過認識多年的霍琰冬的眼神。

霍琰冬輕笑一聲:“睇落你老婆對你都唔系好上心吖嘛。(看起來你老婆對你也不是很上心嘛)”

段圓圓自然也聽到了周鳶和周熱的對話,她慢慢開口道:“鳶鳶,還是給蘇醫生發一個消息吧,他們三個男人都在一起,我和熱熱都發了,如果蘇醫生收不到短信,也不太好。”

“是啊,而且他一會兒肯定也要過來。”周熱也繼續開口道,內心對自己這個妹夫默默的多了一點同情。

周鳶倒不是不想給蘇玺岳發,或者有什麽抹不開面子之類的,她只是單純覺得他們三個男人在一起,蘇玺岳肯定也會過來的。

既然周熱和段圓圓都這麽說了,周鳶也沒再過多解釋什麽,給蘇玺岳發了消息。

另一件包廂內,霍琰冬的話音剛落,蘇玺岳就收到了周鳶發來的消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郵輪。

蘇玺岳收到了周鳶發來的消息,得意的看了一眼霍琰冬,清冽的嗓音裏透露着一絲上揚:“唔系我屋企小鳶唔上心,系你呢度信號太差。(不是我家小鳶不上心,是你這裏信號太差。)”

霍琰冬:......

紀預:......

ok,fine,已經無師自通學會自我攻略的男人,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他們誰又不是從這時候走過來的呢?

鳶鳶和蘇醫生的故事參加了年度主題征文活動,嘿嘿如果感興趣的寶貝可以支持一下~本章繼續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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