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09
Chapter 09
小室優大為震驚：“你剛才說什麽？你沒事吧？”
八重野春海依舊捂着臉，解釋道：“我只是說他打排球有點帥啦。”
“你最好是，”小室優擡手揉了一把八重野春海的腦袋，“話說你剛剛那個傳球好酷，你以前是打排球的嗎？”
“怎麽可能，我最讨厭運動了，我的排球經驗也僅限于體育課。而且剛剛那個球最後的弧線超醜的，一看就是爛球好吧。”
八重野春海想了想，說：“可能因為我剛才看及川傳球的動作看得比較認真，所以下意識模仿着打了回去？”
小室優也恍然大悟，說：“哦，copy忍者是吧。”
“……普普通通的體育運動不要加上奇怪的屬性。”
“誰知道呢，萬一過兩年就有人用複制技能打了呢，籃球啊足球什麽的。”
“怎麽不帶上排球？”
“唔，感覺排球現實中已經比漫畫誇張了，應該不需要超能力。”
“也對，忍者啊超能力啊都是熱血少年漫畫嘛，像我們這種混日子的應該算是日常番？”八重野春海頂着小室優閃亮亮的視線，頓感壓力地加上了後半句，“我不看漫畫的，我随口一說。”
八重野春海不是漫畫愛好者，比起那些她更喜歡純愛文學。
不過顯然小室優已經聽不進去了，她把頭搖成撥浪鼓的，握住八重野春海的肩膀，态度很堅定，“你等我，我以後一定畫一本漫畫，名字就叫做《女子初等部的日常》！”
“呃，”八重野春海試圖躲避她灼熱的視線失敗了，“畫你那每天熬夜看漫畫的日常？”
“漫畫主角怎麽可以這麽無聊啊！當然要出去走一走，在山坡上邂逅一位帥哥，然後要很文藝地說‘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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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進行到哪一步了？”
“我能在白紙上拉出一條線了算不算第一步？”
八重野春海：“……”
很難評，祝她成功。
看着小室優信誓旦旦把遠大夢想立起FLAG，八重野春海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周末還沒安排。
“這周六閑着沒事幹，要不出去逛個街吧？”
“……我可以坐着輪椅出門嗎？”
“不要，好丢人！”
把小室優的提議一票否決。
八重野春海又拿“對宮城的商業街和百貨大廈不熟悉”、“還沒有在宮城縣和朋友一起壓過馬路”等借口，讓小室優态度變得松動了。
她再三保證：“我既不是時尚雜志愛好者，也不是某些個名牌追求者，只是随便逛一逛，買不買無所謂的！”
“你想想我的體力，怎麽可能會拉着你逛一整天啊，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結束的，一點都不會累！”
作為在家都是由管家和女仆幫忙準備好衣服的真正大小姐，小室優畢竟沒有和女性一起逛街的經驗，她天真地答應了下來。
臨放學的時候，八重野春海都還在忽悠小室優。
第二天就是周五，小室優早上困到不行，八重野春海一邊趕着去辦公室，一邊給她鞏固洗腦“周六約會”的事情。
課間，包括午休的時候她都在念叨這件事情，還拉着小室優陪她去小賣部。
因此有個男生在她倆離開之後，感慨了一句：“果然女生對于承諾和約會這種東西很看重啊。”
“不，你太天真了。”
家裏有個姐姐的及川徹看得明明白白，這種輕飄飄的承諾，他小學開始就不再相信了。
及川徹咬了一口酥脆的能量棒，故作高深地說道：“一個人的時候或許只是随便看看，可如果逛街的時候有了同伴，那速度和效率可就不是量變，而是質的改變了。”
“看見這個也想分享，看見那個也覺得有趣，拉着同伴越走越慢，每一家店都要進去探索一下，這才是和同伴一起逛街的內在意義，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只是這種分享欲在女生身上尤為突出而已。”
最開始說話的男生甲“诶”了一聲，恍然大悟，誇贊道：“好懂啊及川，不愧是咱們班的人氣王。”
他的前桌岩泉一嗤笑，“哼，有夠土的稱呼。”
“你這是明晃晃的嫉妒了哦小岩，”看岩泉一露出不耐的表情，及川徹立刻轉了話題，“因為我有個比較麻煩的姐姐啦，所以陪着媽媽和姐姐逛街的時候深有體會。”
男生甲：“真好啊，我是獨生子女。”
坐在及川徹後桌的學習委員也加入了話題，問道：“我家也是姐姐，及川是怎麽和姐姐相處的？我每次都被那個女魔頭折磨得想死……”
及川徹幸災樂禍：“啊，我姐姐比我大很多，現在她都結婚了，所以如果她有什麽壞情緒都是我姐夫承受了。”
說完，他就把能量棒的包裝袋團起來，起身到教室後頭扔垃圾去了。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話題已經換成了“女朋友”，尤其是男生甲，各種暢想都往外丢。
聽了全程的岩泉一吐槽道：“我們才一年級吧，現在談戀愛是不是還太早。”
男生甲痛心疾首，試圖用長篇大論給岩泉一洗腦，他說：“岩泉同學太純情了，高中萬一不幸去讀男校了怎麽辦？或者說喜歡了一個女生遲遲不敢表白，然後錯過，眼睜睜看着她和別人戀愛、分手、複合，這一轉眼可就是三年了！”
“……誰會想這麽遠，還有你的時間計量單位是不是有點問題？”
及川徹坐回椅子上，自然地加入話題，“小岩那種排球腦袋才不會懂呢，而且他也不受女孩子歡迎，不出意外會單身到世界末日哦。”
“你這個混蛋才是，你到老都不幸福的！”
眼看他們兩個人又要打起來，男生甲趕緊轉移話題，“不扯遠的，咱們就聊聊眼前的呗，咱們班上的女生當中有沒有理想型？”
學習委員說：“我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你們覺得我入贅小室同學家的可能性有多少？”
“如果只是為了擺脫魔鬼姐姐的話，死或許更有骨氣一點！”拍了拍學習委員的肩膀，男生甲說道，“入贅這種看起來很沒尊嚴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岩泉一又忍不住吐槽：“你們問過小室同學的意見嗎？何況真心相愛的話，結婚和入贅沒啥區別的吧。”
“出現了，純愛戰神！”
男生甲鬧得岩泉一臉色都紅到發黑，隐隐有遷怒的樣子，學習委員保命似的開口打斷：“北川第一的漂亮女生還挺多的。前輩也好，同年級的女生也都各有千秋。但如果要一定挑同年級的前三名，我只能在三組的XX同學，一組的XX同學和五組的X同學裏面挑個入贅……很難評判哪家更有錢。”
“這就把小室同學放棄了嗎？”
“不，小室同學永遠是最貴的那個選擇。”
及川徹托着腮，胳膊肘壓在後桌學習委員的桌面，他整個人倚靠在椅背上，随口道：“你們看家境挑選戀愛對象？”
“看臉！”x2。
于是根據這個評判标準，又有了一堆被提名的女生，男生甲和學習委員兩個人脫離了“入贅”的思維怪圈後，為了哪個女生更好看吵了起來。
XX同學眼睛漂亮，XX同學嘴巴漂亮，XX同學笑起來好看，甚至有個XX同學看起來好笑……
哪怕很多姓氏都沒有聽過，也不妨礙及川徹和岩泉一看戲。
聽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剛從第一排下來的男生乙停住腳步，有些好奇地問：“如果你們的評判标準是好看的話，為什麽不提班長呢？明明都在同個班上。”
“……”x4。
及川徹先笑出聲，調侃道：“這麽會想，你小子不要命啦？”
“怎麽了？”男生乙紅着臉，反駁道，“你們說的每一個特征班長都有啊，笑起來不是很好看嗎？還有酒窩，甜美的酒窩不是超級加分項嗎？！”
看他這麽認真的樣子，學習委員扶了下眼鏡，問道：“你喜歡班長啊？以防萬一我确認一下，你說的是班長八重野同學，不是副班長吧？”
男生乙炸毛：“我說的八重野同學啦，我性取向是直的！不過我不喜歡班長，是不太敢喜歡。每次班長笑着讓我去幹的事情，我都是後知後覺自己本來不想做的。”
男生甲：“對嘛，班長雖然是漂亮沒錯啦，但是她的威嚴同樣深入人心，我被坑了好幾次了，現在只要看她笑得燦爛，我就有點心悸。”
“不是說眯眯眼都是怪物嗎？笑眯眯也算吧，”學習委員戳了戳及川徹，撺掇他加入話題，“及川你怎麽看，用一種動物形容八重野同學的話。”
及川徹假裝陷入思考，沉吟了兩秒：“啊……”
“那個那個！絕對是那個！”男生甲大呼小叫着，試圖和及川徹異口同聲。
及川徹：“HelloKitty。”
男生甲：“笑面虎。”
“……”x5。
在他們和名畫《吶喊》一樣的沉默中，話題人物八重野春海和小室優挽着手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八重野春海笑得很甜，另一只手上還拿着草莓牛奶，蝴蝶領結随着她走動蹦蹦跳跳，看起來活潑又元氣。
八重野春海到了位置，被衆人的注目禮看得心裏發毛，她對身後的五人團發問。
“怎麽了？”
男生乙果斷邁開腿，“我丢垃圾。”
男生甲轉正了身體，“我睡覺。”
學習委員看向窗外，“我發呆。”
岩泉一保持沉默。
只剩下及川徹，狡黠的眼神和她不解的視線對到了一塊。
眉尾向下跑，及川徹的眼睛眯了起來，笑嘻嘻地指着男生甲說：“這家夥說八重野是母老虎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