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升溫
升溫
文茵問完羞紅了臉,但也聽家裏長輩們說過,在他們日月乾坤刀派的山腳下有一位婦科聖手,雖是男子,但精通婦科,無論是懷孕,生子亦或是婦科方面的疾病,他無不精通的,在他眼裏,無論男子女子,都是病人罷了,哪兒管什麽男女,這宮遠徴也算得上是半個醫生,文茵安慰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但心裏想着還是有些膈應。
“昨晚,昨晚,昨晚太着急了,也怕客棧那些女婆子們手裏沒個輕重,所以,所以。”
宮遠徴在門外回應着,不斷地用手摸着自己的頭,也是從脖子紅到臉。
“但,但你放心,我只看到了背,其他部位一概沒看見。”
“你,你,你住嘴。”文茵在房裏急得傷口都要崩開了。
“真的,我真只見到了背。”離得近的侍衛都聽見了這話,嘻嘻的笑出聲來。文茵從小受訓練,什麽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于是這點子笑聲全進她耳朵裏。
“你別說了。”文茵大喊着,這下是真的崩到傷口了。沒忍住“啊”出聲來。
随即宮遠徴推門而入。
“怎麽了,怎麽了。”宮遠徴急切的眼神在文茵身上落下。只見文茵皺着眉頭,用手努力地去夠背上的傷口。
“你別動了,我來看看。”
“你還要看,我昏倒了便罷,怎麽我醒着,你還要看。”
宮遠徴自覺不合适,剛剛也是太急了,剛想要解釋不是因為她昏倒他才看的,只是因為昨晚太急了,但看到她這麽疼,就連忙叫人去喊了店內女客來。那女子看了之後發現傷口的确又崩開了,宮遠徴在門口等的着急,正好那女子出來了。
“公子,你夫人沒什麽大礙,就是傷口又崩開了,您得找了個女郎中來重新上藥和包紮。”
宮遠徴連忙否認,但那女子也做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宮遠徴見否認無果,也就沒說話,任那女子調侃完走了。
宮遠徴心中明白文茵這傷若是不縫合,怕是好的很慢,但是現在這裏有沒有麻藥,如何能縫好,只能讓侍衛去找女郎中來,可在這小鎮上這女郎中是稀奇物,有治傷的男郎中,也有接生的女穩婆,就是找不到那接生的男穩婆和治傷的女郎中,好容易找了一個,但那女郎中縫合的不行,文茵雖然吃下了一些那郎中帶來的麻藥,但還是疼的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忍着沒發聲,吃了恢複的藥後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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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宮遠徴所料,不過半夜就聽見文茵的滴滴嗚嗚的聲音,推門進去,只看見文茵把所有被子都踢翻了,抱着自己,疼的蜷縮在床的一腳,宮遠徴先是給文茵輸送了內力,先穩住了文茵的氣息。
“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宮遠徴心一橫,做好了文茵醒來就把他揍一頓的準備,眼一閉翻開了文茵的衣服,那女郎中縫合的的确很漂亮,但是縫合時太過匆忙,又直接穿上了衣服,捂在被子裏,導致文茵的傷口感染了,一摸額頭都發燒了,宮遠徴先是處理了傷口,重新上了藥,又去熬了治傷的藥給文茵喝下,把文茵翻過身來,把傷口露在外面,又給她傷口其他地方蓋上被子,雖說這九月初不是很冷,但也漸漸地在涼了,所以還是要注意一些。
但文茵喝下藥後更是內火攻心,熱的不得了,睡夢中趴着也上不來氣,先是腳踢翻了被子,又是翻身過來,一翻身就碰到了傷口,文茵悶聲一叫,卻沒驚醒把頭枕在床尾的宮遠徴,看着宮遠徴又在她床邊守着,文茵心頭一暖,在日月乾坤刀派有爹爹和楊姑姑照顧,在宮門有宮遠徴,好像也不是一個壞事情。
文茵忍着痛把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想着讓宮遠徴少操心一些,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宮遠徴悄悄地蓋了很多回被子,這次文茵偷偷蓋被子時,宮遠徴早就醒了,但是怕文茵罵他,愣是沒敢出聲,生生地聽見文茵呼吸聲均勻之後才敢起來動動自己已經酸疼的腿和手,順便幫文茵蓋蓋被子,再一摸額頭,好像是不燒了,宮遠徴覺得剛剛叫那女郎中來完全是浪費時間,要不是那郎中,他也不用在這裏守着睡。
已是天明,文茵早就醒了,但是趴着,也不知道宮遠徴走沒,就想喊人來幫她翻個身。但又看見宮遠徴睡着,正糾結之際,有一雙大手就把她扶了起來,雖然動作很迅速,卻沒有扯到哪裏,扶的這個動作很有水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宮遠徴,雖然文茵沒有穿外衣,但包紮的特別全面,就露了背上的一塊兒傷口,宮遠徴把文茵扶起來之後也沒說其他的,就去叫人給她穿衣服了。
文茵背上有傷,為了防止扯到傷口,只能把手吊着,白日裏文茵自己玩玩兒,看看書啥的,晚上宮遠徴就來到她房間守着,防止文茵出啥事兒,但每次宮遠徴嘴裏出來的都是一句:
“你要是出啥事兒,我哥沒辦法跟日月乾坤刀派交代。”
在文茵都聽煩了的時候,就會回怼他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哥寶。”
宮遠徴也難得跟她争,自小他便跟着他哥,除了宮尚角,就屬文茵跟他單獨待的時間最長,他希望快點回去,也希望這樣的日子還久些,這樣按部就班,平平穩穩的日子。
半月馬上就要到了,但是文茵的傷還沒好全,但啓程回宮門是沒什麽問題了,衆人沒有耽擱,立馬回了宮門,宮遠徴同時讓信鴿回去報了信。終是趕在了上官淺半月之期之前回到了宮門,剛到門口,就發現除了上官淺之外,都來接他倆了。
雲為衫一看見文茵的裝扮,吓得連忙問這是怎麽了。
“沒關系的,大嫂嫂,就是傷了背。”
雲為衫聽着這稱呼還不習慣,但看着她把手吊着怎麽看都不會是小傷,只見文茵拍拍自己的胸脯,像她展示自己的無事。這一拍,差點拍到傷口,傷口還沒長好,文茵心中暗嘆還是小心為妙,雖然有這層心理活動,文茵還是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給雲為衫。
宮尚角看着文茵受傷了,不覺擔心起來,明日是上官淺的半月之期,這可怎麽辦。
“角公子不用擔心,我雖然受了傷,但是內力還是能使的,保證二嫂嫂和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有事。”文茵看着宮尚角的表情不對立即就回應了一句,文茵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沒底,只能回去之後再想辦法了。
這一排場做完之後,文茵回到自己的房間想着對策,明日若是強行運功怕是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但實在也想不出第二個跟上官淺修相同內功心法的人,但文茵一貫來就相信雲為衫,她沒有遲疑立刻去找了雲為衫。雲為衫聽了文茵的擔心只讓她放寬心。
“無妨,後山有位長老可以幫忙。”
“啊,長老,大嫂嫂,長老們都那麽古板,誰會願意做這種事情啊。”
“你放心,這位長老與衆不同。”
第二日文茵見到了月長老才知道與衆不同之處在哪裏,那就是雖然這月長老鬓間雖然已經有了白發,但面容很年輕,倒不像長老,像公子,但文茵覺得月長老幫了她的忙,怎麽着也得感謝人家。綁着手就對人家鞠了幾個大躬,月長老被這陣勢吓住,輸送內力都是小事,只是這女孩子也太講‘禮貌’了,這幾個大躬怕是有些受不起。
“你這鞠躬怕是別人無福消受,不如實際些,送別人幾株移山參。”
宮遠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文茵只白了他幾眼。
“我還能不知道,這事還需要你說。”
兩人一來一回吵了一架,倒不像吵架,像是非得争個輸贏的嘴仗。幾人看着他倆這樣,都一聲不吭,雲為衫和宮子羽暗喜,看來這次的安排很成功,倆人終究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