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二更◎
沈青禾既然決定了開第二家燒雞鋪子, 就真的做了起來。
先請了兩個工人充實了一下後廚。
空出周楊成出去尋找店面，她則帶着穆宗妍去第一家燒雞鋪子。
之前她偶爾離開，也暫時地交給過穆宗妍打理。
可畢竟只是短時間的。
經營鋪子的門道可多了, 她要把其中的事情都教給對方，這樣等第二家鋪子營業, 她就可以放心地把這家鋪子交給對方了。
穆宗妍人聰明, 繼承了穆家良好的基因。
只不過以前沒涉足過這些，什麽都不懂。
如今跟着沈青禾, 受她感染，不自然地就會往這方面上心。
跟着沈青禾學了幾天也就順手了。
沈青禾的第二個鋪子很快租好了。
因為鋪子以前也是做熟食的, 一應物品還能用, 只需要簡單的裝修一下就行了。
而且穆家燒雞都有統一的風格，這方面她不用花什麽心思, 找以前裝修的師傅照着以前的風格做好就行了。
這段時間, 她又招了兩個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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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鋪子還沒開業, 後廚又多了兩個人, 大家都得到了暫時的放松。
沈青禾隔三差五地都要去新鋪子查看進度。
平時周楊成留在那裏居多。
穆宗妍上手很快, 之前的老鋪子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很多顧客上門都要喊她一聲小老板。
她也自得其樂。
沈青禾看她做得有莫有樣的, 忍不住笑道：“我們家宗妍這麽能幹，哪家人娶了過去, 可真是撿到寶了。”
一句話說得穆宗妍面紅耳赤。
小聲嗔道：“三嫂這麽能幹, 我三哥才是撿到寶了。”
姑嫂兩個人聊了一會兒, 沈青禾想到穆宗妍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應該商量議親的事了。
可如今穆家這個情形, 怕是找個和以前的穆家門當戶對的不太容易。
找個和現在的穆家差不多的, 又總覺得委屈了穆宗妍。
不過兩個人過日子, 還是得互相喜歡才行, 至少得是知冷知熱的男人，否則再好的日子也維持不下去。
沈青禾開的第一個鋪子生意格外的好。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又準備起了第二個鋪子。
對于一個鋪子還沒開起來的王秀梅來說，比往她心口上捅刀子還讓她難過。
當初被騙走了三個布樁子，她生氣傷心難過，恨不得一死了之，可穆老二被騙的次數多了。
她和穆老二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田英枝是個沒什麽算計的，凡事都跟着穆老二走，穆老二在外邊養小妾，弄出個孩子，她也沒能鬧出什麽花樣。
在王秀梅心裏，自己才是穆家最優秀的媳婦。
穆夫人不肯把配方給她，是穆家最錯誤的事情。
可誰知道，沈青禾第一個鋪子輕輕松松就開起來了。
自己辛苦一天，連十只燒雞都賣不掉，眼看着鋪子就要黃了。
而這個時候，沈青禾的第二家鋪子都要起來了。
王秀梅不服氣。
輾轉反思，還是認定了沈青禾有配方的緣故。
穆家的燒雞名號響，就算沒有鋪子，都有人慕名上門購買。
沈青禾可以說借着穆家的名號才能成事。
而她離開穆家，什麽都要依靠自己，自然比不過沈青禾了。
王秀梅決定了，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拿到配方才行。
弟弟的提議雖然算不上完美，可女人只要跟了男人，哪個不是挖空心思地對男人好。
穆宗辰又不在家，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讓弟弟好好哄哄，她一個女人還不由着男人怎麽樣。
別說配方就是新開的兩家鋪子還不都是她的。
王秀梅打定了這樣的主意，讓王秀功準備好，又找借口把兩個孩子趕出去，她則去了穆家燒雞去找沈青禾。
在王秀梅心裏，這個辦法萬無一失，只要把人哄進自己家事就成了。
王秀功惦記沈青禾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想到沈青禾的小細腰心口仿佛燃了一團火。
眼見着姐姐出門，他擔心出什麽岔子，把提前準備的藥拿了出來。
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将藥倒進水杯裏，擔心藥量不夠，幹脆把一整包都倒了進去。
沈青禾今天來西城的鋪子查看情況，看進度這兩天就完事了。
心裏盤算着回去和婆婆商量個吉利日子開業。
周楊成詢問她還有沒有什麽不合适的地方，趁着開業前全都整改好了。
沈青禾把鋪子仔仔細細盤查了一遍，指出幾個不合适的地方，周楊成答應着去做了。
沈青禾又把做燒雞所需的原料盤算了一遍，也該提前買了備着。
這個念頭剛過，忽然看見王秀梅一手遮着太陽，一手拎着帕子扭着腰來了。
這可是稀客，她出門去迎：“什麽風把大嫂出來了，我都好些日子沒見大嫂了，快進屋，外邊日頭大。”
王秀梅笑眯眯地進了屋。
嘴上說着：“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眼睛卻不住地瞄着鋪子裏的情況。
完全按照穆家燒雞的風格裝飾的，不知道還以為只是把鋪子翻新了一遍。
不用想，這鋪子也是賺銀子的。
王秀梅心裏酸溜溜的，卻還是揀好聽的說，“你說你，剛嫁進穆家的時候，看着柔柔弱弱的，誰能想到這麽能幹，這才幾天第二家鋪子就開起來了，以前還覺得老三舍得下血本，原來竟是老三有眼光，早知道三弟妹是個寶，有如今這樣的情形，別說五千兩銀子，就是一萬兩五萬兩，那也得把人娶回來不是。”
沈青禾以前只知道田英枝能說會道，今天算是知道了，王秀梅不光比田英枝會說，還專門往人心坎裏說。
聽她句句恭維，全都是好聽的。
沈青禾就算和王秀梅關系一般，聽進耳朵裏也是高興的。
她也把王秀梅誇了一頓。
妯娌兩個聊了一會兒，王秀梅終于找到機會把話題往自家轉了。
“青禾妹子，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沈青禾早知道她有事。
否則不可能大老遠頂着日頭上門。
不管怎麽說，也得讓人把話說完：“大嫂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麽求不求的，大嫂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
沈青禾說得客氣，王秀梅自以為這事十有八九成了。
“是這樣，我炖了十幾只雞，可總覺得味道不對，你應該也聽說我這燒雞鋪子開業都一個月了，可銀子一分都沒賺到，再虧下去，這租金都付不起了。
我一個女人死了丈夫，又沒什麽見識，實在想不到什麽辦法。
弟妹不願意管我，我理解，可看在衍庭和金玲的面上，怎麽也得幫幫我。”
頓了下，她擔心沈青禾拒絕，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是來要燒雞配方的，就是想讓你幫幫忙，先把這鍋雞出了再說，這大熱的天，賣不出去自己也吃不了，真真浪費了。”
王秀梅說得情真意切，又提到了丈夫的死，還有兩個孩子。
沈青禾但凡有點善心，都不該拒絕。
正好她順勢提出讓沈青禾去自己家的事。
沈青禾也确實同情她：“嫂子客氣了，我能幫的肯定幫，只是不知道有什麽辦法。”
王秀梅下意識地接道：“這鍋雞是衍庭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還求弟妹過去看一眼，再耽誤下去可就壞了。”
王秀梅這個請求不算什麽，沈青禾也不好拒絕。
前世兩個人沒有過節，這輩子也沒發生過什麽不快。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穆家兩個孩子，她确實不該袖手旁觀。
退一萬步講，自己不管，她日子過不下去，肯定會去穆家找麻煩，到時候誰也沒有安靜。
當然了，她不相信王秀梅沒銀子。
這麽多年，不說她管着布樁的事，就是平時穆夫人也沒少照顧她。
穆宗妍說過，她這個大嫂最會算計銀子，不知道藏了多少，幾千兩還是有的。
就算鋪子開不起來，光吃利息，這一年的生計都用不了。
不過王秀梅求到了這，沈青禾可不想讓她挑出什麽毛病。
她稍微想了想，道：“行，那我就跟嫂子去一趟。”
沈青禾前世被人設計，莫名其妙的懷了孩子。
她雖然沒辦法時刻保持警惕，但她不管出門還是回家，身邊都要帶個人。
已經成了習慣。
這會梧桐在東城的鋪子幫穆宗妍。
現在去叫怕是來不及，注意到周楊成，稍微猶豫了下，把人叫到了身邊：“周管家，我一會兒要買些調料，一個人拿不了，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周管家剛才幫忙刷漆弄髒了手，回了句：“等我下，”便去清洗了。
王秀梅剛開始聽說沈青禾答應了，高興極了，沒想到轉眼間她就叫上了管家。
心裏咒罵這個管家可真礙事，轉念又開始盤算起來，一會兒想個辦法把人支開。
沈青禾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背着王秀梅特意囑咐道：“一會兒不管有什麽事，你都跟我在身邊。”
周管家不知道沈青禾這話什麽意思，不過他身為管家，主子吩咐，他自然會盡心。
“放心吧，三少奶奶，我明白的。”
就這麽，沈青禾帶着周楊成跟着王秀梅去了她的鋪子。
順路買了些香料，想到王秀梅的兩個孩子，不管是穆衍庭還是金玲，她都挺喜歡的，見到路邊有賣糖果的又順便買了些。
王秀梅注意到沈青禾手裏的糖果，笑道：“沒想到弟妹喜歡吃這些。”
沈青禾接道：“這是我買給兩個孩子的，他們兩個一走，家裏空了好多，娘隔三差五的總要念叨一回。”
王秀梅沒想打沈青禾會給兩個孩子買糖果。
要知道他們已經分家單過了。
就連端午，他們大房回去都沒買東西。
沈青禾可以說很大度很周到了。
王秀梅心裏莫名地升起一抹愧疚。
可是轉念想到，她是大兒媳，穆家的配方她最有資格接手。
穆夫人卻給了進門沒兩年，連孩子都沒有的老三媳婦，她怎麽可能甘心。
如此，她心裏那點愧疚也沒了。
王秀梅為了做的像些，确實在鍋裏放了十幾只雞，不過沒點火。
沈青禾一進廚房就注意到了昨天沒賣掉的燒雞，至少還有五六只。
味道不對，色相也不好，有人買才怪了。
大周雖然富庶，可好日子并沒過多久，浪費糧食可恥，沈青禾深知這點。
所以她看見好幾只雞擺在架子上，又見鍋裏還有十幾只沒做的，心裏特別難過。
這也就是她算大方的，如果被沈萬扣看見，只要沒壞到臭氣熏天，他都能吃下去。
沈青禾一面感嘆王秀梅糟蹋了那麽多雞，一面又覺得配方不能拿出去。
這一鍋雞能救，以後她就愛莫能助了。
沈青禾讓周管家點火，她則把配好的調料放進了鍋裏。
王秀梅早前在周家也見過沈青禾放調料，并沒有學到手裏。
如今看了也沒想想法。
她心裏一直盤算着生米煮成熟飯的事。
王秀功等得心急火燎，眼見着沈青禾來了，咧着嘴就往上迎，卻不想沈青禾身後還跟了個周管家。
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瓢冷水。
他不解地給王秀梅使眼色。
王秀梅能有什麽辦法，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周楊成，你不能來。
王秀功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沒吃到，心裏憋屈，出去喝涼水了。
如今正是盛夏，天氣炎熱，王秀梅去找沈青禾一去一回，熱得都快受不了了。
看見櫃子上放了一杯水，想也沒想端起來就喝了。
随後去找王秀功，讓他別急，等她想個辦法把周管家支出去。
沈青禾放完了調料，又将水和火候調了一下，終于空出了時間。
她剛進門沒見到兩個孩子，知道王秀梅心急也沒多問。
如今雞弄好了，又想起了兩個孩子。
“嫂子，怎麽沒看見衍庭和金玲？”
注意到王秀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神，心裏莫名地生出一抹反感來。
聽見王秀梅回她兩個孩子去外婆家了。
心思一轉，忽然想到一種不好的可能。
她沉思了片刻，閑話家常般地問道：“這兩個孩子和外婆還真親，經常去吧。”
兩個孩子确實和外婆很親，倒也不經常去。
王秀梅不知道沈青禾問這話什麽意思，會不會懷疑她讓孩子和外婆家親近，和穆家疏遠？
如今正是穩住沈青禾的時候，可不能讓她産生這種誤會。
“青禾說笑了，兩個孩子不怎麽去外婆家，自從我們搬過來這才是第二次。”
沈青禾難免在心裏納悶起來。
王秀梅去找她，卻又把兩個孩子送走。
偏生王秀功還在這。
要說王秀梅沒什麽壞心思，她是不信的。
沈青禾因為有了前世的教訓，雖然沒有直接懷疑王秀梅和王秀功會下藥，可也知道了這兩個人不懷好意。
王秀梅自己跟了布樁的老板，就把自己的三個鋪子送去出去了。
也當她是這種人，跟了男人就會把家底都給人家。
越看王秀功越惡心，她一時都不想待下去了。
“大嫂，我鋪子裏還有事，娘又交代了讓我晚上早點回去，那鍋裏的雞我已經調好了，只要大火炖一個時辰就好了。”
王秀梅眼看着計劃落空，她急中生智，拉住了沈青禾的手，把人往屋裏帶，“青禾幫了我這麽大忙，怎麽說走就走，今晚上留這吃，我這就準備晚飯。”
沈青禾可沒有這個計劃：“嫂子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什麽忙不忙的。”
王秀梅一心要把人留下，只管揀好聽的說：“這也就是你大方，肯來我這幫忙，換成別人，我哪請得動，別的不說，就老二媳婦，我都兩三個月沒見過了。”
沈青禾被人連拉帶拽的，心裏氣惱，偏生不好撕破臉，她又掙紮不過。
“大嫂，娘确實有吩咐，我回去晚了，娘該生氣了。晚飯就不吃了，改天你帶着孩子回去，我們陪着娘一起吃。”
王秀梅眼看着沈青禾不高興了，擔心物極必反。
心知這頓飯是吃不了了，不過她可以先把周管家支出去。
“既然三弟妹擔心娘，那就不在這吃，我讓周管家買個西瓜去，這會日頭大，吃塊西瓜涼快涼快再走。”
王秀梅松開了沈青禾，從口袋裏摸出幾個銅板遞給周楊成。
“周管家，就麻煩你辛苦一趟了。”
周管家之前聽過沈青禾的吩咐，要寸步不離地跟着她。
又見王秀梅這麽反常，還有個王秀功色眯眯的眼神不停地往沈青禾身上瞄，早猜到了他們的打算。
這趟差事肯定是不會接的。
“大奶奶，”周管家喜怒不形于色，表現得客客氣氣的，可說出來的既果斷又絕情，“您已經和穆家分家了。”
王秀梅一怔。
她怎麽也沒想到周管家會拒絕。
以前她在穆家和管家來往不多，可印象裏，她吩咐什麽，周管家都是照做的。
如今竟然敢拒絕她。
當下臉色就變了，她斜睨着周楊成，冷笑道：“怎麽分了家我就不是穆家人了？我兩個孩子就不是穆家的子孫了？”
周楊成不理她胡攪蠻纏，不卑不亢地站在那，慢條斯理地回道：“我是穆家的管家，并不是您的管家，您如果想指使我做什麽，先經過穆夫人同意再說。”
王秀梅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心口堵了一口悶氣，看向沈青禾，好笑道：“看了沒，我這才離開穆家幾天，連穆家的傭人都指使不動了，青禾你說，我就讓他買個西瓜，又不是沒出銀子，一會也是有他一份的，怎麽就不行了？”
他不等沈青禾說話，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周楊成：“今天這個西瓜還就要你買了，這就給我買西瓜去。”
周楊成往後退了一步，不肯接她的銅幣。
“大奶奶，您還是先請示夫人，夫人讓我去，我絕不敢推诿。”
王秀梅被氣到了，她掐着腰，眼裏露出幾分兇光，又拉上了沈青禾。
“青禾妹子你聽了嗎？吩咐他做點事，還要找娘發話，就連你都不能指使他呢，這哪是穆家的管家，這是穆家的主子吧。”
沈青禾也沒想到周楊成拒絕得這麽幹脆。
倒是省了她再找什麽借口拒絕。
聽了王秀梅的話，知道她故意離間兩個人。
笑笑說道：“嫂子這話就不對了，我才來穆家幾天，能用哪個傭人，那都得娘說話才行。
而且這周管家，說實話之前娘是想讓他走的，咱們家這個情形，哪裏還請得起管家，是人家周管家自己不要工錢，非要幫咱們渡過難關，這才留下的，說起來，周管家已經不算是傭人身份了，他願意做什麽，不願意做什麽，就算是娘怕是也不能勉強了。”
沈青禾這話綿裏藏針，指桑罵槐。
周楊成一個外人都能不要工錢留在穆家幫穆家渡過難關，王秀梅這個兒媳婦卻帶兩個孩子出來了。
剛才就被周楊成氣了夠嗆，聽了沈青禾的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她惱羞成怒，怒視着沈青禾挖苦道：“好啊，關鍵時刻我這個嫂子還不如個外人，今天辛苦你這一趟了，也算是讓我看明白了，什麽一家人，怕是早就當我是吃閑飯的，恨不得我早點出來自生自滅呢。”
沈青禾懶得聽這種閑話。
可王秀梅既然說到了這，她也不想再忍着。
“說起來大嫂弄丢的三個布樁，至少有我家宗辰一份，娘沒和你算賬，我也沒說什麽，怎麽大嫂還這麽想，這是我沒想到的。
既然說到了這，那我就勸大嫂一句，這燒雞鋪子不開也罷，除了浪費雞并不能給大嫂帶來什麽收益。”
沈青禾說完這話，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叫上周楊成離開了王秀梅家。
王秀梅氣得大發雷霆，恨不得把人拉回來打一頓。
竟然敢提布樁的事，穆老二還丢了兩個酒樓呢，穆老四賭輸十三個燒雞鋪子，哪個不比她嚴重。
到底是沒有男人幫襯的，處處被人欺負。
也不知道是剛才太生氣了還是天氣太熱，體內竟然有股熱浪鋪漫開了。
剛開始還能忍，沒一會兒，猶如被人扔在了滾燙的油鍋裏，又如萬千蟲蟻啃食一般，無法遏制。
王秀功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青禾身上。
沒注意到屋裏的水什麽時候被喝了。
眼睜睜地看見沈青禾走了，心癢難耐恨不得追出去。
看到周管家黢黑的眸子，只能停住了腳步。
心裏罵兩個人男盜女娼，又想到那杯水沒用了，打算回屋倒掉，卻發現杯子空了。
“姐，你看見杯子裏的水了嗎？”
王秀梅現在看誰都是死了的相公，兩個人水如交融的情景浮現，她忍不住撲了上去。
王秀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趕緊找繩子把人捆起來。
眼看着王秀梅難受，想了想又從大街上拉了個男人回去。
……
【作者有話說】
本章發兩百個紅包，下一章明天中午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