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三更◎
沈青禾離開王秀梅家裏後, 周楊成提醒道：“三少奶奶沒事還是不要和大少奶奶走太近。”
沈青禾明白他是好心，回道：“我知道。”
周楊成身為管家，管主子的事屬于僭越。
但沈青禾一心為了穆家, 他是希望沈青禾能有個好結果的。
所以才僭越了一回。
看見沈青禾并沒有反感的意思，打算多說點：“大少奶奶看着和善, 其實并非如此, 今天她請三少奶奶過去，肯定藏了什麽心思, 三少奶奶還要多戒備才是。”
周楊成平時話不多，沈青禾還是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大一段話。
有些驚訝道：“原來周管家也會說大段的話。”
周楊成怔了一下：“很奇怪嗎？”
沈青禾笑着搖了搖頭, 解釋道：“就是看你平時很少言語, 沒想到而已。”
沈青禾本來長得漂亮，笑起來猶如天上的明月一般, 襯着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周楊成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時間有些恍惚。
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 趕緊收回目光。
淡聲道：“那是三少奶奶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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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當然不了解周楊成了, 他們相處才多久。
不過周楊成是個很務實, 很能幹的人就對了。
其他的, 她也沒必要了解。
“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以後會注意的。”
沈青禾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周楊成再一次怔住。
對視上沈青禾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 藏在心底忽然冒頭的醜惡念頭令他有了片刻的愧疚。
他攥緊拳頭, 努力克制下去了。
沈青禾的新鋪子很快籌備好了，擇日開業。
王秀梅一記不成, 心生恨意, 想了個惡毒的計劃, 打算讓沈青禾徹底栽了。
西城鋪子隔壁正在轉兌, 王秀梅讓王秀功租了下來。
她一直沒過去，也沒讓王秀功露面。
開業這天早上趁着人多眼雜，讓兒子女兒兩個孩子過去讨吉利，再趁人不備的時候把鋪子裏的燒雞都偷走，然後把自己做的燒雞放替換上去。
前幾天她已經把鋪子的風格按照穆家燒雞的樣子調整了一遍，又做好了宣傳，聲稱她已經拿到了穆家燒雞的配方，保證味道和穆家燒雞一樣。
為了招攬顧客，她還做了活動，買一只燒雞便宜五十文。
有了這些優惠條件，她不相信自己的鋪子招攬不來顧客。
穆家燒雞開業，前來捧場的老顧客很多。
很難得的是穆夫人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她也來了鋪子。
帶着沈青禾兩個人一起招待顧客。
都是老熟人，穆夫人拄着拐杖，滿面紅光，精神矍铄，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
拉着沈青禾和大家介紹。
“這是老三媳婦，當初成親，你們還去喝過喜酒，一晃都過去兩年多了，以後我們穆家燒雞就正式交到老三媳婦手裏了，希望各位父老鄉親多多過來捧場。”
穆夫人很久沒出來了，她在雲州城有很高的威望，大家見到她高興，紛紛過來打招呼。
之前沈青禾還擔心新鋪子生意不好，連累到第一個鋪子也倒了，穆宗辰回來她無法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麽多人。
眼看着自己準備的一百只燒雞賣了小半，心裏也有了底。
不管怎麽說，今天是賠不了了。
之前東城鋪子招野貓，梧桐費了很大勁才把小貓抓到，又被沈青禾放了。
之後沈青禾吩咐，每天都往門口放些吃的。
那小野貓倒是準時，每天食物放出去，轉眼的時間都會消失得幹幹淨淨。
偶爾放晚了，還能看見小野貓一雙漆黑的眸子躲在牆角觀察他們。
之前沈青禾一直在東城鋪子，所以食物大都是她放的。
後來西城鋪子租下來，她沒那麽多時間，放食物的事就交給梧桐了。
再後來，新店開業的日子定下來，梧桐也跟着沈青禾過去幫忙，東城鋪子完全交給了穆宗妍。
放食物的任務就落到了穆宗妍的身上。
而今天西城店開業，穆宗妍也要過去幫忙，東城的鋪子暫時關一天。
昨晚打烊的時候，她惦記小野貓，放東西的時候特意說了一聲：“明天我去西城鋪子幫忙，就沒辦法給你送吃的了，今晚多給你放了一個雞腿，留一個明天吃吧。”
穆宗妍是對空氣說的，她也沒指望會被小野貓聽到。
可她話音落下，還真看到了一雙漆黑的大眼睛躲在角落裏觀察着她。
穆宗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孩子！”
小野貓一直在雲州城裏讨吃的，被人趕過，被人罵過，也被人打過。
當然也有好心人看他年紀小給他吃的。
可說起來，對他最好的還是穆家人。
聽了眼前這位漂亮的小姐姐的話，心裏琢磨西城離這裏也不遠，他幹脆去西城轉悠轉悠。
今天穆家的西城鋪子開業，人來人往，特別熱鬧。
一大早上，穆老四放了鞭炮，請了舞獅，看熱鬧的人擠滿了整整一條街。
穆老四還灑了很多糖，他一邊宣傳鋪子，一邊沖着衆人喊：“這糖請父老鄉親沒吃，但也別白吃，燒雞可以不買，哪家有合适的姑娘，給我介紹一個，我這在這裏感激不盡，到時候還請大家吃喜糖。”
穆老四站在牆上，像天女散花似地灑了好幾盤子糖果。
底下人一邊撿糖，一邊回他：“合适的姑娘倒是多了，可誰家敢嫁給你，畢竟誰家也沒十幾個燒雞鋪子給你賭。”
這人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哄地笑了起來。
穆老四也不惱，只說：“我都改好了，現在我們家我是頂梁柱。”
大家又笑：“頂梁柱是老三媳婦才對吧。”
穆老四把最後一把糖灑淨，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走到穆夫人身邊抱怨道：“娘，你看我的名聲都臭了，以後哪來的好媳婦。”
穆夫人笑着瞪了他一眼：“你急什麽，再等兩年也成。”
穆老四沒再糾纏這事，去後屋招待客人去了。
沈青禾全程看在眼裏，總覺得穆老四和婆婆相處的情形不太對。
讓她說出哪裏不對，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小野貓溜過來的時候，順手撿了幾塊糖貼着心口放好，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進了後廚。
昨天沈青禾讓穆家後廚殺了一百只雞，晚上都做好了。
今天一早運到了鋪子裏。
櫃臺裏放了三十只，剩下的七十只都放在鋪子裏的後廚。
小野貓溜進去打算偷兩只雞心吃，最近穆宗妍給他留的都是雞腿，他有點吃夠了。
誰能想到，他剛溜進去就見有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在偷雞。
那小姑娘長得還怪好看的，沒想到竟然也是個流浪兒。
反正穆家雞多，多一個小女孩偷也沒什麽。
小野貓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抓了把雞心眼兒就要走，卻不想又進來個大個子的少年，懷裏揣着什麽，放到燒雞堆裏，又從燒雞裏堆拿了兩只揣進了懷裏。
大個子的少年和小女孩明顯認識，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小野貓看不懂什麽意思，注意到雞心眼旁邊還有雞胗子，打算再摸兩個。
卻不想有人進來拿東西，他只能躲到竈子後邊。
等人走了，他想溜走的時候，那大個子少年和小女孩又回來了，像上次一樣，把懷裏揣的雞拿出來，把廚房裏本來的雞裝走了。
小野貓悄悄地湊過去，仔細聞了聞剛送過來的燒雞。
他鼻子靈敏，一聞就發現了貓膩。
這根本不是穆家燒雞，原來剛才那兩個人在換雞。
小野貓只不過是一個流浪兒，他哪裏管得了這些事，打算悄悄溜走。
可他心裏記得三個姐姐對他的好，就憑每天晚上都給他留雞腿的這事，他也不能那麽沒良心。
小野貓最終還是決定去找三個姐姐。
可是沈青禾和穆宗妍身邊都有人，他一個花子走過去怕是沒有說話的機會。
正好看見以前抓到他的那個姐姐閑着，也就是梧桐。
他猶豫了片刻，走過去拉住了梧桐的衣袖。
梧桐來後廚找東西，意外看見小野貓竟然出現在了這，她不由地望了眼後廚，嘲諷道：“又來偷東西？”
小野貓本想搖頭，正好袖口露出一塊雞心，這頭就沒搖起來。
梧桐經常給他吃的，幾塊雞心也不想計較，讓他快走：“今天鋪子開業，我沒時間管你，你吃飽喝足就走吧，別被人看見。”
小野貓卻不肯走。
梧桐奇怪道：“怎麽，你還沒吃夠？”
小野貓搖了搖頭，往後廚看了一眼，又用手指了指。
梧桐納悶道：“你讓我看什麽？”
就在這時候，她看見穆衍庭和金玲鬼鬼祟祟地進了後廚。
懷裏鼓鼓塞塞的，也不知道裝了什麽。
她悄悄跟上去，竟然發現兩個孩子在換燒雞。
王秀梅的手藝什麽樣，梧桐再清楚不過了，把他們穆家燒雞都換了，顧客買回去發現味道不對還不得吵起來。
這鋪子第一天開業，影響了聲譽，以後還能有客人嗎？
梧桐越想越害怕，趕緊去找沈青禾，把這事告訴了她。
末了道：“幸虧被小野貓發現了，否則咱們招牌不是被砸了。”
沈青禾感激小野貓，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忙着道謝的時候，她和穆夫人解釋完帶着梧桐去了後廚。
現在制止，再把自己的燒雞要回來，少不得會被外人知道。
沒準還要發生一番争執。
王秀梅如果咬死了不承認，又不好告到衙門去。
畢竟動手的是穆衍庭和金玲。
第一天開業圖個吉利，沈青禾不想鬧得太大。
她稍一沉思，有了主意，讓梧桐去找穆宗妍過來。
沈青禾把前因後果告訴了穆宗妍，讓她去找王秀梅把兩個孩子帶到穆夫人面前。
穆宗妍沒想到王秀梅竟然藏了這種壞心思，氣得先把人罵了一頓，然後才說：“我去找他們。”
沈青禾囑咐道：“千萬別露出破綻，讓她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了，就說娘給兩個孩子發紅包。”
穆宗妍答應着去了。
沈青禾又讓梧桐去叫兩個新來的工人。
等一會穆宗妍把人喊走了，他們這邊就把燒雞換回來。
前邊還有很多客人需要照看，沈青禾囑咐完便去支應了。
梧桐則帶着兩個人盯着王秀梅和兩個孩子的動靜。
果然沒一會兒看見穆宗妍把人帶去了前院。
她趕緊帶着兩個工人把自家的燒雞換回來。
穆夫人一直在招待客人，忽然看見沈青禾遞給她兩個紅包，還沖她眨了眨眼，心裏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
當着衆人的面，沈青禾不好多說，只道：“大嫂帶着兩個孩子來了，您不是早念叨着給他們兩個包個大紅包，圖個吉利嗎。”
穆夫人聽愣了：“我說的給他們包紅包？”
沈青禾人真的點了點頭。
穆夫人不知道沈青禾要幹什麽，但還是配合着她把紅包接了過來，等兩個孩子過來說了些吉利話，并把兩個紅包給了他們。
兩個孩子接了紅包都很高興，王秀梅更高興，拉着兩個孩子感謝穆夫人。
又借着這個場合說起自己的鋪子也開業了，味道和穆家燒雞沒差，讓大家多多捧場。
王秀梅跑別人家鋪子拉客這種事不奇怪，穆夫人心裏不舒服，倒也沒當着外人面說什麽。
倒是沈青禾笑着接了她的話：“大家想換口味的時候也可以嘗嘗。”
櫃臺上擺的三十只燒雞很快賣完了，沈青禾命人從廚房再搬三十只來。
今天開業人多，還有活動，燒雞賣得很快。
沒用兩個時辰，一百燒雞就剩下沒幾只了。
王秀梅暗笑沈青禾賣得越快，一會兒被發現得到的反噬就越多。
她擔心燒雞放時間長了變味，趁人不注意回到了隔壁，讓穆衍庭抓緊把燒雞送回自家鋪子售賣。
同樣的，她也讓穆衍庭放了鞭炮，請了舞獅，賣的還比穆家燒雞便宜五十枚。
又聲稱自己得到了配方，味道和穆家燒雞是一樣的。
總有人懷疑，但也有人為了便宜，打算買一只回去嘗嘗。
畢竟王秀梅說得信誓旦旦，容不得他們不信。
王秀梅知道自己什麽客源，只換了五十只，因為打了穆家燒雞的名號，還真賣完了。
王秀梅高興得合不攏嘴，一邊數銀子一邊跟穆衍庭說：“兒子，咱們今天賺了不少，這麽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發了。”
穆衍庭年紀小，沒幹過這種事。
今天一直擔心被人發現，時刻提着小心。
聽了王秀梅的話，疑惑道：“咱們又沒配方，明天就沒的賣了，怎麽發財？”
王秀梅笑道：“明天咱們再去換。”
穆衍庭心裏一緊，擔心道：“今天人多還能行，明天怕是沒機會了吧？”
王秀梅讓他別擔心，總會有辦法。
沈青禾開新鋪子的事不光大房知道，二房也知道。
穆老二詢問田英枝要不要過去幫個忙，被田英枝拒絕了。
“如今娘那邊正是缺人的時候，我去了還不得被娘抓着當苦力。”
穆老二也不願意幹活，聽了媳婦的話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讓人打聽着那邊發生的事。
聽說穆夫人給了大房兩個孩子紅包，當下就不願意了。
“娘也真是的，都是一樣的孫子孫女，怎麽好處都給大房了，我們這就什麽都沒有。”
穆老二譏諷道：“誰讓你不去了，難不成還讓娘上趕着送過來。”
田英枝确實不能讓穆夫人上趕着送過來，但她可以主動過去。
她叫上兩個孩子，收拾收拾就出了門。
穆夫人剛開始沒明白沈青禾的意思，等人散得差不多，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嘴。
沈青禾沒開口，倒是穆宗妍笑着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道：“娘，大嫂子也太壞了，竟然偷換咱們的燒雞，沒想到我們又給換回去了，這些去她那買燒雞的人發現被騙，還不知道要怎麽鬧，有她受得了。”
穆夫人聽後也笑了。
可只笑了一會兒。
到底是自己的兒媳婦，還帶着自己的孫子和孫女。
她是不願意看到他們受苦的。
可這人心啊，千萬不能太壞，否則很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穆夫人這邊正和家人聊天，田英枝帶着兩個孩子來了。
一進門就推兩個孩子到穆夫人面前，笑道：“娘，聽說今天新鋪子開業，我帶兩個孩子過來幫忙，有什麽需要人手的千萬可別客氣。”
穆夫人看了一眼沈青禾，沒說話，态度卻很明顯。
田英枝這會兒過來，肯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多半是因為給了大房兩個孩子紅包的事。
穆夫人不說話，田英枝使勁往前推兩個孩子，“給奶奶問安。”
兩個孩子老老實實的站好，給穆夫人請了安便老老實實的站到旁邊去了。
穆夫人只裝什麽都不知道，讓穆宗妍給兩個孩子拿糖果。
穆宗妍記恨自己被送到劉家的時候二哥二嫂子不管她，連帶着兩個孩子也喜歡不起來了。
聽見穆夫人的吩咐，笑着回道：“都怪四哥，剛才把糖果都撒完了，沒有了。”
還是沈青禾從櫃子裏摸出了幾塊，放到了兩個孩子面前。
田英枝一直觀察着穆夫人，沒見她有拿紅包的舉動，心裏盤算着怎麽引起這個話題。
穆夫人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抿了口茶道：“說起來咱們分家也有四五個月了，老二帶着媳婦出去單過，只說住在西門邊，我一直想着找機會過去看看，這身體一直不好就沒去，過幾天天氣逐漸涼快了，哪天我過去坐坐，也看看你們小家庭過得怎麽樣。
對了，老二身體怎麽樣？好些了吧？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田英枝聽說穆夫人要上門，吓得大驚失色，趕緊想話題找補。
“娘，我和相公只是随便租了個小院，勉強夠一家人生活，您去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沒的惹您傷心，相公還好，如今沒那麽鬧了，這兩天還念叨着找個活養一大家子呢。”
穆夫人本來也沒真要去，不過順口說說。
“說起來，我這心裏一直愧疚，總覺得對不起你們二房，畢竟老二那個樣子，我還讓你們搬出去了，你有什麽難處就和娘說，娘總不會忘了你們。”
穆夫人看向兩個孫女，充滿疼惜地拉起兩個孩子的手，感嘆道：“一晃都這麽大了，以前天天在身邊也沒覺得什麽，如今好些日子不見，真是想死我了。”
頓了下，她又道：“你們兩個平時都吃什麽啊？都去哪玩了？有沒有幫娘幹活？”
田英枝兩個女兒，一個十一歲，一個七歲。
大的很懂事了，能看出田英枝的暗示。
小的還不怎麽懂事，從小在穆夫人身邊長大，和穆夫人的感情很深。
聽穆夫人的意思是在擔心他們過得好不好。
笑盈盈地回道：“奶奶，您別擔心我們，我們家的院子很大，每天吃得也很好，娘不用我們幹活，有丫鬟呢……”
“翠柳，”小的心思單純，一下道出了實情。
聽得田英枝頭皮發麻，不停地給小女兒使眼色，卻不想小女兒根本不看她的眼色，她只能出聲喊住。
“娘，您可別聽她胡說，她哪裏懂什麽大小，只要能玩她就覺得很大了，平時吃的也不過是些大米白面，只不過我換着花樣做而已，至于丫鬟，我們哪請得起丫鬟，是前幾天我生病了，請了個幫忙洗衣的傭人，也只幹了一天。”
翠柳覺得娘說得一點都不對，可一時不知道怎麽反駁，又見娘給她使眼色，只能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田英枝沒撈到好處，又險些暴露了，借口穆老二在家裏沒人照顧急急忙忙地走了。
怎麽想怎麽不甘心，幹脆轉到大房的燒雞鋪子去了。
王秀梅走後，穆宗妍越想越不對，“娘，我怎麽覺得二哥一家都怪怪的？”
穆夫人好笑道：“怪不怪的，早晚會知道。”
沈青禾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她管不了那麽多，只想知道王秀梅那邊怎麽樣了？
唉，好想吃瓜呢！
【作者有話說】
本章兩百個紅包。周五晚上統一發，專欄和預收求關照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