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諸葛亮（22）
諸葛亮（22）
第5章
益州為劉備所得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這讓曹操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那劉季玉莫不是什麽傻子？”曹操看着劉表送呈天子的奏表，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荀彧，“只不過是與劉玄德見了一面而已，他竟舍得将益州拱手奉上？”
劉備是向什麽世外高人學了神魂颠倒之術嗎？劉表把荊州給他而不是給那兩個兒子就已經夠讓人吃驚了，這個劉璋又是怎麽回事！
荀彧眼中也是疑惑滿滿，他不曾見過劉璋，可是聽楊修說過，劉璋之前派來觐見天子的張松，是個有才之士，對丞相的詩文過目不忘，而照張松之語，蜀中如他之士多如牛毛。
就算劉璋本人是灘糊不上牆的爛泥，但是就憑那些蜀中名流，劉備要取益州，也得刮下幾塊肉來，若說是鴻門宴，劉璋也應該死在了涪城，怎麽可能還活着回到成都向天子上了這道奏表。
荀彧分析道：“明公不用擔心，益州大族盤踞日久，劉璋手下雖名為益州之主，但丞相豈不聞趙韪之事，劉備不過初入益州，如何能獲取那些大族認可呢？這些人，日後興許，都可為明公所用。”
曹操緊皺的眉頭終于松快了，他點點頭，“文若說得對。”
但令二人都沒想到的是，劉備這次做得很絕，他剛入益州不久就有大族聯手反抗，他們打着為劉璋清側的旗號，說劉備名不正言不順，一無天子诏令二無益州百姓擁戴，起兵圍住了自己家族所轄的土地。
他們倒也不想跟劉備起正面沖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塊地是我們家的，你無權來拿。
諸葛亮一看這個情況，立馬讓關羽帶着張遼和士兵們一起從成都出發了，本來備這麽多兵馬就是為了拿下益州，現在劉璋未做反抗就讓劉備進了成都，這些兵馬本以為用不着，眼下看來，還是尚有一戰的。
張遼對這個請求沉默以對，他只是默默提刀跟關羽一起出征了。
他知道他為劉備出戰會傳出什麽樣的說法，但大丈夫憑忠義立于世間，更何況還有關羽在前為丞相誅殺顏良，他為人臣為人弟，理應做些什麽。
益州大部分的将軍還是聽命于劉璋的，他們沒有做什麽大動作，那些大族拉起來的兵馬在正規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關羽跟張遼就跟刀割草似的，很快就把益州叛亂的士族快刀斬亂麻地處理幹淨了，震懾住了一群有意北上聯絡曹操的人。
曹操聽聞了這個消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他望着底下群情激奮的幾個将軍，朗聲大笑道：“文遠不久必歸！當與諸君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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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在赤壁傷了胳膊和腿，雖不致死，但是以後每逢雨季都會筋骨酸痛，他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力戰太久了。
他昂着脖子看曹操，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嘴唇輕微地抖動了兩下，像是把話又吞下去了。
旁邊的楊修問道：“丞相為何發笑？張遼為劉備所得，對我軍中之事知之甚多，此為大患。”
曹操一邊搖頭一邊接着笑道：“非也非也，文遠之于劉備，正如當日關雲長之于我，關雲長可為我置一言？劉備俘文遠卻因惜才不忍殺之，如今這不殺之恩已報，文遠當歸矣！吩咐下去，宰豬烹羊作宴！”
果不其然，正如曹操所說，張遼不久之後就回許昌了。
只是在他離開益州之前，諸葛亮給他看了一點他刻意挑出來的內容。
那是當時說五胡亂華時的視頻，裏面詳細介紹了曹操稱王曹丕稱帝以及司馬家篡魏的史實，張遼震驚地倒退一步，逼視着諸葛亮，問道：“這是何物？”
“将軍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諸葛亮毫不忌諱地承認了張遼的猜測。
“此物究竟出現過幾次？”張遼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緊了諸葛亮，“劉使君拿下荊州後與丞相在淯水的那一戰，是否也是此物提醒在先，才使得丞相大敗？”
諸葛亮卻沒再說這個，而是道：“将軍見此，應該知道劉皇叔才是天命所歸，曹丞相的确未曾改制，最多只仿蕭何故事，可若非其心有昭日月，曹丕又怎敢篡漢改魏，魏朝也為司馬家所竊，将軍是漢将還是魏将，應有一明了。”
張遼如遭雷擊，他臉色驚疑不定地變了一陣，又看着諸葛亮，像是有什麽話想說。
但他最終還是轉身就離開了，關羽見他臉色不好還問候了兩聲，張遼只能擺手稱無礙，他跨上馬向關羽道了聲珍重，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益州，一路直奔許昌。
曹操并沒有對張遼起疑，就跟他說的那樣，張遼回到許昌之後，曹操立刻命人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宴席上對張遼親近更甚從前，完全打消了那些對張遼回城心有不滿之人谏言的想法。
酒過三巡，曹操飲醉，被奴婢攙扶下去了，許褚等将領一個勁地勸酒，張遼喝到後面已是頭暈目眩，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荀彧和荀攸看着廳堂中睡得歪七扭八地一幹人，倍感頭痛。
“還好現在不是什麽寒冬臘月之節，”荀攸苦笑了一聲，“不然哪來這樣大的被褥，能蓋得住這些人。”
荀彧接口道：“都是些糙漢，不必擔心，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事要議。”
荀攸便回去了，荀彧看着有人胸口還敞開着，半晌還是對守在廊下的奴仆說道：“給這些将軍尋些布片遮一遮，夜風寒涼，小心風寒入體。”
奴仆小心地應了聲“是”，荀彧剛想也離開這裏，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衫下擺被人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張遼醉眼朦胧的，過了一會才咕哝道：“荀令君，為何追随丞相？”
荀彧愣了一下，像是沒想過張遼會這麽問，但他好脾氣地蹲了下來，回答道：“自然是因為，當時諸雄，唯有明公可當其銳氣興複河山，如今天下局勢明了，待四海歸一，便是大漢氣象再起護佑萬邦子民之時，這是我與明公之約，雖命折而不改。”
張遼還是就這麽看着他，兩只眼睛裏湧動着莫名的情緒，荀彧心裏一動，剛想問張遼這一年在劉備營中的境遇，突然見張遼突地低下了頭，臉頰跌在地板之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荀彧：……
荀令君氣沖沖地甩開了衣擺，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院子。
曹操此時還沒有過多地注視着劉備，但當一年之後劉備夥同馬超拿下漢中的時候，他才真正變了臉色。
特別是張魯也是送的奏表，言語之中對劉備極盡贊美之詞，甚至用上了“天命所歸”。
曹操這次感受到的就不是什麽匪夷所思了，他在極度震驚之後泛上來的是濃濃的恐懼，他感覺到有什麽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控制，如果現在不加以轄制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劉玄德乃大患，”曹操望着桌案上地圖，沉默良久才擡起頭對衆人說，“必不可留之，我欲征繳民夫軍糧，率領二十萬大軍直下荊州，諸公以為如何？”
其餘人深深俯首，“明公高見！”
臨行之前，荀彧去見了一下這半年來有些被曹操冷落的張遼，他開門見山道：“當日明公設宴迎你，你大醉之後，可是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不然這半年為何心事重重，明公并非不能容人之輩，對你也是倍加禮遇從未薄待，你可是……”
張遼苦笑了一聲，天空明靜如水，明明已經過去了一年，諸葛亮給他看的那些東西牢牢地印在了他腦子裏，再次想起來還是清晰如昨日。
荀彧掀袍優雅地坐了下來，“文遠并非見利忘義之人，替劉備征讨益州叛族也是為了相酬不殺之恩，只是我不懂，你已經回到了丞相帳下，為何這半年眉間憂色不減？”
張遼想了想，“我在諸葛孔明那看到了一個不是此間人力所能及之物，它所展現出來的……是後世之事。”
荀彧聽懂了張遼的話，霍然起身，怒道：“這種事情你怎麽不跟明公說清？！”
頓了頓，荀彧就立刻想明白了，他默了一下，繼續問道：“是那事情與明公有關嗎？劉備能得益州，也是與此物有關？”
張遼本人對漢室其實沒有什麽很大的想法，他早年被并州刺史召為從事，先後跟随過何進，董卓，呂布，他明白這個王朝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
比如荀彧。
諸葛亮能把那個視頻給他看，後面也會給天下人看，興許劉璋跟張魯就都看過，他一直不知道怎麽把這句話說出口。
“荀令君，能容忍丞相走到哪一步呢？加封九錫，得異姓王，劍履上殿，賜十二旒，”張遼看着荀彧的眼睛，說出來的詞語一個比一個直接，“天子禪位，大公子稱帝，而後魏經三代，為司馬家所——”
“夠了！”荀彧勃然大怒，直接打斷了張遼的話，他突地一下站了起來，“張文遠！你怎知你看見的那些不是劉備與諸葛孔明的計謀？我聽荊州來商說，諸葛亮在荊州大改農具，他是大才之士，你……你可知你說的這些……”
張遼怎麽會不知道，所以他這一年都牢牢保守着這個秘密，但在他發現那件事之後，他實在沒有辦法還保持跟之前一無所知時候一樣的冷靜。
“我本也以那為妖妄，”張遼實在是不吐不快，“可是我回到許昌之後不久，丞相有一日面帶喜色，我詢問是何故，丞相說，家中子侄有子，剛剛取名，名喚曹爽。”
荀彧艱難地打量了張遼一下，見他朝着自己苦澀地點了點頭。
“司馬懿如今方不過是個小吏，那物說此人日後是丞相心腹，得大公子青眼，他最後壓制曹家之事，就是殺掉了曹爽。”
可是曹爽如今不過是個剛剛出生的嬰兒【1】，諸葛孔明就算如此能神機妙算，也算不到這個地步。
荀彧的嘴張了張，這個動作很不雅，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做，可是他此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張遼低下了頭，“我本不欲同任何人談起此事，可是，可是如今丞相欲與劉備開戰，諸葛亮既能将此物現與我面前，難道不能現于旁人面前嗎？”
荀彧明白張遼的為難，他說了這些曹操也未必會信，但這一定是真的，最起碼劉璋跟張魯肯定是信了，劉璋應是當日設宴見此奇象，漢中之地五鬥米教大行其道，張魯更加會信。
荀彧強逼自己冷靜了下來，“你先不要聲張，也不要同……明公，說起此事，就算他知道，也一定會同劉備開戰。”
兩人沒再多說，各自回去了。
誠如荀彧所說，漢中的确是這麽被劉備拿下的，漢中本來就是個政教合一的地方，如果張魯沒點信仰光靠洗腦群衆也沒辦法把五鬥米教發展到全州府，當諸葛亮詢問系統能不能隔空把視頻給人看的時候，系統計算了一下數據的使用速度，慎重地點了點頭。
作為“祭祀”的代價，諸葛亮失去了他偶爾會帶在身上的一柄長劍，那是他叔父諸葛玄所贈，雖然不常使用，但意義非比尋常。
諸葛亮前一天在陣前叫陣說讓張魯今晚注意看神跡，當晚張魯果然看到了浮在半空中的光幕，而且連着看了三晚。
張魯思考了一陣，再對比了一下兩方的兵力差距，很果斷地答應了劉備見面談的要求，而對他提出的那些要求，劉備也很痛快地答應了，兩邊的兵馬立刻和和美美地倒頭一起打曹操派駐過來的兵團。
而這次系統總算做了個人，它沒有粗暴地把諸葛亮的佩劍三七分，而是等比例縮小，按照三國時期的鑄劍工藝，給崔筱文複刻出了一個孔明佩劍。
同時它開啓了崔筱文上次時空旅行的記憶。
于是寂靜的小區裏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尖叫，崔筱文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她叫出這一聲之後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興奮，對驚慌失措敲門的媽媽扯出了一個自然的笑容，“沒事媽媽，剛剛看到了黑乎乎的東西以為是蟑螂。”
等母親帶上房門離開之後，系統才再次出現，崔筱文盯着它，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然現在才讓我想起來！”
系統理直氣壯，“這還是我給的福利好嗎，其餘人要先給積分才能想起來的，我已經對你很好啦！”
崔筱文一時也沒話說，她端詳着手裏的精巧寶劍，愛不釋手，“天哪，這可是諸葛武侯的佩劍，啊啊啊啊啊，我何德何能啊嗚嗚。”
系統趁熱打鐵，“難道你不想再來一次嗎？”
看見崔筱文亮晶晶的期待眼神，系統立刻獅子大開口：“那你把後面諸葛亮北伐的內容一次性做完，我就帶你去三國七日游。”
“到時候你在那吃的喝的請客的我全包，而且你現在是放暑假，時間應該很充足，趕緊肝出來，相信我，那絕對會是比上一段西漢時空還要優秀的體驗。”
崔筱文：很難不心動。
不過崔筱文有個疑問，她也就這麽問了出來：“為什麽你之前要屏蔽我的時空記憶，但現在又放出來。”
系統喜滋滋地答道：“因為我們需要保證宿主的客觀性，你在做視頻的時候帶一點點主觀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在得知視頻會影響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之後，主系統會擔心宿主添加太多變量，會太過刻意地改變原有曲線。”
崔筱文：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是個說幹就幹的人，立刻就拿出了電腦開始查資料，并且因為現在做項目，找論文查資料要方便很多。
歷史上曹老板對關二爺十分優待，二爺的确斬顏良，但是文醜這個人是偉大同人作家羅貫中老師虛構的，并不真實存在，曹老板其實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對人才非常尊重，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名人跑去他那裏，就是很難忽略他動不動就“屠”，
ps：自從看過抓錢舞之後，我每次看到求賢若渴四個字都會幻視，想象一下備備和曹老板跳這個舞：人才來，人才來，人才四面八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