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佟霜受刑
佟霜受刑
第二十章。
容争站在原地不吭聲,也不看蕭琴羽,奈何這女人非得逼着他。
“娘娘?”喜玉喊了聲,說道:“他只是個傻子而已,娘娘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平日他就這樣,見誰都愛答不理,奴才跟他向娘娘賠個不是。”
蕭琴羽道:“本宮跟他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娘娘,奴才也是……”
‘啪!’蕭琴羽不耐煩的給了喜玉一耳光,那通紅的小臉上落下幾個手印,喜玉連忙捂着臉不敢吭了。
容争道:“你打人?”
蕭琴羽道:“本宮教訓一個奴才而已。”
“你這女人心忒壞!”容争生氣的拉着喜玉往門外走,頭也不回,怕是再待下去還得受窩囊氣,十分讨厭。
蕭琴羽也不生氣,畢竟她還是有自知之明,這個傻子雖然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好歹也将陛下一手帶大,陛下若真不在乎,此刻容争早死了千百回。所以她不輕易招惹這個傻子,準沒好事。
陛下的心思也真是讓人猜不透,若真恨容争,折磨完為何不殺了他,還有留一個瘋癫之人到處生事闖禍。
……
回到屋子裏,喜玉的臉有些腫了,自己在外面抓着把雪揉成團,放在臉頰上冰敷。
容争道:“那女人真讨厭,竟然打人。”
喜玉嘆氣:“這宮裏,主子打奴才說來也不稀奇,我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事,就是心裏很不舒坦。我只不過替你說了兩句話,就被打了,你還不趕緊感謝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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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争道:“等我發達了,一定好好謝你!”
“你個傻子,等你發達,還不如祈求我早日翻身,将瑾全公公踢下去呢。”
“嗯……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想你個頭啊!也就想想而已。”
容争一笑:“人總得有個念頭嘛。”
……
入夜時分,貴生公公一無所獲的回到禦書房,道:“陛下,老奴今日去了浣衣局,但是負責浣衣局的尚宮前幾日已經不在了。說是因為身體不好,夜裏突然就暴斃了。”
“暴斃?”燕澈質問:“就算管事的死了,那其他人呢,難不成還沒有一個人認識?”
貴生公公道:“陛下,說來也是巧,那宮女自打入宮以來,沒幾天便被陛下你派到禦書房了,也不知是那宮女命好,還是……如若不然,這一切便都是精心策劃的。”
燕澈道:“若真是精心策劃,那宮女定然身份不一般。”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那宮女?”
“容朕想一想……”
試問如今,能這麽恨他的,怕也只有容氏一族的人,可他早已經将容氏亂政逆黨趕盡殺絕,容氏人就人丁稀薄,除了被幽禁在鳳儀宮的容太後,和飲下毒酒的容争,他再也不出還能有誰。莫非是……曾依附過容氏的旁支?
思來想去,他也不覺得有人能有這個膽子,到是對那個佟霜更加好奇。
最後,就只有一種可能,難不成他是容争的人?如此一想,燕澈心中大震,若她真的是容争的人,那容争是否在裝瘋賣傻?!
“……呵!”燕澈冷笑,眸中帶着殘忍,“将佟霜換來殿前。”
殿內燭火通明,火爐也燒的正旺,爐火裏新添了炭火燒的噼裏啪啦作響,燕澈一身潔白的常服坐在殿前椅子上,寬長的衣袖和衣擺散落在地面,上面用銀線繡着龍與祥雲。
佟霜來到殿前,跪在地上行了禮,半天都不見陛下叫她起身,她心裏覺得十分怪異,隐隐有種不行的預感,今夜,注定不太平。
“……陛下?”佟霜試探的問道,一擡眼,便對上那雙冰冷深邃的眼眸,不禁心頭一緊。
燕澈道:“佟霜,你可對朕心中有怨?”
佟霜一驚:“陛下何出此言?奴婢怎會對陛下心中有怨,自奴婢來到禦書房便一直安分做事,更是感激陛下可以讓奴婢不用再去浣衣局浣衣。”
“真是一副伶牙俐齒巧言善辯的嘴,可朕今天只想聽只想聽實話。”
“奴婢對陛下絕無欺瞞。”
‘砰!’燕澈端起眼前的茶杯,将茶水和茶杯全部摔在佟霜身前,已經涼了的茶濺了佟霜一身,氣氛頓時凝固,讓人心驚肉跳、
“你究竟為何給朕下毒?又或者說,是誰指示你給朕下毒的?”
“下毒……陛下!奴婢怎敢給陛下您下毒,這一定是冤枉的!”佟霜面帶驚懼,語氣也開始顫抖起來,“陛下為何如此?”
燕澈沒想到,這個宮女事到如今還在狡辯,命人将她的手腳全部拷上鎖鏈,起身走至身前,捏着她的下颚說道:“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朕每日的茶水中下毒?你将朕喜歡喝的花茶故意換成清茶,用來掩蓋住相思豆入水後特有的顏色和香氣。”
“你很聰明,每日只用一點點毒,等着朕積少成多,待徹底傷了五髒,便無法治愈。”
佟霜道:“陛下怎麽就能确定是奴婢下毒?禦書房又不止奴婢一人。”
“哦?你的意思,還可能有別人,會是誰,莫不是馥香?”
“也未可知啊陛下。”
燕澈逐漸失去耐心,松開手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陛下執意認為是奴婢做的,那奴婢說什麽沒也用,陛下是要殺還是要剮?不如來個痛快吧。”
“你這麽急着去死,是怕朕查出來什麽嗎?”
佟霜神情一動,頓時無言。
燕澈再次質問:“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是容氏的人嗎?是容太後,還是容争?”
佟霜低頭不做回答,任由燕澈質問,她就是不肯再說半個字。
燕澈此刻也惱了,看來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半個字了,奈何他別的沒有,言行逼供這一套也可适當拿出來用一用,不然全天下的人都要當他是個無用的君王,他怎能容忍自己被蒙在鼓裏,被耍的團團轉!
“你不說也可以,朕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
他瞥了眼身後的侍衛,随後将一個身影從陰暗的簾外拖進殿內。
佟霜回眸一看,竟然是容争,只見容争身上還沾着未融化的落雪,想來外面的雪一定下的很大,侍衛将他拖至殿中,按倒在地。
“……幹什麽啊,可是我又惹事了?”
燕澈怒吼:“容争,你究竟是不是在同朕裝瘋賣傻!”
“美……美人……”容争有些害怕,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麽事,便被燕澈一腳踩在手背上,越發用力。
“啊!疼疼疼,疼啊!”
“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瘋了?容争,你是不是再裝?”
容争哀嚎着求饒,額上冷汗直流:“……腳拿開!美人我錯了,我疼啊。”
燕澈拿開腳,容争的手被狠狠踩的破了皮,青紫交錯,他蹲下身捏着容争的臉轉了過去,直直看向佟霜,問道:“你回答朕,你認識這個女人?”
“不,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
燕澈殘忍一笑:“呵……朕貌似忘了,你是個傻子啊,既然你是個傻子,那麽朕殺了她,你應該不會心痛吧。朕覺得應該是。不過,朕覺得就這麽殺了她一點都不好玩,不如先對她将這宮中的流水刑罰都使用一遍。”
“如果她死了,朕就将她丢去喂狗,如果沒死,朕就将她送去做軍妓。”
容争空洞這雙眼,不知道是被吓得還是被驚到,竟然毫無反應,燕澈仔仔細細的盯着那張臉看,想要尋到一絲不同,迫不及待的想在他眼中看到恐懼和害怕。
“燕澈,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佟霜的眼中滿是血絲,一雙布滿憎惡的眼睛死死盯着燕澈,顫抖着,既絕望,又無可奈何。
“不裝了?這就開始直呼朕的名字了,還說不憎恨朕,你看看你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朕忘了,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神。”
佟霜怒吼:“你要殺便殺!”
“朕偏不。”燕澈命人拿上刑具,冷冷道:“你們一個兩個都如此能做戲,朕今日到想看看,撬開你們的嘴有多難。”
“別,別這樣……”容争害怕的向後退,卻被死死按在原地,不準他退避半分。
燕澈坐回殿上,命令道:“給這個賤人上刑。”
行刑的宮人問道:“陛下,先從哪個刑罰開始?”
燕澈道:“不如,就從最輕的拶刑開始。”
行刑人拿過用竹板子連起來刑具,上下用麻繩緊緊連着,佟霜的十指被各自分開放入竹板之間,然後只聽‘吱吱呀呀’的刑具響動起來,令人頭皮發麻。
拶邢收緊的一瞬間,佟霜疼的立刻咬緊雙唇,看到她竟還能忍,刑具再次猛地收緊,不知是竹板的聲音還是骨頭的聲音,聽着十分滲人。
“——啊!”佟霜嘶吼出聲,十指連心,痛不欲生,手指已經被夾的全部成為紫色,血跡沾染竹板。
容争嘴裏胡言亂語:“住手,別,別這樣!”
“怎麽,你怕了?這才是最輕的刑罰。”燕澈質問道:“你若現在承認你在裝傻,你們是一夥的,朕還能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