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少爺查案

張少爺查案

為鄭非包紮好傷口離月才走,走前留下銀子讓人去買新鮮飯菜。

這時候系統終于找到機會詢問:“主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

“嗯?”離月。

“背着我去上了沙雕進修課。”系統慫噠噠補完後半句。

離月:“我那是本性暴露。”

系統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哦。”

“主角不好接近,一個正經人身邊總需要一個逗趣的傻白甜朋友,如果這樣能得到主角的好感度,做一個沙雕又有何妨。”

系統:“QAQ好虐。”

離月:“???”

系統:“為了兄弟,隐藏真實性格變成你的開心果你的快樂源泉,哦,多麽感動的.......絕美兄弟情。”

離月:“沒事少看男頻賣腐書。”

“……”

不讓他參與案件不可能,身為一個救美的英雄,咱怎麽也得刷刷美人好感不是。晚上,離月一襲夜行衣潛進順天府停屍房,裏面好幾具屍體,離月翻了個遍只找到書院管家的屍體未尋到張天屍首。

找完兩圈确定沒有張天的,只好先檢查管家屍體。他彎腰湊近輕嗅,這具男屍身上沒有女人的脂粉香,別說脂粉香,任何香味都沒有。

管家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夜裏,而今天下午才被發現吊死在房中,如果管家在昨夜就已經死了,說明白天見到的是假冒的。

再觀脖子上勒痕和死者的眼球狀态,可判定非自殺。

書院裏的學子皆言管家自殺,明明是死後被人吊上房梁,順天府的仵作又不是傻子,他都能發現的問題,為何沒人提出來。

他捏開管家的下颌,心中有了答案。

第二天,順天府放出公告,判定管家為自殺。

衆多百姓圍在公告欄議論,離月站了會離開,今天是升堂提審鄭非的日子。

公堂外站了許多人,有臨汕書院的學生,也有普通老百姓。

無論上頭如何審問,鄭非都不承認他殺了張天。

“鄭非,張天死于昨日卯時,當時你在何處?”

一陣沉默———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官老爺。

府尹怒容滿面:“來人,杖責二十大板,打到他開口。”

鄭非挨了一頓打,面色憔悴的跟個紙片人樣,身體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本府再問你一次,昨天卯時你在何處,若說不出按兇手立案。”

宰相急道:“你倒是說話,本相定明察秋毫。”

鄭非張開泛白的嘴唇:“在書院的紫竹林練劍。”

“可有證人?”

“沒有。”他遲疑了會兒才說。

得到差別待遇的府尹氣勢洶洶:“本官問你話,你就嘴硬,你是在戲弄本府!來人潑水,讓他腦子好好清醒清醒。”

“且慢。”一直旁聽的宰相再次開口:“你說在練劍,能否告訴本相具體位置?”

鄭非乖巧:“在紫竹林的小橋旁。”

府尹吹胡子瞪眼,若不是有相爺監察,他非好好教訓堂下不識好歹的東西。

“那再問你,可有他人居住?”

鄭非:“有,書院管家住在附近。”

府尹嗤笑:“還想讓死人幫你作證?你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下午書院管家上吊自殺了。”

“定是你殺了我侄兒張天,本府今天一定要為我那可憐的侄兒讨回公道!”他一聲呵斥:“師爺,給他強制畫押。”

離月皺眉,還能這樣立案?有鬼。

“等一下!”突兀的聲音驚擾到堂上的人。

“何人膽敢藐視公堂?”府尹憋着怒氣,一雙粗眉高高豎起。

離月推開攔着他的官差衙役,疾步到公堂之下,擡手作揖:“拜見二位大人。”

“大人,你家小公子又是鬧哪出?”他自然認識離月,畢竟以前經常和張天厮混,想發火的話只好吞回肚子。

“胡鬧!你給我回去。”宰相一見是自家倒黴孩子腦袋發疼。

離月再次行禮:“二位大人,管家明明死于他殺,作為最重要的證人,為何會死于非命,難道二位大人心中沒有疑慮?”

府尹慌神斥責:“大膽,黃口小兒滿嘴胡言,就算你是相府小公子也不可胡說八道!”

離月道:“大人勿動怒,請聽在下一言。”

“你,你,來人,把小公子請出去。”畢竟是相府受寵的少爺,府尹老爺再生氣,也不好臉面上過不去。

“慢。”宰相護犢子。接着警告離月:“你要知道此乃公堂,沒有證據就是冤枉順天府仵作,是要挨刑罰的。”

離月認真誠懇的颔首:“在下有證據。”

“我想請驗管家屍體的仵作和在下談一談。”離月提出要求。

府尹大人威脅的目光轉向仵作:“愣着作什麽?沒聽見小公子的話嗎?”

仵作便是坐在一旁記錄事件的師爺,被好幾雙眼睛看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公子有何問題請說。”

“你确定管家是自殺?”離月笑問。

師爺擡起袖子擦擦汗,擠出一個笑容:“是,是的。”

“大人,您的師爺名不副實,我勸您重新聘請一個。”離月接着說:“如果死者是上吊自殺,脖子上的勒痕會加重,人的眼球則會布滿血絲往外突出,但管家并沒有以上特征,足以證明死者在上吊前就已斷氣。”

“師爺,您覺得呢?”離月反問。

“小公子說的對,但死者的年齡、體格、死因以及環境因素都會對死者特征産生影響,不同的因素會産生極大的不同。”他說:“這不能斷定管家是死後被吊上去的。”

“奧。”離月抿唇點頭:“說的對。”

師爺松一口氣:“那.....”

話未說完,離月發出新的提問:“你幹仵作好多年頭了吧?”

“不多,也就二十個年頭。”師爺謙虛的拱手。

“二十個年頭啊———”離月拉長語調,“二十年頭的人會看不出死者的死亡時間?管家大概在前天夜裏死亡,而你驗出來的結果卻是昨天下午未時。”

“你休要胡說。”師爺怒目圓睜:“小公子沒看過屍體,卻在這裏胡編亂造一通!”

離月撒謊不打草稿:“在下昨夜奉宰相大人的命令,秘密勘察屍體發現諸多疑點,第一,屍斑,第二,屍體的僵化程度,第三,舌頭。”

坐在臺上的宰相眉心突突的跳,這個混賬小子!

“管家屍體上的屍斑證明他的死亡時間超過了六個時辰,一般人死後三個時辰到六個時辰指壓時會有一定的褪色,超過了六個時辰,就基本上不會褪色。我當時檢查了屍體的僵硬程度,如果說屍體在昨天下午才死,屍體的僵硬程度只會擴散到面部軀幹和四肢,而管家的屍體卻是全僵硬化,說明管家早就死了。”離月質問:“這些又該如何解釋?”

“管家上吊的勒痕出現在喉結下,如果傷痕是在這個部位上吊自殺,那麽他的舌頭便會往外伸展,據我所觀察的結果,并沒有上述情況。”

“這.....這。”師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府尹聞言又驚又怒:“怎麽回事?你不是告訴本官,那個管家自殺嗎?

師爺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瞧了眼公堂上的大人,面色急的發白,最後像下了決心般認命的閉上眼睛。

“大人,小人知錯了。”師爺哆哆嗦嗦跑到下堂撲通一跪:“是一個黑衣人威脅我,要謊報管家的死因,若我不配合就滅小人全家,小人不得已才說謊,求大人網開一面。”

離月見縫追問:“黑衣人?什麽時候的事?”

師爺支支吾吾半天,說道:“昨天半夜睡的正熟,突然被踢醒,一睜開眼就看見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對方穿黑衣蒙面看不見臉,他威脅我說,不幫忙,就毒死我的妻兒,還說保證連死因都查不出。”

“大人,我,我沒辦法才說謊的。”師爺連連磕頭。

離月明知他在撒謊也不戳破,而是抱拳:“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鄭非是冤枉的,有人想讓他背了殺人污名,而那人用心險惡,對方才是真正殺死您侄兒的兇手。”

府尹臉色青了白,白了紅,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拍下驚堂木:“退堂,容後再審。”

離月知道府尹有貓膩,當務之急要把鄭非撈出來,而不是幫他打怪升級,有古怪就有古怪吧與他何幹。

退堂後,他送完金創藥就回相府了,嚴格來說,是被爹給揪回去的。

一回家就讓人跪在列祖列宗牌子面前反省。

他娘聞訊趕來,護子心切:“老爺,地上濕氣大,跪久了對孩子不好。”

“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好兒子今天都幹了什麽?”宰相鐵青着臉将今天的事一一道來。

夫人聽罷關注點不太對,蹲在離月面前左看右看:“兒子,你莫不是撞邪了?”說着摸摸他額頭:“怎麽變聰明了?”

離月:“……”

“聰明?我看是膽大包天,連公堂都敢鬧!”宰相氣的跳腳:“你們娘倆是不是想氣死我!”

“老爺別生氣,氣壞了身體要花錢治病的。”夫人連忙給他順氣:“咱兒子只要不是吃喝嫖賭強搶民女我就阿彌陀佛了,他現在多好,伸張正義,挺好的。”

離月頻頻點頭:“爹,我這都是為了你,你保不住鄭非,陛下一生氣不得拿你出氣。”

宰相黑着一張臉:“去了趟書院長本事了啊,牙尖嘴利,還敢拿你爹的名頭說謊。”

離月裝可憐眨着無辜的眼睛:“孩兒是情勢所迫,假如別人知道我私自翻牆溜進停屍房,您臉上也無光啊。”

“行了,你每次一闖禍就只知道裝可憐,別來那一套,說說你怎麽看出管家死因的,爹可不知道你會驗屍。”

離月拍拍灰塵就要站起來。

“誰讓你起來的,繼續跪着!”

離月可憐巴巴的又跪了下去,賣乖:“學無止境,兒子最近好學,對屍體頗有研究,那什麽,這不正好拿管家練練手,而且那些疑點普通人都能發現,是爹您沒有去看,不然一定會發現疑點噠。”與人拉進關系的最好方法就是閉着眼睛誇。

“能不能讓我看看張天的屍體,興許有線索。”離月揪着他爹的袖子,心中打着小算盤。

宰相見他一會賣可憐一會賣乖巧,好氣又好笑,到底是最小的孩子,平常太慣着了,他道:“屍體被張家人帶回去了,不在順天府。”

“什麽?”離月一驚:“沒查出死因也能帶走屍體?”

“那是人爹娘,我們沒權利扣留屍體。”

離月低下了腦袋。

“在張天死亡的那一天,管家出現過現場,那個可疑人身上有女子的脂粉香,按照管家的死亡時間,對方明顯不是管家,我懷疑兇手是個易容高手,而且他對書院環境很熟悉,有可能是書院的人。”

“我們可以從書院女眷開始排查。”離月将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宰相呵呵他一臉:“這件事你別摻合了。”

連皇上都摻合進來了,怎麽都感覺事情沒有想象的簡單,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他當然不願意自家小兒子卷進來。

和他爹一番讨價還價,離月成功拿到了張天的死亡原因,中毒而死,經過分析對比,管家中的毒與張天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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