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鎖定兇手中

鎖定兇手中

經過離月的大鬧公堂,鄭非雖暫時擺脫了嫌疑但還是沒有被放回書院,張天的死疑點重重,沒找到兇手前,也只能被扣押在順天府。

順天府秘密排查了一遍臨汕書院的女眷未找到可疑人。

離月倒是經常去牢房看望鄭非,偶爾帶些好菜陪他聊聊天。

他去過鄭非練劍的地方,周圍的竹子上留下不少劍痕,說明鄭非沒有說謊,他的确常常來此練習劍法。

根據官府的調查,書院共有八名女眷,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皆帶有脂粉香氣,有武功的只有兩人,但都有不在場證明。

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三天,案子毫無進展,離月一向淺眠,因此在房間闖進陌生人的一瞬間便醒了,天色黑暗,離月假裝熟睡不想驚動不請自來的黑衣人。

這人應該在找什麽東西,而且他翻的東西都是屬于鄭非的,若說男主身上有值錢的東西,非龍鳳玉莫屬。

此玉是件信物,更是一個傳承物。

他和鄭非的床榻并排離得近,忽而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香氣很特別,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很相象,但卻又比尋常的脂粉要清新好聞。

黑衣人見尋無所獲便悄聲離開。

離月掀開被子随意披件外衫跟上,黑衣人輕功十分了得,要不是他非原主,肯定會跟丢。

只見對方最終進了一件雅致的庭院。

“居然是李先生的住所。”

李先生是臨汕書院的四大學者之一,也是為他們上課的其中一位老師。

第二天下課後,離月打着求問的幌子敲響了先生的門,開門的是位粉衣丫鬟,見了他:“請問有何事?”

“姑娘,學生張離月,有些問題不懂想要求教李先生。”他禮貌的拱手。

丫鬟見他禮貌人又俊秀,臉上表情柔和:“我家先生今天不在,你晚些再來吧。”

“誰呀。”屋裏傳來一聲柔柔的女聲。

“回夫人,是書院的學生有問題請教先生。”丫鬟脆生生回道。

“請他進來等吧,相公應該快回來了。”女聲如此說。

“好勒——”丫鬟拉開門:“公子請随我來。”

離月點頭跟着前面的丫頭來到一處小花園,便見她指着一邊的涼亭:“公子請在此稍等片刻。”

這裏是一所後花園,姹紫嫣紅的花開的正盛,不一會丫鬟端來了茶點。

“姑娘,剛剛說話的是師母嗎?”離月看似不經意的随意閑聊。

“是啊。”小丫頭笑起來梨渦淺淺。

離月垂着雙眸子佯裝羞窘:“第一次登門造訪先生,來的匆忙未帶見面禮着實羞愧,姑娘可否告訴在下師母和先生喜歡什麽,我下次拜訪也好挑些他們喜歡的,容我賣個乖也好讨先生和師母的歡心。”

丫鬟聽後掩嘴輕笑:“你這書生挺會哄人開心,看來是有事求先生,不過你打錯算盤那,我家先生最讨厭別人送禮,夫人也不喜歡那一套。”

離月難掩失落,低個腦袋看上去可憐不已。實際上是在想那位夫人的事,一般只有女人身上才會散發脂粉味吧?難道是先生的夫人有問題?

心中打着小九九,面上繼續裝成一個羞澀不安求人辦事的懵懂少年。

“公子別喪氣,名貴的禮老爺夫人拒收,但若公子能尋來奇特的樂普,我家夫人一定會開心的收下。”小丫頭悄悄告訴他:“夫人是個音癡,喜歡收集各種樂普。”

“多謝姑娘指點。”他笑着道謝。

小丫頭從未見過一個男子能笑的這麽好看,面紅耳熱:“公子客氣了。”

系統強行打破氣氛:“主人,你越來越沒下限了,開始出賣色相了。”

離月保持笑容,心中回了系統句:“好看的容貌有時也是一種走捷徑的武器。”

系統:“卧槽!不要臉!”

離月面不改色:“謝誇,幫我在空間找找有沒有曲譜,我記得當男主那會別人送了不少寶貝,你仔細翻翻。”

系統:“= =你那是搶。”

“找到了主人!還真有好幾本曲譜。”

離月假裝從袖子掏出曲譜,雙手捧着藍皮的書冊:“這本曲譜我無意中得到,甚是喜愛終日不離身,今天正好借花獻佛,還請姑娘将這本曲譜交給夫人。”

小丫頭接過譜子:“行,那我就幫你這個忙。”

“多謝姑娘,感激不盡。”離月目送着臉紅的小丫頭離開。

系統要是有嘴巴現在肯定張的老大。

等回信的期間,離月意興闌珊的随意閑逛,別看花園小,花的種類繁多,連反季節的花都有,看的出來主人有心了。

嗯?當他走到一片紅豔花圃時停下了腳步。

“公子別動!”回來的小丫頭驚呼。

粉衣丫鬟仿佛一陣風吹過,迅速沖到離月面前把他拉離,直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怎麽了?”離月一頭霧水。

“那花用手摘不得,會中毒的。”丫頭看來真被吓到了,連連拍了好幾下胸口。

“為何種有毒的花?”離月費解。

丫頭鼓着一張包子臉:“那種花雖然有毒,但經過特殊手法調制成香粉就會失去毒性,擦在身上可保肌膚水潤,味道也清新淡雅,夫人很喜歡用。”

“公子?”丫頭見離月神游,擡手在他眼睛晃了幾下。

離月的思緒被打斷,沒有惱,笑着說:“無事,只是有些感嘆夫人多才多藝。”

丫鬟驕傲的說:“是我家先生多才多藝,特意不遠千裏尋來此花培育,調出好聞的香送給夫人保養肌膚。”

“你就是那送樂普的學生?”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了離月正要開口的問話,循聲望去,便見一素衣女子徐徐向他們走來。丫鬟見了連忙上前攙扶:“夫人,天氣炎熱,你怎麽出屋了。”

“學生見過師母。”離月見禮。這女人身攜異香,與那天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但、更濃郁。

“你懂音律?”夫人問他。

離月颔首低眉:“略知一二。”

“能拿得出如此出色的樂普,謙虛了。”

站在她身邊的丫頭提醒:“夫人,我扶您進屋,外面太陽毒辣,可別曬傷了。”

“我哪有這麽嬌弱。”女人柔柔一笑:“你呀,就愛瞎操心。”

“如果老爺知道奴婢沒照顧好您,又要唠叨了。”小丫頭一跺腳,嘟了嘟嘴:“知道夫人您見到知音開心,也不用親自跑出來,奴婢扶您去大堂休息,”然後轉頭對離月說道:“公子也一起來吧,夫人難得遇見知音。”

離月沉默的盯着二人離去背影,此女腳步有力身體協調能力不錯,看着不像體虛,怎麽丫鬟如此的緊張?

他笑着打開折扇跟上二女的腳步。

離月要想哄一個人開心,那必定是非常容易的,作為曾經的大男主,沒點忽悠能力,怎麽洗腦別人,怎麽收買人心,就沒他刷不了的好感,這位夫人喜音律,他便投其所好。二人相談甚歡,在音律見解上頗為相似。

“誰來了?阿巧。”一道略帶沙啞的男低音打斷了屋子裏的歡聲笑語。

阿巧也就是小丫頭,她迎上前去:“先生您回來啦,是書院的學生上門來拜訪。”

離月起身恭敬的作揖:“學生見過老師。”

“是你啊。”李先生平易近人的臉上露出微笑:“我記得你,騎射課老愛睡覺。”

離月臉驀然一紅:“學生讓老師見笑了。”

“許久沒聽見夫人的笑聲了。”李先生攏了攏她前額的碎發:“身體好點了嗎?”

女子搖頭:“沒關系。”

察覺到離月的目光,李先生解釋:“我夫人犯有心絞痛。”

說罷,便吩咐丫頭:“阿巧,送夫人回房休息。”

“好的老爺。”

“……”

大廳現在只剩下他二人。

離月故意将之前想好的借口搬出來,請教完幾個問題就離開了,出了院子心情沉重。

系統:“主人,你找出兇手了嗎?”

離月:“嗯。”

系統小驕傲的迫不及待的說:“肯定是先生夫人,她雖有心絞病卻會武功,而且身帶異香,你二人讨論音律提到張天時,她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然後岔開話題,明顯有問題。”

離月:“只能說她奇怪,并不能說她就是兇手,你把夫人的資料調過來我看看。”

系統:“好的。”

夜晚,離月如約來到一處庭院。今天臨走前先生附耳送了他一句話,說的是:“明清月上梢,夜來六月雪。”

咋看只是兩句毫不相幹的幹癟句子,但離月細想就明白了兩句透露的兩種信息。

時間,黃昏後月上柳梢,地點,書院有處無人居住的庭院,裏面長滿了一種叫六月雪的植物。

明察秋毫,六月飛雪,冤。

是在暗示他自己受了冤枉,還是暗示鄭非被冤枉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

“先生,學生應約來見。”離月仍舊恭恭敬敬的,沒有忘了該有的禮儀。

晚上的李先生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像白天一樣平易近人,透着疏離的清冷。

“我希望你不要再摻合進來。”先生知他為何而來,直接開門見山。

“殺害張天的兇手是先生嗎?”離月執着的看着他,尋求一個答案。

系統:“啊,不是夫人嗎?”

離月并未理會腦子裏咋咋呼呼的聲音,而是對一旁沉默的男人說道:“學生只想尋求一個真相,還鄭非一個清白。”

“他必須死。”

這句話中帶着不可言說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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