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頭上有犄角(13)

頭上有犄角(13)

那幾個月,青蠻子民圍在他房屋外,讓他殺人償命。可到了後來,人們念在他有功于青蠻放過他。人們想懲治他,但是因為他能作為青蠻的夜,才不得不暫時饒恕他。後來他懷恨在心,居然每每化作鬼臉漂浮在夜空上,就來吸食青蠻子民的魂魄。

這導致我們夜裏從不敢出門,所有人聞風喪膽拜這個白眼狼所賜的恐懼。”

說完後,四人有些不約而同的靜默。

蘇雀第一個問,“他看似挺好的,從無人所知默默承受起擔當青蠻的夜,為何後來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人冷笑,“好?他一個長相醜陋閉門不出的小夥子,原本可以被我們當神供奉起來,就該慶幸祖墳冒青煙了。卻要做出奸淫擄掠,吸食魂魄的惡事來,這種人死有餘辜!青蠻子民就是善良,不忍殺他,如今還讓他夜裏挂在天空将功贖過。”

山神說,“你們殺了他,哪來的夜,哪來的五谷豐登,陰陽調和?”

老人不管,他道,“他的劣跡,青蠻每個子民都會記得他的。他現在每夜都在吸食魂魄,你們怎麽不找他殺掉他,對付他?”

銀缸貧道,“這不在找嗎,”

老人起來,連聲道,“我告訴你們,他家就在這條路口出去,直走拐左,往前走第二條街道,他就在那一條街最破的房子裏。”要他們趕緊收拾這個禍害。

小漁夫說,“既然他殺人如麻,吸食魂魄,也知道了他家住何處,可你們為什麽無人制止他,任他傷害無辜?”

老人笑了,“青蠻苦就苦在沒有一位好本事的人,将他頭顱砍掉,以祭死去的無辜人士。”他報以仇恨地說道。

四個人在老人家待了些許,他們吃食了老婦人招待他們的食物,一個個都是幹巴巴的生硬鍋巴,似乎這種炎熱高溫下,食物很難儲存完整。

“年輕人,你們要見的鬼臉,快要來了,”傍晚時分已到,那個白眼狼該值班了。老人看出了窗外。

果然,這時候,外面像是一點一點地蠶食了太陽光,四人走出了房屋,看到了遠遠的一張似黑色的紙,漂浮在天空上,漸漸地,越伸展越大,一點一點地延伸過來,甚至沒過了他們頭頂,太陽被他攔住了身後。

很快,黑夜就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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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缸忍不住道:“真的神奇!”

蘇雀也忍不住地眯起了眼睛,看住像是被蟲蠶食掉的日光,“了不得,這一張臉,起初還是個良善之輩啊。”

山神道,“或許他起初就是有目的要當青蠻的夜。”

小漁夫放下了仰天而望的視線,落在了遠處的街道上。聽說那裏有鬼臉的家,“那麽,是什麽導致他變成如今吸食魂魄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呢?”

他們回了房屋,準備收集更多資料與制定計劃,他們還沒有摸清楚鬼臉的吸食魂魄方式以及鬼臉的能力有多厲害。

不知道他們四人是否有能力與将這個變化起來可以延伸得如天空般無邊無垠的鬼臉為之一搏呢。

他們先是在老人家中住下,蘇雀答應他們家每日降一刻鐘雨。他們非常高興,甚至要要求他們有多久住多久。

白天裏,他們四人出去打聽和詢問這個鬼臉,凡是這裏居住的人們,聽到鬼臉這個熟悉的名字,都會生理性的厭惡。

“我最讨厭奸·□□女的人,偏偏鬼臉就做了十多件這樣的事情,你說他該不該死?”

“如果你夜裏出門,或是打開了窗子,就會被天空中的他吸走魂魄,你就成了死人了。青蠻已經死了四千多人。那些失去丈夫失去父親的人們不可憐嗎?”

“鬼臉,哦,你說那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他家就住在那邊,不過人們都不敢靠近,家裏的大人總是警告家中孩童,不能去那條街道玩耍。”

“什麽,你問我鬼臉有沒有受刺激,我怎麽知道,你問他去啊,他這麽狠,撕開你兩半都綽綽有餘。開什麽玩笑,”

“別問了,他就是一個神憎鬼厭的家夥。可憐以前還有小姑娘同情可憐他,給他做好吃的,呵呵。爛泥一樣的貨,死掉吧,才不要你做的夜呢。”

“他成為青蠻的夜有目的,想修煉什麽邪術,成為夜好吸食人們的魂魄生命來達到他練功的目的。”

“……”

看到了一堆小孩正在太陽底下玩耍踢球,小青龍過去問:“你們知道的鬼臉會吸食人嗎?”

“知道啊,我娘親告誡我不要去他家附近玩耍呢。”

小青龍又問,“那麽他會吸食你們小孩子的魂魄麽?”

有個看似機靈的小孩子,笑道,“你們啊整日娘親前父親後的,我看,那鬼臉根本就不吸小孩的,就只取大人的性命。”

小青龍好奇了,“哦?”

小孩又得意道,“有一夜晚我偷偷上街去玩,玩了大半夜,那張怪臉高高挂在天空,我看着別的白白乎乎的鬼魂一樣的從別人的房屋飛走,唯獨我沒有被吸。”

蘇雀記下來了這個孩子的話。

夜裏。

四人睡在一間房屋裏。小漁夫是睡在床榻上,小青龍睡在另一張長椅上。而地上打地鋪的就有銀缸和山神澹紫了。

陸行藏做了一個噩夢醒來,他滿頭是汗,睜開眼睛,看到了小青龍就睡在了自己的對面椅子上,而地上分開地睡着一精一魚。

陸行藏驚魂未定,坐在了夜色的房屋裏。

他的夢中,銀缸與蘇雀正在高唐雲雨,而澹紫又與小青龍化成原形的一同戲水。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幾只大小不一的怨靈附在了他的背上,他陸行藏眼睛漸漸地變得烏蒙色。

有一日天即将黑下來。銀缸又纏在小青龍身邊,聽他們一來一合的聊天,就像是打情罵俏,銀缸突然被小漁夫很用力推開。

水母看到小漁夫眼睛都紅了。

澹紫和蘇雀察覺不對。澹紫連忙拉開了銀缸,蘇雀慌張地将陸行藏拉出了門,照理來說天黑不該出門。

那個鬼臉果然又在天空飛掠着,正在吸食魂魄。街上有一個狼狽地想跑回家但是不慎摔倒的男子,很快,從他身上飄出了白霧的人形,飛向了天空。

“小漁夫,你幹什麽呀,”蘇雀拉着他,就将他拉進另一間屋子的屋檐下。

小漁夫的眼睛不知怎地,是愠紅了起來。他非常不滿銀缸的整日所為,“他要纏你到什麽時候?”

突然間,蘇雀有些累了似地靠在了柱上。

“小青龍?”小漁夫剛想問他怎麽了,只見蘇雀身體上,有一團青白色的霧狀要飄出他身體。

陸行藏拼死去抓住那一縷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最後怎麽都沒有抓住。陸行藏慌了,“小青龍,小青龍,回來,你給我回來!”他立刻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逆鱗,将逆鱗偷偷地放回了蘇雀身上的衣服裏。

于是,那個已經漂在了房屋之上的青白色的魂魄,又自己飄了回來,飄如了蘇雀的身體裏。

陸行藏不敢再待在接上了,拖着有些神志不清的蘇雀就回到老人的房子裏。

銀缸一陣氣,回去後,大家看了陸行藏拖着的小青龍,看他臉色浮白,“發生了什麽?”山神緊張地問。

小漁夫将人抱到了床榻上,“剛才魂魄離體了,”

“是被天上的鬼臉吸出去了?”銀缸慌張地,淚花閃爍跑去看小青龍。“都怪我,嗚,先生你千萬不能有事。”其實不是他銀缸的問題,只是小漁夫突然惱怒發難,将他銀缸一推。

小青龍将小漁夫帶離了房子外面,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第二天,小青龍方徹底清醒了。又過了數日,他們商量地如何對付鬼臉,打算在他化人的時候将他捕抓住。

陸行藏背後的怨靈時多時少,只要銀缸一靠近蘇雀身邊,或是蘇雀與山神多說了一句話,他身後的怨靈就會長滿了出來。

密麻的,灰灰蒙蒙的,就連他陸行藏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一夜即将天明的時分,他們四人準備鬼臉家中候着鬼臉,再抓住鬼臉的計劃。

兩隊人分開去鬼臉家中時。陸行藏用粉末迷昏了蘇雀。

将他帶到了一片森林裏。

陸行藏坐在樹林裏,蘇雀躺在他懷裏。

他背後長出了很多怨靈,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顯得愈加清晰可怖。怨靈張合着,就像是一張張惡毒的嘴,又像是一顆顆嫌惡的眼球。

“這就是你心儀之人?”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了樹林當中,當他走近了過去,看到了青年懷中的人時,不由贊嘆一句,“好生美豔,”

陸行藏擡起頭,似乎他知道來者是誰。

只見面前是一個青年,着黑色的粗布衣,臉上看出年輕,可是其貌不揚,只有聲音可以聽。

“照理來說,你容貌亦出色,他為何不心悅你。”黑衣青年問道陸行藏。

陸行藏淡淡地道:“他是龍,我只是普通的人,”

“哦,”黑衣青年挑眉,他發出他的困惑,“為何你能留在他身邊?”一龍一人,分外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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