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明星小助理(12)
大明星小助理(12)
12
蘇雀被綁住了手,他側身地倒在了地上很久。自從他在葬禮上錯了車,口鼻被幾個人蒙上了帶有了乙·醇的布團後,他就昏倒了過去。
直到了醒來,他發現被囚·禁了。不知道在哪裏,手和腳受縛而不能動。就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快一天。
他都快對聲音忘記了。突然間,有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裹含住了耳垂。
蘇雀吓得渾身一個激靈。
而他嘴裏塞進了布團似的東西,貼上了膠布。只能發出了細小的“嗚嗚”聲。
從他身後含住他耳朵的人,看到蘇雀被黑色的布纏住了眼,厚紗繞到了腦後打上了結。面對突然有人的侵擾的舉動,身體一抖,腦袋往前掙去。
冰冷的手指背輕輕地落在蒙上了黑布的人臉上,感受他又是稍稍一顫。
西瀼将地上的他抱了起來,蘇雀感到了害怕。想掙,又不敢掙動得厲害。怕殺人滅口。
抱他坐在了椅子上。
那是一個有椅背的椅子,蘇雀坐上去後,感覺椅子周體冰冷,比他在地上還要冷上幾分,這些都是因為他失去了視覺,因為周圍氣氛讓他過于的敏·感起來。
西瀼站在他身後,從後面摸他的前面,下颚,以及,用手揚起他的頭來。
那個人在他手下輕輕地抖動着,像是個秋風中的落蟬。
西瀼拿出了一本書,放在了那個人的打抖的腿上。翻到了其中的一則故事。
将蘇雀的黑布扯脫落了在他纖白脆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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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略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讀。”
他恢複了視線後,不敢看周遭,發現地上和牆角是地下室的模樣。腿上放着一本似兒童的圖書。
蘇雀:“?”綁我來讓我幹這事?
好吧,讀就讀。
“故事發生在英格蘭一個叫特維迪的養雞場裏。養雞場四周圍着鐵絲網,還有兩條大狗,跟着特維迪先生,不停地轉來轉去,惟恐養雞場裏的母雞逃走。……”
蘇雀想,還是兒童文學。他繼續讀下去:
“特維迪太太古板貪心,她一心只想着讓雞多下蛋,好多賺錢。如果哪只雞下蛋少了,那就會召來滅頂之災。養雞場裏的母雞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活着,不知哪天厄運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蘇雀想,還帶了點黃·色。
“母雞金婕有頭腦,有膽識,更有恒心,是個天生的領袖人物。她對死囚一樣的生活深惡痛絕,她渴望自由,渴望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因此,她一直在想辦法帶領大家逃出去。”
蘇雀想,錯怪了,原本是一本反抗鬥争精神的文學巨作。
“一天深夜,萬籁俱寂,漆黑一片。突然,一幢雞舍後溜過一個黑影,直奔鐵絲網。月光下,她手裏拿着一把湯匙,在鐵絲網下面不停地挖起來。很快,在鐵絲網下面挖出一個坑,她從下面鑽了出去,反過身,原來是金婕。”
那個人在他身後,看着偶爾讀一下,停下來,似乎在想這個故事的合理性的蘇雀。
冰冷的手指摸在他下颌邊。
蘇雀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身體都變得直直抖抖的,擡聲繼續下去。
“她,她,招呼,夥伴,夥伴們……快點鑽,鑽過來……”
結果那只手的一根手指探進他嘴巴裏。他讀得磕磕絆絆的,張着嘴,被那根手指來回地攪纏。
蘇雀張着嘴,諾諾唯唯的,停下來了。
蘇雀想,也許是不用讀了。可以了。
可手指來回上下地探,纏着了蘇雀撚濕的涎液。
蘇雀想,是要吮這只手嗎。
為什麽綁·架的人會有這種要求。一邊讀書,一邊,一邊……
蘇雀一時手腳無措,當然無措,因為被綁着。他現在是口舌無措。
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故意壓着嗓子,“繼續念。”
他只能埋頭任由着手指在他口裏濕潤似地探攪。
“她招呼夥伴們快點鑽過來,可是胖胖的本蒂怎麽也鑽不過去。這時,特維迪先生帶着兩條大狗直沖過來,母雞們從原路退了回去,可是金婕卻被抓住了,關進了禁·閉室。”
結果那個人埋頭在他的脖頸處,一口下去,扯舌忝着他的脖頸和耳垂。
椅子上的那個讀故事的人的聲音都亂了起來。
那個人聽着他一時重,一時輕的聲音,還時不時發着低低、淆亂的氣息,因為耳頸上的敏·感,差點連平翹舌都要發錯了。身後的人倒是享受,似乎令他感到了精神上的快盢感。
手指撫在他身上,一只手在他嘴巴裏。
蘇雀咽了一口唾沫,那個人似乎聽到了什麽,抽開了他的衣服,手指真正觸到他衣服裏的腹前。
蘇雀稍稍地低下了頭,聲音變得不·堪,臉色都紊紅了起來。
那個人低啞着聲音,“怎麽不念下去了,”
蘇雀這時候,想了想,還是說出口,“如果你想聽故事,我推薦一個聽書軟件或者小說電臺給你。”
那個人有些生氣,松開了他的手。
蘇雀怕他會做出什麽,“讀,讀,你想我讀什麽都可以,兒童聲,僞娘聲,蘿莉聲,禦姐聲,少·婦聲都可以,”
那個人将他腿上的書扔掉了,扔落在地上,書本在空中翻了頁。已經不是剛才蘇雀讀的那一頁了。
蘇雀想讀都讀不到。
這該死的推薦什麽軟件電臺,本來自己可以好好當個故事大王的。蘇雀恨不當場咽回去剛才的話。
很快的,那個人起來了。眼罩由別人給他帶上了。
蘇雀眼前一片黑,手一直·反綁在身後。
他不安地坐着,直到似乎那個人的皮鞋走在他的前面的聲音。
脖子裏傳來了一陣被咬下的疼痛感,抽扯着頸喉處的神經。
就是狼狗一樣。
蘇雀氣都不敢喘了,非常怕的聲音,“我可以繼續為你讀故事。”
那個人将他松開了,看到他蒙眼喉,嘴角破損流下的血珠。
那個人急中生智,想保命,“讀唐詩也可以的,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你聲音這麽好,看來床·上發出更好聽。”那個人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沙啞着,叫他感到了害怕。
蘇雀不敢說話了。
那個人走了。
蘇雀戴上了眼罩後,晚上的時候,有人喂了他一點水和面包。
将他提起來,向是帶他去什麽地方。
是書房。
西瀼的書房還是他祖父留下來的複古十九世紀的裝潢風格,西式的。很多書,書架是棕金色的,連旋轉樓梯還有。
蘇雀被戴上了耳機,推在了房間裏。
蘇雀站着,沒有動。
然後有個人,無名和尾根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臉頰,将他帶到了一個地方。
他也不知道在哪兒,只知道他好像鑽進了一個四面都是箱子板的地方,底下是毛毯。
很快,一個人的皮鞋提到了他臉頰邊,輕輕地要他摩·擦。
蘇雀明白了,估計在別人的桌子底下。
這個人真的是愛好廣泛。
不僅喜歡聽故事,還非常喜歡辦公活動。
蘇雀不敢發出聲響。
蘇雀是以跪着分·開·腿的姿勢,鑽進了桌子底下,桌子是那種複古西式雕花的長書桌,桌上玩藝很多,老舊的拿破侖銅像,還有孩子玩的那種時表的來回彈動的金屬球。
書房內。
青氈站在了面前,他說,“我到底怎麽你了,把人還給我,”
西瀼笑了笑,他坐在桌前,逗着只站在了一根銀杆上的體型超大的藍紫鹦鹉,“我都說人不在我這裏,”
藍紫鹦鹉不去吃他用銀匙喂來的飼料,反而跳到了書桌上。豎起了頭冠,像是發覺了桌子下的不對勁。
“或許你問問你之前得罪的人,一個個挨着道歉,估計就給你把人放過來。”西瀼繼續和顏悅色的,替他想辦法地說道。
青氈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了,“……我錯了,西瀼。”就不該把小助理也帶到這種地方。
西瀼笑了,“跟我說沒用,”
青氈說,“遺囑兩個月才生效,有沒有分給我還不一定,非要現在弄我?”
西瀼繼續端着糊塗,桌下,正用西裝褲摩·擦了那個人的臉,那個人發出了極小的喘·氣聲。還好眼前的人沒用聽到。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更直接的方式,你主動公開退出演藝圈,息影,估計你對手覺得你沒威脅,一定将人安安穩穩地送回來。”
青氈覺得他就是頑固,眦睚必報,跟小時候沒有變過。
之前母親還在世,他倒是收斂。
母親一去世後,他派人來砸了自己多次拍戲的片場,跟劇組的人揚言不要用他拍戲。以及在網上發布他的黑料。
結果他青氈命好,拿了影帝,他才沒有這麽緊迫砸他飯碗。
皮鞋勾起那個人的下颚,蘇雀不小心地擡了下頭,頂了好一下桌子的上頭抽屜。
桌上的藍紫大鹦鹉跳了起來,撲騰着藍黃色的翅膀,但是圓珠長鏈條的拴住了它的一只腿,叫它飛不遠,落在了西瀼身後的書架上。
它眼睛動了一下,看到了西瀼桌下的那個人的身影。
青氈不會不知道,自己就算主動放棄了遺囑,西瀼也不會放過他。一定要把他得到的所有破壞掉才肯罷休。
青氈閉了一下眼睛,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蘇雀找回來。
“別玩了,西瀼。他特別膽小,經不住吓,”睜開眼,他眼神黯了一下,青氈說道。
西瀼的皮鞋踩在了那人的兩膝的裏中,那個人整個人彎腰了下來,不得不附在他腿上,發出了發疼的、小小的聲響。
西瀼再次摩着。
“還有呢,”西瀼真真假假地笑了一下,問。
如果真的是眼前的人,那他可太過分了。
青氈說,“不要怪我報·警,”
西瀼知道他只是個普通人,跟自己當然不能比,“我一沒犯法,二沒殺人,怎麽,這就要大義滅親了?”
青氈不管,“三天裏你不給個消息,後果不要怪我。”走了。
西瀼眼色變暗了,他彎腰,從桌子下将那個人扯出來。拉到了空地上。撕開了那個人的嘴裏膠布,看到他的嘴唇有些珠玉色的紅。
發出了破碎的低低的聲響。
桌子內的空間小而悶,他還是口纏膠布,嘴裏堵着布團。看見他臉上因為缺氧漲起了不正常的斑斑點點的紅。
蘇雀整個人躺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
他是呼吸不暢,快要憋死過去了。
很快,他感受到,那個人扯了一下他的嘴,摘下了他的耳罩。
“窒息的感受,有爽到嗎。”
蘇雀一時怔住了,這個人是各種怪癖活動的高手嗎。
今天他繼續讀書。他似乎關押的是一個地下室。他不敢看哪裏,只能看着他面前的兒童圖書,繼續一聲一句地讀道。
“屢次的失敗不但沒有改變金婕的決心,反而讓她更向往外面的自由世界。她召集所有的雞一起讨論逃跑的方法,有的雞認為她們的努力都是枉費心機,所以只要努力下蛋,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金婕苦口婆心地勸說大家,可最終也未能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