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道回府(一千營養液加更)

打道回府(一千營養液加更)

“不要!”蔣招娣驚叫。

容鶴歸輕笑着問:“要不要的,你覺得有用嗎?你現在只是游魂,你能為她們做什麽?在你有力量的時候不來找這些真正的壞人,現在力量全無,反而要發散母愛,是不是太可笑了?更何況,你生第一個女孩的時候就沒想過,她的人生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複刻?你很可憐。但被你生下來的這兩個孩子就不可憐?”

這話說得蔣招娣無地自容。

她原本可以教訓熊偉業母子,可以去找真正害了自己一輩子的父母。

卻把大量的力氣用在搶奪劉萌萌的人生上。

蔣招娣看着熊偉業接過大女兒手裏的水杯,婆婆又讓大女兒去廚房洗碗。

兩個女孩在這個家不敢說話,怯懦的做着所有事情。

就像從前的自己。

而熊偉業坐在椅子上翹着腳得意的跟婆婆說自己是怎麽打算用那幾十萬做點什麽。

還說在麻将館裏遇見了個不錯的女人,一看就非常會生兒子,打算找個機會處處看。

婆婆不僅沒有責罵,還高興得豎起大拇指,稱贊兒子就是厲害。

蔣招娣慢慢站起身,她用自己那個歪得貼近肩膀的腦袋看向頭頂的吊燈。

燈光暗了暗,再次亮起。

說話的熊偉業母子也注意到頭頂的燈。

熊偉業皺眉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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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母也不滿的抱怨:“這燈泡還是那個短命鬼在的時候換的,肯定是買了便宜貨!我當初就說你不該娶那個便宜貨,你自己管不住褲腰帶,被便宜貨的媽騙着跟便宜貨睡了。”

提起從前的蔣招娣,熊母甚至都不願意說起她的名字。

一口一個“便宜貨”,語氣裏也滿是鄙夷。

熊偉業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一身肥肉肆無忌憚的攤開,用牙簽剔着牙說:“你說這些幹什麽!煩不煩?再說,要不是她死得早,咱們家還沒這麽多錢呢。就是可惜罰了幾萬塊錢。你說你也是,跟她媽吵什麽呢?四千塊錢給就是了,我們都有幾十萬了還在乎那幾千塊錢幹什麽?差點坐牢了。”

提起之前賣屍體冥婚的事情,熊母也沒了底氣。

坐在旁邊打着扇子,主要是給寶貝兒子扇風:“行,我不說她了!你這次可要好好找,找城裏人!城裏人有文化,就算生個女兒,養幾年上個學,收彩禮還能多收點。”

熊母沾沾自喜,皺巴巴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笑,仿佛那不是談婚論嫁,而是在說一門生意。

母子倆說着,客廳的燈光又閃了幾下。

熊偉業看着頭頂的燈,手裏還拿着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電壓不穩還是燈泡真壞了?”

說完,燈光繼續閃爍。

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容鶴歸站在一旁看見蔣招娣離那對母子也越來越近。

最後,那個被撞得半邊腦袋都凹進去的頭幾乎貼近了熊偉業。

蔣招娣轉了個身子,坐在熊偉業身邊。

她坐得端正,但那顆腦袋卻靠在了熊偉業的肩頭。

“沒——壞——”蔣招娣聲音在客廳內響起,廚房和廁所的門猛地關上。

她不希望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女兒看見。

客廳的燈還在高頻率的閃爍着。

熊偉業母子卻沒了之前閑聊的心情。

“大偉,你聽見了什麽沒?”熊母的聲音發顫。

熊偉業吓得臉都白了,他比熊母還要害怕。

他能感覺到自己右邊好像有一股涼氣在不斷的爬過來。

容鶴歸站在客廳角落仿佛看戲一般,也沒有攔着蔣招娣。

“媽,今天是招娣的忌日?”熊偉業不明白,自己媳婦兒都死了三年了,應該不會是她?

可剛才那個聲音聽起來太像了!

熊母将原本就佝偻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拼命的搖頭。

她哪裏記得那個賠錢貨的忌日。

當初開車的那個倒黴蛋給錢了,熊母第二天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兒媳婦的事。

容鶴歸聽到這話都生氣,遑論蔣招娣?

現在容鶴歸只恨自己走得匆忙,竟然不記得帶點小零食,這不比電視劇好看多了?

“媽——你——不——記得——了——” 蔣招娣的力量不強,只能用類似于能量體磁場的作用讓吊燈驟然熄滅。

黑暗的屋子裏,只有月光和城市霓虹燈的光從窗外打進來。

但很快,熊偉業母子就發現了旁邊的蔣招娣。

尤其是熊偉業,發現蔣招娣那個撞歪了的腦袋就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吓得都叫不出聲音。

一扭頭對上蔣招娣的臉,熊偉業吓得竟然尿了褲子。

蔣招娣看到這一幕,笑裏帶着崩潰。

她為什麽沒有來找熊偉業母子呢?

從想到去找劉萌萌的時候,蔣招娣就沒想過投胎的事情。

活着太累了。

拼着沒有下輩子,蔣招娣也想要活得好一點,體驗一下被父母愛着的感覺,體驗一下不被錢為難的生活。

也因為她一直以來對熊偉業母子的恐懼。

現在看來,自己欺軟怕硬得可笑!

“熊偉業,我一直盯着你。”蔣招娣露出森森笑容,眼底的恨意仿佛要将熊偉業淩遲:“你敢糟踐我的女兒,我就讓你們熊家斷後。”

熊偉業聽到這話吓得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旁邊對命根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熊母卻突然擡起頭,凄厲的尖叫:“那是你生的崽!”

“我不要!”蔣招娣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容鶴歸罵得,腦子竟然比活着的時候清醒多了。

熊偉業她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只要有這個老太婆一天,小寶就不會受苦。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擔心小寶的生活。

“你敢傷害我女兒,我就讓你的命根子賠!”蔣招娣的手慢慢撫上熊偉業的臉。

冰涼濕滑的感覺從皮膚傳來,熊偉業吓得直翻白眼,幾乎要暈過去。

這樣的表現也讓熊母心疼不已。

“那些錢,你們也不能動。都是我的,我孩子的!”蔣招娣逼近熊母,幾乎與她臉貼臉,吓得熊母直接暈了過去。

她又轉身将手慢慢落到熊偉業的脖子上:“我說到做到。”

随着蔣招娣的聲音落下,客廳的燈亮起。

熊偉業看着亮起的屋子,還有旁邊吓暈過去的老母。

顧不上熊母和自己尿濕了的褲子,哪怕屋子裏看不見蔣招娣,他也吓得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大門。

望着都沒合上的家門,蔣招娣笑得捂着肚子站不起來,血淚卻一道一道的流下,将她本就不好看的面容分割成一塊又一塊。

容鶴歸看着蔣招娣一身怨氣散了個三四成,滿意的挑了挑眉。

她可不是為了教化蔣招娣才走這一趟的。

只是蔣招娣一身怨氣不散掉點,哪怕做成擋災的物件,容鶴歸都不太放心交到劉萌萌手裏。

“走吧。”容鶴歸不給蔣招娣再留下的機會,經過這次驚吓,以熊偉業母子的表現來看,至少幾年是不敢對那對小姐妹不好了。

幾年後如果她沒睡着的話,倒是願意讓蔣招娣再走一趟。

反正對她來說也不費事兒。

接下來,就要去找蔣家父母了。

三日後,容鶴歸再次來到劉家別墅。

劉萌萌在醫院進行了治療後已經出院,精神面貌比起之前好很多,只是胳膊上還打着厚厚的石膏,身上還能看見不少青紫的淤傷。

“勞煩大師再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該是我們登門道謝的!”周燕對容鶴歸是一千個一萬個感激。

她已經帶着劉萌萌去城隍廟道謝過。

不知道怎麽,這次從城隍廟出來後,周燕只覺得一身輕松。

仔細想來,大概也是因為女兒現在平安了的緣故。

“我們準備走了,順道送過來。”容鶴歸示意柳祿拿出一個盒子,裏面是三天前他從周燕手裏拿走的一塊無事牌。

“讓萌萌戴上,至少五年內她會逢兇化吉,百病不侵。”

容鶴歸說了後,周燕半點沒猶豫,直接轉身給旁邊的劉萌萌戴上。

還擔心這塊無事牌的繩子會不會不結實,是不是要換個銀鏈子之類的材質?

劉萌萌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低着頭配合媽媽戴項鏈。

見容鶴歸看過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容鶴歸笑了笑。

“你這次真是吓壞我了!”柳祿拍拍劉萌萌的手,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這次的坎過去了,以後就百事不擾!”

“謝謝祿哥。”劉萌萌從爸媽口中知道了柳祿和柳家為自己的事情操了多少心,她指着自己打了石膏的手臂說:“等我好了,我去臨州找你玩。柳奶奶不是喜歡喝茶?我前段時間剛收到了一塊茶餅,待會兒你記得幫我去給柳奶奶。”

柳祿也不跟劉萌萌客氣,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戴好無事牌後,劉萌萌糾結片刻,望着容鶴歸,有些為難的問:“大師,她會有事嗎?”

那畢竟是和自己同胞的姐妹,劉萌萌依然不滿蔣招娣的所作所為,也恨蔣招娣的蠻不講理讓自己家幾近崩潰。

可一想到蔣招娣生前的遭遇,劉萌萌覺得自己就像個洩氣的皮球。

說這話的時候,劉萌萌還帶着滿心愧疚,覺得自己這樣太對不起父母了。

周燕察覺到女兒的情緒,雙手搭在劉萌萌的肩頭,溫柔的看向容鶴歸:“大師,其實我們夫妻也想知道蔣招娣以後會怎麽樣。她壞,她不好,但她生前的遭遇實在是讓人恨不起來。”

劉明華也在旁邊嘆着氣點頭。

這要是陌生人,他們不會太關心。

可誰讓蔣招娣和劉萌萌還有這麽一層關系呢!

容鶴歸手裏把玩着一塊小鐵片,笑道:“三位放心,蔣招娣依然有投胎的機會。但前提是她要在地府判罰後經受住所受懲罰。等着一切結束,再排隊等投胎,時間一到,地魂、天魂和命魂就會去投胎。”

劉家三口聽到容鶴歸的回答,紛紛放心下來。

至于蔣招娣會經受怎麽樣的懲罰,那就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內了。

做錯事,就要受懲罰,這很正常。

做完這一切,容鶴歸就帶着柳祿直接從這裏出發去徐口市機場。

出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阿大怎麽樣。

容鶴歸捏着那塊小鐵片,指腹滑過小鐵片的邊緣,目光看向遠方。

她這趟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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