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柳祿性命不保
柳祿性命不保
見容鶴歸不接茬,趙澤也沒有再說廢話,轉身進入了筆洗中。
在家休息了兩天,趙澤還沒有提出要離開的意思。
不過他也沒有影響到容鶴歸和阿大的生活,進入筆洗後就沒有再出來。
要不是偶爾散發出來的鬼氣還證明着他的存在,容鶴歸都要以為他離開了。
與此同時,臨州本地的網絡論壇卻炸了鍋。
名為:臨州大學死者關系網,這好像是一個陰謀暗鯊!的帖子在論壇熱度居高不下。
胤川找到負責本地論壇的版主,反複确認後得知,這個帖子不是版主和管理員不想删除,而是無法删除。
經過上次的事情,加上姜日曜那一身功德金光,胤川回首都開會後跟相關部門讨論之後決定,玄門臨州分部與市局的刑偵大隊合作。
案件處理上,以刑偵大隊為主,玄門打配合。
畢竟,專業的事情要讓專業的人來做。
查案,胤川他們是完全不在行。
但偵查的事情交給姜日曜,玄門負責進行查漏補缺和抓捕,這就可以配合起來了。
對此,姜日曜也沒有拒絕。
“發帖的人或者鬼,就算不是兇手,也一定跟兇手有關系。” 姜日曜滑動鼠标,給會議上的人帖子內容。
大屏幕上,這個帖子讨論的人很多,但樓主卻只在關鍵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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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點名了孫岩的身份。後面,三個死者的消息市局對外進行了封鎖,死者家屬也沒有公布出去,這個樓主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現在這個信息時代有消息傳遞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三個人的死因,我們是沒有說的。”
姜日曜條理清晰的給衆人分析,繼續道:“祁東風,本市祥瑞影視娛樂的總經理。被發現在浴缸割腕,這是對外的死因。但是曉夢屍檢後發現,祁東風的心髒出現了極大損傷,致命傷與心髒有關,割腕則是對外的掩飾。”
會議室裏的衆人翻看報告。
胤川眉頭緊鎖。
祁東風的屍檢報告上寫明,心髒多處受損,疑似在巨大力量下擠壓導致。
這就不會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姜日曜接下來說第三個死者:“錢正偉祥瑞影視娛樂的部門經理。車禍死亡,致命傷看似是撞擊,但屍檢報告卻談查出錢正偉的肝受損嚴重,原因跟祁東風是一樣的。暫時推測為,錢正偉在開車的時候突然腹部絞痛難忍,造成了上周臨州大橋上的連環車禍。”
“第四個死者不是本地的,只是外地玄門上報後發現情況類似,暫時調檔過來。全聽雨,花瓣小說網編輯,對外死因為猝死,但當地的法醫屍檢後發現全聽雨的眼睛和耳朵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根據調查,全聽雨猝死之前從未跟周圍人說起過眼睛和耳朵有什麽問題,一周前公司進行體檢的時候全聽雨也沒有檢查出這兩個部位有受傷的情況。”
最後一個就是半個月前在臨州大學宿舍發現死亡的孫岩。
他的死狀是最可怖的。
十根手指都被折斷,臉部創傷極大,還被刻上字。
最詭異的是,孫岩當天是在宿舍其他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正常上床休息,休息之前還跟宿舍另外兩個室友發生了矛盾,争吵的聲音隔壁寝室都能聽見。
兩個室友出去上選修課後,寝室裏只剩下孫岩和另外一個不需要上選修的室友。
一個小時後,室友發現孫岩死亡。
“這個帖子上說,這幾個人看似只有祁東風和錢正偉有關系,但事實上他們都有關聯。關聯就是,八月份開機的一部電視劇。孫岩是小說作者,全聽雨是孫岩的編輯,祁東風和錢正偉則是負責這部電視劇版權購買和立項開拍的人。”
這是刑偵大隊和玄門第一次合作,姜日曜得把很多細節直接說明白。
他的那群弟兄能聽懂,玄門這些從小只會修煉的人可不一定。
“帖子無法删除,似乎是故意引導人往這部電視劇方向查。小劉翻找了網上的線索,發現去年三月份,孫岩的這部小說曾經有一場抄襲糾紛。當時有人質疑孫岩的小說抄襲了藍江小說網一位作者的作品。但後續扒出,這個質疑的人就是那個作者的小號,經過長達半個月的罵戰後,這場罵戰不了了之。藍江小說網的作者停止更新,至今也沒有消息。孫岩的作品則在去年年底順利賣出版權。”
“小劉找了網絡部門幫忙後發現,當時的罵戰中就有祥瑞影視娛樂公司養的營銷號在其中渾水摸魚,還有水軍公司的出手……”
胤川翻看手裏的那些資料,對姜日曜的工作能力有幾分佩服。
果然查案和掌握線索這方面他們确實不如姜日曜他們這樣專業的公安。
“姜隊長,可我看這上面水軍不是幫着那個藍江小說網的作者罵孫岩嗎?”最開始跟着胤川來臨州分部的師弟元豐好奇的問。
小劉平日裏有些油滑,但是工作還是很認真的。
他接話道:“這是一種套路。先鋪天蓋地的罵孫岩,然後孫岩這邊就會從加害者身份在大衆眼中轉為受害者。畢竟質疑孫岩抄襲的那個作者并沒能拿出明顯證據。孫岩在花瓣小說網算是頭部作者,本身就有一定的讀者粉絲量,這樣的單方面挨罵時間長了,他的讀者就會反擊。”
元豐倒吸氣,看着手裏文件那些打印出來的各種罵戰,忍不住說:“上網吵架都講究戰術了?真可怕。”
胤川看了眼元豐,翻了幾頁文件後,擡頭問姜日曜:“這上面為什麽沒有說明最後的結果?孫岩到底有沒有抄襲?”
“不知道。”姜日曜搖頭:“藍江小說網那邊我們已經聯系同事去對接了,希望可以獲得這個作者的身份信息,然後上門詢問。畢竟現在帖子裏指向的線索應該就是有關孫岩那本小說的問題。而小說上唯一争議就是這次抄襲罵戰。你們呢?有什麽線索嗎?”
這次的案子他們商量好的結果就是,姜日曜這邊的人負責梳理事件全部線索,胤川負責抓捕。
只有知道問題所在,才好鎖定目标。
現在姜日曜這邊把能收集到的線索都整理出來給他了,胤川卻臉色難看的搖頭:“從祁東風家裏捕捉到的氣息并不是鬼氣。我們的人在臨州市和周邊搜尋,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見胤川眼眸輕動,似乎是在考慮什麽。
姜日曜不敢保證,但還是開口提醒:“不要想着去找容小姐了,曉夢說她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心情變得很差,連店裏的阿大都不敢招惹容小姐。就連曉夢頭幾次上門都差點吃了閉門羹。”
姜日曜收拾文件,好心提醒:“我不知道你們玄門跟容小姐有什麽恩怨。但是你們現在算是公職人員,自己一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去找別人幫忙,又不肯低下頭求人辦事,別說容小姐,就是我們這些人都不願意慣着你們。”
玄門臨州分部之前的工作為什麽那麽難以開展?
除了大家對這個部門陌生之外,還跟他們整天一副牛轟轟的樣子有關系。
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胤川還不是分管領導,大家憑什麽去看你臉色,還要兢兢業業的給你處理事情?
又不是賤得慌。
胤川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臉上有些挂不住。
他确實想找容鶴歸幫忙的。
趙純去了首都後從來沒有說過容鶴歸的身份,包括在樓下的時候與容鶴歸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不過玄門高層對容鶴歸的身份也有猜測,大多都是覺得容鶴歸可能與地府的某位有什麽關系,否則黑白無常怎麽會對容鶴歸那麽客氣?
持這樣猜測的人不少,也正是因此,玄門更堅定了想要吸納容鶴歸進玄門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
胤川垂眸,幹笑道:“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可能接下來還是要多麻煩你們幫忙。”
“分內的事情。”姜日曜沒有推辭,只說:“現在大家都是同事,我還是建議胤主任跟底下的師兄弟多多溝通。玄門分部在臨州市局的口碑不太好。當然,這也跟之前來的那個許铮有關系。你們接下來要在臨州市局開展工作,需要幫忙的地方很多,打好關系總歸是有備無患。”
姜日曜從前也是個莽撞的性格,磨合了好幾年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反對在工作上走人情關系,但不反對同事之間打好關系。
這些也算是他的肺腑之言,更是希望胤川聽懂之後別去煩容鶴歸了。
人家一沒拿工資,二不是涉案人員,憑什麽配合你們工作?
胤川怎麽想的,其他人不得而知。
容鶴歸從李曉夢那裏知道姜日曜說過的話後,讓李曉夢帶了一張符給姜日曜,以表謝意。
“看不出來,那個大姜還挺好。比小姜懂事多了。”阿大拿着兩根肉串,一根自己吃,一根水煮的雞胸肉串給小黑吃。
大姜自然是指姜日曜。
小姜則是姜星謀了。
這對兄弟的性格和行事作風簡直天差地別。
姜日曜有主見,果敢堅毅。
姜星謀更像是沒有長大的小孩,無論是在家還是在他那個做視頻的工作室,他都沒有什麽主見,身邊人說什麽都可以。
上次在成峰路學校門口遇見姜星謀和張喆,容鶴歸就看出這兩個人已經開始産生矛盾了。
姜星謀的事業以後要怎麽發展還未可知,反正跟張喆不是一路人。
容鶴歸沒有回答阿大,而是看着面前這個高三學生,對學生身邊的家長說:“你孩子沒有撞邪,就是學習壓力大。你要是相信我,就去抓一副安神藥,我待會兒給你寫藥方。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去找心理咨詢。”
這人是張大媽介紹來的。
自稱女兒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還精神恍惚,上課的時候都會注意力無法集中。
父母還發現女孩半夜在房間裏哭。
吓得不行後連忙讓張大媽介紹他們來找容鶴歸看看。
經過張大媽和方大娘的推廣,容鶴歸在老城區這一片還小有名氣。
直播也是陸陸續續作做着,還收獲了三百多個粉絲,就愛聽她講古董背後的故事。
“壓力大?我們沒有給她壓力啊!”家長顯然不相信,連忙解釋:“我們沒說要她考得多好,一般般的211就好了。”
李曉夢在旁邊陪着阿大逗貓,嘴角抽了抽。
一般般?
還211?
這叫沒有壓力?
他們臨州所處的省份也是高考大省,而且是出了名的分數線地獄。考上211那都是值得大擺謝師宴的好學校,更好一點的學校怕是都要去老家擺流水席。
不光李曉夢暗自吐槽,張大媽在旁邊都無語了,拍着大腿說:“一般般?文曲星住在你家了?我沒說孩子成績不好,咱們歷年的分數線你心裏沒點數?給孩子這麽大的壓力,還說不要求考多好?孩子看什麽心理咨詢?我帶你去看看吧!”
也是兩家關系好張大媽才如此說話,換成別人,她搭理都不帶搭理一下。
跟容鶴歸說了聲抱歉,張大媽就叫上女兒把那一家子都帶走了。
自己把孩子逼得心理壓力過大,還懷疑人家中了邪。
容鶴歸無奈的搖着頭,輕輕嘆氣。
“阿大,這個月賺了多少?”容鶴歸收拾茶桌,倒是對現在的日子頗為滿意。
阿大幾口吃掉肉串,高興的坐起來:“給人看事兒一共賺了三千二,直播現在還不能提現,但已經有五十多了,咱們再努努力,下個月就能提現。扣掉日常花銷水電費,咱們這個月還剩下一千!”
“還不錯!”容鶴歸自從想明白沒必要存錢這件事情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可愛了。
別人卷生卷死是為了下一代,為了經濟自由。
她是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一睡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人,存錢給鬼花嗎?
她和阿大不會生病,根本不需要特別的開銷,何必把自己逼得太緊?
想通一切,容鶴歸便覺得天藍了,水清了,就連這瑟瑟秋風都舒服得很!
阿大也樂呵呵的,只要主人不削減小黑的貓糧和貓玩具貓砂這些東西,他也不在意存不存錢。
兩人一貓為一個月存下一千塊錢高興得在店裏哼小曲兒,容鶴歸還提議叫上張大媽和李曉夢去吃火鍋慶祝一下。
兩個腦袋湊在一起正在看哪家的火鍋店評價最好的時候,柳祿喪眉搭眼的跑進店裏,一個滑跪沖到容鶴歸的茶桌前。
“容姐,救命啊!”
一個多月不見,原本好面相的柳祿此刻卻出現了烏雲蓋頂的衰相。
不僅如此,柳祿眉目兇煞,鼻梁處隐隐軟塌,山根仿佛撐不住面相,印堂也是一片暗淡,這分明是出現性命之危的模樣。
容鶴歸也顧不上吃火鍋了。
不管怎麽說,柳家幫了她不少忙,柳祿有性命之危她都不管的話,也不符合她平日的行事作風。
“你是做了什麽造孽的事情?一副短命相。”容鶴歸皺眉,示意阿大去關門。
阿大也瞥見柳祿這個模樣,啧啧的搖着頭,顯然也看出來了。
柳祿只想高喊冤枉。
他這麽善良的人能做什麽造孽的事情?
口中碎碎念的哀嚎:“我遵紀守法,依法納稅,從來不走歪門邪道,我能做什麽?容姐,我這真是無妄之災。”
柳祿平時在公司雷厲風行,在家卻是他奶奶的好孫子。
心裏把容鶴歸是放在了柳白楊那一輩尊敬的,嘴上喊着姐,心裏當成奶奶供着。
他直接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訴苦。
這鬼上身真是不上不知道,一上吓一跳。
虧得他之前還說劉萌萌女孩子禁不住折騰,他現在才知道,別說劉萌萌,就是他這個一米八的漢子也受不住!
“容姐,你看過臨州論壇上的帖子嗎?有關臨州大學學生在宿舍死亡的那個帖子。”
容鶴歸看他坐在地上那個衰樣就眼睛疼,讓阿大把他提起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沒看過,你慢慢說。”容鶴歸見他眼神還帶着倉皇,給他倒了一杯茶。
認識柳祿起,容鶴歸除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疊出阿大的紙人見到過這個眼神,這是第二次。
“我在這裏,就算是黑白無常來了也帶不走你。”
這話說得過于霸氣,還真讓柳祿心裏平複下來不少。
他把臨州大學的孫岩,祥瑞影視的祁東風和錢正偉的事情跟容鶴歸說了,包括帖子裏提到的全聽雨。
“祁東風在本地也有點名聲,跟柳家關系不錯。我剛被奶奶推着去管理公司的時候,祁東風還指點過我一兩回。他投資拍攝的這部小說差點資金,我想着還了這個人情,就跟着投了兩千萬。這個項目,按照祁東風的意思是從去年就盯上的,今年要拍攝結束,加上後期制作要趕着明年的暑期檔播出。我只投了錢,別的什麽都沒幹。我們柳家做實業,這次投資還是我個人投資,跟公司都沒關系。”
說起祁東風,柳祿喝了口茶,長嘆一口氣:“祁東風也是可憐,他兒子前段時間意外死亡,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但後來好像卷入了一個霸淩案。我奶奶都唏噓得很。”
要不是這個原因,柳祿也不會一口氣個人投資了兩千萬,那都差不多算是他手頭上可以擠出來的所有流動資金了。
“說重點。”容鶴歸扶額,他們怎麽一個兩個都喜歡扯一些跟事情毫無關系的內容?
不過,祁東風的那個兒子,聽起來像是被趙純和趙纭姐妹殺了的祁飛。
“重點就是,現在好像有個鬼在針對做這個項目的人。祁東風、孫岩、錢正偉還有那個全聽雨,都死了。雖然對外都說是意外,孫岩的案子還在查,可我們圈內都傳遍了,都說是有鬼報複,他們全都不是因為意外和自殺還有什麽猝死。我一開始不相信,想着這世上可能就是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結果,我前天撞鬼了。”
柳祿前天從公司回家,這段時間公司的項目也出了一點小麻煩,必須由他出面解決。
祁東風去世的消息他也是從奶奶那裏得知,讓助理準備了喪儀和花圈送去。
要不是一直收不到喪禮的消息,柳祿是準備自己跑一趟的。
回到家後,柳祿去衛生間洗澡。
“我洗頭的時候閉着眼,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人盯着。一睜眼家裏就我一個人。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就沒多管。”
柳祿回憶起前天的事情,心裏就一陣陣的後怕,感覺全身上下都在起雞皮疙瘩。
“等我從浴室出來吹頭發的時候,卻發現我的洗漱臺上有一縷長發。”
柳祿家的裝修走得是冷淡風,大面積的黑白顏色交織。
洗漱臺的背景是黑色,那麽臺面就是白色的岩板。
柳祿以往有些風流韻事,但他最近可是安安分分的,家裏的保潔阿姨也是短發,他也是短發。
可臺面上卻整齊的出現了一縷有五十厘米長的長發。
還不是一根兩根,而是一縷,整整齊齊的擺在臺面。
“我以為是惡作劇,還要給保潔阿姨打電話。結果一擡頭就看到有個人影背對着我。”柳祿說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裏的茶都撒出來了一點。
“那個人影穿着古代的衣服,頭發很長,像是緞子一樣柔順,我吓得大叫,然後那個人影就不見了。”
“我衣服都來不及換,拿了鑰匙就跑到了奶奶家住下。奶奶知道我的事情後,一開始沒讓我來找你,而是把你當年給她的黑符交給了我。”
“我想着有了黑符應該就沒問題了。可昨天去公司的路上,突然覺得心髒好像被人捏了一下。這個感覺就出現了一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口袋裏燙燙的。”
柳祿之前在劉家別墅前出現過同樣的感覺,他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迅速靠邊停車,顫抖着手從口袋裏摸出了那張黑符。
結果只摸到了一口袋的紙灰。
“這還不算,今天早上,我家的阿姨打電話,說我書房和卧室裏全都是紙灰,問我是不是在家燒紙了,叫我注意安全什麽的。我這兩天一直住在奶奶家,根本沒有回家。奶奶打聽到了祁東風的事情,覺得事情不對,就讓司機送我過來。可是我們在路上突然被追尾,要不是那個司機技術好,我可能都要被撞得沖出臨州大橋了。之後我就被交警帶去了交警大隊。”
柳祿折騰到剛才,也不敢坐車。
離開交警大隊的時候還捧着一本交警大隊的宣傳手冊,期待着手冊上帶着一點浩然正氣保護他一下。
饒是這樣,柳祿也是一路折騰,不是摔跤就是走在人行道上 差點被電動車撞,倒黴到極致。
剛才進門也不是他想滑跪過來,而是絆了一跤,就這麽湊巧的跪着滑了進來。
今天就要開學啦~
祝新學期新氣象~
本章評論區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