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九州鼎的來歷
九州鼎的來歷
“死而複生？你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事？”容鶴歸不意外這個答案。
九州鼎總是能拿捏住一個人內心最渴望的東西。
就像是一面可以照到人內心的鏡子。
一切小心思在九州鼎面前都藏不住。
字靈搖頭，她擡頭望着容鶴歸，僅存的那只眼睛裏透着無望的悲涼：“那你說，我還能怎麽辦呢？”
她以為桑桑消失了，徹底的消失，連轉世的可能都沒有。
那樣的情況下，字靈只有報仇才能宣洩心中的憤恨和不滿。
“可是九州鼎只會騙人吶。”容鶴歸聲音很輕，比九州鼎的聲音聽起來還要令人生怖：“你怎麽知道他到時候死而複生的黎桑是什麽樣子？可能是個無知無覺的活死人，也可能是什麽怪物。”
容鶴歸只接觸了九州鼎一次，但聽說的事情卻不少。
那些在亂世争奪九州鼎的人，誰沒有在九州鼎的誘惑下殺人無數，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所以呢？”字靈什麽也不在意，現在知道黎桑的魂魄好好的，她就更不擔心了。
她靠牆坐着，寬大的衣袍更襯得她身體消瘦。
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眼淚一顆接着一顆的落下，好像連成線似的。
“你要将我交到玄門手中？還是交給地府處置？”
“都不是。”容鶴歸低頭拼湊着鐵片，看見清楚連接成一條彎折曲線的兩塊小鐵面時，眼神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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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看向字靈：“我只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九州鼎讓你做了什麽。”
字靈似乎不敢相信：“你不抓我？”
“我為什麽要抓你？我不是地府的人，也不是玄門的人，你殺人跟我有什麽關系？”她又不認識祁東風他們。
對方也沒有花錢請她做什麽報仇的工作，平白費那個力氣做什麽？
字靈見容鶴歸說得認真，再看旁邊的趙澤也在點頭。
趙澤說：“容姑娘是極好的人，不會騙你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字靈覺得自己好像不交代都說不過去了。
“那是桑桑去世後的第八天……”
都說人死後頭七會回到家裏見一見親人再離開。
字靈在那間簡陋的房子裏等到了第八天也沒有看見黎桑的身影。
她蹲在角落裏，幻想着黎桑還坐在老舊的椅子前，上半身幾乎趴在桌上，戴着厚厚的眼鏡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敲着。
別人可能要花一上午才能寫幾千字，但黎桑考慮到眼睛的問題，都會早早構思好，一上午就能寫上萬字。
只是做完這些，黎桑需要用一個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恢複。
白化病患者的眼睛因為基因的關系，都會有各種問題。
這大概是命運對黎桑唯一的照顧，他的眼睛比大部分病友的都要好一點。
就是好了那麽一點點，黎桑可以碼字寫小說賺錢。
“我也不知道那個小鐵片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家裏的。他突然說了話，我順着聲音找過去。他告訴我，他有辦法能救活桑桑，只要我把那些害死桑桑的人獻祭給他。那些人的靈魂，是他所需要的。”
容鶴歸的手指在茶桌上敲了幾下。
魂魄？
九州鼎要這個幹什麽？
從前他不是都要供奉嗎？
否則幹嘛往皇帝身邊跑？
只有皇帝在各種祭天儀式上渾水摸魚的供奉着九州鼎，他就心滿意足。
現在怎麽突然變了？
還有上次讓趙家姐妹去弄生氣。
容鶴歸啧啧兩聲，她也弄不懂九州鼎想幹什麽了。
“所以你把祁東風他們的魂魄都給九州鼎了？”她問。
字靈道：“恩。只要将魂魄送入那個小鐵片，他就可以得到那些魂魄。”
“現在知道黎桑還活着，你打算怎麽辦？繼續殺人？九州鼎的便宜沒那麽好占，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反噬？”容鶴歸從未見過這麽奇怪的靈。
字靈的力量依然透出強悍，但她的身體很虛弱。
字靈殺了那麽多人，虛弱反噬是正常。人與靈，相輔相成，這其中的聯系和奧妙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
但她的力量強悍得不可思議。
容鶴歸見過的靈只有一個，但明顯不如遭受過反噬的字靈。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探查一下。”容鶴歸說了字靈身上的奇怪之處，收起兩塊小鐵片，走到她面前。
字靈現在知道了黎桑還好好的，可以轉世投胎，就沒有什麽不滿的了。
大概是因為黎桑的病吧。
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黎桑有一天會離開。
只是誰也沒想到會是那樣的原因。
字靈伸出手，沒有拒絕容鶴歸。
兩只手握在一起，容鶴歸再伸出兩指點在字靈眉心。
一股字靈熟悉，卻又陌生的力量瞬間席卷她的身體。
容鶴歸沒想太多，讓自己的力量順着字靈的力量在她的身體裏游走。
不多時，容鶴歸眉心一動，猛地睜開眼睛。
“怎麽了？”旁邊一直盯着的趙澤見她表情不對，連忙上前。
容鶴歸怔楞的看着字靈，許久後才收回手。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
不僅容鶴歸的表情怪異，字靈看着容鶴歸的眼神也變了。
兩個人這樣的情況，把趙澤急得都顧不上風度，在地上直跺腳。
“這是出什麽事了？你們沒事吧？若是有什麽，我這便去找玄門的人。”趙澤先前願意幫助字靈，也是把字靈錯認成了鬼。
再看她被燒傷的模樣，趙澤大概是同病相憐，這才出手幫忙，還将字靈帶到了容鶴歸這裏。
只是關系遠近這一點，趙澤是分得很清的。如果容鶴歸因為字靈出了什麽問題，趙澤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容鶴歸搖頭，在字靈說話之前，語氣有些不确定的說：“我在你的力量裏找到了黎桑地魂的氣息。你現在不是單純的字靈，而是擁有地魂的……半個鬼。”
天地人三魂，這是人獨有的。
動物，甚至是從前出現過的精怪，這些都沒有天地人三魂。
更不要說最為神秘的靈。
字靈之所以如此強悍，是黎桑把自己的地魂分了一半給黎桑。
字靈如今也可以理解為黎桑的一部分。
這是字靈看不見黎桑的原因，也是字靈力量強悍的來源。
“你殺的那些人，都有一部分業報落在了黎桑的身上。”容鶴歸垂眸，她從未見過有人将自己的地魂割出去一半。
字靈呆滞的坐在地上，什麽也沒說，仿佛一尊不會動的雕像。
容鶴歸的前一句話讓字靈震撼，那麽後一句話就讓字靈心頭好像猛地停止了跳動。
屋子裏的沉默像是一把鈍了的刀子。
一點一點的折磨着在場三個人的心。
容鶴歸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字靈。
趙澤也不知道自己送字靈來這裏的舉動對不對。
“某……字靈姑娘，你若是太難過，便哭出來吧。你們都不想如此，是九州鼎蠱惑人心，致使你們……”
“是我貪心。”字靈睫毛顫動，她還是不後悔殺了那些人。
他們該死！
如果不是他們，黎桑就算再體弱，也能活下去。
她擡眸，問容鶴歸：“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我給你解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容鶴歸不解的看過去。
字靈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不能動的那半張臉仿佛都溢滿了悲傷。
“我是靈。”字靈道：“或許是桑桑的緣故，我好像有窺探人心的力量。桑桑的文字好溫暖，我喜歡貼在他的身邊感受着他的天馬行空。有的時候陪着桑桑出門，我也能感受到周圍很多人的心中所想。有的人為生計奔波，有的人為感情苦惱。我不懂，就問桑桑。桑桑會告訴我，給我解釋什麽是喜怒哀樂。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自己感覺到這些的意義，我就是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靈。”
“我自有意識起，看不透的只有兩個。九州鼎，和你。”
“我選擇去找趙先生求助，也是看出他內心所想。我知道他一定會幫我。”
字靈仿佛來不及似的，說得越來越多，卻始終沒說要容鶴歸幫什麽忙。
好像這是她最後一次傾訴。
“我知道，祁東風他們最怕的就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發現，那會讓他們被唾棄，被鄙夷。所以我發了那個帖子。”
要是別人，容鶴歸現在早就不耐煩的要人說重點了。
可面對這樣的字靈，還有那個蜷縮在墓碑裏的黎桑，容鶴歸說不出口。
她起身坐回搖椅上，慢慢的聽着。
字靈雖然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卻也能從那些零碎的言語中編制出她與黎桑相處時的狀态。
“桑桑那天出門。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他的眼睛不好，那些人好像知道桑桑是病人。所以他們不再去評論區辱罵，也不會在桑桑的社交賬號上發各種污言穢語和可怕的圖片。而是打電話。”
“時間久了，桑桑聽見電話的聲音就會害怕。害怕手機那頭出現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各種尖叫，動物咀嚼的聲音，求救聲，還有各種咒罵的聲音。”
“我以為桑桑好了，我想陪着他一起出門。說好了，我在外面做他眼睛的。可桑桑說，他想一個人走一走。我答應了。”
字靈回憶起那天，仿佛在說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故事。
容鶴歸不知道的是，随着字靈的訴說。
那條無法删除的帖子，樓主的賬號在頻繁更新。
從祁東風說到錢正偉，将他們背地裏幹的那些勾當全都公之于衆。
孫岩在網上貶低室友，意淫身邊女同學，跟編輯全聽雨的那些私人關系也一并說了。
之後帖子更新的全都是黎桑的事跡。
“老大，快看，那個帖子突然更新了好多內容。”小劉接到網警那邊的通知，連忙把平板遞給姜日曜。
“按照這上面說的，祁東風那些人就算不死，坐牢也要坐一輩子。”小劉看過了前面幾條，撇着嘴對祁東風一點好話都沒有。
偷稅漏稅都已經是祁東風身上最輕的問題了。
還有許多娛樂圈內的潛規則。
這個帖子裏牽扯到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一個殺人案的範疇。
姜日曜一邊劃動向下看，一邊讓人上報。
店內，容鶴歸和趙澤還在聽着字靈訴說。
“桑桑回來的時候對我笑，他說好累，想休息。我以為桑桑只是去睡一覺，醒來就可以變回那個跟我說人世間酸甜苦辣的桑桑。可那一次睡下，桑桑的身體迅速惡化，他也不想去醫院，口中念着想回孤兒院，我要去找，他又不讓。”
“桑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把下個月的稿費都給房東叔叔。他說對不起，他知道這麽做不好，可他真的找不到家了。”
趙澤在旁邊聽得已經控制不住，小聲的啜泣着。
“我去放錢的時候，卻聽到那個房東對桑桑不停的咒罵。原本我想忍着，桑桑說他那樣是不對的。死在別人的房子裏，是給房東叔叔造成了麻煩。我忍了。”
“頭七等不到桑桑，又遇見了九州鼎。我沒有應下，只是慌張的離開。”
“走出小區，我在桑桑經常去的公園坐着，卻遇見了一個女孩。她在給朋友發消息，我清楚的聽見，她說‘我遇見那個作者了，難怪在網上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原來是個怪物啊！頭發白的，皮膚也是白的，像鬼一樣。我警告他不要在網上亂說話了。他吓得都不敢動！笑死我了。這種人就是欺善怕惡，你稍微兇一點，他們就不敢動了。他肯定以為我是跟蹤來的，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無意中遇見的。’”
“桑桑是被這些人推向死亡的。他們有意無意，将桑桑逼入了絕境。”
“我知道，九州鼎在騙我。他要的根本不是祁東風的魂魄，他要的是我的魂魄。”字靈說到最後笑了起來，聲音哽咽，狀若癫狂：“你幫我把桑桑的地魂取出來，我告訴你九州鼎要做什麽。怎麽樣？”
容鶴歸原本也只是稍稍動容。
黎桑很慘，但這世上凄慘的事情她見了很多，很少有讓她情緒起伏很大的事情。
但字靈最後說的幾句話，直接驚得容鶴歸站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不能窺探到九州鼎嗎？”容鶴歸狐疑的問。
字靈笑夠了，趴在地上，任由長發覆蓋着她的臉：“你剛才試探我，我也在試探你。你的力量裏有一部分跟九州鼎很像，我通過那部分的力量，沒有找到你的內心所在，卻意外的看到了很多畫面。應該是九州鼎的。”
“你想知道嗎？”字靈隔着頭發，看向被遮擋得身形破碎的容鶴歸：“只要你取出桑桑的地魂，讓他好好投胎吧。那些殺人的業報，我一個人扛。是我貪心，才會被九州鼎騙，我不想拖累桑桑。這輩子他已經很苦了，再背負這些業報，下輩子桑桑該怎麽辦？”
容鶴歸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與九州鼎的接觸，是從李二郎手裏拿到之後開始的。
那一路，她經歷了很多，還學會了用感情騙人。
騙了個傻子為自己而死。
身死的時候，容鶴歸在九州鼎裏抓住了一個東西。
等她死後醒來，發現自己成了鬼，手裏還握着一把金燦燦的鐵鞭。
自那之後，容鶴歸再也沒有遇見過九州鼎，到是聽說道門一直在追查九州鼎，只是礙于皇室，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明顯。
直到容鶴歸魂飛魄散還能活過來，打神鞭從金燦燦的變成覆蓋着一層銅鏽，她再想去找九州鼎，卻每次都差那麽一點。
仿佛是在刻意避開她。
真論起來，容鶴歸對九州鼎的了解可能還不如玄門。
“好。”容鶴歸不僅答應取出地魂：“我可以讓黎桑插隊投個好胎，”
“真的？”字靈顧不上自暴自棄，擡頭看着容鶴歸，企圖從她臉上看出答案。
“真的。但你給我看的，也要是真的。”
容鶴歸半蹲在字靈面前，朝着她伸手：“你如果敢騙我，我就讓黎桑永生永世都沒辦法投胎，而且讓他連鬼也做不成！”
“好。”字靈一口應下。
将字靈拉起來之後，容鶴歸沒有那麽快讓字靈開始，而是等着阿大回來。
趙澤她不熟悉，字靈更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對方要怎麽進行這一切，身邊沒有一個可以放心的人，容鶴歸不會貿然行事。
好在阿大跟着柳祿出了墓園就直奔機場，臨時買到了最近的飛機。
次日中午就趕到了店裏。
而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因為字靈發布的帖子，不僅娛樂圈和影視公司出現各種變動，就連姜日曜也忙到根本停不下來，玄門原本要去尋找字靈的安排都被打亂。
“外面都翻了天了。”柳祿帶着阿大進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大概是字靈放棄了找柳祿報複的緣故，他原本的将死之相散開，印堂飽滿紅潤，還有發財的征兆。
“是嗎？”容鶴歸昨天晚上就把趙澤封在了筆洗裏，示意阿大上樓，對柳祿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以後不會再有事。我給你的符你貼身帶好，如果姜日曜或者誰問你發生了什麽，你把你知道的說了就行。”
交代完，容鶴歸就起身讓柳祿先離開：“我還有些事情，今天提前關店，你先前去東昌的路上說報酬的事情，直接打在我的賬戶上吧。”
柳祿原本還想說說網上發生的事情，見容鶴歸這嚴肅的模樣，柳祿立刻閉嘴，連連點頭的離開了店裏。
上樓後，阿大抱着小黑與字靈對峙着。
“主人，她就是殺了那些人的字靈？”阿大問。
“恩。”容鶴歸沒解釋為什麽字靈會在這裏，只對阿大道：“還記得怎麽布陣嗎？”
阿大一愣，手中不自覺的用力，直到小黑煩躁的抓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幫我布陣，我有些事情要與這字靈确認，你在旁邊幫我護法。”容鶴歸抓了一把香燭和線香交給阿大，對虛弱的字靈說：“開始吧。”
字靈點頭。
兩人在客廳裏盤腿而坐，雙手交疊。
阿大在旁邊點燃蠟燭，符紙貼了一張又一張，線香點燃分放在八個方位，與香燭和符配合着。
線香是時間，香燭是試探，符提供力量。
這個陣法是容鶴歸自己琢磨的，可以防止外來力量侵入，也可以在阿大的看護下保護容鶴歸不被內部力量影響。
進可攻退可守，是容鶴歸做一些危險事情的時候必備陣法。
但阿大的印象裏，容鶴歸只用了三次，這是第三次。
前兩次都差點出事。
這也是為什麽阿大的臉色這麽難看的原因。
而陣中的容鶴歸感覺也很奇妙。
字靈殺了那麽多人，按照容鶴歸的經驗，她的力量應該是充滿了暴戾和血腥。
出人意料的是，字靈的力量很溫暖。
容鶴歸的腦海裏好像出現了一個個奇怪的畫面。
有穿着獸皮的人，那些人原始野蠻，卻好奇的望着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然後其中的勇士系上樹藤，慢慢的向大坑深處探索。
周圍一片幽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勇士終于到了地面，而原本漆黑的大坑深處，卻是一片色彩斑斓。
奇幻的色彩像是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顏色斑斓到令人暈眩。
石頭、地下河、不知名的植物，全都染上絢爛的色彩。
順着地下河一直走，勇士在色彩的中心發現了一顆跳動猶如心髒的東西。
他扯下旁邊寬大的樹葉，将那個東西包裹在其中，帶回了地面，獻給部落的首領。
穿着獸皮的女首領讓人在那個東西上面刻上部落的圖案。
一條盤着身子的蛇。
“這是？”容鶴歸不理解字靈為什麽要帶她看這些，才問出來。
就聽見那個色彩絢爛，還有規律跳動的東西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臣服于我，我将讓你的部落戰無不勝，你的部落将擁有吃不完的食物，永遠的安全，和更多健壯的族人！”
“只需要你貢獻出一點點的……”
“真心。”
女首領的瞳孔裏倒映着絢爛的光，她将手緩緩落在那個蛇的圖案上。
容鶴歸握緊字靈的手：“這是九州鼎？”
這是九州鼎的來歷。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星之彩，差不多是那種色彩斑斓的樣子。
這部分很快，明天就會寫完，算是借字靈的力量回溯尋找九州鼎的來歷。圖騰也是記錄，所以字靈才能順着相似的力量發現九州鼎的過往。
